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力飆起來的齊解放又豈是這幾個小混混能夠擋得住的,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十幾個人便躺了一地,他們躺在那捂著自己疼痛的部位哀嚎聲不斷,大概是喊殺聲音過大,致使有不少過來提車的人圍觀。


    當看到是打架鬥毆後,這些人躲得遠遠的,但卻沒有離開,沒多大功夫警車便疾馳而來。


    阿玉不好出麵,李煜這家夥晃悠著從兩車夾縫中起身緩緩走向了我和齊解放。


    警察用高音喇叭警告著我們,這會兒戾氣已經從我和齊解放的身上散去,於是我們很配合地將雙手高舉於頭頂,等待著警察叔叔的調查。


    “我說你們怎麽把好人也都給抓了!”李煜突然出現朗聲對那些警察說道。


    帶頭來的是一派出所的副所長,他哪裏認識李煜,於是便想發作,他不認識可並不代表他下麵的小警察們不認識,畢竟省城最大的天時生鮮老板,加上他那個衙內的身份,這些小警察想不認識都難。


    一副所長的心腹連忙製止住了自己所長的咆哮,並且將李煜的身份報了出來,雖然工商和公安是兩個係統,但省部的公子爺也不是他們隨便動的,加之李煜本身沒犯法,他們就更沒有理由把其怎樣了。


    李煜用手指著我和齊解放然後對那名副所長說道:“那十幾個人拿著凶器來行凶,是這兩位見義勇為將他們擒下,這停車場有監控視頻,不信你們可以調取,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真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麽,好人也要抓。”


    副所長麵色變了變,但最後還是很是客氣地說道:“請這兩位回去完全是協助調查,沒有要將其抓捕的意思,所以請先生不要誤解。”


    李煜沒客氣有些囂張地說道:“我會一直跟著的,要是他們倆受了什麽欺負,我保證會上告的。”


    副所長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很快我和齊解放還有這十幾名混混直接被帶回了分局,我想應該案子較大,那副所長認為自己那座小廟容不下才這麽做的吧。


    由於案情很明了,所以根本沒有浪費多少時間,我和齊解放便被放了出來,一出分局的門就看到李煜這家夥正站在一輛商務車前朝門裏張望著,見我們出來了連連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齊解放看了看那輛車然後低著頭對我說道:“這位先生,您朋友來接你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著這家夥轉身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下去,見狀我連忙叫住了他:“齊解放,你去哪,接著找地方打工?”


    齊解放扭回頭看了看我,然後憨憨地笑道:“不打工怎麽辦,總不能沿街乞討吧,那我可幹不來!”


    “那給誰打工都是打,來我店裏如何,我保證給你的工資比別家高!”我笑著對他說道。


    齊解放突然笑了,他若有所指地問道:“你不怕我把麻煩一並帶過去?”


    “哈哈,連死都不怕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怕什麽!”


    齊解放明白我所指的是什麽,他弱弱地問了一句:“什麽番的?”


    “東北虎!”我很是驕傲地說道。


    聽到這個番號齊解放的身子就是一震,這個番號在全軍都是叫的響的,哪怕是他的原部隊也不得不服氣這支鐵血部隊。


    根本沒用我詢問,齊解放便自報了家門:“西北狼!”


    當初我隻以為他是偵查兵出身,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堂堂西北戰區王牌特種部隊天狼突擊隊的一員,他們可算是高原上的戰魂,其戰鬥力絕不比我們東北虎弱上多少。


    怪不得剛才在齊解放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野性的氣息,現在想想那應該就是他們突擊隊所獨有的狼性吧。


    當然我更好奇的是他是什麽原因離開的部隊,跟我一樣是意外嗎,還是怎樣。


    “談談?”為了將心裏的迷惑解開我主動提出了邀請,齊解放也沒客氣直接點頭表示同意,本不想帶著李煜和阿玉的,但這兩位簡直就是狗皮膏藥上身,死活都要跟著去,好在齊解放不在意,我也就默許了,不過多了一個專職的司機還算是不錯的。


