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是沒可能了，我保證自己不恐懼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龍華時不時地側目看我一眼，見我死死地抓著把手，他在檔位後麵的暗格裏拽出瓶水交到了我的手上。
木然地接過瓶裝水，我竟然愣在了那兒，甚至連打開這個下意識的動作都沒有，直到龍華提醒我說：“喝啊，喝點水就能消除緊張感，一會兒可沒有你喝水的份，所以現在還是先喝飽了吧。”
啥叫沒我喝水的份呢，難道我去被分派任務還不給水喝，雖然心裏不信但我還是按照龍華的話擰開水瓶猛地灌了一大口。
“是不是覺得好點了？”龍華輕聲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將一整瓶水都灌進了肚子裏麵，將空瓶擰好，我便再次去翻暗格，龍華頓時笑了：“一瓶都不管用啊，可你現在喝多了，一會兒上洗手間的時間也是有限的，到時就要遭罪了。”
本來稍微平靜點的心被龍華這麽一說又一次提了起來，這什麽地方又不讓喝水又不讓去洗手間的，刑訊逼供啊這是。
或許是情緒的一點小失控，讓我放空瓶的動作大了些，龍華那是何許人也，瞬間便明白了原因，他笑著對我說道：“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到那也隻有站著的份，而且人家不讓走我都不敢動。”
能讓一堂堂參謀長站著一動不動的會是誰，他家老爺子還是上麵的那幾位大老爺，要真是他們的話，我還真得和他一樣。
“一瓶，再來一瓶，剛才飛機上我竟睡覺了，連飯都沒吃，下了飛機你還刺激我，現在我緊張地要死，趕緊再來瓶水讓我壓壓驚。”我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對龍華說道。
龍華也不惱用手指了指後備箱的方向然後輕聲答道：“水在後備箱裏，你把後座放下自己拿吧。”
清涼的液體順著口腔緩緩滑過食道最後抵達胃部，那感覺就像一整片久旱的田地突然被一場大雨澆了個透徹，土壤盡全力地吸收著水分，那些植物也在不斷地儲存著這來之不易的源泉。
再次灌下了半瓶水，我這才算是穩定下來，穩定下來後我便升起了一絲好奇，於是試探著問道：“隊長，到底啥事兒啊，神秘兮兮的，咱是兄弟，雖說你不會害我吧，但也得給我透個底吧。”
本以為龍華會破個例說點讓我能安心的消息，可誰知這家夥將頭一搖，滿臉肯定地說道：“兄弟，不是我不幫你，是哥哥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任務，我也是昨天剛到帝都，在晚上接到命令說讓我今天到機場來接你，剩下的我和你一樣。”
“那你起碼知道咱去哪吧？”看著逐漸向後掠去的帝都的街景，我有些躁動地問道。
“到了！”龍華用手指著車正前方的一個建築對我說道。
說到了，其實距離那裏還有將近一公裏的距離，相比於周圍的空曠地，那個建築顯得有些孤零零的，但其那十幾層的高度加上整體的規模讓我根本不敢小覷這個地方。
車子緩緩靠近，我竟然沒有看到應該出現在大門上的匾額，這跟龍華所待的那個地方很像，地方足夠大但是沒有說明是什麽地方，但你要是想闖的話，那等待你的將是冰冷的槍口甚至灼熱的子彈。
我們的車輛並沒有被阻攔，而是在抵達大門前，車擋便已經全都閃開了，龍華開著車幾乎可以說是長驅直入。
龍華把車直接停在了大樓的門口，他拉開車門直接跳了下去，而我則猶豫了一下，他將頭伸進駕駛室問道：“下車啊，人都等著你呢！”
我咧了咧嘴然後笑了一下：“隊長，你起碼得告訴我這是哪個部隊或者是哪個部門吧，要不然我這心還是突突的。”
龍華笑了：“放心吧，保證不是治你的罪，至於這個地方嘛，隸屬於國家安全部，其他的就得等你有資格之後才可以知道。”
