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做這一切都是老舅指示的,如果追根溯源,我應該埋怨老舅,而不是單純聽從命令的阿成。


    老舅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道上車。


    上了車後,我心裏總感覺剛才說的話實在是有點傷人,躊躇了一下,還是和坐在前座開車的阿成說了聲抱歉。


    阿成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然後就和老舅說起了事情,像是在做匯報一樣。


    我有心想要了解老舅和阿成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可是聽了一陣,我卻發現,他們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像是在打啞謎一樣。


    什麽“粽子”,什麽“懸棺”,什麽“玲瓏塔”,這都是啥?我根本不知道,隻是聽出,好像是有一夥人去某個古墓盜寶,但是遇到了墓中的厲害機關,死傷慘重。


    雖然,我早知道老舅和這個圈子有或多或少的關聯,但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因為感覺那個圈子距離普通人太過遙遠,實在是太過神秘,也很難接觸到。


    阿成大概是匯報完了,老舅不在意的點點頭,冷笑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他們一群青頭,以為仗著有點膽子和兩膀子力氣就能夠下地發財?哼,不自量力,也不想一想,那裏躺著的是誰,就敢去冒犯,估計墓道都沒走到頭,死不足惜。”


    我忍不住好奇出聲問道:“老舅,躺著的是誰?”


    老舅掃了我一眼:“小孩子,不要插話,等回來後,就好好的在學校裏念書,不準亂跑了。”


    我心裏一陣憋屈,我這麽大個人了,怎麽是小孩子?而且還是當著外人阿成的麵,一點都不給我留麵子!


    阿成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臉上笑嗬嗬的。


    到了火車站後,我們下了車,搭上了去縣城的火車,等一路奔波到了家裏,爸媽見到老舅雖然很歡喜高興,但是並沒有出現我想像中熱淚盈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的情形,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老舅在回家之前已經打過電話,通知了家裏他要回來的消息。


    得知七年未歸的老舅回家了,就連遠在外地上學的大姐二姐都趕了回來,終於一家人都團圓了。


    我在家待了三天,這三天家裏充滿了歡聲笑語,比過年還要熱鬧,但是三天後,我就被家裏人趕回了學校,讓我去上課。


    同我一起離開的還有老舅,他也來到了哈爾濱,再次由阿成開車,拉著我們到了一個棚戶區的平房小院,告訴我,他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平時沒有課程的時候讓我到這裏來找他。


    “這些年,你雖然一直沒有放下學習我留給你的小冊子上麵的玄學術法,可是畢竟你一個人會走入很多誤區看,從現在開始,我會教會你更深的一些手段,你也要好好學。”老舅對我說道。


    我不過是普通的人,見識到了老舅在遠江的威風,怎麽會不心動,也想有一天能像老舅那樣厲害,所以幾乎沒有一點遲疑,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老舅走進了低矮昏黑的平房裏,我站在小院裏則有些不解的嘀咕了一句,老舅也不是缺錢的人,一出手就賺了那麽多錢,怎麽也不租住一個好點的地方。


    小院四周都是一片片看起來都挺老舊的平房,一條條小道像是羊腸子一樣纏繞在一起,路邊的汙水溝裏滿是發黑變綠的汙水,臭不可聞,蒼蠅嗡子在垃圾堆上肆虐。


    阿成聽到我的抱怨,嗬嗬一笑:“這裏不挺好嗎,看,交通多便利,到處都是小路,而且視線也開闊,最主要的是,如果發生一些火災或者其他的事情,可以從各個窗戶跳出去逃走,如果住樓房,可就沒這麽便利了。”說完後,阿成眼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隨著老舅進了平房。


    聽完阿成的話,我看向四周,交通便利?雖然這裏小道很多,可是連公交都不通,何來便利一說?視線開闊倒是真的,一眼能往出很遠,還有火災,一個正常人租房子的時候,會考慮到發生火災容易逃命嗎。


    我回味著阿成的話,心裏猛然激靈一下,察覺到了他話裏的一些深意,似乎我想的太簡單了!阿成的意思明顯像是說,老舅之所以選擇這裏,是為了方便發生突發意外的時候逃跑!


