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吃驚,老舅則沒有太大的異色,和我說到,盜墓自古有之,傳承了不止上千年,能人輩出,不足為怪。


    我驀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那就是陰火燒墳。


    那天夜裏,我看到無形的紅色火焰點燃了整個天空,其景的壯觀,讓我現在回想起來,也難以忘掉。


    老舅聽我提起了陰火燒墳,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沉思了一下,順道:“陰火燒墳是一種傳說的風水格局,葬在此地的墓主會承受地下陰火的灼燒,但是,來世會擁有一個奇好的命格,這我也隻是聽聞而已,事情已經過去了,也不需要探究了。”


    聽完老舅的解釋,我哦了一聲,心裏卻感覺老舅是在敷衍我,當時提及陰火燒墳,他很震驚,絕不是簡簡單單的風水格局這麽簡單就能說的過去的。


    但是,我已經了解他的脾性,既然瞞著我,那就是不打算告訴我,問也白問,索性,我也不問了,隻是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也許哪一天就能碰巧解開。


    當我們坐車北上返回哈爾濱的途中,快到北京的時候,我想起了沒有回家,依然在勤工儉學,鍛煉自己的趙妮兒,心裏有一股強烈的衝動,那就是看看她去。


    我,富貴,趙妮兒,三人從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富貴那廝,上次已經看到了,過的很好,可是趙妮兒孤身一個人,身處北京這樣的大都市還好嗎?


    我和老舅說了,到北京下車去看趙妮兒,老舅沒有多問,點點頭,隻告訴我,在外要多加小心。


    阿成和順子則一臉笑意,不斷的問我和趙妮兒是什麽關係。


    當到了北京站,我和老舅三個人道了聲別,拎著自己的背包跳下火車。


    火車轟隆隆的開走了,而我則一步步的走向了火車站的出站口。


    當站在了出站口,我穿著一條白襯衫和花褲衩,眯著眼睛,第一次看著這座中國的龍喉,也是全國的經濟文化的中心。


    相對於南京,北京的氣候更讓我適應一些,太陽很明媚,可是卻不灼熱,空氣則幹幹爽爽的。


    我在南京的那段日子已經和老舅那裏學了一些風水相術的皮毛,不是簡單的望地氣,而是觀一地的風水格局,何處氣運宏圖,何處有礙生財,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此相地術屬於玄學五術中相脈,名為身相!


    我站在熙攘的站前廣場,微眯著眼睛,同時我的陰魂漸漸的波動起來,讓我處於一種玄妙的狀態。


    老舅曾言,身相術的最高境界能夠如同自己就化身一地,能夠動用一地的地氣禦敵,很厲害的手段,但是想要到那一種地步十分難,他不過剛剛觸摸到皮毛。


    我的陰魂不斷地波動,在感知北京城的氣息。


    慢慢的,我似乎感覺到一股極為雄渾的風水氣運的一角。


    我心中一喜,知道,隻要我將自己融入進去,身相術就成功了,就能縱觀整個北京城的風水大勢!


    可是,就在我試圖融入其中的時候,一股強大到讓我仰望的力量將我排擠了出來。


    我感覺我的魂就像是被一座山撞了一下,轟的一下就被逼推了出來。


    我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磚鋪就的廣場地麵上,臉色煞白,汗如雨下,雙眼透著後怕。


    周圍路過的人都透過來好奇的目光。


    我呆呆的坐在那裏許久,苦笑一聲,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魯莽了,一時興起,竟然想要以身相術來探究整個北京城的風水格局,地氣脈絡走向,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剛才如果慢一點,我的整個陰魂都可能被北京城的宏圖氣運撞的粉碎,瞬間變成一個植物人。


    就在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沾的土剛打算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的停在了我的身前。


    奔馳車的後車窗打開,露出一個帶著墨鏡,六十左右歲的男人的臉。


    這個人看著我,一雙眼睛隔著墨鏡,上下掃了我一眼,語氣不定的說道:“小子,剛才你是在相北京城的地勢格局?”


    我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人,並沒有回答他,警惕的看了他幾眼,問道:“你是誰?有事嗎?”


