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你千萬別誤會,我身上真沒帶多少現金,喏,隻剩下兩千多了,這也不夠賠償你那成精的驢呀!呃......還有黃花梨驢車,你說個數,回頭我一定給你轉賬,一到城裏就給你轉行不?打欠條也行......要不然讓阿成留在這裏當人質?”


    金絲眼鏡焦急地辯解著,從褲兜裏掏出一遝錢來。


    “車裏?”遲凡皺眉問道。


    “真沒現金了,車裏的手包就裝著些卡,我平常也不怎麽用現金......要不然你先拿著這些?”金絲眼鏡焦急地說道。


    他腦子裏忍不住蹦出一個詞來--窮山惡水出刁民。


    他原本就是想破財免災,快些把這事了結了,然而一下車瞅到遲凡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就沒直截了當地提賠錢的事--他怕遲凡獅子大開口外加得寸進尺沒完沒了地糾纏,那樣的話他就更走不了了,所以才硬著頭皮試探溝通了一番。


    然而遲凡一副得勢不饒人的架勢,而且手段那叫一個殘忍,溝通得他差點吐血,他也隻能任由遲凡獅子大開口狠宰了。


    “這味道......”


    遲凡皺眉自言自語嘀咕著,朝路虎走了過去。


    剛才一陣風吹來,他猛然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而味道的源頭就是車裏!


    “麻痹,這幫鳥人不會是殺了人吧?所以才急著逃命......拋屍?嗯,那個不長眼的大胡子一看就是個打手,搞不好經常幹殺人越貨的勾當......”


    他狐疑嘀咕著,猛然拉開了車門。


    “啊?!”


    當他看到車內的景象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一聲瞪眼愣住了。


    後排車座躺著一具屍體!而且還是具漂亮的女屍!


    “呃......還有氣呀!”


    遲凡抬手試了下她的鼻息,尚有微弱的呼吸。


    “別動我姐!醫生說那樣會失血更多的!求你放我們走吧,來不及了......”


    金絲眼鏡怒吼著衝了過來,“作死”地一把拽住遲凡的胳膊。


    “一邊去!你想讓她死?”遲凡一把將金絲眼鏡撥拉了個趔趄,抬手給“女屍”把了下脈,皺眉沉聲說:“送城裏醫院肯定是來不及了,她最多還能堅持十分鍾。”


    “啊?”金絲眼鏡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目光呆滯地楞了幾秒之後,猛然一把揪住遲凡的汗衫領口,咆哮道:“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姐姐!是你......”


    遲凡抬起手指點了點他的手腕,瞪了他一眼說:“鬆手啊,老子看在你救姐心切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再扯著不放手我可要修理你了,想跟他一樣麽?”


    金絲眼鏡瞪著眼一臉懵逼地望著他,手僵在了那裏。


    他徹底淩亂了,前去這張嘴裏讓他越看越迷惑:雖然遲凡這張臉依舊是臭臭的,可是顯然跟剛才那副凶神惡煞模樣差了十萬八千裏。


    如果說剛才是讓他冷到骨子裏的恐懼,那麽現在就簡直就是“如沐春風”--雖然遲凡並沒有朝他微笑,可是那表情冰冷程度的反差還是讓他覺得現在就已經很“和煦”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你姐死不了,麻痹你傻了?趕緊鬆手啊,別tmd礙手礙腳的,老子得趕緊給你姐下腿......呃下針,就是針灸的意思。”


    遲凡沒好氣地說著,一臉嫌棄地把金絲眼鏡地手掰開推到一邊去,然後朝他略顯尷尬地嘿嘿一笑。


    “麻了個蛋的,一不小心就說順嘴,還好大美女暈過去了,要不然影響了對老子的第一印象那可就悲催了,嗯,以後得注意文明用語,都怪那幫騷娘們,把老子這麽清純滴銀也帶到溝裏去了......”他心裏嘀咕著。


    金絲眼鏡瞧著他那一臉賤笑,不自覺地嘴角抽搐了一下,沒來由的忐忑起來,心想:這笑起來也太tmd賤了吧?不對,是猥瑣......


    “這是怎麽傷的?哎呦我了個去的,大腿骨折也就罷了,還tmd樹枝戳進心窩子了,這不是花樣作死麽?不作死不舒服斯基?”遲凡抬腿上車,打量了“女屍”一番,扭頭看向金絲眼鏡皺眉問道。


    “掉到山崖摔的,這事......我也說不清楚,您先救人行不?等我姐醒了再問問她,你......你是醫生?喔,那會你說過了,可你沒有手術器材怎麽救治?”金絲眼鏡焦急地說道。


    他剛才一聽說遲凡能救他姐姐的性命,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可是還沒等到稍微鬆口氣,他猛然回過神來--就算眼前的這個禽獸是貨真價實的醫生,嗯,鄉野赤腳醫生姑且也算是醫生吧,可至少得有個醫藥箱之類的吧?


