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百分之七十自動顯示防盜章, 補齊訂閱即可, 正版在晉江  來的人正是宋茉, 她將自己的練習冊遞給她,微笑說道:“楊吱,這道題怎麽解,能給我講講嗎?”


    這是楊吱來班上之後,宋茉第一次跟她講話。


    宋茉和她抱團的那幾個女生,一貫被蘇北北稱之為是班上的公主團, 能進這個小團體的女孩不多,得要長得漂亮,成績好,有才藝會唱歌跳舞,最重要的是, 有相當的家世。


    這些女生中,宋茉的各方麵條件最好,理所當然就成了萬眾簇擁的茉茉姐。


    男生喜歡拉幫結派地玩, 其實女生之間抱團現象更加普遍而不明顯, 譬如楊吱就和比較聊得來的蘇北北林露白組了個三人行, 放學愉快兒回家或者下課一起去廁所。


    她來班級不過幾天便有了自己的小團體,更遑論其他的女孩子。


    班上各式各樣的小團體不少,女生的友誼,永遠是微妙並且讓人難懂。


    反正宋茉她們公主團的女生, 和楊吱蘇北北林露白她們幾人, 從來沒有什麽交際。


    家世較好的天才少女蘇北北或許夠條件, 能進宋茉的公主團,宋茉也明裏暗中對她投來過橄欖枝,但是蘇北北的性格實在難以莫測,說話直接且腦子時常斷片兒,不怎麽按常理出牌,所以沒能玩兒到一塊兒去。


    因此,這次宋茉主動過來向楊吱請教問題的舉動,讓人實在有些看不懂。


    楊吱倒是沒有想太多,仔細地幫宋茉講解了那道數學題,宋茉認認真真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懂了嗎?”


    “懂了,謝謝楊吱同學。”宋茉臉上掛著溫煦的微笑。


    “不謝。”


    她離開以後,蘇北北和林露白立刻湊一塊兒議論起來。


    蘇北北:“她想幹嘛?”


    林露白:“挖人來了?”


    “不是吧,楊吱能符合條件?”蘇北北摸摸楊吱的頭:“沒別的意思。”


    “你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林露白鄙夷地說:“小吱兒要臉有臉,要成績有成績,怎麽就不能進她的小團體了?”


    蘇北北無辜地說:“你懟我幹嘛,我又不覺得能進她的公主團是褒義,進不了就是貶義。”


    楊吱說:“不能是單純過來請教問題的嗎?”


    林露白:“她如果要請教問題,肯定是去請教男生了,咱班前幾名那幾個,江澄,陸勉,裴青,長得又帥成績拔尖,幹嘛來問你啊。”


    楊吱無言以對。


    蘇北北和林露白斷定宋茉的舉動是別有用心。


    當然,宋茉這一行為,公主團的女生也沒看明白。


    放學的時候,幾個女生和宋茉走出校門,喬思雪看著宋茉手裏的小柿餅,不明所以:“你怎麽跟那鄉下女孩說話呢。”


    宋茉淡淡道:“單純想認識她。”


    “她有什麽好認識的呀。”


    宋茉睨了喬思雪一眼,麵無表情道:“認識新朋友,不行麽?”


    喬思雪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宋茉說道:“以前你們見過沈星緯這樣幫女生出頭的嗎?”


    “沒呢,沈星緯平時雖然喜歡撩妹,但也僅限於口頭聊騷,從沒這樣幾次三番幫同一個女生。”喬思雪說著也恍然間明白了什麽:“你是說...”


    宋茉挑挑眉:“男生這樣子不遺餘力地幫妹紙,還能是為什麽,喜歡咯。”


    喬思雪恍然大悟。


    ......


    沈星緯喜歡楊吱,這件事沒兩天就在班上傳了個遍。


    沈星緯自己是真的冤,他願意幫楊吱,一開始是因為單純是因為小姑娘初來乍到的,在附中這種虎狼之地,要真沒人照應,還不得讓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他得幫幫她。


    現在他也有些拿不準寇響的態度。


    “我是挺喜歡楊小吱兒,但絕對不是那種喜歡!”