“國安，我去，這兒找我幹哈啊，我充其量就是個當兵的，不是間諜更談不上賣國，不行我不下去。”國安對於我來說甚至比戰場還要恐怖，因為它所接觸的東西是我根本無法想象的。
以前看小說，把國安說的那叫一個神秘，又是九處又是幾處的，除了眾所周知地抓間諜抓賣國賊之外還管靈異那麽一檔子事兒，雖然腦海裏的唯物論告訴我那都是杜撰的，但國安的名頭還是有分量的。
龍華突然大笑道：“解瑞龍你沒問題吧，都說了找你是好事兒，你害怕個球，真搞不明白你連死都不怕竟然會害怕國安。”
大概是龍華的話刺激了我，我猛地將車門推開，然後便跳了下去，口中一邊叨咕著一邊朝那巨大的玻璃門走去。
很快背後便傳來了龍華更大的笑聲：“解瑞龍，你要是在這樣，我可能會考慮先把你送回小白樓了。”
小白樓是我們那對精神病院的一個別稱，所以一聽龍華這麽說，我連忙滿麵堆笑地對他說道：“隊長您前頭請，這兒我不熟！”
跟在龍華的背後我開始在這棟大樓裏轉圈圈，外表看似簡單的一棟大樓裏麵卻是別有洞天，大樓要是有停車場之類的場所，那電梯通常都是從負幾層一直到頂樓這樣，但這座樓裏的電梯卻是幾層樓用一部，也就是說我要是到頂樓的話，得轉乘好幾次才能抵達，如此一來我覺得這坐電梯都沒有走樓梯來的快。
不過我後來才弄明白，這電梯是分好多部的，其中有兩部是可以直通上下，而另外的幾部電梯則是需要一些特殊的證件才能使用，也就是說這整棟大樓其實是分為內外兩個部分。
外部就是國安處理日常事務的地方，隻要你介紹信便可以到處走動，因為這部分是沒有任何機密可言的；而內部也就是龍華帶我去的地方，這裏你要是沒有指紋、聲紋等一係列備案的話是根本無法進來的。
輾轉了幾次之後，我和龍華來到了一個應該是會議室的地方，因為這整條走廊隻有這一扇大門。
龍華讓我在外麵等著，他自己敲門而入，而我則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大概兩三分鍾過後，龍華從房間走了出來，他來到我麵前，先是把我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後將我身上的衣服規整了規整，這才示意我跟他進去。
“隊長，我用不用換軍裝啊，畢竟見領導，穿軍裝是不是能好些啊。”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龍華笑著擺了擺手回道：“在這兒都是便裝，你沒看我也是休閑打扮嘛，是不是又緊張了，沒事兒的。”
說完他一下子將門打開半邊，而我則低著頭走了進去，進了門我便停在了門口，這回龍華也沒催促，隻是默默地站在距離我不遠處的地方。
“小夥子，怎麽這麽拘謹啊，這可不是我們國家軍人應該有的樣子啊。”一個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就是嘛，我們國家的軍人就應該昂首挺胸，不管是遇見誰都要保持這個姿態，這種姿態代表的可不是你個人，這種姿態代表的是我們國家的態度。”另外一個渾厚且帶著金屬回音的聲音隨之響起。
將頭緩緩抬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會議桌，而此時在這會議桌的周圍坐著幾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當我看到正座的那位後，連忙立正站好且行了標準的軍禮，不過當手快舉到鬢角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現在並沒有穿軍服，不過即便沒穿在見到這位老人家時也應該向他表示敬意。
“行了，都不是外人，用不著那麽客氣，龍華啊，這就是你帶的那個兵？”中間老者先是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問向龍華。
