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回答道:“讓開,不知先生你要去哪裏啊,這後麵可不是酒店的大堂更不是賓館的房間,所以您還是從別的地方離開吧!”


    來人似乎是被我給惹毛了,他大聲地罵道:“八嘎!”


    我假裝沒聽見,連忙問道:“先生,您要巴什麽,巴豆我們這兒可沒有賣的,那玩意藥店有。”


    這會兒外麵吵雜聲更大了,而且隱約還傳來了警察抓捕罪犯時常用的那些話“站住,不許動,舉起手來。”


    這下我眼前的這個男人變得更加慌張,他沒有再和我交談,而是直接朝我衝了過來,似乎想奪路而逃,開玩笑有我堵在這兒豈能讓你輕易通過。


    所以在其馬上要衝過去的時候,我將雙臂一張,將那扇後門擋的死死的,但嘴裏卻滿是為他好地說道:“先生,都跟您說了,這後麵是倒廚餘的,又髒又臭,不適合您去,所以您還是趕緊從別的地方離開吧。”


    這回他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麵孔,身子不停不退反倒是加速前進,同時雙手揚起朝我麵門便打了過來。


    光看這架勢我就知道對方是一練家子,沒準還繼承了他們那所謂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


    拳夾帶著風聲便打了過來,看似平常的一招可實際上裏麵卻是虛實結合,虛的是借著打我這一下讓我將手臂撤回抵擋,他好趁著空隙逃之夭夭,要是我不閃開或者不用手臂來阻擋那這一下就實的,他自信能一招將我轟飛。


    可他這次算是失策了,本以為穩拿的事情,卻碰了釘子,我一沒躲二沒閃,原本岔著的腿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之勢飛踹了出去,那自信滿滿地東瀛鬼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倒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後麵的料理台上。


    這下他撞的著實不輕,雖然骨頭沒啥事兒吧,但硌出的血痕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下不去了。


    這個結局讓他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會在小小的廚房遇到硬茬,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明白了。


    “你不是這家店的員工!”


    我攤了攤手說道:“貌似自始至終我也沒說自己是這兒的員工吧。”


    “八嘎,巧舌如簧,小子,你最好趕緊給我讓開,否則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東瀛鬼子麵目變得有些猙獰。


    “真的很抱歉,雖然你的漢語說的很溜,但我們始終都不會忘記在幾十年前你們國家對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做的事情,我們不會去報仇但並不代表我們會將那些悲慘的事情遺忘,不要再試圖製造一次那樣的戰爭,因為我們是不會給你們再次踏上這片土地為非作歹的機會,所以我勸你還是把身後藏著的那把刀放下,然後雙手舉過頭頂自己從廚房走出去,讓外麵的警察叔叔給你帶上手銬。”


    既然我都看到了,他索性也就不藏著了,將刀反著握在手中,就衝這架勢,我敢肯定這家夥絕非等閑之輩。


    “本來你可以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但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隻能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受死吧支那人。”話音落下這個家夥便朝著我衝了過來,左手一領我的眼神,右手匕首寒光閃爍朝著我的脖頸便劃了下來。


    我可不會傻到去用自己的脖子去試刀的鋒利程度,所以我連忙向後一仰避過其鋒芒,然後單掌朝對方的手腕便切了下去。


    知道我不是善類,這家夥不敢去硬抗,連忙將手腕向回一縮,刀尖便向後刺了過來,這招很巧也很毒,我切他的手腕頂多是把他手腕打傷,而他這回腕一刀,卻直接可以把我的手筋挑斷。


    我不敢含糊連忙手臂來了個大回環繞到他前麵去敲手腕內側,這下我雖然碰了個結實,但這島國人卻一翻手腕,與我的手掌成平行狀態,隨後水果刀朝我的動脈割去。


    不得不說這家夥玩刀的水平很有一套,在如此高強度的對抗下竟然還能那麽從容且快速地變化著招式,就衝這便值得我認真一戰。


    確認這樣赤手空拳在他手上討不到好處,我索性跳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但外麵事態緊急,根本不容他與我在這鏖戰,所以這家夥就像瘋了般緊追不舍,那水果刀讓他舞出了刀山。