    這個人看著我,嗬嗬一笑:“我能感覺到你陰魂旺盛,且身上佩戴有一件靈物,看起來果然是我陰陽一脈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邊的,竟然如此魯莽,竟然想要相北京城的脈,哈哈。”


    我看到這人竟然看出了我這麽多底細,不由暗暗咋舌,也想起老舅在我下車前的叮囑。


    他說北京城是京城,是藏龍臥虎之地,到了這裏要多加注意,此時看來,確實是如此,剛離開火車站,就碰到這樣一個我看不透的人。


    此人見我戒心很強,就沒有多停留,不過在離開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張名片,說碰到就是有緣,而且還是陰陽一脈的人,理應互相幫助,有事可以去找他。


    我看著開走的奔馳轎車,又低頭看著手中的名片,頭銜是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老板,名字叫衛天成。


    我想了想,將名片塞進了背包裏。


    我本能的感覺這個衛天成應該並沒有對我包藏著什麽壞心思,可能就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


    但是,我還是必須要多加警惕,因為知人知麵不知心,和老舅去了趟南京後也見識到了,有大本事的人很多。


    而我,還沒有資格率性而為,不用防範他人,除非有一天有老舅那般本事吧。


    現在已經下午三點鍾了,想要去找趙妮兒有些晚了,所以我決定先找個地方住一夜,明日再去。


    旅館的房間內,我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枚銅牌,正是那枚從那頭死在白玉棺一旁,體型如蟒的紫金色蜈蚣的第一隻足上摘下來的那一枚。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給任何人看,包括老舅,不是因為我認為它值錢,想要獨吞,而是其他的原因。


    當時的情形十分危急,耽誤一秒鍾,就可能被蟲潮追上來,可是我依然冒著生命危險帶走了它。


    原因就是,這塊銅牌的銅色和質地,竟然和我夢境終於在地底看到的那一扇青銅門一模一樣!


    我當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塊銅牌很可能和地底銅門有著巨大的關係,甚至,我想,老舅會不會就是為了它而來?


    在白熾燈明亮的光線下,我拿出背包裏的一個卷尺量了一下,它長四點五厘米,寬三厘米。


    一麵刻畫著圖案,而另一麵也十分的光滑。


    圖案赫然是一條龍,這條龍刻畫的十分簡單,頭顱,軀幹,足肢,都像是一筆勾成。


    可是,它又十分的不簡單,寥寥的幾筆,就畫出了這條龍的神韻,讓人感覺到龍的威嚴。


    我暗想就這條龍,我們學校的僅有的幾個美術係教授是絕對畫不出來的,一定出自真正的大師的手筆!


    這條龍堪稱完美,除了一處,那就是它缺了一條腿,一條左前腿。


    我一開始以為是年代太久磨掉了,但是仔細的研究了後發現,並不是磨掉了,而是本來就不存在,也就是說,當時製作的時候,就沒打算製作這條腿,故意如此!


    銅牌手感很沉,被我握在手裏,我的心裏也百思不得其想。


    這樣一條神韻實足的龍,為什麽要讓它缺失一條腿,用意是什麽?


    可是,這個問題,注定是我無法想通的,本來打算從這塊銅牌上麵追尋到地底銅門消息的打算也隻能暫時放下了。


    趙妮兒和我在過去的一年裏通了不少的信件,我是知道她的具體地址的,所以直接找了過去,雖然廢了一些波折,但還是找到了她。


    我在她所就讀的那所全國著名的大學的一角側門見到了趙妮兒,當我見到她,我幾乎認不出來,這就是和我一起學習了十多年的趙妮兒!


    她長高了,看起來都快有一米七了,uu看書 .ukanshu 穿著一條白色印著藍色小花的連衣長裙,展露出了她青春,活力,飽滿的身軀,半截勻稱的小腿下踩著雙嫩綠色涼鞋。


    她的皮膚也比我記憶中更加的白皙,小巧的鼻子翹著,可愛的皺著。


    留著披肩的黑發,細碎的劉海隨風飛揚,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宛如黑寶石一樣的眸子,滿是歡喜的看著我。


    “李玄心,竟然真的是你。”


    趙妮兒像是蝴蝶一樣飛到了我的身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那股強烈的歡喜,不言而喻。


    “就你一個人嗎?富貴沒有來嘛?”


    “富貴沒來,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過來看看你。”


    我撓撓頭,聞到趙妮兒身上散發出很好聞的香味兒。


    “那你可要北京多待兩天,我領你到處看看,去看天安門,爬長城。”趙妮兒眸子亮晶晶的看著我,語氣急促。


    我本來打算在學校附近找一個地方住,可是趙妮兒告訴我不需要。


    她為了暑假打工的方便,所以在校外租住,而她的房東全家都去旅遊了,短時間回不來,整個房子隻有她一個人住,空著兩間房間呢,可以住在那裏。


    “這好嗎?”我心頭一跳,雖然我和趙妮兒從小就認識,但是隻有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是不是不太好啊。


    “房東很好的,知道了也不會生氣,住一起也方便嘛。”趙妮兒微笑著說道,拉著我就向她租住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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