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吝嗇地給庫克豎起了大拇指:“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也!”


    這位祭司大人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該向你表示感謝,還是反擊你的嘲諷呢,貴國是禮儀之邦,可為何我卻總覺得你這個人不怎麽禮貌。”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呢,萬企在一旁接話道:“尊敬的祭司大人,講文明懂禮貌這個我們從小就在學,而且每天都會看見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您完全可以不用質疑這件事兒的真實性,至於我們禮不禮貌這完全要取決於麵對的是誰,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對想要我們性命的人太過禮貌嘛。”


    “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看來一點不假,閻羅團長巧舌如簧,你的團員口吐蓮花,我看你們不應該來這片大陸上當傭兵,反倒是應該留在你們國內說相聲或者演演小品,這兩種演繹形式現在在整個世界都是很火的。”庫克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嘲諷而憤怒,相反很是淡定地反擊道。


    我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挽回顏麵,而我們這會兒嘴仗已經打夠了,於是我直言道:“既然兩位都出來了,那咱也就別在這兒晾著了,你們是繼續躲在裏麵等著我們攻進去,還是鑽出來和我們一較高下,當然這兩種我們都能奉陪。”


    這回庫克沒有搶到話語權,戰斧怒聲道:“我們要戰鬥,我們不會躲閃,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戰士,來吧戰鬥吧!”


    說話間這大塊頭還不斷地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膛,那樣子像極了退了毛的大猩猩,要不是現場環境太過嚴肅,我都保不齊會笑出聲來。


    當庫克聽到戰斧的話之後,臉色就是一變,他大概是在埋怨戰斧沒有和自己商量,當然也可能是對這個事情很不讚成,總之他的臉有點臭,不過這回戰斧並沒有太多在意他的表情,想來是剛才被罵縮頭烏龜的事兒讓他耿耿於懷吧。


    由於酋長傭兵團之前都躲在土坡後麵的坑道裏,故而我們給了他們充足的時間進行戰前準備,我甚至同意他們繼續使用坑道,如此一來這戰鬥真正打響的時間也就拖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正在享用早餐的我們突然聽到外麵有槍響,不用想也知道酋長這是提前發起了進攻,不過他們這時間算的挺好,正好趕在我們全員放鬆的節骨眼上。


    可現在的諾巴部落早已不是戰斧以前認識的了,現在的諾巴族人不說拿起槍來就能戰也差不多了。


    族人們將吃食放好,提著槍便進入了戰鬥狀態,實際上剛才酋長傭兵團也算仗義,槍是朝天上開的,也算是給我們一個預警。


    這邊我們剛準備好,那邊酋長傭兵團的戰車坦克便推了上來,那是當下最先進的主戰坦克,一共有五輛,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還真挺唬人的。


    對於我們這些兵人來說熟悉武器的屬性就像會計熟悉數字一般,搭一眼這款坦克的詳細資料便出現在了腦袋裏。


    根本不用我過多吩咐,鐵軍便命令自己的手下朝著兩輛坦克發起了一番轟炸,這款主戰坦克裝甲厚重,火力也不俗,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它的射程不太理想,鐵軍利用的就是它這一點,盡可能地在其臨近前消耗掉它的裝甲。


    還好之前幾支傭兵團給我提供了穿甲彈,因為經費以及彈藥的原因,炮擊練習平日少的可憐,不過鐵軍卻找到了其他訓練的方法來提升戰士們的精準度,故而這會兒操作起真的火炮來他們並沒有出現慌亂。


    炮彈上膛,不斷校準炮口方向,緊跟著隨著震耳的巨響,五發炮彈直襲正朝我們駛來的坦克。


    大概覺得這種炮彈對他們根本沒有太大影響,故而酋長的那些坦克駕駛員竟然都沒有選擇規避,依舊徑直朝著我們前進。


    可他們還是低估了我們的能力,五發炮彈無一落空都擊中了坦克的裝甲,有一發甚至直接轟中了炮台,立馬一股黑煙從炮台升起,即便這輛坦克依然能夠前進,但我敢保證它的戰鬥能力已經喪失,這會兒頂多就算是一移動的擋箭牌,隻能替躲在它身後的酋長的士兵們擋擋子彈什麽的了。