“呂伯伯，這就是前陣子獨闖那耶穌囚牢的解瑞龍，就是他擊斃了反政府軍真正的幕後黑手。”龍華頗有些得意地回答道。
龍華口中的呂伯伯其實就是上任軍委副主席呂玉國，本來主席還想讓他老人家連任，但卻被推托掉了，他老人家的理由很簡單，多給年輕人一些鍛煉的機會，至於他退下來之後去了哪我就不清楚了，沒想到今兒竟在這兒見著他了。
“看來你對這小家夥的評價不低啊，小解是吧，來來來那邊有椅子咱坐下說話。”呂老爺子很是和藹可親地對我說道。
我簡單地掃了一眼旁邊座位上的那老幾位，有些在軍報和電視上也可以看到，有些雖然沒見過但看這架勢應該沒比呂老爺子差多少，所以我連忙說道：“我還是站著吧，您有問題隻管問便好。”
“行吧，既然你堅持那我也就不強求了，跟我們談談吧，當時是怎麽想的，為何要單槍匹馬的去敵軍營地啊？”呂老爺子淡淡地問道。
“首長，在回答您問題之前有件事兒我想先更正一下，去偷襲敵營的不止我一人，另外還有一名戰士是跟我一起的，他叫福根，是名很優秀的狙擊手。”我有些耿直地堅持著自己的觀點，這功勞是幾個人就是幾個人的，要是全讓我一個人占了我真的會良心不安。
呂老爺子並露出不悅的神情，相反很是平靜地對我說道：“旁人先放一放，先說說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一時間什麽為了祖國為了人民這類的套話在我腦海中浮現了不少，但我覺得那太假了，別說糊弄這些老人家了，就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所以我直接開口道：“為了報仇，說的高尚一點算是為了讓部隊和領事館的工作人員能夠安全的撤退。”
“報仇，這個又是怎麽一回事兒啊？”顯然在這些位老爺子的手上並沒有向梅兒和我之間的關係，甚至他們連那場墜機事件都忘了吧。
不過貌似是我錯怪了首長們了，呂老爺子馬上反應了過來，他用手點了點桌上的一摞材料然後說道：“你說的是墜機的事兒吧，可你怎麽就斷定那是反政府軍做的呢？”
“我要說是那被我殺了的人親口對我說的，您相信嗎？”我仗著膽子反問道。
“信啊，為什麽不信呢，你是當事人，要是連你的話我們都不信我們就不知道該信誰了。”呂老爺子笑著說道。
“之所以會這麽衝動，是因為在死難者當中有一個是我的朋友，加之我們部隊到了那裏之後幾次三番地被反政府軍騷擾，故而我覺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這所有所有的一切匯聚到一塊兒才有了我的這次行動，至於後續的完全是個意外，我本意是想將那堡壘炸毀以此來拖住敵人，可誰曾想竟掉進了對方的圈套之中，再然後就是首長們知道的那樣了。”我不敢隱瞞更不敢誇大。
“這麽說來個人因素占據了主導地位嘍？”另外一位老人家用一種讓我很不舒服的語氣問道。
我沒否認但也沒肯定，模棱兩可地回答道：“要說沒有那是假的，但即便沒有我的朋友在裏麵，我可能也會去做這件事，隻不過在做之前會考慮的更多罷了。”
老人很是直接地抓住了這個點有點半強硬地對我說道：“這麽說來你是一個很容易被情緒所左右的人嘍？”
我笑了笑然後答道：“我不想做冷血動物也不會去做，人本就是一情感豐富的生物，可要是硬生生地將這些情感隔絕，那跟一機器人又有何分別，至於首長您說的，應該是擔心我意氣用事吧，可我想反問您一句，自古以來那些帶兵打仗的將軍有誰沒憤怒過呢，有誰沒意氣用事過呢，而且有時意氣用事反倒是促成了戰役的成功，所以我覺得意氣用事沒有錯，隻要能善加利用便足夠了。”
這回呂老爺子重新接過話茬：“這麽說來，你有這種本事嘍？”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相信古往今來那些大將軍都沒有，但首長們別忘了在軍中除了大將軍還有謀士、軍師、參謀、政委這樣的人在，我想諸位首長不用我解釋他們的職責吧。”
