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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決定要去小彬和寧芳義務撿垃圾的景點,找黃家野仙兒談判的時候,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問我,能幫忙做些什麽。


    我和他們說,我得回去準備一些東西,萬一和那些野仙兒發生了爭執,動手的時候不能吃虧。


    “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一個人,還必須是男人,同我一起去。”我和他們說,黃家野仙兒雖然修出了道行,但是不可能口吐人言,我想要和它交流,那就隻能讓它上一個人的身,和我交談,而野仙兒上對身體不好,尤其對陽氣弱的女人更不好。


    “我去。”寧芳父親和小彬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看了眼寧芳父親的麵相,問道:“你是不是有心髒病?”


    寧芳父親詫異的看著我,點點頭:“不錯,我是有心髒偷停這個老毛病,十幾年了,你是怎麽知道?”


    我搖了搖頭,和他說道:“那您不行,因為野仙兒上了身,就如同進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等到野仙兒離開後,會十分虛弱,好似大病一場,萬一過程中,誘發了心髒病,怕是您會……”


    聽到我這麽說,寧芳母親變了臉色,急忙問道:“那我花錢雇一個人,或者是找芳芳的堂兄弟,他們身體都很好,這可以吧。”


    “理論上可以,但是,找來的人必須是自願的,野仙兒上身的時候也不能有抵抗情緒,否則野仙兒很容易被擠出去,那麽做,是對野仙兒的極大不尊重,那接下來也就不用談了。”我說道。


    聽完我的話,寧芳父母都麵露難色,要說找一個人不難,花大價錢總有人願意,可是如果說心甘情願,不產生抵抗情緒,這就苛刻了,畢竟找來的外人不是自家人,不可能為了寧芳,讓自己身體出現毛病,就算是親戚也不可能。


    “讓我去,我是心甘情願的,不會抵抗的。”小彬站起身,神情激動的說道。


    大家都看向一副視死如歸樣子的小彬,我向他問道:“小彬,你可想好了,野仙兒上身不是說著玩的,一旦上過你的身,你自身的生魂被壓製,導致魂體不合,過後,會很難受的,甚至一不小心,成為白癡或者是喪命都是有可能。”


    “心哥,我想好了,就讓我和你去吧。”小彬神情不變,語氣平靜了許多,肯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這麽說,那好吧,那就你隨我一起去吧。”我答應道。


    這時,不僅寧芳,她的父母也都站起了身,眼神複雜的看著小彬,寧芳父親上來,拍了拍小彬的肩膀,感歎道:“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


    “我是芳芳的男朋友,這是我應該的。”小彬抿著嘴,說道。


    “好啊。”寧芳父親衝著小彬讚賞的點了點頭,一臉的欣慰和肯定。


    寧芳也上前來,眼睛裏泛著歡喜的淚花,癡癡的看著小彬,驀然上去,抱住了小彬,小彬也伸胳膊,反手抱住了寧芳。


    回到了寢室後,我忙前忙後的準備著明天去找黃家野仙兒談判需要準備的東西,萬一對方翻了臉,也不至於措手不及,最拿手,威力最大的一些符,是必不可少的。


    寢室裏的其他三人都坐在自己的床上沉默不語,當小彬手裏攥著電話卡要去打電話的時候,大飛問了一句:“小彬,你幹什麽去啊?”


    小彬低著頭:“我給我爸媽打個電話,萬一我出了事兒,怕沒機會和他們說了。”


    一聽小彬這麽說,也正好說到了海哥和大飛一直糾結的地方,海哥端著水杯,歎了口氣:“我說小彬啊,你今天太衝動了,你和寧芳才處多少時間啊,至於這麽拚命嗎?”


    小彬悶聲不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大家,他不後悔。


    大飛欲言又止,最後看向我,問道:“玄心,你和我們透個底,那個什麽野仙兒上身,真的會變成白癡,甚至……死掉嗎?”


    我看著他們點點頭:“不錯,是有一定概率的,不過小彬還有你倆也不用太擔心,小彬自身身體沒毛病,再加上我給他弄張保護陰魂的符貼上,基本不會出事。”


    “那出問題的概率究竟有多大?”大飛追問道。


    我思考了一下,回道:“概率就和走在大街上撿到一百塊錢吧。”


    小彬看著我,臉色不自然的訥訥說道:“上次我們一起吃完飯,我和芳芳散步,還撿到了二百。”


    海哥和大飛也有些傻眼,雖然撿到一百塊錢幾率很小,但是一旦和性命掛上鉤,那就不小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嘴角一揚:“我還沒說完呢,是連續一百天,每天在同一個地方,撿到一百塊錢,錢數不能多,也不能少。”


    海哥聽了直瞪眼,自言自語道:“要是真有這種人,這種事情,才怪,直接說不可能得了唄,害得我們擔心。”


    “不,不,不,雖然可能性非常渺小,但還是有的,本著負責的精神,我還是要提前說出來的。”我笑著說道。


    大飛眼睛一轉,嘿嘿的笑了起來:“老三,我懂了,你小子這些話就是說給寧芳和她爸媽聽的吧。”


    我含笑不語,而海哥還沒答應過來,納悶道:“什麽意思?”


