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之路注定不會一帆風順,但往往在這片荊棘之後等待著的卻是坦途,而我們就是要這條路上來回走上那麽一遭,我們就是要披荊斬棘開辟一條讓我們祖國能夠走的舒舒服服的路來。


    當然我們自己也是荊棘,隻不過我們身上的這些刺是給那些漢奸賣國賊還有試圖破壞我們祖國和平穩定的家夥們準備的,身上的尖刺要刺穿他們的身體結束他們的生命。


    六瓶酒我們一點都沒剩,全都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裏,這酒喝的痛快,喝的高興,雖然是高度白酒,但我們覺得還能再來點。


    也不知是龍華還是萬企提議,說現在這點兒也差不多了,幹脆大家買單然後到隔壁的夜店裏再去消費。


    說句實話這夜場我貌似隻有在剛進大學校門時,寢室的幾個兄弟攛掇著去過,自那以後便再也沒踏入過那個門,我晃悠著掃了一眼福根和齊解放,老齊還好些,想來有些酒量,而福根還沒有我狀態好呢,站起身已經可以稱得上左右搖擺了。


    我扶著椅背走了過去,然後大聲對他們兩個說道:“我們要去夜店了,你們倆收拾收拾咱這就出發。”


    齊解放還好一些可福根徹底發懵了,他抬起頭用那雙已經朦朧的眼睛看著我問道:“夜店,那是啥地方,是隻有晚上才會開的店嗎?”


    仔細一想貌似那地方還真是隻有入了夜才會開門,於是我點頭說道:“算是吧,也不全對,總之你去了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依福根想就算他不明白不懂還有我們這麽一大群人呢,也不至於被人笑被人欺負,加之他現在已經暈暈乎乎的了,隻有那麽一丁點的思考能力,根本沒深反應便被萬企和鐵軍一麵一個給架著出了飯店。


    出來的時候我們穿的都是便裝所以不用考慮什麽影響問題,站在街口一眼望去大大小小各種pub各種清吧比比皆是,還真有點眼花繚亂的架勢,一時間還真難以取舍,但也總不能從頭喝到尾吧。


    我晃了晃有些發暈發脹的頭看向龍華,隻看他一臉的茫然,頓時我心裏就明白了,敢情這老哥也有年頭沒回帝都了,竟然連哪家最火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不要緊,可以問啊,萬企這小子不是萬金油嘛,想來對這方麵也熟悉,於是龍華扭回頭問向萬企:“帶路,挑環境最好最熱鬧的。”


    真不知道萬企這家夥是不是千杯不醉而且這地方是不是也經常光顧,他就像沒喝酒似的,龍華這邊打完招呼,他便跑到我們幾個前麵當起了導遊,一邊走一邊介紹起這些家夜店的特色來,什麽這家的酒怎麽怎麽樣,這家的舞台怎麽怎麽樣,終於走到正中的位置他站了下來。


    鐵軍代替我們所有人問道:“老萬,到地兒了?”


    萬企點了點頭說道:“恩,到了,三裏屯工體這片兒最火的,走吧兄弟幾個,讓你們開開眼。”


    去過夜店的人都知道,還沒等進裏麵去,那讓人心跳的聲音便以傳了出來,被晚上的微風一吹,福根稍微明白了些,當他聽到音樂聲和從門口進出的那些紅男綠女之後,他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我有些好奇地看向他然後問道:“福根,你咋了,不舒服?”


    借著絢麗的燈光我看到這小子那微黑的麵龐竟然有些發紅,他磕磕巴巴地回應道:“俺家老人說了,這種地方不是好地方,裏麵也沒有好人,所以俺們小輩兒都被告知不讓到這種地方來。”


    萬企聽的仔細湊到福根身邊一把攬著他的脖子,然後語重心長且滿臉假仁假義地說道:“咱這也是為了工作需要,要不誰到這兒來啊,花錢挺多,喝了酒還難受,而且我告訴你,以後為了工作這種腐敗奢華的地兒咱們少接觸不了,隻有這樣外人才能把咱當成一俗人,隻有當成俗人才騙的過那些混蛋,所以你得適應,你這不算違背老人的告誡,你這完全是為國家做貢獻了。”


