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最後, 便隻剩季顏獨自一人回了書房,隨手拿了本書,卻並沒認真去看。


    此時已是七月, 正是最熱的時候, 外麵蟬聲不斷,叫的人心躁亂。坐了片刻,林如海換了一身幹淨衣衫, 獨自走了進來:“顏兒。”


    “林大人。”


    林如海心酸不已:“你即便不願叫我, 也不必如此生疏。”


    季顏沒有接話,隻是問道:“有事?”


    “跟我來的人……身份貴重, 很貴重。他們跟我從金陵一路過來, 這一路上刺客窮追不舍。我擔心後麵追著的人還會過來……你要不要帶著軒兒,一起回城裏住些日子?”


    季顏看著他:“林軒玉該回家了。”一個小娃娃就夠鬧的了, 現在人更多了, 讓她這裏到是越發不清靜了。至於他帶著人引著刺客過來, 可能帶來危險的事, 反而沒多想。


    林如海苦笑一聲:“顏兒, 軒兒不能回府。至少, 暫時不能回。”


    季顏不懂,卻知道賈敏這個女主人護不住。但想想,誰會害林軒玉?跟林軒玉有利害衝突的,府裏不過是些姨娘罷了?那些人, 賈敏還是兜得住的, 否則, 也不會除了她,再無庶出。就算有什麽漏子,林如海也不會防不住。


    現在防不住了,隻能證明這危險並不是來自於內部。


    雖然時隔一輩子,紅樓她也是知道的。當然,她並沒細細研究過。卻也知道,這是一部暗藏深意的愛情小說。她隻是尋常人,看到的是表麵的愛情。可內裏,事關時政……而那些,是她不懂的。


    林如海既然說了這話,想來也是沒別的辦法了。這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自會慎重。


    於是,她便不再多問。反正林軒玉有侍候的人,林如海也不能撂開手不管。


    “我出去看看。”既然送不走,她也不想跟林軒玉去揚州城裏,那就隻能把可能追過來的刺客打退了。她不喜歡自己的地盤上,有那麽些老鼠到處亂鑽。


    “顏兒不可,那些刺客厲害的緊,一路三十個侍衛,如今隻剩下兩個。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待在莊子裏,莫要出頭。”他連忙攔阻,又道:“接應的人很快就到,我們隻要藏上一藏,躲過兩天即可。”


    季顏哪裏會聽他的話,徑直出了書房。見他一直阻攔,幹脆輕輕一躍,上了屋頂。腳不沾地,直接飛了出去。林如海一路下來,也算驚心動魄,卻又哪裏見過這樣的神通,當下便瞠大了眼睛,忘記了言語。


    直到之前那冷麵人找了過來,原來那人就住在隔壁的客院。兩院相鄰,季顏上屋頂,他在院子裏看到了。看到她的身手,他也大吃一驚,心中有了計較,這才專門過來找林如海。


    “林大人,那姑娘是你何人?看起來,到是有些本事。”雖然那姑娘小了些。但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到不講究這個。


    “回四殿下,這事兒,實有些難以啟齒。”自己後院不修,家宅不寧,以至出此醜事。這讓他實在說不出口。且,他也不知這女兒怎麽想的。她主動出現救軒兒,可見她還是重視親人的。他偶爾似是而非的話,她也聽著。他給她的東西,她也坦然的接了。甚至他以父親說的一些規矩,要她做的事,她也乖乖的聽著,去做了。可見雖未認他,還是承認他這個父親的地位的。隻是她卻從不叫他父親,連軒兒,她也不叫一聲弟弟。這便又叫他看不懂了……他本以為,她是有怨,可他細細觀察過,實在不像。


    他自然是想認她回來的,隻是卻不敢逼,生怕逼狠了,她再厭了、躲了。到那時,他卻不知要去哪裏找她了。


    這個女兒有大本事,若不是為了救軒兒主動現身,他怕是一輩子也找不到。也因此,在他不知道女兒具體打算之前,他並不想多說什麽。這位是皇家的人,自然尊貴。有些事一旦牽涉到皇家,簡單也變得複雜起來。


    四皇子也不為難他,既然難以啟齒,他不問便是。轉而問起別的:“她似乎有些本事,方才見她離去,似有些急迫,卻是為何?”


