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絕情斷念?他總是不信的。隻要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佛家還講究六根清靜, 了斷塵緣。可依舊有七情六欲, 甚至中途還俗的。便是神仙, 還有思凡的。人,更是不可能做到。至少,他是不信的。


    而此時, 他七弟那裏終於把那小姑娘推出去。不過, 一聽那小姑娘的話, 他眉就擰了起來。雖然聽起來處處在理,又看似大方。可七弟看不出來, 他卻如何看不出來, 這一切分明就是算計好的。這種行徑, 在內院後宅, 不知多少。也就是七弟……在宮裏, 宮女的目標隻對著皇上。七弟還小, 根本接觸不到。至於後宅?七弟還小, 身邊連個人都沒有……也難怪,會被這小姑娘這麽粗淺的手段給算計了。


    薛家雖說現任家主廢物了點,但好歹是金陵四大家之一。他們兄弟大大方方的進城, 薛家若是連這樣的消息都得不到,那早就被吞得連渣都不剩了。


    看了一眼那姑娘,半麵被紗遮, 隻一雙眼睛烏黑明亮, 眉黛膚白, 到也有些風格。但再有風格的女子,便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往男人懷裏撲的行為,便落入下下層。尤其是她眼底算計,即便是藏得深,依舊破壞了那雙眼睛的美。說起到,到是季顏的那雙眼,雖然清冷不近人情,卻是純粹之極。


    “四哥。”司徒瞮一聽到聲音,自然轉首,看到司徒睿,眼睛一亮。“你忙完了?”


    司徒睿點了點頭,冷冷的掃了薛家兄妹一眼:“堵在門口做什麽,還不走?”他與司徒瞮不同,既然出門,自然有侍衛侍女前呼後擁,閑雜人等,全都被擋得遠遠的。薛家的女孩雖想再開口,被他冷眼一掃,也嚇得閉了嘴。哼,不過如此。


    一行人終於出了客棧門,司徒瞮才幹咳一聲,又湊到季顏身邊:“顏兒,你沒嚇到吧?”


    季顏搖頭,此時她並不太想跟他說話。因為她急著跟腦子裏的係統說話,因為它說:【這個薛寶釵的靈魂有些奇怪。】


    “是有點不對勁!”她覺得,薛寶釵應該不會做出這種,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往男人懷裏撲的事情。因此,之前聽到對方自報姓薛的時候,她有些嚇到了。“對了,哪裏奇怪?”


    【說不上來。】


    季顏眨了眨眼:“會不會被穿越了?”


    【不會。靈魂跟身體的契合度百分百,沒有改變的跡象。但是……她的靈魂有點雜。】


    “靈魂雜是什麽意思?”


    【就像林黛玉入世走了一遭一樣,就是汙了她的靈魂。她的靈魂也被汙了,已經完全融合了,她自己並不排斥。這汙染的程度,比林黛玉結束這一世的程度還深。】係統嘖嘖出聲:【可惜了。】


    季顏也覺得可惜,不過,與她無關。不管是林黛玉,還是薛寶釵,或者那些正釵副釵之類的,都跟她半點關係也無。甚至她覺得,就算她們的悲劇在她麵前上演,她也不會有絲毫憐憫。


    說到底,最可憐的是被她們這些人影響的真正的凡人。這才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呢。就為了讓她們這些人入凡還債曆練,毀了多少家庭?基本上,被她們沾上的,都是家破人亡了。


    而她們這些人,在來到這世間之前,就知道要麵對的是什麽。說得更直白些,她們來這世間,就是為了受這份罪。好似林黛玉,也許在這世間,她當真是活得苦。可她本就是來還債的,難道還要人捧著她,供著她不成?真要如此,等她幸福一生的回到太虛幻境,又該如何?欠的因果還在,白跑了一趟人間……再來禍害一次?


