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道家的書?”徐嬤嬤嚇了一跳:“姑娘,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季顏被說懵了, 她想得開的很。“我隻是想研究一些道經, 並無出家之意。”


    徐嬤嬤鬆了口氣:“這卻不知,且先讓人去書店找找看。再不行, 便去道觀裏尋摸。”


    “嬤嬤替我費點心。”


    “這是應該的。”


    她早上說要書,中午的時候, 就找到了。隻是統共就兩本:一本《道德經》, 一本《周易》。


    去買書的, 是鄭老叔找來的個小子,叫小石頭, 十分機靈的小子。他說:“回姑娘,小的把城裏的幾家書店都找遍了。隻是店老板說了, 那鋪子裏賣的經書大體也就這樣。姑娘若是想要經書, 不若到各處廟觀裏去尋。”


    季顏其實記得不少經書內容。以前古墓裏就有的, 林朝英創造的劍法,完全克製全真劍法。想做到如此, 知已知彼是必須的。又怎麽可能不讀道經。


    “姑娘,可要小的去各廟觀裏尋一尋?”


    季顏想了想:“去尋吧, 隻是不必強求。”


    “是, 姑娘, 小的知道的。”


    季顏看向徐嬤嬤,徐嬤嬤給了小石頭一個荷包:“你小子是個機靈的, 這是姑娘賞你的, 你好好替姑娘辦事, 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謝姑娘賞,謝嬤嬤教導。小石頭知道,嬤嬤放心,小石頭是姑娘的奴才,但凡姑娘吩咐,小石頭上刀山,下油鍋,眉頭肯定不皺一下……”小石頭把 徐嬤嬤哄得眉開眼笑才走。


    季顏想著於其等著他漫野去觀裏尋書,到不如將記憶裏的那些默下來。於是,便讓人備了筆墨紙硯,閉門不出,開始默書。


    結果當天傍晚,容郡王跟前的蘇公公帶著個匣子過來,“我家王爺知道姑娘正尋道經,正好府裏藏有幾部,便著奴才給姑娘送來……王爺說了,姑娘以後若是有什麽想要的,隻派人去王府說一聲……”


    對方這消息,靈通的過份了吧?


    容郡王送來的經書,自然都是極為不俗的。她大略看了看,便知道,兩個世界的經書,是相通的。於是,直接將所有經書都默抄了出來,一式兩份,自己留了一份,另一份,便都一一送到了柳湘蓮那裏。


    “以後,少看那些話本,多看經書。”


    柳湘蓮從去郡王府讀書之後,就少看話本了。畢竟那邊有功課,他每日裏應付功課的時間都嫌不足,哪有時間看話本。


    “是,姑娘。”隻是心中不解:“看這些道經,可有什麽講麽?”


    “你所學的心法,劍法,全都傳自道教。其中有許多威力,非得領悟了道經,才能使得出來。否則,永遠都隻能屬於末流。我不要求你出家,隻要你熟讀道經,細細體悟……”從此後,除了沒有入道門外,其他,竟是按著道門的規矩來要求他自己。修身養性,將各種過去習慣,全都改了。


    因為多了一個柳湘蓮的責任,她的作息安排,也略有改變。一開始她每天都在修煉,養蜂。後來,多了學棋學繡。如今,又要多一個研究道義,授徒的內容。


    授徒是最輕鬆的,柳湘蓮在習武一事上十分盡心,且是個聰慧的,內功心法不過教了兩個早晨,就背了下來,一字不錯。劍法也按步就班的學著,沒有半點為難。道家講究自然,學起來不難,也沒什麽大的瓶頸。甚至於,對天資的要求都並不太強……她隻需在自己修煉的時候帶著他,時不時的提點一下就好。


    隻是一點,它想要強大,卻需要積累。


    全真的武功強不強大?強。當初王重陽乃是五絕之首。但是,王重陽弟子眾多,如他一般強大的,卻是再沒有了。不是他們想給師傅丟人,實在是全真的功法就是這樣。如果他們個個用心修煉個幾十個年,也是個個不俗的。可惜,王重陽之下的那些弟子,為了全真派的麵子,太想重現榮光,早早的出來混江湖……反而因為實力不足,丟了全真的臉。


    便是如此,全真七子,也闖出了一番名聲。而後麵,也是必然的一代不如一代。實在是他們都太急了。


    可就算如此,這樣的功法在這個世界,依舊讓人驚豔。至於將來,他會不會成為一代宗師,那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


    而季顏,在她將自己所知的道經全都默寫出來之後的某一天,突然問係統:“我發現這段時間,修煉的進度特別快,是不是有什麽說法?對了,在你的評測係統裏,我的武學是哪個階段?”


