“哎,叔啊,啥開光不開光的,你可真會拿我尋開心,我哪知道誰家娘們褲腰帶鬆啊?還輪到我幫忙鬆土?”遲凡裝作無辜地撇著嘴攤攤手。


    “凡哥,我姐她怎樣了?她......那手術......很痛麽?那喊聲......”金絲眼鏡一把拽住遲凡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大冰山那會歇斯底裏地浪叫,自然是被在門口把門的他聽到了些動靜,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是怎麽熬過來的,幾次想衝進去“看個究竟”,可最終還是堵著耳朵咬牙硬忍了下來。


    他想質問石峰那動靜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心裏卻又提不起勇氣,而且這個問題裏麵有“不可描述”的內容,他也沒法問得太直接。


    “手術很成功,嗯,就是有點那啥反應,不是痛疼,是癢,你想啊,傷口、骨頭斷茬愈合肯定會癢癢難受啊,別擔心,都是些正常反應。”遲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插什麽嘴?欠抽是不?滾tmd一邊去!”


    李德貴一把將金絲眼鏡撥拉了個趔趄,由於用力過猛,他自個也差點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遲凡眼疾手快,伸手分別將他倆扶住,扭頭朝金絲眼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別說話,然後看向李德貴問道:“叔,你說有好事?啥好事?”


    “跟叔裝糊塗是不?那啥,安排你到聯合診所上班那事成了,叔辦事你還放心?那是說到做到,一口唾沫一個釘,凡啊,叔夠意思吧?你是不知道啊我費了多大的勁呀......”


    李德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一手叉腰一手瞎揮,巴拉巴拉吐沫星子橫飛絮叨著。


    “喔。”遲凡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咋?幸福來滴太突然了,有點接受不了?瞪眼傻愣幹啥?瞧你那點出息,跟叔學著點,要......那話是咋說的來著?對,泰山崩於眼前而那啥不咋眼皮,以後啊你也算是吃公家飯的人了,跟著叔好好混,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那些騷娘們見你有了鐵飯碗,還不搶破頭爬你家炕?”


    李德貴不屑地朝他翻了個白眼,“語重心長”地對他哼哼教導了一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叔,這事吧......我盤算過了,覺得吧還是算了吧,要不你安排別人頂上?”遲凡嘴角一挑淡然笑道。


    就在剛才他又反複權衡盤算了一下,覺得沒那必要到聯合診所“坐台”,就那仨瓜倆棗的工資現在他已經看不上眼了,賣瓜、鼓搗奶豐胸、壯陽藥啥的,哪個路子不比“坐台”賺錢多?


    原本他是想借著“坐台”的機會勾搭四鄰八村的娘們,可現在他已經摸索出了更兩全其美地路子--鼓搗奶豐胸、那啥私處粉嫩緊致、膜修複,這些業務更有助於他趁機下腿倒騰,而且關鍵是利潤豐厚啊,既享受了快活又能賺大把的銀子,不比“坐台”劃算多了?


    而且,大冰山的出現讓他對原本的“人生規劃”有了不同的看法。


    農村包圍城市!


    大冰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韻味絕不是鄉下娘們所具有的,他很好奇跟城裏的各色娘們倒騰起來會是啥感覺--鄉下娘們質樸,既保守又直接,一旦看對眼了就混不吝脫了褲子上炕,沒那麽多彎彎繞;而城裏的娘們貌似有些高傲,嗯,應該更會玩、懂得更多的新鮮花樣,更能體現征服的快感,當然,這還隻是他的猜測,還得去開發驗證。


    “遲凡!你什麽意思?我費事巴力給你爭取來個名額,你兩片嘴唇一碰說不要了?把叔當猴耍是不?!嗬,咱鍋台莊敢放我鴿子的人你還是都一個,你這是想讓叔開開眼?”


    李德貴一聽遲凡要變卦,立馬炸毛了--惱羞成怒再加上酒勁上臉,頓時青筋暴起、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那雙腥紅的腫眼泡惡狠狠地盯著遲凡。


    “叔,怎麽能叫放鴿子呢?別說得那麽難聽嘛,之前我也沒答應啊,說是考慮看看,那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懶散自由慣了,爛泥扶不上牆啊,讓我朝九晚五蹲在診所坐台......呃上班,那還不跟坐大牢似的?再說那工資有點低啊,猴年馬月能攢夠錢娶媳婦?”遲凡砸吧嘴不緊不慢地說著。


    “一個月四五百塊錢還嫌少?!不比你現在吃了上頓沒下頓強得多?遲凡啊,你別‘十八生了個胖小子,沒個x數’,掰著驢x親嘴不知道香臭,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個的斤兩,賺大錢那得靠命!就憑你?下輩子吧!”