木然地接過瓶裝水，我竟然愣在了那兒，甚至連打開這個下意識的動作都沒有，直到龍華提醒我說：“喝啊，喝點水就能消除緊張感，一會兒可沒有你喝水的份，所以現在還是先喝飽了吧。”
啥叫沒我喝水的份呢，難道我去被分派任務還不給水喝，雖然心裏不信但我還是按照龍華的話擰開水瓶猛地灌了一大口。
“是不是覺得好點了？”龍華輕聲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將一整瓶水都灌進了肚子裏麵，將空瓶擰好，我便再次去翻暗格，龍華頓時笑了：“一瓶都不管用啊，可你現在喝多了，一會兒上洗手間的時間也是有限的，到時就要遭罪了。”
本來稍微平靜點的心被龍華這麽一說又一次提了起來，這什麽地方又不讓喝水又不讓去洗手間的，刑訊逼供啊這是。
或許是情緒的一點小失控，讓我放空瓶的動作大了些，龍華那是何許人也，瞬間便明白了原因，他笑著對我說道：“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到那也隻有站著的份，而且人家不讓走我都不敢動。”
能讓一堂堂參謀長站著一動不動的會是誰，他家老爺子還是上麵的那幾位大老爺，要真是他們的話，我還真得和他一樣。
“一瓶，再來一瓶，剛才飛機上我竟睡覺了，連飯都沒吃，下了飛機你還刺激我，現在我緊張地要死，趕緊再來瓶水讓我壓壓驚。”我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對龍華說道。
龍華也不惱用手指了指後備箱的方向然後輕聲答道：“水在後備箱裏，你把後座放下自己拿吧。”
清涼的液體順著口腔緩緩滑過食道最後抵達胃部，那感覺就像一整片久旱的田地突然被一場大雨澆了個透徹，土壤盡全力地吸收著水分，那些植物也在不斷地儲存著這來之不易的源泉。
再次灌下了半瓶水，我這才算是穩定下來，穩定下來後我便升起了一絲好奇，於是試探著問道：“隊長，到底啥事兒啊，神秘兮兮的，咱是兄弟，雖說你不會害我吧，但也得給我透個底吧。”
本以為龍華會破個例說點讓我能安心的消息，可誰知這家夥將頭一搖，滿臉肯定地說道：“兄弟，不是我不幫你，是哥哥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任務，我也是昨天剛到帝都，在晚上接到命令說讓我今天到機場來接你，剩下的我和你一樣。”
“那你起碼知道咱去哪吧？”看著逐漸向後掠去的帝都的街景，我有些躁動地問道。
“到了！”龍華用手指著車正前方的一個建築對我說道。
說到了，其實距離那裏還有將近一公裏的距離，相比於周圍的空曠地，那個建築顯得有些孤零零的，但其那十幾層的高度加上整體的規模讓我根本不敢小覷這個地方。
車子緩緩靠近，我竟然沒有看到應該出現在大門上的匾額，這跟龍華所待的那個地方很像，地方足夠大但是沒有說明是什麽地方，但你要是想闖的話，那等待你的將是冰冷的槍口甚至灼熱的子彈。
我們的車輛並沒有被阻攔，而是在抵達大門前，車擋便已經全都閃開了，龍華開著車幾乎可以說是長驅直入。
龍華把車直接停在了大樓的門口，他拉開車門直接跳了下去，而我則猶豫了一下，他將頭伸進駕駛室問道：“下車啊，人都等著你呢！”
我咧了咧嘴然後笑了一下：“隊長，你起碼得告訴我這是哪個部隊或者是哪個部門吧，要不然我這心還是突突的。”
龍華笑了：“放心吧，保證不是治你的罪，至於這個地方嘛，隸屬於國家安全部，其他的就得等你有資格之後才可以知道。”
“國安，我去，這兒找我幹哈啊，我充其量就是個當兵的，不是間諜更談不上賣國，不行我不下去。”國安對於我來說甚至比戰場還要恐怖，因為它所接觸的東西是我根本無法想象的。