    站在隊伍後方的庫克低聲咒罵了一句,可現在整個酋長傭兵團已經不受他的擺布,沒辦法他隻好喚來親信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當他吩咐完後,親信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看那樣應該是有點吃驚自家主子會做這種事情。


    庫克見手下沒動便抬起腳在那人身上猛踹了一下,這那名手下才醒悟過來,不過即便是離開時也不住回頭看向庫克。


    戰斧這會兒完全驗證了我的推測,他就是一有勇無謀的匹夫,坦克中彈似乎根本沒有影響他的瘋狂,在隊伍後麵他大聲催促著手下進攻。


    看那架勢我是真沒覺得這像一場正常的戰鬥,相反我覺得這會兒的酋長傭兵團更像是一支敢死隊。


    不過既然人家都主動求死了,那我們要是不滿足就顯得我們太過小氣了,一聲令下又一次炮彈齊發,這回不隻是火炮發威,就連我們的坦克也加入了其中的隊伍。


    繳獲的那些坦克可能裝甲和戰鬥力都不如酋長的主戰坦克,但我們就是夠的遠,兩輪炮擊過後我們又僥幸地打停了對方兩輛坦克。


    直到這會兒戰斧才有點反應過來,同時習慣性地將目光落在了庫克的身上。


    雖然不知在心裏已經把戰斧罵了甚至殺了多少遍了,但庫克還是接過了指揮的大旗,開始屬於他的排兵布陣。


    對於庫克,昨天我們做了詳細的調查,等資料出來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他是軍師型的倒不如說他是一名全能型的特種兵戰士,在做雇傭兵之前他就是一富家少爺,大概是家裏為了讓他有些自保的能力便將其送到了獵人學校進行錘煉。


    可誰知這家夥天生就是一名戰士,曾經的頑劣在學校裏被一點點轉變為專屬於他的技能,正麵廝殺他並不是最強的,甚至說在獵人學校裏他要排進倒數幾名,可對於暗殺、設伏、獵殺這種背地裏幹的活,他絕對是全班的楷模。


    不管對手是多少人,庫克總能想辦法將其全部解決掉,而他則毫發無損地站在教官麵前,故而與他同級的學員都稱之為幽靈,不止是他同年的學員,之後去獵人學校上課的孩子都把他的成績當成自己超越的目標,不過很可惜到現在也沒出現和他一樣的人才。


    但不知何種原因,他並沒有回家繼承家業,而是直接選擇了人家蒸發,不過在他消失後的半年時間裏,這片大陸上出現了一支新的雇傭兵團,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很快便在這片大陸上豎起了自己的名號。


    所以和這支雇傭兵團打過交道的都知道,這支兵團的團長好像就是一個傀儡,至於真正的主事人應該另有旁人,但誰都沒見過,不過有些細心的家夥卻在酋長兵團的隊伍裏發現一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家夥。


    祭司或者說庫克這個人是我們給挖出來的,故而我想這家夥應該會殺人滅口吧。


    我讓手下們停止了攻擊,對於這樣的高手必須采取見招拆招的法子,要是盲目的進攻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一百多口子人的命都攥在我的手上,故而我不敢馬虎更不敢草率。


    庫克下達命令的速度很快,之前還準備往前衝的五輛坦克一個急刹車,然後便快速向後退去,同時退下去的還有酋長兵團的戰士們。


    這什麽情況,難道是要逃跑嗎,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下命令追擊啊,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酋長傭兵團的人又一次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


    又來這套,難道剛才縮頭烏龜還沒當夠,就在我們疑惑地時候隻聽到遠處傳來了庫克挑釁的聲音。


    “你們不是很厲害嗎,那就來闖闖我們的大陣,咱們一攻一守一回合,之前我們的進攻算是失敗了,那現在輪到你們了,請吧。”