    【初學。】


    “初學?”季顏驚訝:“連入門都沒有麽?”


    【沒有。你修了兩種武功,一個玉&女&心&經,但因為功法的原因,你甚至連功法的完整性都無法保證。係統對武學的測評,就是最起碼保證階段性的完整。九陰真經你才學,且你隻重內修,九陰的外功你卻沒學。同樣不完整,且並沒有融匯貫通。何況你自己也知道,你隻是借著一些固有的記憶在強搬硬套,你自己並沒有深入研究過。不過,你最近默寫了這麽多的道經,到是讓功法進步不小。】


    季顏又訝:“果然不是我的錯覺。沒想到,道經的效果這麽好。”


    【九陰真經本來就脫胎於道家。而古墓的功夫,更是對應全真的功法而成。自然也離不了道家門……所以研習道經,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確是我疏忽了。”


    【對了,要不然,你收個古墓弟子吧,先將玉&女&心&經練至大成再說。說起來,那功法其實著實了得,未練至大成時,雖然禁忌多,可卻使修煉者極易達到空靈之境。這是一種極難達到的境界,舍棄了,著實可惜。而一旦練至大成,所有禁忌都沒有妨礙了……】


    “空靈之境?”


    【對,空靈之境,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境界,一般人很難達到。】見她還有些迷糊,幹脆說得更直白些:【簡單來說,就是心無旁騖。老玩童的左右互搏,就是一種表現方式。這種境界,就是一種空靈之境。當然,你還隻是最初級,若是繼續下去,到是有可能再進一步。你因為失去記憶,完全按著小龍女的本性教養長大的,裏麵但凡有一點不對,都不行。就像那個穿越女,用小龍女的身體,用相同的功法,但她就做不到。當初若是你有了記憶,在最初就心有雜念,肯定也不行……所以這機會千載難逢,即已經有了這樣的機遇,放棄著實可惜。】


    季顏想了想,“你說得有理。”


    既然是精神上的境界,必然不是一層不變的。可能變好,自然也可能變壞。她如今不是在古墓那單純的地方,身處俗世,連心法都改了,心靈空透的狀態必然越來越難保證。


    “我知道了。”


    第二天,便叫了徐嬤嬤,讓她找人牙子來,隻讓牙子帶一些年輕女孩兒來。她逐一摸骨,想找個資質好的出來。可惜,良材美質,並不易找,見了五六個人才人,女孩兒見了上百個,卻是一個好的都沒找到。


    旁人不知道她為什麽,這些人牙子隻知道帶著人一趟趟的跑,卻一個人也沒賣出去,不由不耐煩的很。後來,想找人也找不到了。無奈之下,這事也隻能不了了之。


    可見,想找個適合的弟子,並不容易。


    轉眼進了臘月,季柳湘蓮一大早就在院子裏練劍。全真劍法,他已經能完整的打上一遍,雖無氣勢,卻也半絲不錯。季顏這段時間,早上在他這邊的演武場練功,之後卻並不急著離開,而是會留下來,一起用個早膳,再給他講道,提點一下他的功法。


    今天也是,待他練完一遍,她又提點了兩句,才說起旁的來:“接下來到明年,我不在城中,你自已練。”頓了一下,又道:“該教的都教了你,以後你隻需勤練不輟,慢慢感悟就是。”


    “姑娘要去哪裏?”柳湘蓮心中一慌。到現在,他已將她當成了真正的親人……如今正要過年,本想著今年不必孤單。卻沒想到,她竟說要走。“要過年了,姑娘……”他突的一頓,是了,他自己孤苦,姑娘卻未必。說不得,姑娘是要回家過年的:“姑娘是要回家,跟家人一起過年嗎?”


    “回郊外莊子上,並無家人一起。”


    柳湘蓮眼睛一亮:“那姑娘不如留下來?我們一起湊成一家,一起過年可好?或者,我跟姑娘去也行的。”


    “不好。”不給他繼續囉嗦的機會,直接離開。


    回到院子裏,蘇公公正等在那裏:“季姑娘,我們爺專門給奴才給姑娘送了臘八粥來。另外,我們爺還說,到年節了,七殿下可以出宮了……”


    直到蘇公公離開,季顏才意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司徒瞮可以出宮,若是有心,必會來看她。若是她有意避開,躲開就是。隻是,她又是何人?除了林如海,她又怎麽會為旁人而特意更改決定?