    林如海這才想起自己女兒去直麵刺客去了,臉上一慌,“回殿下,她擔心有刺客過來,去巡視了……下官先出去看看,殿下盡管自便。”人便往外急走。


    四皇子猶豫一下,也跟了上去。到莊子門口,兩人又齊齊站住。此時的莊子門口,卻有不少人。


    李櫃帶著幾個村民大漢,正堵在門口,手裏拿著農具,扁擔……另有幾個婦人,拿著菜刀,鐮刀,看起來到是頗有氣勢 。


    就在他們身前,不足五丈的地方。季顏站在那裏,六個黑衣蒙麵的刺客,正在狼狽的滿地打滾,哀號不止。


    “這是怎麽回事?”一看這樣,林如海便叫來一邊的李櫃問話。


    “林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剛姑娘出來,對著前麵的小樹林子喊話道:‘出來。’小的聽半晌沒動靜,就準備叫附近幹活的人進去搜尋。人才到齊,就見這些人從林子裏跳了出來,本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強人呢,結果他們直接就躺倒在地上翻滾……這年頭的人,真是奇怪的很。”


    李櫃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這莊裏莊外,到處都藏著自家姑娘養得玉蜂呢。這麽久下來,大家習慣了這些在花裏飛來飛去的小東西,莊子裏的人知道這是主家養的,並不去招惹,所以一直以來,也不知道這玉蜂有多厲害。今兒可算是見識到了……看這些人人的情況,李櫃生生的打了個冷顫。隻是此時玉蜂一隻也不見,他猜度著,姑娘也許並不想讓玉蜂出來露麵。所以說話間,便把這事兒給隱了。


    話正說著,那侍衛裏的一個也出了來,上前將其中一個黑衣人蒙麵巾一扯,對著那四殿下點了下頭。


    四殿下跟林如海到是齊齊鬆了口氣。


    季顏回過頭來,對李櫃道:“讓他們散了。他們護主有功,你看著賞。”又對林如海道:“我四下轉轉。”就他說,他們帶了三十個人,都栽了,想來刺客不可能就隻有這麽幾個人。隻是不知道,是人還沒到,還是從不同的方向摸進來的。


    “顏兒……”林如海又想阻止。


    隻是待他叫出口,季顏已飄然遠去。


    很快,李櫃把人都驅散了,原地隻剩下林如海,四殿下以及那個侍衛。哦,還有地上還在哀嚎的刺客們。


    侍衛本來想查看一下刺客們的情況,結果他們隻顧哀號,根本不能配合。便幹脆一人賞了一手刀,把他們全都打昏了過去。又借了繩子,將他們全都捆了。


    而林如海跟四殿下,卻是望著季顏離去的方向,一個擔憂不已,一個卻是若有所思,心思電轉中。


    ……………………


    季顏將自己的地盤很快就巡視了一遍,又找出六個蒙麵人。她估摸著,這些人是六個一組的。這一次,她沒上玉蜂,而是親自動手。不過半刻鍾,六個人被她放倒。


    一交上手,她對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就有了大概的評估。古墓派的功夫,在凡人中,估計是能橫著走的。隻是不知道,對上那傳說中的和尚道士是個什麽樣的結果。


    繞了一圈回到莊子裏,通知林如海那六個人所在的位置。


    “顏兒,你對上那些人,可會有危險?”林如海很擔心,更多的還有慚愧。危險是他帶過來的,此時的擔心,顯得如此的可笑無力。他雖知道這個女兒有些手段,可了解卻並不太深。當時引著人到這裏來,也是實在無可奈何,情急之下,並沒有想太多。如今真的看到那些刺客找了過來,他卻是後悔了。他的女兒、兒子,全都被他帶進了危險之中。


    “無事。”她看了他一眼:“你們安心待著。”


    而岸上,早有馬車、快馬,以及又一批人等在那裏。司徒睿去見了其中一些人,之後他們就又分出一批人,帶著幾箱東西,飛快離去。最後留在原地的,便隻有三輛馬車,十幾匹馬了。與那一水一陸兩隊人相比,這一隊的配備,實在是簡樸寒酸了。


    三輛馬車,一輛是司徒兄弟所用,一輛是季顏專用。剩下的那輛,則是裝行李以及兩個丫環。另有十六個侍衛,他們騎馬跟著。前麵開道,後麵保護,也勉強算得上是浩浩蕩蕩了。是了,還得算上趕車的。巧的很,給她趕車的,正是她認識的柳大。


