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凡,你不會是想......”飛機場眉頭微皺急切地問道。


    遲凡淡然一笑,說:“對,你呢負責豐胸、私處美容這些女人那啥方麵需求的調研啊宣傳推廣啊,而紅雲嬸子呢,負責壯陽藥那塊吧,至於提成麽......等定價之後咱們再好好合計合計,有錢大家賺,不會讓你倆吃虧的。”


    “行,怎麽分工都行,不就是賣壯陽藥麽?嬸子我就算豁出身子去讓那些軟蛋貨試試藥效,也得幫你把這藥吆喝出去。”紅雲嬸子搶先點點頭一口答應,瞥了一眼飛機場然後看向他沉吟說:“凡,嬸子對城裏那塊不太熟悉,推起來可能慢些,喔,我找那誰幫幫忙吧,對,那誰就是因為褲襠那玩意不怎麽頂用,所以才好那口的......”


    “怎麽推廣,你看著鼓搗吧,這事也不著急,慢慢來吧,得空的時候摟草打兔子順便鼓搗就行,別耽誤了你的正事。”遲凡咧嘴笑道。


    “這就是正事呀,嬸子以前劈開腿哼哼唧唧伺候那些臭男人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賺錢?現在有了不脫褲子就能賺錢的機會,誰還費事巴力地脫褲子?哼,等以後有錢了,回過頭來讓他們脫褲子伺候老娘!怎麽折騰老娘的連本帶利地折騰回來!”紅雲嬸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很快就要到年老色衰的年紀,再怎麽打扮、保養也抵不過小姑娘水靈,再靠脫褲子伺候男人賺那仨瓜倆棗確實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遲凡提出這鼓搗壯陽藥的賺錢路子,她確實動心了,下定決心要“改行從良”。


    “姐,這事你也別想得太簡單了,就拿那誰來說,是,他是有錢有勢,可是如果他褲襠那玩意要是治好了的話,他還不立馬一腳把你踹了?能下腿倒騰快活,誰還用舌頭舔啊!”飛機場撇撇嘴不屑地說道,一臉的不以為意。


    她瞧著紅雲嬸子那自信滿滿、幹勁十足的樣子就覺得來氣,忍不住潑盆冷水打擊一下。


    “紅蓮,我要是跟著遲凡能賺錢,還用得著讓他折騰得死去活來的?你以為下麵那嘴火燒火燎的那滋味好受?哼,等那壯陽藥推開了市場,我立馬一腳先踹了他!”紅雲嬸子冷聲說道,扭頭用眼角朝飛機場翻了個白眼。


    飛機場剛要再挖苦她幾句,卻被遲凡伸手捏住了嘴巴。


    “行啦,瞧你這嘴撅的,都能栓住頭驢了,”他扯著她的嘴唇揪拽了幾下,咧嘴笑道:“豐胸啥的那塊業務已經夠你忙活的了,你要是不願意鼓搗這塊,跟紅雲嬸子換換也行啊,要不然你去賣壯陽藥?”


    飛機場掙紮著把他手推開,騰出嘴來冷哼說:“哼,拉倒吧,我才不換呢。”


    “行,那就這麽著吧,”遲凡扯過汗衫穿上,扭頭朝紅雲嬸子調侃說:“嬸子呐,咱可是賣藥不賣身,脫了褲子讓那些軟蛋貨試藥還是算了吧,再說也不靠譜啊,那得一天脫多少次褲子啊!”


    “我就是打個比方嘛,嗯,表明我的決心。”紅雲嬸子抿嘴一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凡,這就急著回去?這個點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要不然喝點茶再坐會?三點再回去唄!”


    飛機場戀戀不舍地說著,起身幫他整理著衣服,又趁機摸了他褲襠幾把。


    “再磨蹭會一下午就過去了,我回去還好些事呢,那啥豐胸秘藥還得熬製呢,得折騰好幾個鍾頭。”


    遲凡把她的鹹豬手撥拉開,心裏暗罵:麻痹,大棒槌好不容易軟下去一些了,再給老子撩撥起火來......


    “那......這些菜打包帶著吧,晚上你就不用做飯了。”


    飛機場急忙找了幾個塑料袋將桌上的飯菜打包。


    遲凡也沒推讓,順手接了過來--反正這些羊寶、驢鞭之類的她倆也不吃,再說了,趕了個集啥東西也沒買,他家裏確實也沒幾樣能吃的東西了。


    “呃......你倆還光著屁股呢,回屋去吧。”


    他轉身咧嘴壞笑著將飛機場跟紅雲嬸子推回客廳,提著打包的飯菜出了門。


    “我暈,紅雲嬸子是不是忘了買鯽魚了?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他坐在驢車上慢慢悠悠往回走,猛然想起買鯽魚的事來。


    昨晚他可是跟桂枝嫂子許諾了,說是今天趕集買鯽魚給她熬湯下奶--借人家的驢用了一天,總得給點東西打點一下吧?再說了,給她補補身子,對他下的種生根發芽也有好處啊。


    “哎,這事辦的,這不是言而無信嘛,直接給她點錢、讓她自己買?我暈!麻痹啊,該死的飛機場想訛老子的瓜錢?!”


