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村的養殖場可是自己的基本盤,李恒一聽就急了,在這個時候還敢擋他的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李恒坐上車就急急忙忙的往大寨村趕。


    沈曉娥家就在路口,所以李恒一到,就看到沈曉娥緊張的在路邊轉著圈,在等著他過來。


    看到李恒來了,沈曉娥趕緊跑過來說:“這邊!快點!”


    李恒把車停在她旁邊,問:“到底是誰在惹事?”


    沈曉娥拉開車門跑上車,說:“快開車,路上給你說。”


    李恒看沈曉娥這麽急,就打起了火。車上了路,沈曉娥才一言難盡的說:“嫂子跟你說,其實是這麽回事。今天早上咱們這些養殖戶家當都已經搬進去了,所以起了個大早趕過去喂豬呢。誰知道俺們剛到門口,就見門口多了幾個人,攔著不讓我們過去。”


    “啥?有幾個人攔著不讓你們進去?他憑什麽?”李恒聽了一愣,按照自己現在的名氣,這十裏八鄉應該沒人敢攔著啊!以前按著隔壁村的人胖揍的時候,那哪個人敢來找他麻煩?


    “哎,這種事情說來話長。”沈曉娥搖了搖頭,低聲說:“其實吧,那是我們村子裏的一個寡婦招的上門女婿。然後在我們村生活了幾年,生了倆娃子。但是那倆娃子一開始跟了寡婦姓,後來沒幾年寡婦死了,然後那鰥夫就帶著倆娃回自己村了,也改了姓,戶口一開始就沒放到我們村。所以我們你暫時就沒有算他們倆。然後咱們不是分了地錢嘛,一人一份,然後我們也沒有給那兩個不在我們村子戶籍的娃分錢。那錢都給了寡婦自己的兒子了。然後這倆人今天帶了人來堵我們的門。”


    這個時候,你和他明白過來事情的原委。原來不是外村人來找自己的麻煩,而是村子裏自己遺留的問題。


    這是農村裏麵躲不過的話題,死了丈夫或妻子,然後鰥夫和寡婦又重新組織一個家庭。而這個時候一般是窮鰥夫配福寡婦,於是就成了倒插門。


    但是實際上,孩子不一定是向著母親的,等寡婦一死,鰥夫八成都要帶著孩子改姓回家。這也是經常的事情。當初很多人追求溫夢茹,甚至也有人想著當倒插門也行。隻不過是溫夢茹不答應罷了。


    而這個事情裏,那個鰥夫做的也確實不地道,帶著娃兒回自己村子裏了。但是寡婦自己是有個男孩兒的,鰥夫要是留下來,反而會出什麽問題。比如三個孩子分家產的問題。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李恒自己一個外村的人其實更不好摻和進來,於是說:“王村長那邊呢?他是怎麽想的。”


    “王村長已經去了。都說了,他們的戶口又不在我們村,也不跟寡婦那個姓,後來不是也回他們自己村裏過日子,那錢怎麽能分給他們兩個呢!反正我們已經說了,錢都分到各家各戶了,俺們都是按戶口分的。”


    沈曉娥抱怨的說。這在村子裏過日子,總有各種事情。


    李恒嗯了一聲,說:“那還行,我們有理有據。不給也正常。”


    沈曉娥看李恒對這件事情還挺樂觀,就糾結的說:“那個,李兄弟啊,我看那兩兄弟不像是什麽好人!一個個流裏流氣的,據說在外麵混了幾年,回來就像做偷雞摸狗的事兒,他們自己村的人都不喜歡他倆。”


    李恒一聽這個就笑了。


    在外麵混?嗬嗬,現在還在外麵混的不是廢物,就是傻子。有幾個有錢了,發達了還在混的?


    “我說沈家嫂子,你覺得我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嗎?他們再橫,能橫過我嗎?”李恒笑著說。


    沈曉娥這才想起來,李恒暴打大發飼料廠人的事情。她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那俺就放心了。不過他們也帶了好幾個人過來,俺知道您是能耐人,但是也不能疏忽大意啊,萬一他們帶了刀子呢。”


    李恒笑著說:“嫂子你放心,說刀子,我難道就沒有嗎?我在外麵打拚的時候,見過的事情比這強多了,哪次不是化險為夷?”