    依李煜的想法,像齊解放這樣的孤膽英雄理應按照高規格招待,不過我卻讓他找了家小店,並非我們不喜歡美食,隻是我們不習慣那種時刻被約束的環境罷了,我相信齊解放應該和我是一類人。


    幾盤下酒菜,一箱啤酒這就是標配,我直接用手拔開瓶蓋,就這一手直接把李煜給看呆了,啟啤酒瓶蓋的他見過用牙咬的,見過用桌角開的,見過用另一瓶酒開的,見過用筷子用打火機的,徒手開蓋他還真是頭一次。


    包括阿玉在內,四個人每人一瓶酒,我不管她們姐倆怎麽喝,我將酒瓶往齊解放麵前一舉然後笑著說道:“透了?”


    這家夥不說話一仰頭便開始往嘴裏麵灌,我也沒含糊同樣將酒瓶立起,大口大口往肚子裏灌著酒。


    阿玉這會兒也有點意外,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她麵前如此這般喝酒,她不知道我對麵的那個憨厚的西北漢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但以她多年來練就的慧眼,隱約猜到我們倆個應該有過相同的經曆。


    我們倆的酒瓶幾乎是同時放回到桌上的,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最後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爽!”


    這酒喝開了,大家彼此也就聊開了,當然更多的是我和齊解放的交流,那姐倆隻是在底下竊竊私語。


    我沒有主動問他是怎麽回事兒,倒是他毫不掩飾直接問了我是怎麽離開的部隊,我也沒隱瞞將那讓我傷痛了很久的往事對他說了一遍,這期間李煜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我幾眼,想來是他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姐夫的經曆竟然如此豐富且富有色彩。


    我這剛複述完,齊解放長歎了一口氣道:“我算是比你幸運的,起碼不用背負那麽多,隻不過心裏多少覺得還有些不舍。”


    我沒有答話隻是抬頭看了看他,齊解放猛地幹了一口酒,然後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腿:“這是條廢腿,看上去沒什麽事兒,可對於咱們來說它算是廢了,一次直麵恐怖分子的行動,彈片割斷了大筋,現在它無法用出全力,要不然你覺得那十幾個人還能堅持到你出手嗎!”


    傷退,看來這家夥也是個執拗的漢子,通常像我們那種單位,就算你受了傷,隻要你不主動要求退伍,部隊主官會根據實際情況安排其他工作給我們,不過多數都是文員這一類養老的工作,可對於常年征戰於戰場的我們來說那無異於對我們宣判了死刑,當然我們也不願意因為自己受傷而拖累部隊給國家添負擔,所以更多的因傷不能繼續戰鬥的士兵都選擇了退伍。


    至於為何沒去安排好的單位上班,這點我更是再清楚不過了,我們的眼裏容不得半粒沙子,那些事業單位裏的水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但我們卻根本看不得,故而更多的退伍老兵選擇離開安置單位,要嘛自己創業要嘛就像我和齊解放一樣給人打工幹著最底層的工作。


    堂堂的西北狼竟然被一群混混們欺負,這要是真被天狼中隊的那些家夥們知道,非得開著飛機汽車把那些混混們的老巢給端了不可。


    敘舊算是結束了,當然是我們倆不再願意提及之前的那讓我們痛心的事情,見我們倆安靜了下來,李煜這小子來了精神,他舉起酒瓶衝著我們兩個說道:“我代表華夏億萬百姓向你們這些最可愛的人表示由衷的感謝。”


    說完仰頭便是一瓶啤酒,我和齊解放自然也不示弱陪著他喝了一瓶,將酒瓶放下之後,李煜拍著胸口對齊解放說道:“齊哥,你要是信得著兄弟我就跟我幹,別說溫飽了,隻要你幹得好兄弟保你小康。”


    我頗有些玩味地對李煜說道:“小李子,你當初怎麽沒這麽和我說呢,從你玉姐這兒論咱可不是外人啊!”