以前看小說，把國安說的那叫一個神秘，又是九處又是幾處的，除了眾所周知地抓間諜抓賣國賊之外還管靈異那麽一檔子事兒，雖然腦海裏的唯物論告訴我那都是杜撰的，但國安的名頭還是有分量的。
龍華突然大笑道：“解瑞龍你沒問題吧，都說了找你是好事兒，你害怕個球，真搞不明白你連死都不怕竟然會害怕國安。”
大概是龍華的話刺激了我，我猛地將車門推開，然後便跳了下去，口中一邊叨咕著一邊朝那巨大的玻璃門走去。
很快背後便傳來了龍華更大的笑聲：“解瑞龍，你要是在這樣，我可能會考慮先把你送回小白樓了。”
小白樓是我們那對精神病院的一個別稱，所以一聽龍華這麽說，我連忙滿麵堆笑地對他說道：“隊長您前頭請，這兒我不熟！”
跟在龍華的背後我開始在這棟大樓裏轉圈圈，外表看似簡單的一棟大樓裏麵卻是別有洞天，大樓要是有停車場之類的場所，那電梯通常都是從負幾層一直到頂樓這樣，但這座樓裏的電梯卻是幾層樓用一部，也就是說我要是到頂樓的話，得轉乘好幾次才能抵達，如此一來我覺得這坐電梯都沒有走樓梯來的快。
不過我後來才弄明白，這電梯是分好多部的，其中有兩部是可以直通上下，而另外的幾部電梯則是需要一些特殊的證件才能使用，也就是說這整棟大樓其實是分為內外兩個部分。
外部就是國安處理日常事務的地方，隻要你介紹信便可以到處走動，因為這部分是沒有任何機密可言的；而內部也就是龍華帶我去的地方，這裏你要是沒有指紋、聲紋等一係列備案的話是根本無法進來的。
輾轉了幾次之後，我和龍華來到了一個應該是會議室的地方，因為這整條走廊隻有這一扇大門。
龍華讓我在外麵等著，他自己敲門而入，而我則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大概兩三分鍾過後，龍華從房間走了出來，他來到我麵前，先是把我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後將我身上的衣服規整了規整，這才示意我跟他進去。
“隊長，我用不用換軍裝啊，畢竟見領導，穿軍裝是不是能好些啊。”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龍華笑著擺了擺手回道：“在這兒都是便裝，你沒看我也是休閑打扮嘛，是不是又緊張了，沒事兒的。”
說完他一下子將門打開半邊，而我則低著頭走了進去，進了門我便停在了門口，這回龍華也沒催促，隻是默默地站在距離我不遠處的地方。
“小夥子，怎麽這麽拘謹啊，這可不是我們國家軍人應該有的樣子啊。”一個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就是嘛，我們國家的軍人就應該昂首挺胸，不管是遇見誰都要保持這個姿態，這種姿態代表的可不是你個人，這種姿態代表的是我們國家的態度。”另外一個渾厚且帶著金屬回音的聲音隨之響起。
將頭緩緩抬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會議桌，而此時在這會議桌的周圍坐著幾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當我看到正座的那位後，連忙立正站好且行了標準的軍禮，不過當手快舉到鬢角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現在並沒有穿軍服，不過即便沒穿在見到這位老人家時也應該向他表示敬意。
“行了，都不是外人，用不著那麽客氣，龍華啊，這就是你帶的那個兵？”中間老者先是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問向龍華。
“呂伯伯，這就是前陣子獨闖那耶穌囚牢的解瑞龍，就是他擊斃了反政府軍真正的幕後黑手。”龍華頗有些得意地回答道。