    因此,並未將話放在心裏。


    她的體能、力量足夠,不怕摔。哪怕是馬兒發了狂,她自可用輕功飛離。心中有底,無懼無畏,再有司徒瞮細細講了所有注意事項。因此,除了上馬時略有些僵硬外,之後便再無半點難處。


    唯二的問題是,他們準備的都是高頭大馬,而她不過是十來歲的小姑娘。坐在馬背上,腳都險險夠不著馬蹬。另一個就是她這一身細皮嫩肉了。短時間裏,騎著不過是個樂趣,累了就下來。可若要長時間趕路,一騎就好幾個時辰,即便她體能夠,這皮肉也要磨破了。


    因此,她學騎馬極快。可學會了,也覺得夠了。


    隻是麵對漸起的暮色,金燦的夕陽,細細的微風,再讓她回那逼仄的狹小空間,便怎麽也不願的。


    “累了麽?”司徒瞮一直緊護其右,她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卻並不是因為掩飾。事實上,心中有什麽變化,她的眼裏便無巨細的反應了出來。他觀察仔細,又離得近,自然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不耐。


    “不累。隻是再騎要受傷。”


    司徒瞮對此極有經驗,哪裏能不懂。視線立刻就往她腿上滑去,剛碰到就又急急的移開,耳根微紅。輕咳一聲才道:“是我的疏忽,你進馬車吧。”


    “車裏悶。”季顏嫌棄的看了一眼馬車,視線微抬,“給你。”也不停馬,直接將韁繩遞給司徒瞮,她卻已身形一動,從馬背上躍起,輕飄飄的落在馬車頂上。


    司徒瞮一聲驚呼未出口,心又落了回去,看向她的目光更亮。將季顏之前騎的馬韁繩給邊上的侍衛,他已調轉馬,與馬車並行起來。“季姑娘,你的身手真好。不知你師門是哪?可還收弟子?”


    季顏手掌輕拂,利用內力,將車頂上的塵土拂盡。這才剛剛坐下,便聽到他這話:“古墓派,弟子……收的。”


    “古墓派?好奇怪的名字。”司徒瞮想了想,完全沒聽過,“那你看,我可以麽?”


    季顏搖頭:“古墓派不收男弟子。”


    “女子就行麽?”


    “符合條件才行。”季顏認真道。對於古墓派,她還是很有認同感的。至於收不收弟子,到不強求的。左右她是準備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若是有緣,那將古墓派帶到這裏,也未嚐不可:“隻是,古墓已經不在了。”


    司徒瞮看著她微黯的神色,心也跟著微澀起來:“為什麽會不在了?”


    “不在就是不在,哪有為什麽?”季顏又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


    司徒瞮這一刻卻一點不識相,似乎沒感覺到她的排斥:“你還沒說,你們門派收弟子的條件呢?”


    季顏又轉頭看向他,半晌才淡淡道:“第一,純潔無瑕之體;第二,需得忘情斷念,不染喜悲;第三,婚嫁需符達到門派標準。”


    一言出,四下靜。


    原來,兩人說話時,其他人其實也悄悄的關注著,不管是因為季顏的行貌言舉,還是因為司徒瞮的身份。連司徒睿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兩人身上。以至於,季顏的這些話,讓他們所有人都聽了個全。


    純潔無瑕之體,這並不難。未婚女子,總是純潔無瑕的。第三條也可以理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個門派有個規矩,也是應該的。可那第二條,就讓人驚駭了。


    修煉什麽功夫,需要忘情斷念,不染喜悲的?那樣的人,還是個人麽?


    而有那想得多的,此時已經拿眼去看季姑娘了。細想想,這位姑娘似乎從未笑過。說話的語調,亦是無什麽起伏。


    而司徒家的兄弟想得則更多,想她在麵對林如海這個生父時的冷淡,想她對林家的諸般種種,愛恨情仇,似乎,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從未入過她的心。這樣的人,真的會在意什麽人麽?


    再一想,可不是。生父在前,隻稱林大人。幼弟在側,從不親近。嫡母死亡,隻簡單吊唁,無一絲輩色,離開的毫不猶豫,無一絲掛念……


    一時間,竟齊齊失了聲,震憾的醒不過來。


    季顏轉回視線,不再看他們。


    她話不入已心,因為這本就是她拿來嚇退人的借口。


    係統剛剛突然出聲告訴她:司徒睿對她很忌憚,還充滿了算計。不管是她的實力,還是身份。對方顯然在算計她,想讓她成為他的人。至於這種成為是以什麽形式來達成,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對一個漂亮的年輕無主的女人,自然有一種方法是最方便,且理所當然的。如果不打消他這一念頭,以後會有很多麻煩。


    正好話說到這裏,她就順勢說這麽幾個條件來。就是要告訴他們,別算計她的婚事,天地君親師,門派規矩大過天。別算計她的感情,她沒有那東西,至於忠心?也是沒有的。


    她,以及她訓練出來的人,隻能是女子,還必須是純潔的女子。而練出來的人,情緒淡薄到了一定程度,不管是家族,性命,還是他這個主子,隻怕都沒什麽想法了。到時,他還敢用這樣的人麽?