    李德貴氣急敗壞地咆哮著,想指著遲凡的鼻子破口大罵,然而不知怎的,他從遲凡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敵意,手抬到半空中又順勢一擺挪到了一邊去。


    “叔,我就這賤脾氣,這事就這麽著吧,這鐵飯碗你還是讓別人端吧,有沒有賺大錢的命總得試試才知道吧?我已經窮成這個樣了,還能窮到哪裏去?放心吧,我有手有腳的、還會點醫術,總不至於要飯吧?”遲凡淡然笑道,語氣中明顯透著不耐煩、不以為意。


    “你......”李德貴氣得渾身哆嗦,他扭頭淬了口唾沫,獰笑說:“行,上趕著不是買賣,等你撞了南牆可別回頭哭著求我,哼,黃狗坐轎子不識抬舉,賺大錢?嗬嗬,心比天高命薄如紙,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遲凡點了支煙扭過頭去不再搭理他,懶得浪費唾沫叨叨。


    “凡啊,機會難得啊,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那啥,有點誌氣是好滴,可得看清現實呀!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考慮,明天一早我再給領導匯報情況。”


    李德貴見他的王八之氣沒把遲凡唬住,急忙換了副嘴臉,耐著性子給遲凡留了個台階。


    與其說是給遲凡留台階下,還不如說是給他自己留的,他可不希望到嘴的肥肉又飛了,把話說絕了還怎麽繼續忽悠遲凡上套?


    “行,我再考慮考慮,要是想通了呢就過去給你回個話,要是扭不過這個彎來......我就不過去說了,嗯,你也抓緊物色別的人選,別耽誤了事。”遲凡借坡下驢說道。


    他現在還不能跟李德貴徹底撕破臉皮,所以也盡量耐著性子把話說得委婉一些,也正好可以把李德貴打發走了。


    李德貴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眨巴眼說:“要不然我讓你嬸子炒倆菜,晚上咱爺倆喝一壺?”


    “呃......晚上我還有事呢,他姐剛做完手術還沒脫離危險期呢,還得觀察著點。”遲凡搪塞說道,撇了一眼金絲眼鏡。


    “你管她死活呢,就這麽定了,待會我讓你嬸子過來喊你。”


    李德貴惡狠狠地瞪了金絲眼鏡一眼,扭頭拔腿就走,不給遲凡繼續推脫的機會。


    “凡哥,這是你們村長?怎麽跟個地痞似的......”金絲眼鏡望著李德貴的背影皺眉問道。


    “地痞?這老扒灰還不如地痞呢,頭頂長斑腳底流膿壞透氣的癟犢子玩意。”遲凡冷笑罵道。


    “我姐她......真的還沒脫離危險期麽?凡哥你那會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金絲眼鏡急切地問道。


    遲凡擺擺手,撇嘴說:“那我是忽悠李德貴這狗曰的呢,放心吧,你姐明天就能下地走路了,不過奶......胸口的傷還得過幾天才能愈合。”


    “真的?!這麽快就能下地走路?”金絲眼鏡興奮地喊道,滿臉的不可思議。


    “切,你也不瞧瞧我是誰,就憑我這賽華佗......不對,華佗可沒我牛逼,你姐這點傷壓根就算不上啥大手術,也就用了我兩三成的功力而已,分分鍾就能搞定的小事情啦。”遲凡嘚瑟說道。


    “......”金絲眼鏡一陣無語,不自覺地翻了幾個白眼。


    他心裏暗罵:臭不要臉的,分分鍾搞定?你tmd把我姐折騰得“慘叫”了半個多小時好麽?


    “凡哥,我能......進去看看麽?”他突然焦急地問道。


    一想到那令人麵紅耳赤的慘叫聲,他就忐忑不安,急切地想知道他姐現在到底是啥情況了。


    “呃......別急嘛,你姐她......正在發汗排毒,就是很熱懂不?嗯,姿勢可能有點不太雅觀,你確定要進去看光景麽?”


    遲凡一把將他拽住,生怕他衝進屋裏去。


    “發汗排毒?我姐沒中毒啊?”金絲眼鏡瞪眼問道,一臉的疑惑不解。


    “你懂個屁!誰告訴你非得中毒才需要排毒啊?這是我獨創的療傷秘法懂不?淤血啥的不排出來能愈合得快麽?得,說了你也不懂,對牛彈琴......”


    遲凡又無縫連接切換到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模式,板著臉訓斥了金絲眼鏡一頓。


    “喔......好像有點道理。”金絲眼鏡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屁!什麽叫有點道理?老子的話比真理還真!”遲凡沒好氣地罵道,一臉嫌棄地朝他翻了幾個白眼,然後猛然問道:“那仨人呢?”


    剛才他隻顧得跟李德貴瞎扯皮了,瞥見飛機場、紅雲嬸子還有那絡腮胡沒了蹤影也沒來得及細問,現在才想起這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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