龍華口中的呂伯伯其實就是上任軍委副主席呂玉國，本來主席還想讓他老人家連任，但卻被推托掉了，他老人家的理由很簡單，多給年輕人一些鍛煉的機會，至於他退下來之後去了哪我就不清楚了，沒想到今兒竟在這兒見著他了。
“看來你對這小家夥的評價不低啊，小解是吧，來來來那邊有椅子咱坐下說話。”呂老爺子很是和藹可親地對我說道。
我簡單地掃了一眼旁邊座位上的那老幾位，有些在軍報和電視上也可以看到，有些雖然沒見過但看這架勢應該沒比呂老爺子差多少，所以我連忙說道：“我還是站著吧，您有問題隻管問便好。”
“行吧，既然你堅持那我也就不強求了，跟我們談談吧，當時是怎麽想的，為何要單槍匹馬的去敵軍營地啊？”呂老爺子淡淡地問道。
“首長，在回答您問題之前有件事兒我想先更正一下，去偷襲敵營的不止我一人，另外還有一名戰士是跟我一起的，他叫福根，是名很優秀的狙擊手。”我有些耿直地堅持著自己的觀點，這功勞是幾個人就是幾個人的，要是全讓我一個人占了我真的會良心不安。
呂老爺子並露出不悅的神情，相反很是平靜地對我說道：“旁人先放一放，先說說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一時間什麽為了祖國為了人民這類的套話在我腦海中浮現了不少，但我覺得那太假了，別說糊弄這些老人家了，就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所以我直接開口道：“為了報仇，說的高尚一點算是為了讓部隊和領事館的工作人員能夠安全的撤退。”
“報仇，這個又是怎麽一回事兒啊？”顯然在這些位老爺子的手上並沒有向梅兒和我之間的關係，甚至他們連那場墜機事件都忘了吧。
不過貌似是我錯怪了首長們了，呂老爺子馬上反應了過來，他用手點了點桌上的一摞材料然後說道：“你說的是墜機的事兒吧，可你怎麽就斷定那是反政府軍做的呢？”
“我要說是那被我殺了的人親口對我說的，您相信嗎？”我仗著膽子反問道。
“信啊，為什麽不信呢，你是當事人，要是連你的話我們都不信我們就不知道該信誰了。”呂老爺子笑著說道。
“之所以會這麽衝動，是因為在死難者當中有一個是我的朋友，加之我們部隊到了那裏之後幾次三番地被反政府軍騷擾，故而我覺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這所有所有的一切匯聚到一塊兒才有了我的這次行動，至於後續的完全是個意外，我本意是想將那堡壘炸毀以此來拖住敵人，可誰曾想竟掉進了對方的圈套之中，再然後就是首長們知道的那樣了。”我不敢隱瞞更不敢誇大。
“這麽說來個人因素占據了主導地位嘍？”另外一位老人家用一種讓我很不舒服的語氣問道。
我沒否認但也沒肯定，模棱兩可地回答道：“要說沒有那是假的，但即便沒有我的朋友在裏麵，我可能也會去做這件事，隻不過在做之前會考慮的更多罷了。”
老人很是直接地抓住了這個點有點半強硬地對我說道：“這麽說來你是一個很容易被情緒所左右的人嘍？”
我笑了笑然後答道：“我不想做冷血動物也不會去做，人本就是一情感豐富的生物，可要是硬生生地將這些情感隔絕，那跟一機器人又有何分別，至於首長您說的，應該是擔心我意氣用事吧，可我想反問您一句，自古以來那些帶兵打仗的將軍有誰沒憤怒過呢，有誰沒意氣用事過呢，而且有時意氣用事反倒是促成了戰役的成功，所以我覺得意氣用事沒有錯，隻要能善加利用便足夠了。”
這回呂老爺子重新接過話茬：“這麽說來，你有這種本事嘍？”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相信古往今來那些大將軍都沒有，但首長們別忘了在軍中除了大將軍還有謀士、軍師、參謀、政委這樣的人在，我想諸位首長不用我解釋他們的職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