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製作餐食的工作已經步入了尾聲,更多的廚師正在打掃台麵,隻有少數幾名大師傅繼續著手頭的活計,我瞥了一眼那應該是一份巨大的翻糖蛋糕,他們應該是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翻糖蛋糕的樣子是金磚模樣,想來這是這蛋糕還是有寓意的,沒想到這島國的大老板們也如此的迷信。


    本意我是準備弄個裝冷餐的盤子到前麵去把阿彪給帶出去,可轉了一圈兒之後,我發現除了蛋糕之外其餘的東西全都已經被上全了,無奈我隻好硬著頭皮站在大師傅們旁邊等著那奢華的翻糖蛋糕完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這對於我來說無異於另外一種煎熬,鬼知道阿彪會在什麽時候動手,這樣等下去實在不是辦法,看著那已經完成大半的翻糖蛋糕,我咬了咬牙來到一位正在精雕細琢的大師傅身邊小聲對他說道:“先生,外麵已經進行到尾聲了,司儀已經催促了許多遍了。”


    廚師是一位完美先生,所以對我的催促他根本無動於衷,無奈隻好把目標轉向另外幾人,還好這些家夥都是些認錢的家夥,一聽主辦方在催便一起向老大建議。


    最後他們的廚師長終於沒能抵擋住手下的狂轟亂炸將那個未完成品交到了我的手上。


    跟我一起的是名新丁,這一路上他沒少向我問問題,當然什麽沒見過我之類的話他也沒少問,早已將各種應對之詞準備好的我,自然是來者不拒,幾番忽悠之下他便相信了我和他是一樣的。


    由於是壓軸所以這蛋糕自然被直接送到了最前方的舞台上,在將蛋糕運上台的過程中我的眼睛就不斷地在下麵掃視著,終於在一個角落我發現了阿彪的存在。


    當然這家夥也看到了在台上的我,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不可思議和驚訝,在推著蛋糕車前進的時候,我的手沒有閑著,一連打出幾個手語給阿彪,他很抗拒,甚至扭過頭盡量不與我對視,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和他的女伴告了個假便從座位上起身離開了,而我也已經完成了任務,找個借口支走新丁我便按照約定好的地點找到了李雲彪。


    一碰到一起還沒等我開口呢,李雲彪便像竹筒倒豆子般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當然更多的是問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對於阿彪我顯得就自然許多了,一連幾個反擊直接把他逼的說不出話來了,見其理虧不吱聲我這才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你的心情大家都理解,可這事兒不能蠻幹,記得在國內時給對你說過的話吧,不為別的你得為老婆孩子著想啊。”


    李雲彪掙紮了一下,但又放棄了,他晃著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那神情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還是那句話,想要複仇不單單的是和人家拚命,那樣隻能弄的兩敗俱傷,如此下下之選怎麽能是你李雲彪能夠做出的事情。”


    “龍哥,可我這沒想到什麽太好的妙計來,沒辦法我還得來著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李雲彪又一次執拗地說道。


    “嗬嗬,知道這說明了什麽嗎,這說明你的前期工作做的還不到位,光探聽到了有這個酒會,至於其餘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


    “其他還需要什麽嗎,隻要有那個家夥參加就足夠了!”李雲彪依舊堅持己見不肯認錯。


    早就料到這家夥會是這個嘴臉,我笑著說道:“你隻知道有酒會,可你是否知道在酒會之後便是這些富豪們一擲千金的時候!”


    “一擲千金,龍哥你什麽意思,我記得我那女伴也問了我類似的問題,可我卻沒能弄懂是什麽意思!”