    【要知道,真不是什麽人都能下凡曆練的。一般都是修行達到瓶頸,沒辦法了才入世的。那是下去煉心的……這紅樓夢裏最有意思,剛化形的什麽都不知道小妖精,一張白紙似的,什麽都不教,直接就推進人世這大染缸裏,還是這麽個世界……根本就是不想好啊。】


    季顏深覺,係統這槽吐的好有道理。


    “顏兒,你沒事吧?”司徒瞮見她一直不出聲,又是擔心,又是期待的瞅著她的小臉。


    季顏看他一眼,“無事。”


    司徒瞮既希望她因為他跟別的女人接觸而生氣,又怕她生氣。但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眸,他就知道,他想多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嘿嘿笑著,然後又問:“你想去哪逛?可是有什麽需要買的?”


    季顏搖頭:“我沒有要買的。”她對這裏也不了解:“隨便走走,再吃飯?”


    司徒瞮立刻點頭:“好,我們先隨便逛逛,再去吃飯。這裏的望江樓的江鮮是一絕呢……”


    金陵城熱鬧繁華,街道上自然也如此。哪怕已是傍晚,有許多人已經歸家,依舊堪稱熱鬧。而不知是什麽緣故,這個時期的金陵城晚上並沒有宵禁。天色漸晚,司徒瞮果然帶她去了望江樓。司徒睿似乎就隻是跟著,對於他們去哪裏,做什麽,並不發表意見。


    用完飯出來,天便見黑了。街上行人幾乎不見,卻有不少馬車,車轅上掛著燈,卻連馬鞭都不甩,悄無聲息的前行著。


    司徒瞮臉有些黑,連忙道:“顏兒,天黑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季顏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些馬車,“秦淮河?”


    “咳!!”司徒瞮讓口水嗆了一下,尷尬又古怪的道:“顏兒知道啊?”


    “知道。”她的耳力好,此時還能聽到那些馬車裏的聲音。有的裏麵並不是一人,而是好幾個同伴一起。其中一輛裏,正聊著什麽清語姑娘今天晚上要彈琴。今晚這些人,竟是大半都是為她而去的。“清語姑娘,很出名嗎?”


    “咳咳咳。”司徒瞮咳的停不下來,這次完全是不可思議:“你怎麽會知道?”是誰將這些汙七八糟的東西傳入她的耳的?若是讓他知道……


    “聽到的。”季顏收回視線,抿了抿唇,轉身向著來路走去。


    “顏兒,那不是好地方,姑娘家都不該去那裏。以後一定要繞著走,聽也不要聽。”司徒瞮卻將這當成了大事,一路上殷殷叮囑。


    而司徒睿在他們身後,卻是微閃了下眼眸。因為他感覺到,有那麽一瞬間,季顏動念了。


    這是好事……果然,她並沒有說的那麽誇張。七情六欲她有的,隻不過,比旁人淡薄些罷了。


    回到客棧,大堂裏幾乎無人。除了老板外,還有一個富態的中年人。


    一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小的劉貴,添為薛家大總管。之前小的家主人不識泰山,得罪了貴人,心中惶恐……特奉上薄禮,還請兩位殿下笑納。另外,家主在望江樓訂了桌酒宴,還請殿下賞臉……”


    司徒睿接過禮單,掃了一遍,才冷聲道,“禮放下,酒宴則不必了。”薛家雖然有錢,但卻不是他能伸手的。上麵有皇帝,有太子。四大家族乃是皇上給太子的,他可以收禮,卻不能更多接觸了。


    兩人說話的時間,季顏已經離開了大廳,隻知綠跟曉藍兩人跟著,絕不擔心走錯了路。


    回到院子裏,一腳踏進,就猛的停住。將知綠兩人拉住,對兩人道:“你們去請兩位殿下過來一趟。”


    知綠看了一眼裏麵,道:“姑娘,奴婢一人去就行,讓曉藍在這裏陪你。”


    季顏點頭:“好。”


    知綠快步去了,季顏跟曉藍就這麽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不過,手裏卻已多了一個玉蜂漿的瓶子。


    司徒家的兄弟來得極快,看到她們就站在門口,全都驚疑不定。司徒瞮更是擔心不已,“顏兒,你沒事吧?”


