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位殺人的魔王終於肯對我下手了,可誰知他竟然開口說道:“你應該很想知道我是誰吧!”


    雖然有變音器的加持,但我仍然能夠聽出聲音裏的那絲落寞,這種情感本不應出現在此處,可為何我聽後心裏也有些不舒服呢。


    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的確,因為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太像了,招數是那麽的幹淨利落,殺人時也都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獨行俠似乎知道我說的是誰,隻見他雙肩微微聳動,有些痛苦地說道:“他是我的師傅,同時也是我這輩子最想殺的人,我想咱倆說的應該就是一個人!”


    這下我徹底有些不淡定了:“鬼瞳不是死了嗎?”


    獨行俠似乎是在嘲笑我,他轉過身語氣冷漠地說道:“死,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容易,可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我有些不解地說道:“拜托這可是正常社會不是什麽仙俠世界,更沒有什麽無敵金身,哪裏存在什麽殺不死的人啊!”


    “替身,替身你懂嗎,他是沒有異能,但他訓練了許多高手,在必要的時候他會讓這些家夥帶上自己的假麵替代自己做一些事情,簡單點說就是你此刻要是麵對的是一個鬼瞳,那麽在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還有不知多少個鬼瞳也在做著一些事情。”獨行俠情緒很是激動。


    替身,我怎麽忘記了,鬼瞳那家夥的另外一個身份,可要是他沒死的話,那他在哪,之後我要再遇見他又該如何辨別那人是真還是假。


    “我是不會告訴你他在哪的,因為他的命隻屬於我一個人,至於該怎麽辨別其實並不難,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可他的性格和習慣是從小養成的,這兩點要想改變所要付出的辛苦那絕對是巨大的,可你覺得一個瘋子會去在意這些嗎?”似乎是看透了我在想什麽,獨行俠直接對我說道。


    感謝的話我不會說過敵人聽,哪怕是剛才為我解了圍的獨行俠也不例外,所以我很是直接地說道:“接下來你想做什麽,跟我打一場然後將我殺死最後從我口中套出配方的下落嗎?”


    獨行俠抬起頭看著我:“你會輸嗎,而且這個消息應該是你放出的煙霧彈吧,目的就是想引我們上鉤,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


    有些震驚地看著他,同時腦海裏不斷地閃爍著各種可能,可不論是哪種貌似都無法立足,當然我不會傻著去問對方你到底是誰,更不會去問對方是怎麽知道的,這個時候我隻能保持沉默,這種對策才是最聰明同時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看來都被我說中了,其實你我相見本不應該在這裏,可鬼瞳那家夥實在是太急於求成了,我這才出現在這裏出現在你的麵前,可既然見了就不能無功而返不是,我想殺了鬼瞳,而你曾經擊敗過他,那麽要是把你打敗我便可以直接把他給殺了。”獨行俠語氣頗有些淒涼地說道。


    我直直地看著他,然後輕聲問道:“你為何如此執著的要殺死鬼瞳,難道他對你做了什麽事情不成?”


    “哈哈,我很執著嗎,不你錯了,要是我真執著的話,現在你也就看不到我了,對於鬼瞳我隻有恨,隻有將他碎屍萬段方能解我心頭之恨,至於他都做過什麽,我不想提起,我也不想別人提起,這是最後一次,假如下一次你再問我,哪怕是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和這位獨行俠相熟,而且是特別熟悉的那種,可我將自己所認識的翻了遍,對於獨行俠,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這一回獨行俠沒有再說話,而是將手中的太刀劈了過來,還好我的反應夠快,要不然這一下不把我劈成兩半也差不多少了。


    “你怎麽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動手啊!”我有些憤怒地質問道。


    獨行俠並沒有停手,太刀一下比一下凶,不過在砍我的同時他對我說道:“你認為一個殺手在執行命令的時候還會事先通知被殺者自己將會提刀要他的命嗎?”


    我啞然了,同時開始不斷地應付這個家夥,雖然之前獨行俠給我的感覺甚至比鬼瞳還要強上許多,可真等交上手之後,我才發現他和鬼瞳還是有著不小差別的。


    獨行俠在某些方麵確實要比他師父厲害,譬如身法,不知怎麽我總覺得這位獨行俠的身法跟家的詭異,就好像地球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引力一樣,明明在後退的路線上,明明身子還懸在半空中,可當我攻過去的時候,他卻在半空中轉了向。


    當然他也有不如鬼瞳的地方,對刀的運用他照鬼瞳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鬼瞳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人刀合一,簡單的舉手投足便可以將你擊殺,甚至這些都不用刀也可以做到。


    而獨行俠雖然刀玩的也不錯,但我隻能說她玩的不錯,刀的回轉變招多少都會有一瞬間的停頓,可高手過招就這麽一點停頓便是致命的。


    不過還好他屬於刀法不行身法來湊的存在,於是我們倆也算是僵持在了一塊兒。


    打著打著獨行俠突然向後退去,然後將太刀提於單手很是認真地對我說道:“你是在羞辱我嗎,我有要你讓著我嗎,這是在玩命可不是什麽慈善機構,你不拿武器算是怎麽一回事!”


    我看了看空著的雙手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我沒有趁手的家夥又該怎麽和你打呢?”