    後退中,我一眼便看到了放在灶上的那口平底鍋,對於廚房的熟悉度,二十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虛晃幾招,我一個健步竄到平底鍋前,反手一帶鍋便已經被我揮了出去。


    東瀛鬼子根本沒看清我拿的是什麽,隻感覺惡風不善,之後一黑影朝著他便拍了下去,條件反射地用刀去架,鋼與鋼的碰撞,雖然接觸麵積不大但還是發出了不小的響動。


    這鍋本就很壓手,又被我快速揮出,這上麵所加的力道就很大了,由於沒有準備故而這下東瀛鬼子算是吃了暗虧,手一抖好懸沒把手中的刀丟掉。


    最後不得已用空著的那隻手抵著才算接住了我來的這一下,我也懶得跟他拚力氣,見一鍋沒拍中他,便來了個大回環,平底鍋自下而上兜了起來,這下別說是拍到哪了,就是掃一下也能疼一陣。


    吃了虧的鬼子明顯聰明了不少,這回沒有跟我硬碰硬,而是趕忙來了個撤步堪堪躲過我的這一鍋。


    剛才他一次來了三刀,禮尚往來我又怎能差事兒,於是我將上升的力道改為橫向,鍋底朝著鬼子的腦袋便掃了過去。


    拍碎那是玩笑,但拍暈絕對是有可能的,鬼子這回算是徹底被嚇住了,在倒退的基礎上連著搗了幾下小碎步,算是躲過了我的三連。


    這回我沒有再衝上去,而是恢複之前的樣子,悠哉地站在後門前麵擋著他的去路。


    “你這是什麽套路,為何你要用鍋?”東瀛鬼子似乎是忘卻了廚房外的情況。


    我哈哈大笑道:“真的很抱歉,要是在別的地方,麵對你我可能還真的會犯愁,但在廚房,那犯愁的就應該是你了,因為這裏是我永遠的主場。”


    這下算是把東瀛鬼子給徹底弄蒙了,一個身手如此出眾的家夥為何說廚房是自己的主場,難不成練功場是在廚房,可即便在廚房用的也應該是刀啊、劍啊這一類華夏的古武,可平底鍋作戰這貌似不是隻有在動畫片上才會出現嗎,難不成這手絕技竟還是自學成才。


    廚房的門突然響了起來,我順聲望去,隻見兩個把手上插著一純鋼的炒菜鍋鏟,那可不是純實心的鋼棍,不借助點工具想弄彎都困難。


    看來是那鬼子一進來是給別上的,怕的就是外麵人闖進來追上自己,可奈何現在卻被我堵在這兒了。


    門聲一響,算是把東瀛鬼子給徹底驚著了,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險地,於是乎再次麵向我,準備新一輪的進攻。


    看著他那架勢我一點都不緊張,大有一種一鍋在手誰來誰有的架勢,東瀛鬼子自知光靠一柄水果刀不是我的對手,於是他快速地在料理台上掃視了一圈,終於還是讓他發現了一柄隻有我們國家廚子才會用的“玄鐵”菜刀。


    當東瀛鬼子拿起菜刀的時候,神色就是一變,想來他沒想到我們的菜刀竟是那麽的有分量。


    看著他連舉都沒舉起的那拿著菜刀的手我哈哈大笑道:“怎麽,是不是覺得很壓手,是不是在想我們華夏的廚師是怎麽把它用的那麽靈活的,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是不是合計著一會兒怎麽把它舞起來跟我對打啊?”


    似乎我的這番言語連續命中了他的內心,他有些厭惡地看著我,但在心裏不得不承認我說的都是事實。


    “要不咱倆換換吧,你用我手裏的平底鍋,我用你手裏的大菜刀,我算你刀鍋一起用怎麽樣?”我笑著建議道。


    可誰知這家夥並不上套,就好像他知道要是讓我用上菜刀他必輸無疑似的,一句話不說,揮舞起水果刀便殺將過來,至於那把大菜刀嘛,則被他偶爾借勢舞動一下,但要是像用水果刀那般靈活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我的平底鍋則是左右開弓,磕飛了水果刀然後便去擋大菜刀,這樣我們就像打鐵一般在這並不是怎麽大的廚房裏對毆了起來。


    這會兒廚房的門被人在外麵撞的直晃,貼著牆的門軸左右的牆皮被大力震的直掉,或許是聽到了廚房內的打鬥聲,外麵便有人喊道:“是誰誰在裏麵,什麽情況?”