    “我房裏有人。一個活人,一個死人。”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間,“男人,應該服了什麽藥。”


    司徒瞮臉色一沉,殺氣蒸騰。咬牙切齒的就欲往裏麵衝。季顏訝異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拉住他。拿了瓶玉蜂漿給他:“拿著這個,玉蜂不咬你。”


    司徒瞮臉上的殺氣瞬間消息怠盡,甚至露出笑來:“顏兒,你擔心我,是不是?”


    “玉蜂咬了,要浪費很多玉蜂漿。”


    司徒瞮臉立刻哀怨下來了,但看起來,卻還是高興的。他拿著玉蜂漿瓶子,帶著人進去了院子。


    林如海到是明白她們為何激動,任她們哭了一氣,才將兩人叫過去,著重的進行了三方麵的警告:其一,這個莊子已經不再姓林,而是姓季了。在這裏,他們這些人,包括小少爺,全都得守著季姑娘的規矩。其二,小少爺能活著,是因為季姑娘。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所以,她們必須對對方恭敬有禮,絕不能讓對方不高興。其三,季姑娘跟府裏夫人有些衝突,這裏的任何事情,決不可讓夫人知道,否則,就等於害了她們的小少爺。


    張嬤嬤和如意是林家的世仆。而賈敏嫁過來時,自有陪嫁忠仆。為了接管林家,她更相信賈家帶過來的人,這麽多年下來,林家的世仆基本都進不了內院。這本也無可厚非,一朝天子還一朝臣呢……她們兩人,還是因為一直侍候老爺,在少爺幾度生病之後,老爺親自將她們放在少爺身邊。讓主母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們攆出去……也因此,她們這些人,多少都跟那邊有些隔閡。


    瞞著主母,這不是背叛。更別說,下令的是老爺。


    至於前兩條,事關小少爺的性命,她們自然也緊緊記住,不敢違背:


    “老爺放心,奴才明白了。”兩人一番保證發誓,之後才一起送走林如海。


    張嬤嬤跟李櫃家的是舊識,兩人關係甚至算得上親密。因此,就由李櫃家的接待她們,帶她們熟悉莊子。李櫃家的自然也會跟她們說一些季顏的喜好習慣。雖然季顏到這裏也就才兩天……但比一無所知的她們,李櫃家的還是頗有發言權的。


    她們做足了各種準備。但到了晚上,她們還是被季顏的規矩給弄懵了。


    季姑娘要小少爺住到她的房裏?這沒問題。畢竟小少爺的身體還沒好,季姑娘要隨時看著,住一起這是季姑娘對她們小少爺的用心。她們生命係在小少爺身上,對此隻有感激,自然不會反駁。且小少爺才三歲,也沒什麽男女之妨的說法。


    隻是,不用守夜?還不許進院子……張嬤嬤和如意心裏就有些鬱悶了。季姑娘也許是個厲害的奇人,但是,她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吧?她也許會治病,能解毒,可她真的能照顧另一個孩子嗎?


    至於讓她們小少爺自己照顧自己?她們根本想也不敢想。


    她們小少爺從出生到現在,跟前就沒少過人,同時都不能少於兩人。那是眼睛不待錯的盯著。就是這樣,都不讓人放心……可現在這,小少爺晚上要是起夜可怎麽辦?要是渴了,想喝水怎麽辦?要是餓了,想喝奶怎麽辦?


    可偏偏,季姑娘在這裏說一不二。再有之前她們老爺的話,讓兩人簡直糾結死了。想據理力爭,又怕把人給得罪了。可若是什麽都不做,她們也太不趁職了。


    到是徐嬤嬤,雖然姑娘才來第二天,卻已經明白姑娘的習慣了。直接將張嬤嬤拉到一邊,讓她們將她們小少爺可能用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一一擺在屋裏。又讓她們跟姑娘說了一遍,臨了又跟說:“姑娘,奴才將她們安置在隔壁的院裏。小少爺夜裏要是要人侍候,您叫一聲。”