    夕陽斜下,沈星緯曲著膝蓋坐在籃筐下,對正起跳投籃的寇響說道:“你可別誤會,我是覺得她挺可愛的。”


    “關我什麽事。”


    寇響拍著球,一個漂亮的假動作避開了企圖阻攔他的同學。


    沈星緯聽著他這話的意思,用開玩笑的調子道:“caesar你要是沒興趣的話,那我追她行不,她是我的菜,很對胃口。”


    他話音剛落,籃球突然旋著勁風朝他襲來,沈星緯趕緊伸手格擋,整個身子讓籃球的勁兒給帶得往後趔了趔。


    幾粒汗珠順著寇響額前劉海滾落,熱氣騰騰,全場散漫著暴躁的雄性荷爾蒙。


    “臥槽!”


    “不好意思,手滑。”


    寇響調子平靜,眼下疤痕微勾,帶著一股子邪惡的狠戾之氣。


    沈星緯站起身拍拍褲子,氣呼呼將籃球砸過去。


    手滑,還能滑得更準一點嗎!


    **


    晚上,楊吱趴在桌上做數學試卷,剛做完,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傳來。


    寇響回來了。


    楊吱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九點,他很少這個時間點回來。楊吱注意力被門外的動靜勾動著,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看見他,就覺得緊張。


    她走到門邊,輕輕打開了房間門的一條縫隙,聽見他在客廳走動的腳步聲,打開冰箱,拉開易拉罐的“哢嚓”聲,甚至連氣泡翻湧滾動的聲音,她都能聽見似的。


    心提到了嗓子眼。


    寇響仰著脖子喝了幾口冰涼的氣泡水,渾身酣暢,放回易拉罐的時候,他看到冰箱第二層的隔間,有一個透明樂扣盒。


    樂扣盒上貼著一張淺粉色便箋紙,紙上寫著——


    謝謝。


    to caesar


    寇響打開樂扣盒,發現裝著五顏六色切好的水果酸奶,一層水果一層酸奶很是均勻,看起來分外鮮嫩誘人。


    他眸光沉了沉,心頭湧上來一番莫名的滋味。


    他不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於是重新將樂扣盒蓋好,隨手扯下了便箋紙,放到自己的口袋中,然後拖遝著步伐上樓。


    剛進屋便聽到另一邊房門打開,小丫頭從屋子裏捏手捏腳走出來,下樓,打開冰箱...


    他心想著,自己沒有動那盒酸奶水果,她會失望嗎?


    不過,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拋開腦子裏莫名其妙的雜念,寇響進了浴室。


    **


    楊吱關上冰箱門,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間,糾結很久之後,終於拿著書本和筆,來到他的房間。


    房間門沒有關緊,而是掀著一條小縫,有暖黃的燈光從中溢出來。


    透過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的身影,似乎他剛剛洗了澡,脖頸掛著白色的毛巾,正在擦拭濕潤的頭發。


    他赤著上身,身上肌肉線條十分流暢,腹部橫亙著硬質的六塊麥色腹肌,漂亮的人魚線一直蔓延到黑色褲腰下。


    他擦試著頭發,漆黑的眸子掃向門邊,楊吱心頭微微一顫,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房門打開,寇響站在楊吱身前,身後燈光投射,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有事?”


    “請問,我能進去嗎?”


    寇響挑了挑眉,沒有讓開,他赤著上身大大方方站在她麵前,捉狹的神情仿佛在說:“你確定要進來?”


    “有正事。”楊吱望著他的眼睛。


    寇響毫不在意地讓開了門,在她進來以後,他打開了全部的燈同時讓門敞開著,走到衣櫃邊隨手拿了一件白色運動體恤穿上。


    回頭,楊吱已經拿出了練習冊本。


    “正事?”