    一時間我還真有點佩服萬企這家夥胡言亂語這一套的,明明就是來享受的,竟被他說成是來訓練,不過貌似要不用這個理由,福根還真不能往裏麵進。


    福根還有點掙紮,但架不住我們幾個連拉帶拽的,這小子進去看到那閃爍的燈光以及那穿的無比清涼的靚女之後,就像手觸了電一般連忙向後閃去,不過他後麵站著的正好是鐵軍,福根那體格哪是鐵軍的個啊,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便被鐵軍給重新推回到了前麵。


    至於萬企這小子嘛,顯然就是一熟客,進來也不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更不會像那些來獵豔的花花公子們一樣四處尋覓晚上下手的目標,他看了看不遠處所謂的包廂,有幾桌已經占了人,隻有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那還有一個卡包,雖然他對這裏門清,但他明白今天可不是他說了算。


    “大老大,這那幾個位置好的卡包都讓人占上了,隻剩下角落一個,你要是覺得不行咱就去包房,不過肯定沒這兒熱鬧,要是散台的話我覺得有點亂,您看咱怎麽整?”萬企把所有概況對龍華說了一遍。


    我以為龍華會說那咱換個地方吧,可這老哥就指著剛才萬企所說的卡包然後態度堅定地說道:“就那了,趕緊去點東西,要快。”


    大老大都發話了,那萬企就像上足了發條,先是占了座,然後把酒保喊了過去指手畫腳了一番,等我們走到那的時候,這小子已經點完了東西。


    龍華一屁股坐到軟綿綿的皮沙發上,然後拉長語調很是有紈絝子弟範兒地問向萬企:“別怕花錢,酒啊果盤啊零食啊都可好的點。”


    我在那一霎那差點以為萬企就是龍華肚子裏的蛔蟲,隻聽他大聲回應道:“放心吧大老大,兄弟我隻點貴的不點對的。”


    福根晃著腦袋問我:“班長,又不是聽不見,幹嘛喊那麽大聲啊?”


    我讓福根繼續觀察暫時不要出聲,至於鐵軍則滿麵笑容地四處看著,而且我發現這小子竟然從懷裏掏出一品牌火機。


    這品牌的火機不管是抽煙還是不抽煙的都知道,它外麵的圖案簡直可以說五花八門,它可以把電影的一個鏡頭搬到打火機的外殼上,也可以是一個國家的國旗,有的隻有一個小小的標誌,可它的售價卻是不菲,便宜的幾百塊貴一點的上萬的都是有的。


    但鐵軍掏出的這款卻直接把我的眼球給吸引住了,浮雕在建築物上在那些擺件上經常可以看到,可在一打火機上見到浮雕,有些部分竟然還有鏤空雕刻,我還真是頭一次,另外這打火機上雕刻的東西實在是有夠紮眼的了。


    盤龍,整一條繞著打火機機身的巨龍,尾巴位於火機側麵底部,四個爪子兩兩位於火機兩側,跟盤著的身體相比,這龍頭便顯得有些誇張了。


    火機的蓋子是龍的上顎以及眼睛龍須和龍角的部分,而下顎則處在火機機身的最上方,這樣一來不用的時候這盤龍便閉著嘴巴,用的時候龍嘴張開,你隻要稍微滾動下龍嘴裏的龍珠,火焰就像盤龍口中噴出的一樣,不過我最感興趣的也就是這款火機設計最為巧妙的一個地方,就是那對龍角,摁動它,火機的蓋子便可以很容易的打開。


    同時被吸引的不止我一個,在座的包括福根在內都被這款做工精良的打火機給吸引住了,萬企嘴快手也快,他一把將火機拿在手裏,然後一邊鼓搗著一邊問向鐵軍:“我說鐵子,一直聽說你願意鼓搗這東西,以前我怎麽沒看你把這寶貝拿出來,怎麽今天一到這兒就拿出來了,說,你是為了把妹呢還是給領導獻寶呢?”