    “在酒會之後是一個針對這些富豪們的慈善拍賣會,說是慈善拍賣,其實更是這些家夥錢多了沒處花到這兒來彰顯自己財力的時候。”


    知道阿彪會說這事兒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所以根本不等他開口我便直接進入了正題:“在海島上的時候我出於好奇問了那綁匪頭目川崎一郎給了他們多少好處,說實話我很意外你的小命竟然那麽值錢,千萬的價錢要你們三口人的命,既然他舍得花上千萬買三條人命,那我可以肯定這個川崎一郎肯定舍得花大價錢來彰顯自己的實力。”


    阿彪嗅到了我話中的意思,但他還是問道:“你是想在拍賣會上做手腳讓川崎一郎大出血?”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不覺得這樣的結果更讓人大快人心嗎,你和家人都沒事兒所以用不著跟人家玩命,可讓他痛徹心扉一下那還是有必要的。”


    阿彪沒有立刻答話,想來他是在糾結到底該如何去做,這種時候我不能去逼他,因為那樣會適得其反。


    不遠處禮堂裏傳來了那些富豪們的掌聲,隱約還聽到了拍賣會的一些事宜。


    “龍哥,你的想法不錯,可這次我來根本沒有帶太多的錢來,一旦川崎一郎那個老狐狸不上當,那咱們豈不慘了。”李雲彪輕聲說道。


    暗暗在心裏長出了一口氣,隻要這家夥同意就一切都好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安慰道:“拍賣的時候你什麽都不用做,一切看我的就行了。”


    在後廚更衣間裏,我順了一套西服,然後隨著阿彪返回了座位,與阿彪同來的那名女伴見他帶回來一個人覺得有些驚訝,阿彪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她的臉上這才露出微笑,不過我看得出她的心裏應該還是有著一層防線的。


    這會兒已經有兩件拍品拍出了,不過這剛開始的一般都是小菜,基本上就是用來暖場的,出手的一般也都是小戶。


    又讓過去幾樣,重頭戲這才算正式開場,那是一青花瓷的花瓶,不用去聽也知道這肯定又是我們國家被侵略的時候遺失的文物,這種情況在世界上已經很普遍了,許多知名的拍賣會上總會有那麽幾件屬於我們國家的文物,不過在人家的拍賣會上標簽上則寫的是歸屬於某某家族或者某某財團。


    為此很多愛國之士自掏腰包到拍賣會上將我們自己家的東西買回來,雖然這聽上去有點可悲,但許多人依舊堅持這麽做著,想必這些人的心裏在乎更多的應該是那份愛國之心吧。


    當然之所以我國的古董這般搶手,更多的是因為其升值空間大,藝術價值高,工藝水準精湛,這也是那些大老板願意花高價購買的原因。


    這件青花瓷瓶的起拍價就高達百萬,不過參與競拍的人卻絲毫不在少數,當然這其中就包括川崎一郎那個老家夥。


    他出價的時候,這件花瓶的價格已經達到了兩百萬,雖然對古董不太了解,但在看過那麽多鑒寶節目之後,對於這種瓷器的市場價格我還是有所了解的,顯然它現在的價格已經遠超出了它自身的價值。


    而之所以還有人往上喊價,更多的是這些人好勝心作祟,而川崎一郎這家夥雖然有著同樣的心理,但這家夥明顯要比他人理智一些,所以他沒有繼續叫價。


    雖然我想把國寶迎回國,但實在是力不從心,隻盼著以後飛黃騰達之後再來圓自己的心願吧。


    又有幾件拍品擺出,不過川崎一郎顯然沒什麽興趣,他甚至連手都沒有舉,其中一件島國自己的東西甚至出現了流拍。


    據拍賣的清單上的描述,應該還剩三件拍品了,而作為壓軸的自然絕非等閑之物,更為關鍵的是這三件拍品清一色都來自於我國。


    這裏麵有瓷器一件、銅器一件、最最重量級的是一尊木雕的菩薩,據資料上描寫,雕這尊菩薩所用的木材是一根千年沉香木的樹芯,菩薩像雕的栩栩如生,這要是加上點煙霧效果簡直跟她老人家下凡無二。


    果不出所料,川崎一郎開始加入了競拍的大軍之中,而且看樣子這家夥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五百萬起拍的瓷器被喊到八百萬,川崎一郎還在拚,而與之爭奪的人則在不斷的減少。


    我知道這時該我登場了,將手中的競拍牌高高舉起,用標準的島國話報出了自己的價格,比上一位競拍者隻高出一萬元。


    由於我們是第一次舉牌,所以從各個方向很快便射來很不友好的目光,最犀利的就要數我競拍之前的那位,在他心裏我更像是來攪他局的。


    競拍者咬了咬牙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不過所加的額度卻讓在場很多人笑出了聲音,為了混淆視聽我又往上加了一次價,這回那名競拍者不跟了,而拍賣師此刻開始查數了。