    楊吱點點頭:“雖然隻有不到兩周的時間,但這兩周的工資不能白拿,我得完成自己的工作,給你輔導。”


    寇響:......


    他走過去一把按住了楊吱手頭的練習冊,而與此同時,楊吱目光下移——


    他按住練習冊的那一瞬,也摁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冰冰涼,而他掌心卻宛如熾熱的鐵,暖烘烘地烤著她。


    隻有幾秒的時間,他便鬆開了她,掌腹涼絲絲的餘溫還殘留著。


    好軟。


    他從來不知道女孩子的手竟是這樣柔軟,好像隻要他一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將她捏碎。


    在他鬆開她的那一刻,楊吱立刻抽回了手,放在身後,緊緊握了握拳。


    “楊小吱,現在轉過身,走出這道門,右轉然後回房間鎖好門,你可以平安無事地拿到兩周的工資。”


    他叫出她的名字,楊小吱。


    楊吱感覺自脊梁骨到後腦勺,竄上一陣電流。


    當然不會輕易就範。


    “兩周的時間,你如果覺得我不是合格的家庭老師,可以告訴趙阿姨,讓她辭退我。”


    寇響眸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但是,我究竟哪些地方不合格,你須得說出一二三,否則恐怕沒有辦法說服趙阿姨。”


    他明白了,楊吱是在跟他做交換。


    的確,如果他直接無情地把她趕出去,趙女士也會同樣直接無情地凍結他卡裏所有的現金。


    這些錢是他用來支撐樂隊廠牌的錢,他還未成年,無法用有獨立賬戶。


    這也是趙女士唯一可以牽製他的地方。


    所以現在情勢很清晰了,寇響不能直接趕她走,他必須名正言順地告訴趙女士,她不適合當他的家庭老師,以正當的理由讓趙女士辭退她。


    趙女士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辭退理由他必須要說出個一二三來,讓人心服口服。


    如此一來,寇響便陷入了被動的局麵。


    他挑挑眉,以前倒是小看了她。


    寇響隨手拎了跟凳子扔過來。


    楊吱以為他要動手,嚇得趕緊往後退了退,卻見他嘴角微勾,冷笑著說:“怕什麽。”


    “沒怕。”


    寇響坐到了那根木椅子上,拿了一根中性筆和一張a4的白紙。


    “行,你講吧。”


    楊吱低頭,望向他平時坐的那根鬆軟旋轉靠椅。


    今冬首都遭遇了一場百年難遇的低溫寒暴天氣,三月初春,並沒有任何回暖的跡象。


    楊吱的被窩早已經冰冰涼涼,她被一個噴嚏催醒,鼻息開始擁堵。她坐起身,從床櫃邊扯來紙巾狠狠醒了醒鼻涕,睡意也被全然驅散。


    窗外,能聽見淅淅瀝瀝的春雨打葉聲,窗簾被寒風撩起了層層波瀾。


    雜屋空間狹窄,櫃子和桌上堆積著各種廢置不用的陳年家具。靠牆一方小小的鋼絲床,勉強能容納她一人的嬌小的身軀。


    這裏,便成了楊吱寄人籬下的臨時居所。


    今天要去學校報道。


    鏡子前,她特意穿上了運動胸罩,沒有鋼托,能夠讓它們盡可能下垂。外麵再套一個彈力的裹胸,擠壓扁平。


    就算她費心隱藏,這對小兔子還是比同齡女孩更加明顯,傷腦筋。


    洗手間裏,她給自己梳了個麻花小辮兒,又拿起大寶sod蜜,擠了一小點,拍打著白皙瑩潤的小臉蛋。


    出來便迎上表弟翻起來的白眼。


    他坐在桌前,一邊玩手機遊戲,一邊漫不經心說:“臭美。”


    楊吱毫不在意坐到桌邊,拿起桌上的夾心饅頭,一口咬下,豆沙餡兒淌入舌心。


    “臭屁。”


    這話她沒真的說出來,寄人籬下得有寄人籬下的樣子,離家的時候母親再三叮囑,到了二姑家,要和親人好好相處。


    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二姑李桂芝端著熱騰騰的蒸籠從廚房走出來,問楊吱:“今天要去學校報道?”