    真的是很高明的一招,瞬間將本來的劣勢給抹平了,至於會不會變成優勢就得看他們這種歌守株待兔的做法有沒有效果了。


    包括卡亞在內幾名軍團高層齊刷刷地看向了我,他們都在等著我的命令,隻要我這令旗一揮,我相信他們肯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來,但同樣可以肯定的是我們也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與我的理念是不同的,在我看來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這才是真的,要是用死亡來換取勝利我甚至覺得那是愚蠢的。


    “老齊,搞偵查你在行,看看是個什麽情況,對方所謂的防禦陣地到底有多大,不用太精確,但誤差不能太大。”我將手中高倍望遠鏡遞給了齊解放。


    這老哥將手一伸給我擋了回來,然後笑嘻嘻地從包裏掏出一個物件來,當看清楚後我二話沒說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一架迷你無人機,其大小和手掌差不多,這要是在高空之上幾乎用肉眼無法辨別。


    我伸手將其抓住,好家夥還真挺壓手的,想來應該是為了防止在空中時被風和氣流影響穩定。


    這老哥將無人機升至半空,然後快速朝著敵人的營地飛去,在他的搖杆上按著一高清的屏幕,這會兒無人機下高清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畫麵時時傳播了上來。


    “我去,這真的是一天之內挖出來的,難不成這酋長傭兵團的家夥們都是盜洞的,怎麽著土木活做的這麽好,要是換成咱們估摸一個星期也搞不出這麽大的規模來。”萬企有些驚詫地說道。


    首尾呼應,左右照應,攻防有序,這工事建的堪稱完美,怪不得庫克那麽有把握,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大致了解後,老齊將無人機收了回來。


    “頭,假如我猜的不錯的話,在那些工事周圍肯定埋了不少的反坦克、反步兵地雷,他們之所以敢這麽叫囂我敢說跟這個也有一定關係。”


    “不隻這些,剛才我還看到有十來名士兵手邊放著火箭筒,那東西用來打坦克也是很好用的。”


    “要不咱靠著攻擊範圍打它一輪吧,不打掉它一半也能削它個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的。”


    萬企的提議算是最保險的,不過我不想那麽做,這種時候千萬不能給外界留下任何把柄,否則就算開始理在我們這一邊,等這一役後我們也會變成沒理的一方,這種冒險的事兒絕對不能幹,所以我直接否定了這種做法。


    要是正麵進攻的話,光是那些地雷就夠我們頭疼一陣的了,再加上埋伏起來的那些家夥,真要是起來給我們來上一輪火箭炮齊射,我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班長,咱們坦克不能用,那能不能用點別的,最起碼咱先把那些隱性的東西都給弄到明麵上來,現在對於咱們來講有些被動,我們得像剛才那樣重拾主動權,那會兒酋長傭兵團將會不戰自亂,那會兒什麽仁義道德他們都不會在意,到那會咱們再放炮開坦克別人也說不出什麽了。”


    這是福根給我們所有人的又一次驚醒,萬企甚至直接把他摟在懷裏一邊誇著一邊揉著他的頭發:“小子,行啊,現在學的也夠腹黑的了。”


    “行了,別鬧了,福根說的沒錯,咱的爭取主動了,老齊,這事兒還得拜托你和你的兄弟們,潛行過去手榴彈管夠,給我開出幾條道來,要是能把對麵的人給我們炸出來,我算你頭功一件。”我大聲命令道。


    “頭,要不這事兒就讓我們爆破的去吧,我們對那些鐵疙瘩比老齊哥更熟悉!”鐵軍湊了上來請命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問道:“那跑路方麵你覺得比齊哥怎樣,要是覺得不行就去多幫著斥候的兄弟們多弄些手榴彈,別讓兄弟們一會兒沒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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