    就在喊到三小錘準備落下的時候,川崎一郎終於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也不知是他害怕我再跟他拉鋸,總之一下他便把價格抬高了十萬。


    在場的讓人一下子全都驚呼出了聲音,這樣一來二去下來這原本加之五百萬的瓷器現在竟然升值到了千萬。


    阿彪在桌子下麵拽了拽我的衣角,他的意思是我可以黑川崎一郎了,而我隻是笑著衝他搖了搖頭。


    現在就挑明同川崎一郎對著幹,那之後那兩件拍品他肯定防著我們,沒準兒還會挖坑讓我們跳,如此一來那我們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沒有拚價,那瓷器自然而然地歸了川崎一郎所有,看著周圍人向他表示祝賀時他那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心裏暗暗咒罵著等會兒就讓他哭出聲來。


    倒數第二件拍品是那件青銅器,上麵發綠的銅鏽向所有人昭示著它的古老和價值,我掃了一眼川崎一郎這家夥此刻雙眼都已經放了光,似乎剛才那一千萬根本沒有動其根本,甚至他對這件拍品也是勢在必得。


    青銅器的起拍價是八百萬,沒用多長時間它的競拍價格就超過了瓷器的最終成交價,這一次我沒有半路出價,而是一開始就加入了角逐的行列之中。


    依舊是低調的打法,最多時候也隻是加個十萬,川崎一郎自始至終隻喊了兩次價,對於這點我一點不驚訝,這老小子絕對是在憋著最後來一次,像上一個瓷器那般一錘定音。


    在青銅器喊到一千五百萬的時候,繼續參與競拍的寥寥數人,見沒有人再加價,拍賣師開始了最後的計數,不過這一次川崎一郎沒有等到最後,他很是果斷地舉起了牌子,開口喊了一千八百萬的價格。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都沒想到他出手會如此闊綽,連下兩件拍品,總金額都快趕上前麵那些拍品拍出價格的總和了。


    都喊到這價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再跟他爭下去了,川崎一郎順利地拿下了第二件拍品。


    終於重頭戲開始了,拍賣師把那木菩薩描繪的神乎其神,也不知其從哪得到的資料,總之除了這尊菩薩不能顯聖之外,哪怕是求財求姻緣都絕對是有求必應的存在。


    雖然知道這裏麵水分很大,但那些土豪老板們的神情瞬間變得興奮了起來,那川崎一郎的一身胖肉隨著他的身體不斷地抖動,看來這件拍品的出現讓他很是激動。


    千年沉香木的菩薩起拍價為一千萬,不出意料的這個價格很快便被翻了一番,但這也沒有阻擋住這些富豪老板們的將其納為己有的決心。


    兩千五百萬的時候終於有些人退縮了,但我的目的計劃才剛剛開始,自然不會輕易鬆口,而川崎一郎顯然是想來個三連冠,自然也不會放棄。


    在其達到三千萬的時候,競拍的隻剩下四家,阿彪在我耳邊說道:“龍哥,夠多的了,咱還是撤吧,真要是拍下來,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買不起啊!”


    我笑著示意他稍安勿躁,川崎一郎又一次使出一價定生死的殺手鐧,有三千萬直接漲到了三千三百萬,這下另外兩家見狀不妙便退了,不過我的目的還沒達到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三千五百萬的價格讓川崎一郎的身體為之一振,他沒想到我竟然還要跟他爭,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記住我的樣子,然後舉起牌子直接喊了個四千萬的高價。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舉起了牌子,四千五百萬,當我喊出這個價格的時候,李雲彪的臉都綠了,而川崎一郎的大胖臉也抖了兩抖。


    隨著拍賣師第一次、第二次的喊聲,我的心髒都頂到了嗓子眼,不過川崎一郎沒有讓我失望,這家夥咬了咬牙直接喊出了五千萬的最終價格,人家都喊出這樣的價格了我自然不會讓人家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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