    開著車走路,幾分鍾就到了後麵的養殖場,李恒也就停下車走了過去。


    這附近村子,有車還經常過來看的就隻有李恒了,所以看到車來了,一群入股的養殖戶都跑了過來。


    王村長是頭頭,率先走了過來氣惱的說:“真是的!俺們村怎麽就出了這麽兩個混賬!”


    李恒聽了也沒抱怨,寬慰王村長的說:“哎呀,一樣米養百樣人!何況還是外麵村子來的種,跟本村人肯定合不來。你放心,我來解決。”


    李恒越過王村長看到了蹲在大門口的幾個流裏流氣的人。


    王村長看了看後麵,氣惱的說:“那你小心點。那個高個的是老二陳順發,粗壯的那個是老大陳順友。後麵那五個人都是他們村子裏的遊手。”


    李恒聽了王村長的話,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衝老大陳順友說:“順友兄弟是吧?我是這家養殖場的老板李恒,你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說。但是村民們都要進去養豬,你先把路讓開車,讓人進去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說。”


    李恒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幾個人是個什麽玩意兒了。帶頭的是陳家兄弟,也是一身的殺馬特裝扮,後麵的五哥請過來的年輕遊手,比他們兩個還誇張,一個個燙的殺馬特造型,穿的是什麽條紋、鏈子啥的奇怪衣服,好自以為很帥。


    看幾個人站都站不穩,跨肩歪身的樣子,估計兩個混混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在學校旁邊搶小學生的一群垃圾。


    李恒那個時候在城裏麵混的時候,這種人來投奔他的,要都不要。這種廢物也就去嚇嚇普通人,這要是碰到紮手的點子,那幾個人就能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哼,不行!我要是放你們進去了,那還談什麽?今天主要在外麵談的明明白白再說。”帶頭的陳順友和自己的弟弟陳順發對視了一眼,馬上就高興了,哎,是個軟蛋啊!


    這時候後麵一個婦女看不下去了,她站出來指著陳順友說:“順發,什麽叫說的歌明明白白?當初你在這邊的時候,俺們都是看著你們倆長大的!那裏麵的豬現在是我們的命啊!你就這麽堵著,是不是想要我們的親命?”


    陳順友看起來虎頭虎腦的,他悶聲說:“那老子不管!我管你大命小命,反正你們都吃了地拿了地錢,就俺倆兄弟沒有!這事情你不跟俺們說清楚,俺們就不放!”


    “你們!”後麵那幾個老婆娘氣得不行,直接罵:“當初俺們就不該顧著你們倆!真是白養了白眼狼!”


    李恒阻止了婦女們繼續抱怨,說:“很抱歉,我已經詢問過村長了。村長說了你們戶口不在我們這兒,所以的確不會發給你們。你就是報警請警察過來也是這麽回事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好動動腦子。”


    “腦子?你他媽算個傻吊,有個屁的腦子!”後麵一個混混看李恒挺好欺負的,就跳出來猖狂的說。


    李恒的眉毛忍不住的跳了一下,他壓住怒氣說:“我在說事,雜毛都滾遠一點。”


    “我日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他媽想死是吧?大爺分分鍾弄死你!”這混混更加囂張了,瞪著眼睛似乎就想衝到李恒臉上。


    李恒懶得理這種傻子,直接衝陳順友說:“我覺得人總是要講理。你要是覺得你受了委屈,那你也應該去找王村長理論。在這裏堵著讓鄉親們都進不去,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我告訴你!姓王的那邊我們會去找他說的!”陳順友惡狠狠的看這李恒說:“但是俺們覺得應該先和你談談!這承包機的價格他不對!”


    “不對?怎麽就不對了?你這是什麽意思?”李恒的的眼睛逐漸眯了起來,一陣陣怒氣瞬間從心底裏湧了出來。


    “對啊!這承包土地的價格已經這麽高了,你們倆兄弟這是什麽意思?”王村長也不高興了。怎麽著,你還想逼著人家幹脆撤資,讓大家都把到手的錢都退回去?你還是人嘛?


    “嘿嘿!俺倆就覺得,你這價格太低了!分明就是賤賣土地!俺們倆在城裏見那些拆遷戶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哪像你這麽跟白嫖是的來買地了?不行!必須改!”


    旁邊的那個高個的二弟居然還是個大喇叭,嗓門大的不行。


    這下子這倆兄弟似乎是找到了李恒的弱點,一下子嗬嗬笑了起來,帶這幾個混混一起嘲笑的看這村子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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