    平房低矮,前後都有窗戶,很容易脫身,而周圍小道密集,更讓人無從追蹤,而視野開闊,也容易防範……


    我心提了起來,嘴角苦澀,雖然早就知道老舅做的一些事情屬於偏門,屬於灰色邊緣,甚至是黑色,可是此時見到他選擇租住的地方都這麽多門道,可以說明一些事情,他時刻都處在危險當中。


    “老舅啊老舅,你究竟為了什麽?尋找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歎了一口氣,從我對老舅的了解,他是一個生性很豁達的人,不是一個看中錢財的人,不可能為了金錢這樣折騰自己。


    想起寢室大飛猜測的,能夠讓老舅這樣做的,隻有一樣東西,那就是生命,如果找不到那件東西,就可能死掉。


    老舅三番五次的斥責我,不讓我摻進他的事情裏,不需要我的幫助,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受到波及,可是我真的做不到無視和漠不關心。


    我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我不會放棄的,一定要知道老舅究竟在找什麽東西,甚至幫他找到!


    從那裏離開後,我就回到了學校的寢室,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海哥,大飛和小彬三人打撲克呢,我之所以能猜到,是因為,在這個學校,隻要能夠按時按點的上課,完成老師交代的簡單作業,那就是好學生的典範了,平時課間都能閑出屁來,除了上操場打籃球外,似乎也隻有打撲克這一項休閑娛樂活動了。


    三人見到我回來上課,都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大飛大手一揮,豪邁的表示要給我接風洗塵,晚上去路邊攤吃燒烤。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三萬塊錢,心裏有了底氣,說請他們去吃喜來順,他們三聽了,都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我。


    “老三,你發財了,請我們去喜來順?”海哥用手巴拉了一下腦袋上所剩不多的頭發,問道。


    他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喜來順是我們附近最好的館子了,吃一頓的錢夠在路邊攤吃五頓,所以本校學生基本是不會去的,太奢侈了。


    我笑了笑:“是啊,發財了,請大家夥樂嗬樂嗬。”


    小彬推了推眼鏡,用已經很熟練的本地話說,那敢情好,然後看向大飛,說道:“大飛哥,那你可得把歡歡叫來一起啊,也好和心哥認識認識。”


    歡歡,歡歡是誰?我詫異的看著大飛。


    大飛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三,那個……歡歡,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是咱們舞蹈專業的,嘿嘿。”


    我心裏一笑,想到,還是大飛有能耐,大一還沒結束,就交上女朋友了,心裏挺為他高興的,也想見見他這個女友長的怎麽樣,既然是舞蹈專業的,至少身段不會差。


    等到了傍晚,我們寢室四個人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了半個小時,終於把大飛的女朋友歡歡給等來了。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體態很好,長的也挺漂亮,杏眼,小嘴,大眼睛,尖尖的下巴,笑起來嘴角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她見到我們,也稍稍有些放不開,一一打了招呼。


    “其他倆人你都認識了,歡歡,這是我們寢室老三,叫李玄心,前一陣不在。”大飛介紹到。


    “你好,李玄心。”歡歡朝我點頭一笑。


    我也回了聲好,不經意間,發現,這個歡歡似乎好像沒有睡好,眼圈底下有些青黑,雖然化了妝,可是也不能完全遮住,能看出來一點。


    大飛也注意到了,關心道:“沒睡好?”


    歡歡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小聲道:“嗯,是有點,但沒關係,我們走吧。uu看書 wukah ”


    人齊了,走著,一行五人直奔學校後門,因為從後門走,距離喜來順更近,當路過一棟樓的時候,跟在後麵的我停下了腳步。


    我們學校雖然不怎麽樣,屬於二本最墊底的那類,可是建校還是挺早的,校園的後門旁有一座老樓,是建校最初的教學樓,原本屬於國家的一個科研部門,後來被分校的本校買下來的。


    這座樓的樓齡得有四五十年了,如今早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表皮的白色石灰全都剝落了,露出了紅色的牆體,更是早就不再擔任教學樓,裏麵人去樓空,聽說正準備明年拆掉,在原址上蓋一座新圖書館呢。


    而我之所以停下,隻因為我詫異的看道,老樓大敞四開的門前圍著一圈警戒線,警戒線內的地上用白色石灰撒成了一個模糊的人性圖案,地上依稀可見的幹涸血跡。


    “這是……”


    見到我停下了腳步,前麵的人也都住了腳,看到我驚疑的神色,海哥歎了口氣,說道:“前一陣,學校裏一個女學生在老樓的樓頂跳樓了。”


    “跳樓了?為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大飛搖搖頭:“沒人知道為什麽,好像是歡歡他們舞蹈係的。”


    我看向一旁的歡歡,剛要問她這個女學生為什麽要跳樓,可是還沒等問,我就見到她怔怔出神的看著老樓門前的血漬,臉色微微發青,就連白色的粉底都遮掩不住,好像是在害怕,可是,她在害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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