    現在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哇哈哈哈,這些凡人,全都被嚇住了。】係統在她意識裏大聲的嘲笑著:【對了,據說紅樓夢的背景是仿著清朝九龍奪嫡的時期。這個四皇子看著就冷冰冰的,會不會就是未來的皇帝?】


    季顏聽了,眼珠子都未轉動一下,隻在腦子裏回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哪怕是當上了皇後呢,能多賺到能量麽?”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深知對於係統來說什麽最重要。


    【呃,好像不能。當了皇後都要關在皇宮裏……嘖,那裏雖然死的人多,可魂可不多。】係統十分會算計利益,才不會做這虧本的生意:【還是離他們遠點的好。】


    到是季顏聽了它的話,好奇起一件事來:“聽說皇族的人,都有龍氣,是不是真的?這兩個皇子身上有龍氣麽?”


    【龍氣是有,不過這個位麵沒有。】


    “為什麽?這個位麵不是還有神仙的麽?怎麽連龍氣都沒有。”


    【那算什麽神仙,草木化人的精怪而已。若是真有龍氣,這種小精怪還敢進京城?在城門口就得化為飛灰。】


    季顏怔了一下,無數人解讀紅樓夢,可還真沒聽過這樣的說法。草木精怪?非要這麽說的話,其實沒錯。


    【你道那個絳珠仙子怎麽願意拿本體仙草跟我們做交易?就是因為她剛化成人生,就被騙得離體,以魂魄投入到這林黛玉的身體裏還淚。而她的本體本是煉丹的材料,在她魂離體時,被做了許多手段。後來淚到是還了,卻染了一身悲愁紅塵,離體又太久,最後根本不能回歸本體。成了孤魂轉為散修……那絳珠草機緣巧合撞到我,這才有這機會。反正那仙草她自己用不上了……】


    本來挺美好的一件事,讓它這麽一說,怎麽就變得慘不忍睹了呢?


    “你不是說,她是因為回到仙境,不忍林家落魄麽?”


    【這是兩碼事。如果沒有我,她再不忍也做都做不到。換別的人,肯定舍不得本體。不過,她有些潔癖,本體被不知多少人動過手腳,她寧修散修,也不要本體了。】


    “都說林黛玉性本潔……”


    “季姑娘。”司徒瞮的聲音又一次傳過來。她隻能先看向他。“季姑娘,前麵就到城門了。你是不是先回馬車裏。”


    季顏抬頭,果然已是漫天星鬥,不知不覺,已是夜深。“好。”季顏從車頂上跳到車轅上,彎腰進了車裏,半點未影響馬車的進度。


    又行了兩刻鍾,終於到了城門口。


    夏天夜來得晚,黑成這樣,已算是深夜。可就算如此,城門依舊大開,兩側士兵林立,肅然而待。一些一看身份不一般的人,等在城門前……見到車隊,立刻上來行禮,態度恭謙。


    那麽些人,隻有領頭的兩個人上前。一個自稱金陵知府,一個姓甄,卻並沒有官名。


    季顏因是女子,不必出來見客。


    他們一陣寒暄,你來我往一陣,才繼續前行。


    又行了一刻多鍾,馬車終於停一。


    “姑娘,到地方了,請下車。”外麵說話的,是兩個侍女之一。季顏知道,她們一個叫知綠,一個曉藍。


    季顏下車,到處都黑蒙蒙的,遠處不知誰家的狗吠個不停。而她身邊,除了兩個侍女外,就隻剩下行李了。


    “姑娘,這裏是客棧。殿下給姑娘單獨要了個院子,留奴婢二人侍侯姑娘。”知綠上前,小聲道:“殿下說會在金陵待幾天,姑娘若是有想去的地方,可盡情。”


    季顏點頭。跟著她們穿過幾道門,一路上無半個閑雜人,直到她暫住的小院。那些行李,一大半運到了旁邊的院子裏,一小半運到她這裏。知綠又道:“這是殿下給姑娘添置的東西。”


    季顏掃了一眼那些箱子,不置可否。到是知綠和曉藍兩人,忙活個不停。


    雖已半夜了,可各種準備卻一點不簡單。


    洗浴時,準備最新鮮的花瓣。用餐時,光粥就有十來種,全都是溫溫的,剛好入口,點心小吃就更多了。季顏簡單用過,便立時回了屋子。待她進房,知綠她們才開始忙活她們自己的事。等全都收拾妥當,吹熄了燈。這一天,才總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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