    上路時,司徒兄弟並沒有坐馬車,而是同樣騎馬。


    季顏坐在馬車中無趣,便難得的多想了些。她猜他們這麽麻煩的目的,大概是要吸引什麽人的注意力。將北上之路,弄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起來。至於他們真正要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又在哪裏……她卻是實在猜不出來。


    後來聽著重複的聲音,更覺無趣,便幹脆找係統聊天。隻是係統並不是回回都理她,據說,它也是很忙的。可忙什麽,她卻並不知道。而這次,它顯然就是很忙狀態。


    此時正值八月炎夏,便是一動不動也要熱出一身汗來,更別說還要趕路了。正常人此時都是早起晚睡,中午的時候休息。季顏功法的原因,並不懼熱,隻是馬車裏空間逼仄,就算準備了冰,也並不讓人舒服。也就是她,還能坐得住,換了人,隻怕早就中暑昏倒了。


    時近中午,莫說人了,便是馬兒也不願再多走一步。恰好路遇一茶棚,眾人連忙停馬下車。


    “季姑娘,馬車裏悶的很,出來透透氣吧。”司徒瞮一下馬,就來叫她。想著這一上午的路,馬車裏不知多麽難熬。


    季顏下車,一身清爽。並不如他所以為的,滿頭汗漬,也許連衣服都要濕了一層。這讓他鬆了口氣,更加的喜歡,這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呢!!


    路邊的茶棚修得極妙,三麵都是大樹,到處都是陰涼。桌椅擺著,連棚子都省了。附近更有一條小河潺潺流過。在這炎夏裏,愣是給人清涼舒爽感,讓人一坐下來,便再不想走了。


    車隊已停,作為主子的司徒兄弟隻要坐著享受,其他人卻忙個不停。


    茶棚到是挺大,六張桌子,本來坐得零零散散。侍衛們過去,一番言語,到是將他們挪到兩桌上,四麵坐滿,共計八人。空出四張桌子……


    侍衛之一正跟茶老板商量,要借他們的廚灶燒水泡茶,兩個丫環正指揮著幾個侍衛,幫忙擦桌凳。待跟老板說好,便先後進了廚間。


    老板的廚房煮著五香鹹花生、五加皮、豆腐幹、雞頭、雞腳、雞蛋之類的。雖然東西不怎麽上得了桌麵,味道卻極香。季顏一下車,剛好聽到一個客人對著老板叫道:“老板,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再給哥幾個來盤五香雞腳。”


    “來啦。”老板連忙進廚房,很快盛了一盤子雞腳出來。


    季顏跟司徒睿坐一桌,司徒瞮也在邊上坐下。正好侍女送了熱水上來,他幹脆親自執壺,給他們兩人各倒了一杯,“四哥,季姑娘,雖說條件差了些,卻也頗有野趣,將就喝些。”


    季顏端起杯,湊到嘴前,鼻翼輕動,手又放了下來。同時一抬手,將司徒瞮端杯的手也壓了下來。


    司徒瞮隻覺得她的小手冰軟如絲,沁涼入心,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耳根也隨之紅透。然後才反應過來,她動作代表的意思:“水有問題?”他的話才出口,侍衛們就過來,將他們三人圍在中央。


    “蒙汗藥。”許是怕藥不倒他們,又或是怕天熱,他們喝的不多。所以,下的量十分的多。味重的她都不需係統提醒,隔著老過多就聞出來了。


    那兩桌的人一看這動靜,立刻也打翻了茶碗:“這位姑娘說得可是真的,這水有問題?”


    季顏不搭理他們的話,反正他們這桌的水有問題,其他人是不是有問題,她卻不知道了。隻是,那兩桌的人比他們先來,吃了也喝了不知多少。到現在都沒倒下,顯見是沒什麽問題的。何況,隻怕他們也在被懷疑範圍內。玩腦子這種問題,是司徒兄弟的事。


    司徒睿一揮手,立刻有幾個侍衛奔向灶間。


    之前兩個侍女進去借灶用,除了之前送了回水出來,人已經很久沒動靜了。


    侍衛才到灶間門口,兩柄單刀齊齊劈了出來。侍衛急退,裏麵的人卻並不出來,隻是隱在門後,大有一股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按著他們本來的打算,是用藥把人藥倒了,自然任他們宰割。可現在,水還沒入口,就被識破。他們又怎會願意硬拚。他們做的是要命的買賣,卻不是死士,有匪勁,卻無悍勁。惜命的很!


