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季顏站在書房門口, 並不準備進去。隻是揮出手中銀練, 直射那人。那人嚇了一跳, 轉身欲躲,那銀練卻似長了眼睛一般,緊隨其後, 啪的一下, 打在他的穴位上。那人悶哼一聲, 想再動彈, 已是不能。


    銀練將人裹了, 季顏手一抖一帶, 便將人拉了出來。到書房門口時,還因為那人太長,被撞了一下。所幸撞的是腳, 那人隻悶哼一聲,到還清醒。


    此翻動靜便大了些, 巡邏的侍衛自然就過來了。他們分不清誰是誰,隻知道書房重地,任何出現在這裏的都是可疑之人。因此, 立時將兩人全都圍了起來,武器出鞘, 準備動手。


    “住手。”林如海來得還算及時,一看這動靜, 立刻開口喝止。來到季顏身邊, 將她上下看了一遍, 確認無事才籲了口。“沒事吧?”


    “無事。”季顏將人丟在他的麵前:“他在翻找東西。”說著,她上前,伸手就在那人身上拍打起來。林如海就要阻止,一個大姑娘,在男人身上這麽著,太不該。隻他話還未出口,季顏已找到了目標,拿了東西之後,又退到林如海身邊。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林如海看了:“我要這個。”


    林如海微笑:“好。”


    季顏又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我先回去了。”審問的事,她不懂,跟她也沒什麽關係。


    “好,你快些去睡吧。”


    季顏走屋頂出來,回去卻是走門。裏麵侍候的,據說是林如海的大管事的婆娘,跟著夫姓,人稱林嬤嬤。已經久不在林宅做事,這次為了她,特特叫了進來。此時她已將門打開,正守在那裏。她跟林管家兩人,也是目前這府裏,唯二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


    見到她,也不多問。隻是行了一禮,退到一邊,待她進來,又將院門關上。隻是臨她進屋,問了一句:“姑娘可要用些什麽?”


    “不必。”季顏回房,依舊躺在繩上修煉。


    一夜安然到天明,早上跟林如海一起用了早飯。他去衙門上班,她一路送他到地方。便在衙門對麵的酒樓裏,要了個包間,獨自一人待著。柳大在外麵大廳裏坐著,自找事打發時間。


    閑來無事,便研究昨晚的戰利品。


    那是一顆夜明珠,外麵包著金。那金卻是蓮花型,花瓣將夜明珠包了大半,發出的光,自然就隻有未包的那邊。精致,華貴,別具匠心……上麵還有條鏈子,平時不用,掛在頸上,當項鏈也是可以的。


    夜明珠和這包金,隻兩個特點,一是貴重,二是稀少。夜明珠少見,品質如此之好的,偏顏色還是淺紫的,更是少見中的少見。物以稀為貴,不管什麽時代都是如此。至於那包金的金不少見,少見的是那工藝。整塊的金雕出來的栩栩如生的蓮花,通體相連,渾然一體……花托處是一顆特製的香珠,散發著淡淡的蓮香……


    就這麽一個小東西,絕對是價值連城。可卻被小偷用來當照明之物……這小偷是富貴不在乎,還是心大?


    “姑娘,四爺來了。”柳大在外麵大廳坐著,順便給她守著包間的門。


    “請進來吧。”季顏靠坐在窗前軟榻上,並未起身行禮。


    司徒睿進來,看到她手裏的東西,略怔。隨即便坦然進來:“季姑娘。”


    “司徒公子請坐。”季顏將鏈子往前一推:“你是要這個?”


    “昨晚那人咬舌自盡了,我們什麽都沒問出來,他的身上更沒留下半點線索。”被她拿走的這東西,就成了最後的機會。不確定一定會有線索,但總是機會。


    季顏真不想管這些,可這事兒真是巧了:“我以前見過這個。”


    司徒睿眼睛一亮:“還請姑娘說仔細些。”


    “去年七巧節,我在準提寺見過這城裏齊家的眾女眷。其中一位女眷身上曾戴過此物,那人四十歲上下,看裝扮富貴之極,被眾女眷圍在中間奉承,身份應該不低。”季顏看了一眼那珠子:“那是夜明珠。昨夜那人,用此物,隻為照明。”


    司徒睿對著季顏真誠的道謝:“多謝姑娘提醒。”


    “我隻願快些了結這些。”


    “姑娘放心。”司徒睿又看向那鏈子:“不知姑娘可否……”


    “司徒公子盡管拿去。”


    “多謝姑娘。此番事了,必有重謝。”


    “客氣。”