    “嗨,你沒看到當時小彬主動站出來,視死如歸的表了態後,寧芳父母看小彬的眼神都變了嗎,那是看準女婿的眼神啊!如果說,以前對小彬和寧芳交往還可能有意見,可能嫌棄小彬個頭和寧芳不匹配,可是現在那絕對滿意,一個能為自己閨女視死如歸的男生,還有什麽可挑剔的?”大飛解釋道。


    海哥聽明白了,眼睛不由一亮,小彬則震驚的看著我,問道:“心哥,真是這樣嗎?”


    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和他們三個人說道,我這麽做,其實是想要試探一下小彬,因為我也和野仙兒也沒有太多的接觸和了解,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


    而寧芳和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中間是小彬,而小彬的態度也決定著我為寧芳的事情用幾分力氣,如果小彬都不在乎寧芳,那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冒著危險去逞強。


    我過去拍了拍小彬的胳膊:“看起來你對寧芳這是真愛呀,那我這個當哥的自然也得甩開膀子,舍出些力氣去幹了。”


    小彬激動又感動的看著我,嘴唇翕動著說不出話來。海哥和大飛也都沒有在說話,可是無聲勝有聲,每個人的心中都多了些什麽,那就是兄弟情義。


    藍湖森林公園位於市郊十公裏處,那裏一共有五六座山連成一片,最高峰海拔七百米左右,山勢陡峭難走。


    因為是半開放式的免費旅遊景點,所以一年四季,除了冬天,去遊玩的人都極多。人多,丟下的垃圾自然也就多,也就有環保組織去自發的去撿垃圾。


    因為天氣很不錯,秋高氣爽,溫度適宜,也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節,所以第二天我和小彬來到這裏的時候,遊客出奇的多,一眼望去,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我們兩個的到來,引來了不少路過的遊客的目光,那是因為小彬的手裏拎著一個籠子,而籠子裏是一隻咯咯叫的大母雞。


    感受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和嬉笑,小彬的臉有些發燙,但他知道,這母雞關係著能不能在這幾座山中找到報複寧芳的黃家野仙兒,所以也顧不得其他了。


    小彬領著我來到了那****和寧芳被分配撿垃圾的那片林子,告訴了我,是在哪裏打傷的那條黃皮子。


    看著小彬還原了一下當天的場景,不由不感歎,如果換一個人還真砸不到,距離十幾米外,一塊石頭正好扔到一條三四十厘米的黃皮子,就是我都不敢保證,籃球隊的女隊員,真不是吹噓出來的。


    我拎著手裏的帆布包,看向林子深處,說道:“我們往裏走吧,野仙兒大都在人很難到達的地方修行,不可能在這附近的。”


    我走在前麵,小彬拎著裝著老母雞的籠子跟在後麵,我們兩個人越走越深,途中看到了不下十塊警示牌,提示遊客不要深入,以免迷路,而見到的人影也漸漸的稀少起來,周圍安靜了下來。


    當小彬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時候,uu看書 .ukashu 我們兩人周圍已經是一片老林子,雜草叢生,幽靜極了,隻有嘰嘰喳喳的鳥叫。


    當來到一片滿是碎石的空地,我接過小彬手裏的籠子,放在了空地上,給老母雞喂了了點水,撒了點帶來的米,然後打開手裏的帆布兜,從中取出八杆旗子,在距離雞籠子五米左右的距離,插在了八個方位。


    站起身拍拍手後,我拉著小彬朝遠處走,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說道:“我們去那塊那裏歇著。”


    我雙手枕在腦後躺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眯著眼睛,曬著太陽,小彬則坐在一旁,盯著那雞籠子,眼睛裏滿是疑惑和不解。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小彬突然拍了拍我,小聲緊張的說道:“你快看,一隻黃皮子。”


    我掃了一眼從草叢裏冒出頭來的一隻黃皮子,隨意的說道:“普通的黃皮子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小彬張嘴,剛要和我說什麽,可是隨後,他的嘴巴就猛的長大了,眼睛也瞪的溜圓,不可思議的看著雞籠子附近發生的那一幕。<!--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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