    一時間,裏麵的人不出來,外麵的人衝不進去。還有兩桌還不知底細的人,這麽一來,三方到是僵持住了。


    司徒睿冷哼一聲,對著裏麵的人道:“老實投降,我不殺你們。”


    裏麵的人吼道:“騙傻子麽?誰不知道你是冷麵王,冷麵冷心,落到你手裏,還想活命?”知道他們的底細,果然是奔他們而來。


    司徒睿更冷了:“若不出來,我讓人放火燒了這灶間。兩個侍女,本王折損得起。”他這話並不是嚇唬人,在他們的意識裏,奴才的命本來就隨時為他們犧牲的。回去好生安撫一下家人,賞些銀錢體麵就是。


    裏麵的人,顯然也是懂的。“哈哈哈,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們忠心侍候的主子爺,隨隨便便就不要你們的命了。”


    但並沒有侍女的回聲,至於外麵的侍衛,卻也是理所當然。


    季顏突的開口道:“那裏麵隻有兩個活人。”侍女要麽不在裏麵,要麽已經死了。


    司徒睿眼一沉,“放火。”


    侍衛立刻拿了火折子,就準備點火。裏麵的人哪裏肯等死,被逼急了,又逃不掉,自然就隻有拚死。“兄弟們,殺啊。”


    眾人都警惕的望向那兩桌的八個人,裏麵的人喊了,在場的外人,就隻有他們。雖然看著有老有少,有的著布衣,有的著絲綢,可誰知道是不是偽裝?隻是此時那八人,聽著裏麵的動靜,到是緊張的湊在一塊,怯懦又驚懼的回望著他們。


    季顏卻是從一開始就沒看他們。她的視,落在茶棚子三麵的樹上,那些樹長得真好,又高又大,濃密的樹冠帶來大片的陰涼……風吹過簌簌的響,卻無一絲蟬鳴鳥叫。


    同樣望向樹冠的,還有司徒瞮。他的目光,完全就是因為太過關注季顏,順著她的目光走的。少年慕艾,哪怕是皇家的少年,也不能免俗。從初見季顏,他的目光,便多放在她身上了。


    “人在樹上。”哪怕他並沒有看到人,卻不妨礙他判斷出結果。


    一被叫破,那些人藏著便變得毫無意義。當即便如下餃子一般,從樹上劈裏啪啦往下跳。前前後後,足有二十多個人。這一下子,到比他們這邊的人還多。


    那些人一下來,便舉著單刀往他們這邊衝,也沒什麽章法,隻是胡亂砍著,一看就烏合之眾。這樣的人,那些侍衛一個抵十。不一會兒就全都拿下,連著廚間的兩個,也一起綁了出來。


    之後,又在廚房後麵,找到兩個被打暈的侍女,以及一對被綁了堵了嘴的中年夫婦。那兩人,正是這茶棚原來的主人。


    “饒命啊,四殿下饒命啊。”假作老板的漢子一見大勢已去,立刻跪倒磕頭求饒,“是小的們豬油蒙了心,求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們吧……”


    司徒睿一身冷氣,聲音肅嚴:“你如何知道,我等的身份。”


    “這,這是前些天有人特意通知小的們。”死到臨頭,這人到是有什麽說什麽。


    “誰?”


    “小的不知道。那人使的響箭,直接將寫了字的綢子綁在響箭上,嗖的一下,就衝著小的腦門上麵,釘在門板上了……”


    司徒睿自然不信,“你膽子不小,知道我等身份,還敢動手。”


    “小的不敢,隻是那人陰狠,劫了我們一家老小。小的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拚上一回。求殿下饒命……”


    司徒睿自然不信,但此時此地不是審問的時候:“綁了。”


    於是,等到再上路的時候,車隊後麵串著一串粽子。


    那八個人,有往前有往後,最後有三個人,跟他們同一方向,或是背著筐,或趕著車,也全都不遠不近的輟著。


    上路不久,司徒瞮拿著水饢過來:“季姑娘。”


    季顏掀開車窗上擋著的紗窗:“七公子,有事?”