    季顏當然沒準備自己親自照顧林軒玉,這算是她的第三輩子了,可從來也沒照顧過小孩子。


    所以,她等張嬤嬤和如意把林軒玉可能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才讓她們離開。之後,就直接將林軒玉丟在房裏唯一的床上,而她則翻身上了繩子。林軒玉白天受了苦,這會兒睡得到是踏實。


    隻是到了半夜,毒又發作,他身上難受,嗚嗚的直哭。他一有動作,季顏立時就醒了。過去給他把了脈,便又將他倒吊起來,替他逼毒。逼完毒,看他一身的臭汗,便幫他把身上的寢衣扒掉。又罐了一瓶玉蜂漿之後,就又把他塞進被子裏,裹成繭狀。


    林軒玉被這麽折騰,自然就清醒了。又因為毒又去掉一點,身體沒那麽難受了,精神到好了些。看到她躺在根繩子上,大為驚奇:“姐姐,你怎麽睡繩子上?”


    “姐姐,你睡著了會不會掉下來?”


    “姐姐,繩子那麽細,躺著會不會不舒服?”


    “姐姐,你不用蓋被子嗎?”


    “姐姐……”


    季顏手指輕彈,一粒花生彈到他睡穴上,終於清靜了。


    ……………………


    城裏,林府。


    林如海第一次沒有一回府,就去看望自己的夫人。而是一頭紮進了書房……


    賈敏躺在床上,以淚洗麵。


    “太太,老爺回來了。”她的陪房,趙嬤嬤急急的走進來。


    “什麽?那軒兒呢?軒兒回來了沒有?”賈敏掙紮著要爬起來,卻渾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軒兒呢?”


    “太太,隻老爺一人回來,老奴沒見到哥兒。”趙嬤嬤澀著聲道:“老爺一回來就進了書房,再沒出來。”


    賈敏麵如死灰,捂著心口重重的倒下:“我可憐的軒兒,我的兒啊……嗚嗚嗚……”


    “太太,您可千萬保重身子啊,您還有姐兒呢?您可不能倒下啊……”趙嬤嬤連忙上前勸導,“來人,叫大夫。”


    賈敏一把拉住她,“就叫我隨著軒兒去了吧。”


    “太太,您可萬萬不能這麽想啊。您還有姐兒,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賈敏卻仿似沒聽見,隻是一下一下的的捶自己的心口。眼睛卻已然無了生機,隻餘淚水流淌不止。許久,不知突的想到什麽,眼裏升起一絲狠意:“下人房裏的那個小賤人怎麽樣了?”


    “太太的意思是?”


    “既然我的軒兒都去了,自然讓那個賤人下去陪著。我的軒兒嬌貴,沒有人侍候著,我這個做娘的怎麽能放心。”


    “……是。”


    書房裏,林如海叫來二管家:“太太今天如何了?”


    “回老爺,太太從老爺帶走小少爺,就一直哭個不停,已叫了兩回大夫……到了下午,到是沒再有動靜。”


    林如海重重的歎了一聲,又問道:“之前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老爺,當年相關的人,一個都沒有了。線索全斷,實在是查無可查。”


    “去查查下人房裏的小啞巴……”


    “是。”


    他一向知道,妻妾本就是敵人。若是賈敏從一開始便在意這些,他到不會覺得難受。雖然對不住庶出的子女,可重嫡也是人之天性。偏她最開始擺出一副慈母之樣,卻又暗暗下手。這才是他難以接受的地方……表裏不一,麵善心惡……這完全推翻了他對她的認知,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一直未能看清她。


    何況,那到底是他的血脈,是他第一個孩子。她便不喜,放到一邊,白養著就是。若她說了,他必不會讓一個庶女來讓她不痛快……何至於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林如海又在書房靜坐至半夜。終於還是歎息一聲,準備去後院看看賈敏。不管如何,她是他嫡子嫡女的親生母親。是這個府裏的女主人……