    司徒睿很忙,說完這些,拿了東西就走。若不是因為她是女子,又是林如海的女兒,他隻怕未必親跑這一趟。


    季顏依舊待著,到了中午,林如海抽空出來,陪她午飯。他並不談及公事,連司徒睿上午來找她的事,他怕是都不知的。臨走的時候,特特關照:“你也不必在這守著,我在衙門裏肯定不會出事。附近到有幾家不錯的鋪子,你去轉轉也使得。”之後還留下一疊銀票,足有上萬兩。


    季顏為銀票的數量吃了下驚,卻毫不遲疑的收下了。


    林如海果然高興著走了。


    季顏卻沒出去逛街,而是留在包間裏修煉。


    到了傍晚,林如海下衙,與她一起回林家……之後的幾天,他的生活十分有規律,早出晚歸,三點一線。他本就是明處的靶子,大張旗鼓的查事情,隻為為暗處的司徒睿吸引注意力而已。


    其實季顏覺得,那些人一路追殺司徒睿他們到揚州,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在?但又想,他們比她知道的多,想來這麽安排,是有必要的。而她隻要護好林如海就好。


    隻有一條,林如海時不時的總在她麵前提及他的另一個女兒:林黛玉。


    這個名字,她自然不陌生。她在這裏兩年,也遠遠的見過那個瘦弱的風一吹就能倒的小姑娘。


    林如海想要培養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就跟林軒玉一樣。可惜,林黛玉完全不知道她這個姐姐存在,而她也完全不想跟她成為什麽姐妹。


    說到這個,她也不免有些奇怪。當初救林軒玉的時候,她隻猶豫了一下,就準備出手,半點猶豫也無。雖不主動親近林軒玉,可若是他纏過來,她也不拒絕。可對林黛玉,卻從心底裏不想靠近,拒絕,排斥。並不是因為賈敏的緣故而來的遷怒,這一點她很清楚。說到底,她雖占了這個身體,接受了她的所有感知記憶,可那些到底不是她的切身體驗。恨意,並沒有那麽強烈。


    這一點,她想不通。


    但她不願違背自己本心,不喜就是不喜。故而每逢林如海提起,她便起身離開。次數一多,他也就不再說了。


    轉眼又過了十來天,除了那晚的小偷外,之後又有過兩次截殺。一次在林如海下衙回府的路上……這一次,雖然打鬥激烈,卻並沒有輪到季顏出手。他身邊的侍衛便足以抵擋了……一次在府裏。一次來了十來個人,是殺人放火的架勢。火被林如海的人撲滅,人卻季顏和司徒睿一起拿下的。


    也是這次,她才知道,原來司徒睿就住在林家。不過是與她的院子離得稍遠一些罷了……


    在那天之後,季顏就覺得,事情估計是快要結束了。因為林如海的臉上見了笑,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因此,她也琢磨著,是不是該回去了。隻是想著,這到底是她猜測,具體如何,還是要去問清楚。


    “顏兒,你來了。”書房裏,林如海難得的放鬆,未端桌書案之後,而是在窗前,泡了香茗,悠閑自在。見她來,指了指對麵,“快坐。嚐嚐我新得的碧螺春……”


    “事情可是完結了?”季顏坐下。林如海親倒了杯茶推過來,她嚐了嚐,並不覺得如何。她本不會品茶……


    “尚未。”林如海道:“不過,為父這裏的,已經有了眉目。後麵,隻要四殿下那裏把東西找到,這賬就理清了。”賬理清了,不過是給皇帝看。真正動手,卻還需要其他布局。這其中更加複雜,也不是單純靠武力來解決的。


    季顏對於他的“為父”兩字並未介意,至於所謂的賬,她也不好奇。她眉微皺,逼狗入窮巷,最可能的就是狗急跳牆,拚死反撲。因此,他此時因為事情忙完了,而覺得輕鬆。可在安危上,隻怕反而更危險。


    這離開的話,自然也就不提了。


    她陪著他喝了盅茶,又聽他說了些閑事,便告退出來。


    果然,從這天開始,他身邊就接二連三的出事。白天黑夜,有時一天就要好幾次。所幸,他自己也懂,早有防備。因此,雖然事情頗多,卻也沒要她怎麽出手。她的功能,大多數都在預警,以及那些人不得手想逃跑時,出手留人。


    因此,到是抓了不少俘虜。至於有沒有審問出什麽來,卻是他們的事了。


    如此又過了五六天,這些反撲行動終於停止了。她知道,這是真的結束了。她正準備離開,林如海就又找到了她,臉色不是十分的好:“四殿下想請你幫忙。”


    這兩個下人一看到活著的林軒玉時,先是激動,接著又是嚎啕大哭。原來,一大早林如海把林軒玉抱出來的時候,大夫都搖頭,說讓準備後了。主死奴亡,若是小少爺真的沒了,她們這些人,也是活不成了。