    他蛋疼地嘀咕著,一模口袋卻悲催地發現飛機場沒把賣瓜的錢給他。


    折返回去要錢?他又抹不下臉來,萬一飛機場真是無意忘了呢?那不就顯得他小氣了嘛;可是就這麽稀裏糊塗過去了?他又不甘心,肉痛啊,那可是二百多塊呢。


    “麻痹,想坑老子?沒門!嗬嗬噠,不是還得找老子鼓搗奶嘛,連本帶利一起收回來......”他自言自語嘟囔罵著。


    許諾給桂枝嫂子買鯽魚的事沒辦成,又被飛機場“坑”了賣瓜的錢,他越想越窩火,抬頭一瞅那不急不慢扭動著的驢屁股頓時就看著不順眼了。


    “駕!你個驢曰的,就不能走快點?老驢拉破車,曬死老子了......”


    他脫下鞋底照著驢屁股就是一頓爆抽。


    “......藹—呃......”


    那驢扭頭朝他齜牙咧嘴叫喚以示抗議,不但不快走,反而幹脆把車橫在路上停下了。


    “喲嗬,跟老子來勁了是吧?皮癢癢欠抽是吧?麻痹,老子還治不了你頭驢......”


    遲凡頓時被氣炸了肺,揚起鞋底就要繼續修理那驢。


    “吱......”


    “咣!”


    “藹—呃......”


    “哎呦我了個去的,你tmd眼瞎啊!我曰你大爺的......”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之後,緊接著驢車就被撞飛翻滾了出去,驢的慘叫聲、遲凡的罵聲緊跟著響了起來。


    剛才他聽到身後有刹車的聲音,急忙想催促那驢掉轉過車身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危急時刻他急忙一個鷂子翻身跳車躲閃,驚險地躲過一劫。


    可那驢就沒那麽幸運了--驢車被撞得翻了個底朝天,那驢也掀翻成四腳朝天的姿勢,一個勁地在那蹬著腿叫喚,也不知道傷得嚴重不。


    “麻痹,今天就是出門沒看黃曆,就沒個順當事,摁下葫蘆起來瓢......”


    他心裏氣急敗壞地罵著,兩眼噴火地朝那肇事車衝了過去--驢車撞壞了還不打緊,大不了修修就完事了,可是那驢要是被傷著了,那可就沒法跟桂枝嫂子交代了啊!


    那車剛才急打了一把方向,前蓋子正好頂到一棵大樹上,前蓋子凹進去一大塊--也幸虧撞到樹上,要不然就直接翻到溝裏去了。


    “鄉巴佬!你tmd眼瞎啊!麻痹......”


    副駕室開門衝出個絡腮胡,炸雷般怒罵著,“咯嘣咯嘣”攥著拳頭朝遲凡逼近過來。


    絡腮胡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膘肥體壯、一米八多的個頭,那壯實的胸肌可比飛機場那倆包子貨大多了,目測少說也得二百斤開外。


    “眼瞎你麻痹,你瞪著倆牛眼喘氣用的?你大爺那個腿的,老子的驢車好端端在路上走著,這麽大的車你看不著?不是眼瞎是啥?你tmd趕時辰投胎啊?”遲凡怒聲罵道。


    “說誰投胎呢?欠揍是不?趕緊滾開!誰讓把驢車橫在路上的,不撞你撞誰?”


    絡腮胡不耐煩地伸手朝他撥拉過來。


    “喲嗬,幹巴棍一包勁啊,練過幾下子?”他驚訝地打量了遲凡兩眼,嘴角一挑戲虐地搖搖頭,滿臉的不屑。


    剛才他推搡了遲凡幾下,雖然沒用盡全力,可手上至少也使了六七分的力道,然而遲凡就那麽紋絲不動地冷眼盯著他。


    “想試試?”


    遲凡抬手風輕雲淡地一撥。


    那絡腮胡猛然感到一股巨力推了過來,一個踉蹌後退半步。


    “試試就試試!”


    絡腮胡冷不丁打出一拳,直奔遲凡門麵。


    剛才他吃了個啞巴虧,雖然對遲凡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可也沒把遲凡真正放到眼裏。


    “嗯?這小子怎麽不躲?嚇傻了?”


    他心裏正納悶呢,猛然感到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壞了!碰上岔子了......”他心裏暗叫不好,可惜為時已晚。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碰到遲凡麵門的一刹那,突然一隻修長的瘦手隔八爪魚似的將其手腕纏住,風輕雲淡地將這一拳的力道全部泄去,而後不待他回過神來,那隻瘦手“輕巧”地拉扯他的手腕翻轉了幾下。


    “啊......”


    他齜牙咧嘴慘叫著,豆大的冷汗瞬間從額頭冒了出來,當他看向自個的拳頭的時候不禁倒吸了口冷氣:手腕處瞬間腫了起來,就跟蒸發麵饅頭似的,一個勁地膨脹個頭。


    更讓他驚恐的是,他連動彈一下手指也辦不到了!他那隻手就像是被廢掉了一般,完全不聽他的使喚。


    不能動彈也就罷了,那堪比抽筋扒皮的劇痛讓絡腮胡痛得冷汗直冒,滿臉的胡子茬隨著腮幫子的抽搐而抖動著,他感到就像是有把生鏽的鈍鋸子正在愣生生切割著他的手腕......


    “啊......小子你tmd對我做了什麽?啊......老子跟你拚了!”


    絡腮胡慘叫罵著,猛然一記左勾拳襲向遲凡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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