    我一聽喊話的正是萬企,便邊打著邊衝著外麵喊道:“廚房門被人用鍋鏟給別住了,要嘛你們就從門軸下手要嘛就從中間用鋸把那鍋鏟的杆鋸斷,至於那名間諜現在正被我纏著,一時半會還走不了。”


    一聽是我的聲音,外麵我小隊的那幾位立馬來了精神,他們嚷著喊著讓人趕忙去找東西,同時他們也沒閑著,雖然我把情況說了,但這幾位仍沒少用腳和身體往這兩扇門上招呼。


    這會兒東瀛鬼子的臉都變色了,自己死了是小事,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一點情報要是送不出去那可就虧大了,於是這家夥一咬牙,將水果刀同菜刀倒了個手,用正手去用沉重的菜刀,用另外一隻手舞動水果刀。


    這回他是真拚了,盡管刀沉,但他扔努力地將其舞的呼呼掛風,不過我心裏清楚,這隻是一時的激勁,真等過一會兒,我保證他的手臂都抬不起來,故而我並不會完全與其正麵交鋒,往往都是借用巧勁化解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這讓他更加的火大,廢了好大力氣卻被我輕易化解,有時還會給自己造一點小麻煩,可他越來氣這手上的動作變得就越吃力。


    瞅準一個機會,我在磕飛水果刀之後,手腕一翻,平底鍋在手中轉了個圈兒,然後借勢猛地砸向菜刀的刀身。


    這下我用上了近五成的力道,東瀛鬼子似乎也想到了我的意圖,但已然來不及了,一聲脆響過後,那沉重的菜刀便被磕飛到了地上,。


    就在鬼子抖手的功夫,平底鍋又是一轉朝著水果刀再次揮去,這回脆響倒是沒有,有的隻是水果刀破空以及關在菜板上的悶聲。


    將平底鍋的鍋沿搭在鬼子的脖頸上,輕笑著對他說道:“別動,不要以為它放不了血,我保證它放血的速度絕不比刀慢上多少。”


    看著我一副篤定的神情,東瀛鬼子長歎了口氣然後便將雙臂垂了下去,我知道他這是放棄抵抗了。


    這會兒廚房的門也被人給弄開了,呼啦一下從外麵衝進來能有十來號人,其中荊棘小隊的另外幾人加上龍華還有另外幾名應該是國安的同事。


    福根最先開口問道:“班長,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傷到哪啊?”


    鐵軍懟了他一下然後說道:“你沒看見隊長已經將間諜給製服了嗎,就算有事兒也完成任務了。”


    相比於他們倆,萬企就誇張多了:“哎呦我去,老大,你這也太牛了吧,用平底鍋製服強敵,這要是傳到外麵都夠寫一本書的了,趕緊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麽做到的,趕明我把其改編一下沒準兒還能賺點外快。”


    幾人中齊解放看的最為仔細,當然這也和他之前的經曆有關,隻聽他輕聲說道:“水果刀、菜刀對陣平底鍋,看來這戰況不是一般的激烈啊,不過能把平底鍋用到這種水平的,全軍我想也沒幾個人吧!”


    在其他幾人發表完意見之後,龍華似在和大家扯閑篇似的說道:“平底鍋隻是他諸多武器中的一種,有機會再讓你們隊長表演表演飛筷子了,飛叉子了,鍋鏟絕技了,這可都是他的看家本事,另外會這本事的現在應該有不少人了,隻不過玩的精的玩到出神入化境界的估摸就那麽幾個人吧。”


    看著他們幾個站在那評頭論足的樣子,我這個氣啊,於是我大聲罵道:“都瞎啊,看不見這還有個間諜呢嗎,還不趕緊把他給鎖了,還有閑心在那白話,小心我扣你們的活動經費啊。”


    一聽扣錢除了龍華之外,那幾位就像風似的在東瀛鬼子的手上帶了四副手銬,看到這裏我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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