    “是的,二姑。”


    “真厲害啊。”李桂芝感歎說:“居然考進了b大附中,咱們辰辰當年想進b大附中的初中部,就差了幾分,交錢都不讓進。”


    二姑伸手摸了摸自家兒子黃天辰的腦袋,黃天辰不爽地躲開,滿臉嫌棄。


    “交高價都不能進麽?”楊吱好奇問:“差了幾分?”


    “279分。”


    楊吱:...


    無言以對。


    b大附中是全省最好的高中,招生要求極為嚴苛。所以李桂芝聽說楊吱考入附中,忙不迭地給楊吱母親打電話,說阿吱進城念書,可以住到他們家裏來。


    哎呀哎呀,一家人說什麽住宿費生活費,沒關係的。


    但是楊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親人。


    “阿吱啊,待會兒給你弟弟補習功課吧,過幾天你弟就開學了,寒假作業還沒做完呢。”


    “可是我今天要去報道...”


    “隻是報道嘛,第一天老師都不會講什麽正經內容,早一點晚一點,沒關係的啦,你弟弟明年就要中考了,能不能上b大附中,就全靠你這當姐姐的啦。”


    她還想拒絕,二姑李桂芝又去廚房忙乎別的事。


    耳朵邊又傳來母親的八字箴言——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一刻鍾後,書房。


    “有理數的減發法則:減去一個數,等於加上這個數的相反數,所以你這道題錯誤的地方在於...”


    嗯?


    楊吱目光下移,看到表弟黃天辰的手肘挪了過來,抵在了她的胸脯上,刮蹭。


    看似不經意。


    於是楊吱將身體側遠了一些。


    “姐。”黃天辰咧起壞笑,死皮賴臉:“我錯在哪裏呀。”


    他的手肘再度伸過來,碰了碰她鼓鼓的胸脯。


    臉上的笑容越發痞氣。


    兩分鍾後,李桂芝聽到巨響,從廚房出來,見楊吱單肩背著書包,沉著臉衝出了書房。


    “哎哎,怎麽走了,說好給弟弟補習功課呢!”


    李桂芝跑到書房,見自家兒子摔坐在地上。


    左邊臉頰上赫然有一道紅撲撲的巴掌印。


    身後楊吱摔門而出。


    **


    大街上,車水馬龍,路人步履急促,行色匆匆。


    楊吱將書包抱在胸前,手指頭在屏幕上顫栗不已,她艱難地撥出母親的號碼。


    “阿吱呀。”電話那端傳來母親溫柔細膩的嗓音:“去學校報道了嗎?”


    “沒呢,現在過去。”


    楊吱恍恍惚惚走在大馬路上。有些話哽在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口。


    “到了學校以後,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對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媽媽給你匯過來了,你交一千五給二姑,剩下的作零用...”


    “媽...我想...”


    “錢要是不夠用就告訴媽媽,別啥事兒都悶在心裏一個人扛著,不要擔心家裏,家裏一切都好。”


    “媽,你也別擔心我,要是李叔再喝醉了打你,你就報警!”


    “報啥警啊讓外人看笑話,媽都知道,放心吧,你李叔就是麵惡心善,平時可是個好人呢,媽這身子骨沒用,賺不到錢,全靠李叔給你拿生活費呢。”


    想搬出二姑家的話到嘴邊,楊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隻讓母親保重身體,便匆匆掛了電話。


