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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三院的主任這麽說,我稍稍的愣了一下,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宋道臨就咳嗽了一聲,對我說道:“玄心,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聽到他這麽說,我就知道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不難,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主任,然後有對另外兩個主任點了點頭,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當我剛一腳邁出辦公室,關上了門,辦公室裏就爆發出一陣大笑,一院的王主任看著宋道臨,說道:“看看,看看,老宋急了。”


    三院主任也一臉笑容的看著宋道臨。


    宋道臨失笑搖搖頭,對著兩人說道:“兩位還是請回吧,我這二院廟小,容不下兩位。”


    回到了市醫院,進入到病房,我就見到順子馱著背,坐在床邊,一手拉著他姐姐的手,默默的不說話,當回頭見到我回來了,眼神波動了一下,打了聲招呼:“來了。”


    “嗯,事情應該沒問題,梁棟醫生最遲明天應該就會過來的。”我站在床邊,看了一眼床上恬靜宛如沉睡的女人,對順子說道。


    順子神情動容了一下,抬頭驚喜的看向我:“真的?”


    當我再次點頭確認了一下後,他呼出幾口氣,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胳膊,眼睛裏帶著感激的說道:“玄心,多謝你了,讓你費心了。”


    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這些就見外了,再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病房裏除了順子姐姐一個病人外,還有這另外兩張病床,都躺著病人,病情和順子姐姐的病情相差仿佛,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導致昏迷不醒,都有著家屬看護陪伴著。


    陪同的幾名家屬都知道我是去托關係找梁棟醫生去了,他們也都清楚梁棟醫生是這方麵的專家,全都想過要找這個醫生治療自己的親人,奈何,梁棟醫生根本不接待他們,他們也托了關係,花了錢,兩條腿都跑細了,也沒有請來梁棟醫生。


    現在聽到我說,梁棟醫生竟然真的答應當主治大夫,都有些驚訝,也有些不相信,緊挨的病床看護病人的家屬是一個三十出頭,身材粗壯的男子,聽到我這麽說,上下看了我兩眼,他語氣裏滿是不相信的說道:“小老弟,你能找來梁棟醫生?要知道,我二舅是稅務局的主任,他托關係都沒找來人,那個梁棟醫生,可是出了名的難請動。”


    聽到這個人這麽說,順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詢問的意思,我心裏捉摸了一下,宋道臨既然答應了我,那應該就不會有問題,就對順子說道:“放心,如果人明人不來,我就再去……”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為首走進來了一個護士,護士進病房看了幾眼三張病床,最後目光落在了順子姐姐病床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捧著的筆記本後,對著門外,客氣恭敬的說道:“梁醫生,病人就在這間病房。”


    護士說完話後,就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大夫背著手進了病房,胸前掛著銘牌:主治醫師梁棟。跟隨在他身後,還呼啦啦的跟進來了五六個白大褂。


    “哪位是病人的家屬叫李玄心?”最先進來的護士問了一句。


    “我,我是李玄心。”我應了一聲。


    梁棟目光看向我,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點了點頭:“你好,我是梁棟,嗯,哪位是您的病人親屬?”


    順子沒想到剛去找完,人就這麽快就來了,大出乎他的意料,急忙往一側讓了讓,說道:“梁醫生,您快看看我姐姐。”


    梁棟見到我點頭,確認順子的姐姐就是我要請他治療的病人,他嗯了一聲,然後來到病床邊,翻了翻順子姐姐的眼皮,然後又做了一番檢查。


    在檢查的時候,一旁跟進來的那些白大褂都在踮著腳看著,偶爾還詢問上一兩句,看起來是在學習。


    檢查了大概有十多分鍾,梁棟直起腰,思慮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對我和順子說道:“病人的病情很複雜,應該昏迷很多年了,但是從我剛才的檢查看來,已經有好轉的跡象,如果後續治療順利的話,應該可以清醒過來,嗯,明天再做一個更詳細的檢查,我再和其他幾個醫生會個診。”


    順子聽了激動的臉都漲紅了,連連點頭:“謝謝梁大夫,麻煩您了。”


    梁棟醫生對於順子的感激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不以為意的微微的點了點頭,他看了我一眼,再次笑著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麽話。