    卻不妨,聽到他的好夫人,要讓他的女兒給她的兒子陪葬。一時間,隻覺徹骨冰寒。


    …………………………


    第二天,季顏依舊是昨天起身的時間起身,洗漱、練功。等她練完功沐浴完,又給林軒玉把過脈,才開門讓人進來。


    張嬤嬤是一夜沒睡,就等著聽這邊的動靜。門一開,立刻就進來了。


    “老奴見過季姑娘。”迎頭看到季顏,立刻行禮:“我家小少爺昨夜麻煩姑娘了。”


    “不麻煩。”季顏看了她一眼,錯過她直接走了出去。張嬤嬤則帶著如意,飛快的進了屋裏,看她們家的小少爺去了。


    林軒玉從小到大,身體一直不好。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身體處於中毒狀態,就沒舒服過。身體不舒服,必然會影響睡眠。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昨夜裏,季顏點了他的睡穴,到是讓他狠狠的睡了一個沉覺。也因睡了沉沉一覺,使得他臉色看起來很好。


    張嬤嬤跟如意進去時,林軒玉還睡得香沉,兩人看著高興,便在邊上守著。


    季顏先去廚房拿了些吃的,便出了莊子。她用輕功直接進了山裏。玉蜂養在深山裏,想要取蜂漿,就得進山。這兩天玉蜂漿用的有些多……


    從山裏出來,已經中午。她手裏拎著一個新藤編的籠子,裏麵裝著兩隻小兔子,正是剛剛出來時碰到的,順手就抓了兩隻。進了莊子,到了自己住的院門口,才猛的停下。一轉手,將籠子丟到門邊,這才空著手進去。


    天將亮,她回自己院子。用完早膳,就帶著徐嬤嬤出門。她也不出麵,就跟徐嬤嬤坐著馬車,慢慢在街上繞著。便凡能走的街,都走上一遍。連著出來好幾天,直到將整個京城裏能走的路都淌了一遍,這才停止了這種看起來毫無意義的行為。


    她一歇下來,便有客來訪。


    “姑娘,容郡王府的帖子。”


    “容郡王?”季顏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位大人物。


    “就是原來的四皇子,前兒個皇上大朝,分封諸皇子。四皇子被封為容郡王!”徐嬤嬤小聲道:“隻是按理,給姑娘你遞帖子該是他家女眷才是。”但帖子上寫的,卻是容郡王本人。


    徐嬤嬤深以為,這些皇子其實十分不守規矩。


    容郡王遞了帖子之後,當天下午就過來了。隻帶了上次送玉蜂箱的那個叫小蘇子的內侍。


    “季姑娘,別來無恙。”四皇子此時一身常服,到是低調。


    “容郡王安。”季顏依舊直接:“有事?”


    “七弟尚未開府,現住在宮中。宮裏規矩多,他每日早起讀書,片刻不得閑。但他此前與姑娘相約,此時因種種因緣,難以踐約,心中掛念不安,特讓本王來替他看望姑娘。另還有他準備的一些玩器,希望姑娘莫要推辭。”


    “容郡王應該阻止七皇子。”


    司徒睿眼睛微亮,果然,她小歸小,性子冷歸冷,卻是個知事的。知事就好,這話就能往下說:“我亦曾如此想過,但七弟還小,性子又強,除非他自己想清楚,否則卻是阻不了的。”


    季顏想了想,道:“我師門建立至今已有幾百年,無一弟子出嫁。”她這話不管假話,如今背景是清朝,古墓派是宋時建成,幾百年,妥妥的。


    “一個也無?”司徒睿眉微擰,這可不太好辦。


    “一個也沒有。”頓了一下,又道:“師門裏到也曾出現過一位,想不顧師門規矩而嫁人的同門。”


    司徒睿眼睛一亮:“如何?”


    “那位同門……心慕一個男子。師門規矩需那男子達到一定的標準,規矩同樣要求決不能告訴他是什麽。所以,能否達成,很大部份是靠機緣,靠運氣。作為古墓弟子,不能告之,不能提醒。可惜,那男子並沒有達到規矩,隻是那位同門卻因情而欲私自婚配……其過程不足為外人道。隻是最後,那位同門被逐出師門。而那男子,滿門無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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