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把齊解放的事兒對龍華說了一遍,他想都沒想便轉頭直接對我說道:“你上,你的人出了問題,帶隊主官就得負責。”


    其實在龍華來之前我也這麽想過,但我卻多少有些顧慮,畢竟在國安的地界上,我要是直接行事怕壞了規矩,可這顧慮一多就耽誤了事兒。


    現在被點名了,算是正合心意,故而我也就不再推脫,脫了鞋直接朝場地中間走了過去。


    這會兒說齊解放殺紅了眼一點都不為過,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這家夥便頭也不回地向後踹了一腳。


    看著那迎麵一腳,我暗道這老齊還來真的,既然你如此這般那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


    單臂前伸手腕用力朝著齊解放的腳便打了下去,啪的一聲脆響,我的手被彈起老高,而齊解放的腿也被我打的落了下去。


    可以說這一回合我們倆誰都沒占到便宜,之前被齊解放打倒的人站了起來,剛想上去圍攻便被教官給攔了下來。


    當聽說我要與齊解放一對一的時候,這些人的眼中流露出了各種神情,我能讀出的就有不可思議、不屑、鄙夷等。


    但我可沒時間去管這些家夥怎麽想,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怎麽把齊解放從“殺神”的狀態解放出來。


    其他人都離開了,齊解放沒有對手了,自然而然把目標就集中在了場上唯一剩下的我的身上。


    這回他沒有再沉默而是直接選擇了進攻,數米遠的距離讓他兩三步便跨了過來,上來也不說話,直接用拳頭代替一切。


    那感覺就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錢,殺了他全家一般,恨不得一拳把我砸進地麵,巴不得一腳將我踹的直接歸了西。


    之前我們倆從未交過手,對他的認知還完全停留在那個停車場,當時就覺得他厲害,可沒想到誇張到這種地步。


    冷不丁沒進入狀態的我隻有招架之力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除了攻擊速度和招式,這家夥的力道也大的驚人,之前對付那些守關戰士的時候他應該是收著手呢,這要是以他此刻的狀態,那些人早就趴了一地了。


    雖然擋下了齊解放所有的攻擊,但我的四肢此刻也火辣辣地難受,得虧當兵的時候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要不然真都懷疑會不會被齊解放一腳來個攔腰斷。


    我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盡可能地喚醒他,故而在對打的工程中我一直在對齊解放進行開導,但這老哥就像失聰了一般,隻是一味的攻擊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如此單方麵的攻擊讓我有點鬱悶,而且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那種壓抑感,無力感讓我打心底想釋放想發泄,但理智則告訴我麵前的是誰,他隻是一時糊塗。


    心裏催眠有的時候是可以解決一些問題,但在外界強烈刺激的時候,這種催眠並不會完全有效果,有時甚至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我就很容易地中招了,不斷地催眠之後,讓我的逆反心理達到了一個極致,而它最後的觸發點其實就是在齊解放那毫不留情麵的一腳上。


    胸口那巨大的腳印加上微微的痛感,徹底將我燃了起來,我怒吼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然後就像瘋了般朝著齊解放攻了過去。


    麵對我突如其來的反攻,齊解放竟然陷入了呆滯的狀態,大概是這轉變來的太突然了吧,他沒反應過來吧。


    不過在我攻完一輪後,齊解放似乎適應了新的一切,這時的他顯得竟有些興奮,攻擊的速度竟比之前又提了一個檔次。


    漸漸的我也忘記了最初的目的,完全沉浸在了和他的對陣之中,那應該就是傳說中英雄間的惺惺相惜吧。


    “大老大,這是不是有點殘忍啊,我怎麽有一種自相殘殺的錯覺呢,反正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很不舒服,要不然你給齊哥來針鎮定吧,這樣下去沒準兒真的會出人命。”萬企噘著嘴神情有些落寞地說道。


    “你想讓齊解放成為殘廢就照你說的去做,我也不想看到這自相殘殺的場麵,可為了一名戰士的身心健康,就讓你們隊長多承受些吧,這對他以後有好處。”龍華長歎了口氣道。


    這會兒場地中央的我們幾乎處於一種白熱化的狀態,雖然說我以進入全力以赴的狀態,但我並沒有喪失理智,所以說在每次即將擊中齊解放的時候,我都會把力收回很多,這樣一來我的攻擊幾乎就對他沒有什麽太大的威脅了。


    可相反的齊解放卻是拳拳到肉,甚至還給我造成了招招致命的錯覺。


    “班長,你想救齊哥還是想害他?”福根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我幾乎用咆哮回答道:“廢話當然是救下,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傷身體!”


    “那就別再留手,爭取一招將其製服。”


    一句話讓我如夢方醒,我回頭衝著福根喊了聲謝謝,便加緊了手上的動作。


    或者說是我自己研究出的功夫,它是我在廚房做飯時領悟出來的,我管它叫做蔥花手,其雙手的姿勢有點像蛇拳,但卻跟蛇拳一點關聯都沒有。


    蔥花手對於任何人都是全新的,所以齊解放在應付的時候有些摸不著頭腦,而我就趁著這個機會,來了招雙龍出海直取齊解放腦袋兩邊的太陽穴。


    這招來的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齊解放根本來不及躲閃,似乎感覺到是致命一擊,他解脫地閉上了眼睛。


    但我又怎麽會真的下殺手,雙手的指尖隻是抵在了他的皮膚之上,並沒有大力傳出,但這已經夠了,因為我能感覺到剛才齊解放身上的那種滔天氣勢已經消失不見了。


    “齊哥,結束了,把眼睛睜開吧!”我在齊解放的耳邊輕聲呼喚著。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痛苦和死亡的齊解放緩緩將眼睛睜開,他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似乎忘記了之前都發生了什麽,而我們也沒有向他陳述,隻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在我們結束了這天的訓練之後,他還是來到了我的身邊,跟我說了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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