    “有勝於無,我不想跟一個空手的人對刀,那樣是對我的一種羞辱!”獨行俠很堅持,甚至可以理解成偏執。


    “真的要用武器嗎,這樣不也可以打嗎?”我實在不想把事態繼續惡化,畢竟我還想弄清眼前人是誰。


    “現在就拔刀,不許墨跡,再說半個不字,信不信我把這裏全都給炸了!”說著獨行俠將手放進衣兜,轉眼便拿出了一汽車鑰匙大小的東西出來。


    “這是我安好的烈性炸藥,隻要我一摁下,這方圓幾公裏的範圍全都會化為烏有,你不問自己考慮也得為手下的那些弟兄考慮考慮吧。”獨行俠擺弄著手中的遙控器半威脅半商量地說道。


    我搖頭歎了口氣,顯然對方很是了解我的性格,竟然知道用這招來威脅我,我在腿上一抹,一並不是很大的匕首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獨行俠將遙控器重新放回到口袋裏,然後晃著太刀再次朝我衝了過來,冷兵器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太刀照我手中的匕首不知大了多少,而且這家夥自上而下砍出那力道可想而知。


    可手上拿了家夥便會有種想和對方試試力氣的想法,於是我左手握右手腕,身子微側然後猛地將匕首舉起向上迎去。


    昏暗的房間裏霎時就像打了一道閃電一般,鐵器碰撞的超大響聲加上碰撞時擦除的火花,當然還有手臂的麻木。


    不過反觀獨行俠似乎也並不好受,太刀被磕起來老高,他整個人一個沒站穩倒退了數步,最後要不是用刀找了下地,估摸他就在摔倒在地上。


    力量上的較量算是我占了上風,不過我也沒給獨行俠喘息的機會,這邊手麻還沒消失我整個人便已經朝著他撲了上去,手中的匕首刀自上而下,那姿勢像極了凶猛的老虎用鋒利的爪子去抓取獵物的樣子。


    獨行俠自知力量上不是我對手便不打算和我硬碰硬,而是跟我玩起了巧勁,他自信那太刀鋒利的刀刃能夠砍斷我身上任何一個部位,所以他直接用刀刃去找我的手腕。


    這我怎麽能隨了他的願,於是連忙將刀刃翻到上麵,同時手臂向回微收,用力朝獨行俠的太刀砍下。


    又是一打鐵般的響聲,這回由我發力,就顯得沒有那麽被動了,而獨行俠就慘了些,手腕吃痛差點刀就脫手了,不過他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想來外麵應該也差不多結束戰鬥了,於是我手上加了把勁,準備快點將獨行俠擒住好於鐵軍他們匯合。


    可這家夥就像一條泥鰍,滑的很,多次馬上都要得手了卻被他巧妙的躲開了,於是乎異常速戰速決的決鬥卻變成了一場持久戰,我甚至聽到外麵走廊裏傳來的國安兄弟們的說話聲。


    “投降吧,你跑不了啦,現在外麵都是我的人,你認為現在的你還和之前那樣身手敏捷嗎,而且別忘了我的人可不是你殺死的那些草包,我敢說出去的話你躲不過十秒鍾就會被射成篩子。”一邊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一邊說道。


    “死在你的手上總比死在別人的手上強,起碼我可以安心點!”獨行俠這會兒竟然是笑著說的。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聽他的話我越聽越不對勁於是趕忙問道。


    “殺了我你不就知道了嗎,加把力氣,今天我是贏不了你了,但我也不想再回去了。”說著獨行俠竟然將太刀交到了非慣用手,同時身子迎著我的匕首便衝了過來。


    他這擺明了是要大義赴死的節奏,像他這種人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旁人要多,要是殺了他那我們很有可能會丟失不少有用的消息,而且最最關鍵他還是鬼瞳的弟子,想到這兒我趕忙將匕首橫了過來,改用拳頭去撞獨行俠的身體,這樣雖然還是對他會產生些傷害,但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真當我的拳頭觸碰到對方身體的時候,入手處卻是一片柔軟,我連抬頭看去,隻見拳頭打的地方正好是胸口,一時間我的腦海裏蹦出了兩個大字“女人”。


    殺伐果斷的獨行俠竟然是一個女人,這衝擊實在是有些大,一時間我竟有些當機,而獨行俠此會因被我一拳打中而噴出了一口鮮血。


    就在鮮血噴出的瞬間,她的麵紗被吹起了一角,我的眼角餘光正好掃到,可這一看不要緊,我整個人徹徹底底地傻在了那裏,就連手中的匕首也因為驚愕而掉到了地上。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現女友路美,她不是說有事情嗎,要出公差嘛,怎麽出現在這兒了,還有剛才和我對打的也是她嗎,在奉天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盈盈弱弱地女孩子,可與剛才的她相比,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路美,你怎麽在這裏?”雖然驚訝但我還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於是連忙追問道。


    路美苦笑了一下:“捂的這麽嚴實還是被你發現了,我怎麽在這裏,還不是你那條假消息給弄的。”


    “你果然動了我的電腦,看來當時的自我安慰真的隻是自我欺騙而已,既然你知道是假消息為何還要來!”我有些激動地說道。


    “之前我說了,鬼瞳急於求成,而錢是他做到這一切的根本,至於你的藥方無異於一棵搖錢樹,所以他才像瘋了一般讓我務必要將其拿到手,雖然知道你這是個圈套,但我也抱有僥幸心理,想來就算你們這兒沒有能治愈腦血管病後遺症的藥,也會有其他一些發現,但我還是錯了,錯在太天真了。”路美笑容很淒美,加上那掛在嘴角的血跡讓我實在是不忍心對她下手。


    “你當初接近我是不是便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哦,我忘了你有個好師傅,他對我還是有些了解的。”我有些失落地看著路美,畢竟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心愛的,現在成了敵人自然不太好過。


    “不,他沒有告訴我任何東西,之所以找到你,我是想看看你是否忘記了我,而且我想重新再被你愛一次!”路美這會兒已經是淚流滿麵,看的實在是讓人很心疼。


    我的身體突然劇烈抖動起來,同時難以置信地看向路美:“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阿龍,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路美的回答就是那最後一棵稻草。


    我的眼睛也模糊了,口中喃喃地說道:“梅兒,向梅兒,怎麽會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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