    李煜嘿嘿一笑說道:“姐夫,我哪敢挖您這尊大神啊,我要是這把你弄我那去,那我玉姐不得剝了我的皮啊!”


    “臭小子,別拿我當擋箭牌,齊哥是你姐夫先定下的,你可不許跟我們爭!”阿玉嗔怒著對李煜說道。


    我笑著晃了晃頭,然後直接一盆冷水潑到了他們姐弟的頭上:“人家齊哥沒說幫忙,你們就這麽篤定人家會留下。”


    大概是受了我們三個的傳染,看起來憨厚的齊解放竟也開起了玩笑:“誰說我不留下的,如此待遇豐厚的條件,誰要是不留下誰就是傻子,這活我幹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麵,除了在部隊學的那些東西之外其他我可什麽都不會!”


    我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他說道:“我也是從部隊學的,隻不過我的技術性比你強一些,咱是顛大勺的!”


    齊解放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是炊事班的,可炊事班怎麽可能會有殺意啊?”


    “因為我們是特種炊事班,難道你不知道在特種部隊裏最牛的小隊其實是我們炊事班嗎?”我很是得意地說道。


    齊解放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我險些從椅子上跌倒的話:“這個真沒有!”


    散局之後我和阿玉自然是回李煜幫我們弄的那套房子,至於齊解放嘛,我直接把他交給了李煜讓他負責安排。


    看著窗外熙熙攘攘地車流,看著省城那午夜的霓虹,我和阿玉皆沉浸在了這座城市的美景之中,微風吹拂,夾雜著有些潮濕的空氣,我們倆盡情地享受著眼前的一切。


    走著走著阿玉將頭倚住我的肩膀,淡淡地問道:“你們真的殺過人嗎?”


    我將摟著她那纖細腰肢的手臂緊了緊,然後溫柔地答道:“我們殺的都是威脅到老百姓財產安全的壞人。”


    阿玉將我的手拿了起來在眼前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才開口說道:“真難想象這樣一隻手既拿的了給人幸福的鍋鏟又能拿起讓人聞風喪膽的火槍,你的兩個職業如此跳躍,是不是你的性格也會如此啊。”


    “怎麽能夠,你什麽時候看過我人格分裂了,咱倆相處這麽久,我什麽樣你還不清楚嗎,你那小腦袋瓜不要胡思亂想,隻要記住我對你是認真的,對我們的未來是認真的這就足夠了。”我滿懷深情地對阿玉說道。


    大概是被情話感動了吧,阿玉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將雙臂環於我的腰部,抬起頭很是鄭重其事地問道:“那以後你還會殺人嗎,你還會拿起槍嗎?”


    我知道她為何要這麽問,但我真的不想欺騙她,以前不想現在不想未來更不想,所以我誠實地答道:“如果國家需要,人民需要我相信所有退伍的老兵都願重新回到部隊,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戰鬥,但我向你保證沒有這兩種條件我是不會輕易出手傷人的,當然這個前提條件還包括你,要是你遭遇了危險我不介意成為影視劇裏的懲惡者。”


    別人阿玉不知道,但此刻甚至此生她敢保證這是自己聽過的最特別的情話,雖然沒有纏綿悱惻但卻足以讓她刻骨銘心。


    第二天,李煜打來電話說,齊解放的案子有了新進展,那背後唆使手下傷人的老板被警方逮捕了,聽內部消息除了罰款那家夥還麵臨著牢獄之災。


    這對於齊解放來說算是一件好事,起碼日後不會再有人找他的麻煩。


    之前就說李煜這家夥早有開飯店的想法,第二天我們算是得到了證實,他直接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商業門臉,這裏距離省城一處商圈直線距離隻有不到五百米遠,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那門臉的麵積竟然有足足五百個平方那麽大,雖然不知道租金有多少,但我肯定這小子沒少花銀子。


    對於如此大的厚禮,阿玉隻是點了點頭,在她的眼睛裏我並沒有看到驚訝的神情,這樣我就更加斷定我這位未來的老婆大人老家的家底兒肯定不是一般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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