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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校長留在了老老校長的家中,打算小酌幾杯,本來也挽留我,可是我不想打擾這兩位敘友情,而且因為從照片上的發現,讓我心中一陣激蕩,所以還是先行離開了。


    回到了學校後,我特意的來到了學校後門,找到了當時拍攝那張照片的位置,雖然曆經將近十年時間,可是變化依然不大,周圍的精致幾乎一模一樣,無外乎牆邊的大樹粗壯了很多,圍牆也經過了幾番重新修葺,更加結實了。


    我背著手,在這一片來回走動著,心裏想象著當年的情形,啞巴丘還有老舅,以及一些人來到學校裏,假扮成了施工隊,打著探查石油的幌子,把那具紅棺材悄然的掩埋在了地下,一埋就是十年,才被發現。


    隨著想象,我心中就越發的感覺到激動,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小時,家中三個孩子,買來糖塊分下來,每次都是我先一口氣全都吃光,大姐二姐就吃得比較節省,剩下的會藏起來,留著以後吃。


    而我就會滿屋子亂轉,偷偷的把她們藏起來的糖塊找出來吃掉,此時,我心中的那種按耐不住的激動,就像是小時候發現了被大姐和二姐藏起來的糖塊時的那種心情。


    想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做了這件事情,應該是非常隱秘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了!我試想著,一旦我把這件事情當著老舅的麵說出來,他一定會非常震驚!


    老舅現在還在那個小縣城,還沒有徹底的完成那件事情,暫時一段時間還不會回來,可是,大姐結婚的時候一定會回來的,很快了!


    在學校後門那片轉悠了兩圈後,我就朝著寢室樓走去,當路過女生宿舍樓的時候,就見到了海哥陪著他女朋友趙豔豔朝往女生樓方向走過來。


    我站定了腳步,等著海哥把趙豔豔送回去,然後和他一起回去,當兩人距離我越來越近,就意外的見到趙豔豔眼圈發紅,好像哭過,而海哥也沉著臉,神情很不痛快的樣子。


    我遲疑了一下,迎了上去,來到兩人的身前,看著兩人打趣一聲問道:“海哥,怎麽了?吵架了?”


    海哥見到我,歎了口氣,搖搖頭:“沒,就是豔豔在學校門口被小偷給偷了。”


    小偷?我緩緩點了點頭,了然了,我們學校有前後兩扇門,後門那條街比較僻靜,隻有幾個擺攤的,而前門則很熱鬧,各種小吃店鱗次櫛比,賣水果,小吃,各種小玩意的攤子一家挨著一家。


    而熱鬧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小偷,而且學生通常腰包都比較鼓,所以學校前門那條街上小偷非常的多,我也是有耳聞的,平時沒少聽到班級裏的同學抱怨被偷了東西。


    而被偷了東西,一般時候也都隻能認倒黴,一來小偷都是三五成群,很不好惹,就算是手上的活不利索,被發現了,也絲毫不在乎,瞪一眼後,就會大搖大擺的離開。如果被偷了,報了警也等於白費精力,基本上不可能找回失物的。


    “哎,學校門前的那群小偷太猖狂了,豔豔的一條手鏈是她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結果被割斷了,偷了去,還把豔豔的手給劃了一道口子……”海哥咬了咬牙。


    手都被割壞了,自然感覺到了東西被偷,兩人當場就抓住了小偷,可是,立刻就有幾個同夥湧了上來,不僅不承認,反而威脅說是誣陷。


    海哥無奈報了警,氣人的是,派出所的警員來了後,很敷衍,做了簡單的筆錄就打算離開了,他當場就指認出的那個小偷就在兩人不遠處看著他們,可是警員說沒有證據,沒用的。


    還勸告他,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這些都是慣偷,都是老油子了,東西一到手,就立刻轉移到了別人的身上,就算把他們帶回去,也沒用的。


    我看到了趙豔豔手腕上的傷,一條很細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很鋒利的刀片割出來的,傷口不深,隻是割破了一層皮,算不得嚴重,可是卻很顯眼,讓我皺了下眉頭。


    等海哥安慰了趙豔豔幾句,把她送回了樓,海哥招呼我回寢室,我叫住了他,向他問起,那個偷東西的小偷還在不在學校門前。


    海哥怔了一下,點點頭:“應該還在,現在正是學生最多的時候,他們應該沒有離開。”


    “那好,我們過去,把東西討回來。”我說道。


    “怎麽討回來?“海哥吃驚的看著我。


    我嗬嗬的笑了笑:“還能怎麽討,你把那個小偷指認出來,就上去朝他要了。”