    現在隻要小主子活著,那就什麽都好。


    林如海到是明白她們為何激動,任她們哭了一氣,才將兩人叫過去,著重的進行了三方麵的警告:其一,這個莊子已經不再姓林,而是姓季了。在這裏,他們這些人,包括小少爺,全都得守著季姑娘的規矩。其二,小少爺能活著,是因為季姑娘。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所以,她們必須對對方恭敬有禮,絕不能讓對方不高興。其三,季姑娘跟府裏夫人有些衝突,這裏的任何事情,決不可讓夫人知道,否則,就等於害了她們的小少爺。


    張嬤嬤和如意是林家的世仆。而賈敏嫁過來時,自有陪嫁忠仆。為了接管林家,她更相信賈家帶過來的人,這麽多年下來,林家的世仆基本都進不了內院。這本也無可厚非,一朝天子還一朝臣呢……她們兩人,還是因為一直侍候老爺,在少爺幾度生病之後,老爺親自將她們放在少爺身邊。讓主母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們攆出去……也因此,她們這些人,多少都跟那邊有些隔閡。


    瞞著主母,這不是背叛。更別說,下令的是老爺。


    至於前兩條,事關小少爺的性命,她們自然也緊緊記住,不敢違背:


    “老爺放心,奴才明白了。”兩人一番保證發誓,之後才一起送走林如海。


    張嬤嬤跟李櫃家的是舊識,兩人關係甚至算得上親密。因此,就由李櫃家的接待她們,帶她們熟悉莊子。李櫃家的自然也會跟她們說一些季顏的喜好習慣。雖然季顏到這裏也就才兩天……但比一無所知的她們,李櫃家的還是頗有發言權的。


    她們做足了各種準備。但到了晚上,她們還是被季顏的規矩給弄懵了。


    季姑娘要小少爺住到她的房裏?這沒問題。畢竟小少爺的身體還沒好,季姑娘要隨時看著,住一起這是季姑娘對她們小少爺的用心。她們生命係在小少爺身上,對此隻有感激,自然不會反駁。且小少爺才三歲,也沒什麽男女之妨的說法。


    隻是,不用守夜?還不許進院子……張嬤嬤和如意心裏就有些鬱悶了。季姑娘也許是個厲害的奇人,但是,她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吧?她也許會治病,能解毒,可她真的能照顧另一個孩子嗎?


    至於讓她們小少爺自己照顧自己?她們根本想也不敢想。


    她們小少爺從出生到現在,跟前就沒少過人,同時都不能少於兩人。那是眼睛不待錯的盯著。就是這樣,都不讓人放心……可現在這,小少爺晚上要是起夜可怎麽辦?要是渴了,想喝水怎麽辦?要是餓了,想喝奶怎麽辦?


    可偏偏,季姑娘在這裏說一不二。再有之前她們老爺的話,讓兩人簡直糾結死了。想據理力爭,又怕把人給得罪了。可若是什麽都不做,她們也太不趁職了。


    到是徐嬤嬤,雖然姑娘才來第二天,卻已經明白姑娘的習慣了。直接將張嬤嬤拉到一邊,讓她們將她們小少爺可能用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一一擺在屋裏。又讓她們跟姑娘說了一遍,臨了又跟說:“姑娘,奴才將她們安置在隔壁的院裏。小少爺夜裏要是要人侍候,您叫一聲。”


    季顏當然沒準備自己親自照顧林軒玉,這算是她的第三輩子了,可從來也沒照顧過小孩子。


    所以,她等張嬤嬤和如意把林軒玉可能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才讓她們離開。之後,就直接將林軒玉丟在房裏唯一的床上,而她則翻身上了繩子。林軒玉白天受了苦,這會兒睡得到是踏實。


    隻是到了半夜,毒又發作,他身上難受,嗚嗚的直哭。他一有動作,季顏立時就醒了。過去給他把了脈,便又將他倒吊起來,替他逼毒。逼完毒,看他一身的臭汗,便幫他把身上的寢衣扒掉。又罐了一瓶玉蜂漿之後,就又把他塞進被子裏,裹成繭狀。


    林軒玉被這麽折騰,自然就清醒了。又因為毒又去掉一點,身體沒那麽難受了,精神到好了些。看到她躺在根繩子上,大為驚奇:“姐姐,你怎麽睡繩子上?”


    “姐姐,你睡著了會不會掉下來?”


    “姐姐,繩子那麽細,躺著會不會不舒服?”


    “姐姐,你不用蓋被子嗎?”