    一陣陣酸澀湧上喉頭,楊吱抱著身子蹲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


    旁邊就是農行的自助取款機,她走過去,插了卡點擊查詢餘額。


    母親匯了一千七百塊過來,有一千五是生活費,另外兩百塊,是她的零花錢。


    楊吱家境並不富裕,她進城念書的機會,是母親向繼父李叔苦苦哀求討要來的,還為此被喝醉酒的繼父打破了頭。


    清醒後繼父也有些後悔,心虛氣短,隻好答應讓楊吱來首都念書。


    這些錢也一定是母親省吃儉用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楊吱隻取了兩百塊,小心翼翼放進書包內側夾層,然後朝著學校方向走去。


    搬出姑媽家的事情,須得從長計議。


    她要問問班主任,學校的住宿費能不能通過勤工儉學的方式減免,如果可以的話,她就不用增加母親的負擔了。


    其實住在姑媽家是最好的選擇,她給表弟補習功課,姑媽收容她住宿,節省了住宿費。


    但是一想到二姑家那個痞壞的不良表弟,一雙圓乎乎的眼睛,總在她胸部流連不止。楊吱心頭一陣恐懼,又直犯惡心。


    她胸部發育早,從初中開始,便經常成為班上那些壞男生津津樂道的談資。隻要她經過他們身邊,便能聽到意味深長的哄笑,哪怕轉過身,不看不聽,也能感覺到箭一般的目光,刺在她的背上。


    這導致她走路總是躬著身子,沒有自信,性格也內向了很多。


    正在她思慮忡忡之際,身後一輛摩托車飛速躥出來,將楊吱手裏的包搶奪了去!


    飛車搶劫!


    楊吱腦門子一突,什麽也來不及多想,追了上去。


    “搶劫!”


    她一邊跑,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


    奈何飛車黨速度太快,轉過一個轉角,迅速便消失在小巷子裏。


    沒人幫她。


    她的錢和卡都在包裏!


    楊吱一路追跑,最後耗盡全身力氣,靠在樹邊,大口喘息著,無比絕望。


    路人叫她報警,她腦子一片空白,太陽穴突突的。


    就在這時,忽然耳畔傳來一聲尖銳的刹車。


    一輛重機摩托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車上的少年戴著灰色護目鏡,看不清神情,黑色棒球服,氣質冷感,灰色護目鏡輪廓反射一圈朝陽的光澤。


    他對她微微側頭,側臉輪廓如鋒——


    “上車。”


    楊吱立刻反應,迅速跨上了他的車後座。


    寇響踩下油門,機車隆隆震動起來,“轟”的一聲飛出去。


    楊吱身形後仰,猝不及防驚喚一聲,連忙抓住少年腰側衣角。


    摩托駛入了胡同巷裏,轉過了幾個拐角,在一個陰冷潮濕的巷口停住。


    楊吱匆忙下了車,退到一邊,偷偷打量他。


    他摘下護目鏡,左邊眼角下明顯有一道淺淡的傷疤,將他整個人的氣質勾勒得更加冷硬不羈。


    側頭,細碎的劉海若有若無地掩著雙眸,狹長的單眼皮,眼神很深,宛如深淵。


    英俊的臉龐籠上一層無色的冷漠。


    楊吱本能地感覺,麵前的男人,似乎比飛車劫匪還要危險幾分。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沒有錯。


    寇響走到牆角一堆廢棄物邊,撿起了一根鐵棍子,隨手揮了揮,棍子淩空發出“謔謔”聲。


    還算趁手。


    他鋒薄的嘴唇輕啟,淡淡道:“邊上去。”


    楊吱連忙挪到牆角邊。


    轟隆隆摩托引擎聲,由遠及近,飛車劫匪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


    寇響左手握緊了鐵棍,站在巷子口,正麵迎向飛車黨的摩托。


    逆著光,他的輪廓被鍍上一層冷色調光澤。


    摩托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甚至還加大了馬力,朝著寇響猛衝過來,轟隆隆引擎聲震天響。


    他們要撞他了!


    楊吱尖叫:“閃開啊!”


    寇響巋然不動。


    摩托車以迅雷之速衝到他麵前,千鈞一發之際,寇響猛地側身,掄起棍子,攔腰擊向飛車搶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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