    “他不會給的。”海哥搖搖頭,說到了那些人手裏的東西,就像是進了狼嘴裏的肉,怎麽可能拿的回來。


    “不給的話,那就和他講道理。”我聳了聳肩,不等海哥再問,就朝他招了招手,率先朝著學校外走去。


    現在正是休息時間,學校正門前的街道上十分的熱鬧,吆喝聲一聲接著一聲,人也非常的多,說是摩肩接踵也不為過。


    來到學校門口,我站定,掃了一眼,見到一些學生還是蠻警惕的,手裏的提兜都抓的很緊,顯然知道小偷的厲害。


    但是,更多的學生都嬉笑著,一點防範的心思都沒有,甚至,有的人的錢包都在口袋裏露出了一小截,恐怕小偷看到了,不偷都對不起自己。


    和海哥走在街上,我隨意的逛著兩邊的攤子,而海哥則四處的看著,搜尋著偷走了趙豔豔的手鏈,還劃傷了人的小偷。


    當走出不遠一段路,海哥突然拉住了我,小聲和我說道:“玄心,那個人就是偷走豔豔手鏈的小偷。”


    “哦?”我站定腳步,順著海哥的指點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一個挺瘦的黃臉青年雙手插在口袋裏,嘴裏吹著口哨走在人群中,一雙小眼睛不看兩邊的攤子,隻往學生的口袋上瞄。


    我心中一陣暗笑,這小偷當的還真是不專業,隻要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這可比我曾經遇到過的小偷可差遠了。


    那一次去南京的火車上,碰到的那老少三個小偷可謂是敬業,爺,兒,孫各有各的身份,簡直比專業演員演的還到位,也隻能怪他們倒黴,碰到了老江湖,被老舅和阿成輕易戳破,隻有我被糊弄住了。


    這個黃臉的小偷轉悠了一圈,似乎沒有發現合適的目標,就走到了一個炒花生的攤子前,順手抓了一把剛出鍋的花生,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剛要張嘴朝他要錢的中年攤主,然後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街邊的牆角,蹲下來,吃起花生,一雙眼睛眯著,盯著來來往往的女學生瞅。


    他剛站定,又有另一個矮個的小子也來到了他身前,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小錢包晃了晃,兩人都笑了笑。


    我大步的走了過去,海哥稍稍頓了一下,也緊跟了上來。


    兩人正嘻嘻哈哈的說笑著,談論著這一天來的收獲,當我突然在兩人身前站定,都閉上了嘴,兩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我不理會那個矮個的小子,隻是盯著身前這個偷了趙豔豔手鏈還劃傷了人的黃臉青年,開口說道:“剛才你偷了我朋友的女朋友的手鏈,現在還給我。”


    黃臉青年似乎愣了一下,當看到海哥,他恍然了一下,然後嘴角翹起,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在說什麽?我不懂,趕緊滾一邊玩去。”


    海哥一聽就火了:“就是你偷的,你還狡辯!”


    黃臉青年冷笑一聲:“小子,你別自己找不自在,說是我偷的,你有證據嗎?沒有就滾開,別以為找了幫手,就能在我麵前大呼小叫,小心我給你倆放放血。”


    “對,趕緊滾犢子,而且就告訴你了,東西是我們偷得,你能把我們怎麽的?”矮個的那個小子眉毛一挑,語氣囂張的哼了一聲。


    我淡定的看了看這兩個人,又回頭瞅了一眼身後街上來來往往的學生,笑了笑,對黃臉的小偷說道:“那個手鏈是我朋友生日得到的禮物,挺有紀念意義的,不如這樣吧,我買回來,怎麽樣,價格你開。”


    聽到我這麽說,uu看書 uukash.om 黃臉的小子眼睛一亮,眯眼看了我幾眼後,但是遲疑著沒有出聲。顯然他非常心動,畢竟,偷來的東西還得銷贓,通常價錢都很低,如果賣給失主,那肯定比按照贓物出手要高的多,大宰一筆,豈不美哉?


    他哼笑一聲:“可以,但是你要是敢耍什麽花招,小子,你死定了。”


    我和氣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黃臉說這裏人多眼雜,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胡同,說那裏安靜,至於贖回去的價錢,去那裏談。


    我暗道,正合我意,就和這兩個小偷朝著胡同走,海哥也跟了上來,他見到我要花錢贖回來,也沒有多說話,心裏想著,如果花點錢,贖回來,倒也能接受。


    “海哥,你在這等著就行了,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就能搞定。”我回頭對跟上來的海哥笑了笑,然後囑咐了一聲。


    海哥聽到我的話,站住了腳步,有些迷糊的看著我,等見到我和兩個小偷進了胡同,他還是快步跟了上來,可能擔心萬一談不攏,動了手,我一個人容易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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