    “姐姐……”


    季顏手指輕彈,一粒花生彈到他睡穴上,終於清靜了。


    ……………………


    城裏,林府。


    林如海第一次沒有一回府,就去看望自己的夫人。而是一頭紮進了書房……


    賈敏躺在床上,以淚洗麵。


    “太太,老爺回來了。”她的陪房,趙嬤嬤急急的走進來。


    “什麽?那軒兒呢?軒兒回來了沒有?”賈敏掙紮著要爬起來,卻渾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軒兒呢?”


    “太太,隻老爺一人回來,老奴沒見到哥兒。”趙嬤嬤澀著聲道:“老爺一回來就進了書房,再沒出來。”


    賈敏麵如死灰,捂著心口重重的倒下:“我可憐的軒兒,我的兒啊……嗚嗚嗚……”


    “太太,您可千萬保重身子啊,您還有姐兒呢?您可不能倒下啊……”趙嬤嬤連忙上前勸導,“來人,叫大夫。”


    賈敏一把拉住她,“就叫我隨著軒兒去了吧。”


    “太太,您可萬萬不能這麽想啊。您還有姐兒,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賈敏卻仿似沒聽見,隻是一下一下的的捶自己的心口。眼睛卻已然無了生機,隻餘淚水流淌不止。許久,不知突的想到什麽,眼裏升起一絲狠意:“下人房裏的那個小賤人怎麽樣了?”


    “太太的意思是?”


    “既然我的軒兒都去了,自然讓那個賤人下去陪著。我的軒兒嬌貴,沒有人侍候著,我這個做娘的怎麽能放心。”


    “……是。”


    書房裏,林如海叫來二管家:“太太今天如何了?”


    “回老爺,太太從老爺帶走小少爺,就一直哭個不停,已叫了兩回大夫……到了下午,到是沒再有動靜。”


    林如海重重的歎了一聲,又問道:“之前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老爺,當年相關的人,一個都沒有了。線索全斷,實在是查無可查。”


    “去查查下人房裏的小啞巴……”


    “是。”


    他一向知道,妻妾本就是敵人。若是賈敏從一開始便在意這些,他到不會覺得難受。雖然對不住庶出的子女,可重嫡也是人之天性。偏她最開始擺出一副慈母之樣,卻又暗暗下手。這才是他難以接受的地方……表裏不一,麵善心惡……這完全推翻了他對她的認知,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一直未能看清她。


    何況,那到底是他的血脈,是他第一個孩子。她便不喜,放到一邊,白養著就是。若她說了,他必不會讓一個庶女來讓她不痛快……何至於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林如海又在書房靜坐至半夜。終於還是歎息一聲,準備去後院看看賈敏。不管如何,她是他嫡子嫡女的親生母親。是這個府裏的女主人……


    卻不妨,聽到他的好夫人,要讓他的女兒給她的兒子陪葬。一時間,隻覺徹骨冰寒。


    …………………………


    第二天,季顏依舊是昨天起身的時間起身,洗漱、練功。等她練完功沐浴完,又給林軒玉把過脈,才開門讓人進來。


    張嬤嬤是一夜沒睡,就等著聽這邊的動靜。門一開,立刻就進來了。


    “老奴見過季姑娘。”迎頭看到季顏,立刻行禮:“我家小少爺昨夜麻煩姑娘了。”


    “不麻煩。”季顏看了她一眼,錯過她直接走了出去。張嬤嬤則帶著如意,飛快的進了屋裏,看她們家的小少爺去了。


    林軒玉從小到大,身體一直不好。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身體處於中毒狀態,就沒舒服過。身體不舒服,必然會影響睡眠。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昨夜裏,季顏點了他的睡穴,到是讓他狠狠的睡了一個沉覺。也因睡了沉沉一覺,使得他臉色看起來很好。


    張嬤嬤跟如意進去時,林軒玉還睡得香沉,兩人看著高興,便在邊上守著。


    季顏先去廚房拿了些吃的,便出了莊子。她用輕功直接進了山裏。玉蜂養在深山裏,想要取蜂漿,就得進山。這兩天玉蜂漿用的有些多……


    從山裏出來,已經中午。她手裏拎著一個新藤編的籠子,裏麵裝著兩隻小兔子,正是剛剛出來時碰到的,順手就抓了兩隻。進了莊子,到了自己住的院門口,才猛的停下。一轉手,將籠子丟到門邊,這才空著手進去。


    季顏想想,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司徒小七來了。】係統突的道。


    季顏調轉視線,果然,看到司徒瞮正站在岸邊。不隻他,還有司徒睿、柳湘蓮。徐嬤嬤也在,正跟他們說著什麽。


    【司徒小七對你果然是賊心不死。】頓了一下又道:【其實,他的根骨很不錯。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弟子,他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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