    “可要喝些水?”


    “不用了。”她的小空間裏有水,山泉水。量不多,卻足夠她這一路飲用。到了金陵,自然再另行添補。


    司徒瞮對上那雙清泠泠的眼眸,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鎮的酸梅湯一般,整個人都舒坦了。“之前見姑娘未吃什麽東西,此時可餓?我剛才讓人找了些果子出來……”


    “不了,謝謝。”季顏繼續拒絕。然後看向他坐下白馬,心中微動:“你何時教我騎馬?”


    司徒瞮眼睛一亮:“若是姑娘願意,此時即可。”頓了一下,又道:“姑娘若是出來,戴上麵紗才好。一路跑馬,路上灰塵多。”


    “好。”


    至於地上的兩人,她隻是掃了一眼。薛寶釵是清醒的,並沒有暈。


    “不用,等她醒了,自己回去就好。”司徒瞮直接起身:“書說完了,我們走吧?”


    季顏又看了地上躺著的兩人,也跟著起身。


    然後,兩人就真的這麽走了。


    邊走季顏邊問係統:“薛寶釵是要害我的人嗎?”


    【是她。】


    “可為什麽?她雖有些心計,卻不該是這樣的人。”


    【她的靈魂的問題。我懷疑,影響她靈魂的東西,可以使她的一些陰暗麵無陰放大。】


    那還真是可怕。但隻是懷疑,也就是說無法確定:“知道是什麽麽?”


    【不知道。親愛人宿主,你的係統隻是係統,不是神仙。】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對咱們影響也不大,且看著再說吧。”


    直到兩人離開,躺在地上的薛寶釵終於躺不住了。她猛的睜開眼,臉色陰沉,活似要擇人而噬。


    她的丫環鶯兒盡量的讓自己縮小,怯怯的連喘氣聲都不敢太大聲。隻希望她家小姐能忘記她的存在……但顯然,她的祈禱並沒有神仙聽到。就見她家小姐你上神色一變再變,終於回到了親切隨和,甚至還帶上了和氣端莊的笑:“還不快過來扶著我!”


    鶯兒連忙過去,小心的扶著她。卻在下一瞬,因為疼痛,而淚滿眼眶。


    “怎麽,讓你扶我一把你就委屈上了??”


    “奴婢不敢。”鶯兒連忙小聲道,人直接跪了下來。


    “還不快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薛家怎麽虐待下人呢。”薛寶釵在做這一切,說這些話時,臉上全都帶著親切的笑,甚至還彎腰親自將鶯兒扶了起來:“你打小跟著我,我可是將你當成親妹妹一般疼著的。”


    鶯兒臉色慘白,“謝小姐。奴婢一定誓死效忠小姐,絕不敢有二心。”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


    “謝小姐誇獎。”


    …………


    薛家主仆兩人的主仆深情,季顏他們不知道。她跟司徒瞮離開茶樓,跟著他去了不遠的古玩店。因為係統說,那個馮淵就在這裏。它之所以能搜羅到這個任務,就是因為馮幟跟著馮淵,離得近了才有這機會。既然接了任務,自然要來見見這個任務目標。


    那馮淵長得到是不錯,麵白顏俊,身形偏瘦,一副文士打扮。正在店中看一幅畫……見到他們進來,抬頭望了過來。想是覺得司徒瞮氣度不凡,又看這邊有女眷,因此並沒有過來。隻在原地點了點頭,便又轉身繼續看那畫去了。


    司徒瞮領著季顏在店裏轉了一圈,知道她對這些不懂,便盡可能的給她解說。


    季顏聽得到是認真,最後兩人各選了樣東西,付了銀子出來。而那馮淵已經離開……


    …………


    當天晚上,季顏悄無聲息的出了院子。一路使用輕功,順著白天下的香引,找到馮淵的所在。


    她的運氣不錯,那馮淵就在他的家裏。她是怎麽知道的?馮幟的魂魄在她接受任務之後,就跟係統職係在一起了。隻要是馮幟知道的,係統就知道。他雖好男風,家中卻還算幹淨。隻是,他也不允女子近身。也是因為這樣,馮幟才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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