    他甚至懷疑遲凡是不是要徒手將那節樹枝從他姐胸口拔出來,那無異於直接宣布他姐的死亡。


    “你長耳朵真是喘氣的?剛才不是跟你說了要針灸了麽?喏,這就是老子吃飯的家把什。”


    遲凡沒好氣地嗬斥著,掏出銀針朝金絲眼鏡晃了晃。


    “喔。”


    金絲眼鏡木訥地點點頭,張了張嘴還想問點什麽,卻別遲凡惡狠狠地瞪了眼,於是立馬閉嘴把話咽了回去。


    “滾一邊去!別待在這裏礙眼,萬一老子的手一哆嗦,你姐的命可就沒了,還愣著幹嘛?去,把老子的驢車扶起來,檢查一下老子的千裏驢受傷了沒。”


    遲凡像趕蒼蠅似的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呃......那驢車......我一個也付不起了啊!”金絲眼鏡咧著嘴糾結地搪塞說道。


    就他這幹巴樣,驢車他一個人確實扶不住來,不過他之所以磨蹭不走,主要還是放心不下他姐--把他姐的性命交個這麽個比屠夫還屠夫的禽獸來折騰,誰能放心?


    “沒讓你一個人扶呀,大胡子不還喘氣麽?他手不能動彈但是可以用牙咬著使勁啊,嗯,肩抗腿抬就行。”遲凡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可是......我姐她......”金絲眼鏡一臉蛋疼地支吾說道。


    遲凡抬手扯了扯那“女屍”的衣衫,戲虐地擠眉弄眼壞笑說:“你想留下來瞧個光景麽?要想行針止血,我也得找準穴位呀,這隔著褂子......襯衫又隔著罩子的,我怎麽下手?要不然你幫我解開?”


    “啊?這......非得那樣麽?”金絲眼鏡瞪眼忐忑地問道。


    他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剛才遲凡那一臉猥瑣的賤笑,心裏頓時亂了分寸。


    守在這裏看自己親姐的光景肯定是不行的,可是由著遲凡一個人在車裏瞎鼓搗,他確實不放心啊,鬼知道這禽獸會幹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來。


    遲凡轉過身來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安慰說:“放心吧,老子可是從思想到肉體都很純潔滴銀,嗯,人稱表裏如一大純純,瞪眼幹嘛?我說的是實話呀,沒事的,我不會趁機把你姐那啥的,頂多摸......頂多稍微碰觸幾下,針灸嘛,指頭摸索穴位肯定是要摸幾把的,哎呦喂,瞧你那眼神,我挖你家祖墳了?我是醫生,那話是咋說的來著?對,避得了父母避不了醫生嘛......”


    他說完便“咣”得一聲帶上了車門。


    “哎,越描越黑啊,我這嘴這是咋回事?習慣性地說跑歪了......”他心裏有些無奈地想道。


    他剛伸手去解那“女屍”的衣扣,車門猛然被金絲眼鏡拉開了,嚇得他手一哆嗦。


    “幹啥?!再磨嘰下去,你姐可真就蹬腿嗝屁了!”他厲聲嗬斥道。


    “呃......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就是,這話咋說呢?”金絲眼鏡齜牙咧嘴地支吾說道。


    “還tmd磨嘰?不好說就別說了唄,先憋著,回頭再說!”遲凡沒好氣地說道。


    他說著就要帶上車門,卻被金絲眼鏡給死死拽住了。


    “呃......哎,那啥,求您別對我姐那啥行不?回頭我多給你錢,呃......你要是真好那口,事後我帶你去城裏逛逛,給你找十個八個......一百個那啥妹子都行,大洋馬也行......”金絲眼鏡忐忑地說道。


    “這事......回頭咱好好商量一下,嘿嘿,瞧不出來嘛,你小子還挺上套的。”


    遲凡搓著手一臉的淫笑,抬腳撥開開金絲眼鏡把在車門上的手,“咣”的一聲關上車門。


    “呃......這車門咋關上?放心吧,我這不是怕路人打擾嘛,禦氣行針懂不?嗯,必須得靜氣凝神,要不然搞不好就會走火入魔。”他又拉開車門,瞅著金絲眼鏡那張可憐巴巴的臉有些尷尬地問道。


    “哎......”金絲眼鏡苦笑搖頭,抬手指了指車門內側的按鈕,“這個就是,掰一下就行了。”


    “真tmd麻煩,哪個傻x把鎖設計成這樣......”


    遲凡嘟囔說著,又帶上了車門,瞎鼓搗了一番將車門鎖上。


    “聽天由命吧!但願這禽獸別......那啥。”


    金絲眼鏡無奈地搖頭歎息,極不情願地朝驢車走去。


    不放心讓遲凡折騰又能怎樣呢?等死?他姐姐的傷情他也是知道的,確實來不及趕往城裏醫院搶救了,而且他姐還是罕見的熊貓血,小縣城的醫院也不見得有儲血,幹脆就賭一把吧!


    “或者,這禽獸為了貪婪姐姐的美色也會盡力救治吧?呸!他也配?我怎麽能有這麽齷齪的想法......”


    金絲眼鏡腦子裏胡亂想著,他也不知道為啥會蹦出這麽齷齪的想法,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強行不讓自己想下去。


    “嘖嘖,人間極品呀!要跟能跟她暢快地倒騰一回......讓老子以後不撩撥別的娘們都行,嗯,老子寧願守身如玉,呃......不行不行,少倒騰幾個娘們就是了,隔三差五得換換口味嘛!”


    遲凡一邊端詳著“女屍”的臉蛋,一邊哆哆嗦嗦地解著衣扣,腦子裏一個勁地意淫著,哈喇子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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