    萬企的話很成功地吸引了我和龍華的注意力,於是我們倆齊齊看向了鐵軍,這家夥雖然外表看上去就是傻大個一枚,可實際上他的心眼一點都不比萬企少。


    “要是領導喜歡我再給領導專屬訂製,這隻是個樣品,今兒帶出來試試水看看效果如何,不知兩位領導意下如何啊?”


    暗罵鐵軍這小子實在狡猾,如此一說我和龍華就算再喜歡也不好去開口要,人都說給私人訂製了我們又能怎樣呢!


    鐵軍話封得死,就算是龍華也不好再去追,所以我們倆也就閉上了嘴巴,這會兒舞池裏已經開始群魔亂舞了,節奏感強烈的舞曲在整間夜場裏彌漫著。


    這會兒酒水都已經端了上來,萬企一邊服務著我們一邊隨著節奏晃動著身體。


    龍華看的真切便對他說道:“要想跳就下去跳,沒人攔著你!”


    萬企有些尷尬地回應道:“大老大,我自己有點幹,要不咱們一起去跳吧,沒準兒瞬間就能勾回幾個靚妹來。”


    龍華將雙手枕於腦後,然後歎聲說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去吧,我老嘍跳不動了,再者說我們家老爺子也不允許我在外麵胡搞,所以願意玩你們去玩吧。”


    見龍華不去,完全也不好再繼續堅持,於是便把目光轉向了我們幾個,鐵軍還好他倆幾乎是一路貨色,至於老齊和福根他倆太過正派了,我甚至想用格格不入來形容他們和這裏的關係,至於我也是喜靜不喜動的主兒,故而走下舞池的也就他們兩位。


    我敢保證絕對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除了剛才那熟練的操作之外再者就是舞池裏他們倆那有些銷魂的舞姿,還真別說就他們胡亂這一跳還真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眼光,她們把萬企和鐵軍圈在中間欣賞起他們的跳法來。


    本來就已經很興奮的兩位在被圍觀之後變得愈發的控製不住,其動作尺度越來越大膽起來。


    “班長,咱離開吧,我腦袋有點疼!”福根皺著眉對我說道。


    雖然我也不大喜歡這裏,但那倆家夥說的沒錯,真要是做我們這一行少不了接觸三教九流的人,而這裏絕對就是一大染坊,很多消息都是從這種地方流出去的,而這裏更是鍛煉一個人意誌力最佳的場所。


    所以我語重心長地對福根說道:“福根,你能保持一顆純潔的心這我非常高興,而且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但是做我們這行的,就得能受得了各種事情的發生,包括現在甚至更為誇張的事情,我們都必須接受,因為將來這都是我們的工作,很有可能關係到人命,難道就因為我們不喜歡這花天酒地的地方便放棄任務放棄生命嗎?”


    “班長,我怕,我怕我一旦適應了便會深陷泥潭,到時候變成一內心肮髒的家夥,到時我就無法救別人了,甚至還有可能害別人,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福根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裏最擔心的話來。


    一下子我也沒了說辭,因為這也是我擔心的事兒,當兵那些年也算把意誌力練堅強了,可在這社會的大染缸裏,想要腐蝕一個人那就是分分鍾的事兒。


    龍華聽見了我們倆討論的問題,他湊了過來對我們說道:“這個問題說好回答也好回答,不好回答也不好回答,你們大可將其放一放,等真正接了一個活之後,再來想這件事兒或許你們就知道該怎麽去做了,當然這的有個參照,舞池那倆應該就可以做你們這方麵的老師,今天你們就學學看他們是怎麽玩的,等真正幹活的時候你們看他們又是怎麽做的,特別是針對女色這個問題上,阿龍你大可派他們其中一個去,而你們仨給中的一位則作為幫手同時作為學生,想來這種最直觀的表現能讓你們的印象更深刻吧。”


    福根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舞池裏那兩個盡情揮灑汗水的豬哥男,他打破腦袋也相信他們這樣能好到哪裏去。


    我沒有福根那麽實,所以我有些聽懂了,看著舞池那兩位我若有所思起來,要是真像龍華說的那樣,他們在工作的時候會變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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