    他抬腳朝外走,似乎打算離開,可剛走了兩步,對身後的幾名白大褂說道:“病人病情很特殊,不適合住多人的病房,和住院部那麵說一聲,給病人換一件單人病房。”


    他身後的人答應了一聲:“好的,梁醫生,我記住了。”


    聽到給安排單人的病房,我和順子心中都十分意外,也很高興,一開始住進醫院的時候,我們就打算住單人病房的,畢竟順子姐姐的病情特殊,住人多的病房,照顧起來,多有不方便。


    可是醫院方的工作人員很肯定的說,單人病房已經住滿了,沒有了空閑的,這才無奈,住進了多人病房,現在這名梁棟醫生幫著換到單人的病房,自然是好的。


    其他兩張病床的家屬見到梁棟醫生要走,都忍不住上前打招呼,陪著笑臉,請他給自己的病人看一看,診療一下,可是梁棟看都不看一眼,被身邊的一圈人擁護在中間,走出了病房。


    我看的皺了皺眉頭,心裏挺反感這個梁棟醫生的作風,可是也無可奈何,說起來,如果,我不托宋道臨幫忙,隻怕我親自去找他,也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這個梁棟醫生看起來在醫院裏的地位很高,說話也非常有分量,在他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住院部的人來幫著轉移病人,很快,順子的姐姐就遷移到了一間幹淨敞亮的單人病房裏。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和順子說了一聲,打算回去了,順子送我到了走廊,嘴唇囁嚅了幾下,最後歎了口氣,點頭說道:“玄心,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當年你老舅蔣叔,救了我姐姐一命,我一直都沒機會報答,現在又得了你這麽多的幫助……”


    我安慰了順子一句,人會醒過來的,讓他不用太擔心,然後就離開了,出了醫院後,就接到了宋道臨的電話,他問我有沒有見到梁棟醫生。


    “宋主任,這件事情多謝你了。”我謝道。那個梁棟醫生的架子,我已經看到了,如果是我親自去找,那一定是吃閉門羹,很可能人都見不到。


    宋道臨嗯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的和我說:“玄心,你對二院做的貢獻,我都看在眼裏,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麽。”


    校園裏的柳樹的葉子已經由青綠漸漸的染上了一抹黃色,如今,已經大片的枯黃,隨著風,一片片的撒落在地,帶給人秋的涼意,回到學校後看到此景,也讓我心胸感到開闊。


    回到學校寢室後,一進寢室,就見到三個人都在,全都在興奮的議論著什麽,我沒在意,當爬上床後,我就見到我的床上扔著一個精致的鑰匙鏈。


    我拿起著這條不知從哪裏來的金屬鑰匙鏈,問了他們三個一句:“這是誰的,怎麽扔我床上了?”


    小彬笑著從自己的身後也拿出一個差不多相同的鑰匙鏈,對我說道:“心哥,你還不知道呢吧,咱班新轉來一個同學,新來的這個同學給全班每個同學都送了一件小禮物,有鑰匙鏈,有小掛墜,都挺好的。”


    “哦,新轉來了同學,從哪轉來的?”我隨口問了一句,拿起鑰匙鏈看了看,看起來挺精致,不是普通的地攤貨,價格不便宜,要是送全班同學每人一個,那花費肯定不小,看起來這個新同學倒是挺有錢的。


    大飛看了我一眼,uu看書 .uukansu 神秘兮兮的說道:“不說,你肯定猜不到,這個同學是個外國人。”


    “外國人?”我詫異了一下。


    “是啊,是個從日本來的留學生。”海哥告訴我說道。


    我心裏疑惑了一下,我對這個學校還是很了解的,在整個市裏二三十所大學中,絕對是倒著數的,我們這個美術專業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優勢,幾乎大半的大學都開設了,這個人怎麽選擇了我們學校留學,以前可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奇怪的事情。


    不僅是我,大飛也笑著和我說,這個日本來的小子估計來之前沒有做好調查,等過一段時間,對學校不滿意了,可能就會轉到別的學校去了。


    “那倒是蠻可惜的,這位山田同學,人看起來還挺好的,任何客氣,來了還每個人都送了小禮物,你們沒看到,不少女生都在私下裏議論他,就連其他係的學生也是,都知道來了一個日本的留學生。”小彬說道。


    山田?聽到這個日本姓氏,我的眼角跳動了一下,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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