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林如海是什麽人?立刻就知道, 自己女兒被厭了。


    若這厭她的是一般人,他才不理。可這人是皇子……這事就不能放任下去。誰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萬一將來因這絲厭惡, 使女兒受難, 那可就糟糕了。


    於是, 他在細細打聽了那天他們的話之後,找到司徒睿道:“不滿殿下,我這個女兒, 為我這個父親做的, 已經足夠了。”他苦笑一聲:“四殿下勿怪,說來慚愧, 她生母的死是因我嫡妻。她小小年紀,受諸多磨難, 也因我嫡妻。當年……可在軒兒出事時, 她卻主動出來救他。讓我林家有後, 這便已是林家大功臣。軒兒成了別人靶子, 我嫡妻護不住, 身邊反而跟個篩子一般。我為救軒兒, 瞞著她將他送到顏兒這裏。我送得急又隱蔽,誰想竟讓她以為軒兒已經不在了……她不思已誤,反而惡言道,要顏兒為, 為軒兒陪葬……”說到最後, 林如海差一點又是老淚縱橫:“如此情形, 您讓她身入危局,隻為幫我這封妻蔭子,那跟要她幫扶仇人有什麽區別?”


    司徒睿聽了這些,久久無語,但到底沒再說出什麽來。


    林如海的後院之事,不容他置喙。他這個生父都能接受,他這個外人……罷了。


    嫡庶的問題,曆來有之。便是皇家,關於此話題,也是從未斷過。皇室中關於此問題,更加敏感緊張。撇除這個問題,再看這件事,他對季顏,便自然而生起一絲因誤解而起的愧疚。


    據林如海說,那時她才三歲,便被嫡母如此陷害。一個公侯後人,卻在最下等的下人房裏,跟著啞婆婆過了那麽多年。吃不飽,穿不暖。乃至到了六七歲,都不會說話……他卻跟她談什麽封妻蔭子,他反過來問自己,若是換成他,他可願意?


    若是讓他此般努力拚命,卻是為的父皇別的妃嬪進身光彩?他必是不願的……是的,不願!


    “林大人是個慈父。”否則,如何為了個女兒,竟向他爆出如此醜事?一個男人的失敗!一時間,他對林如海反多了絲親近之心。


    “顏兒是我的第一個女兒。曾經,下官以為這輩子隻會有這麽個血脈。是以,一腔父愛俱給了她。當年她突然失蹤,下官大受打擊,幾乎心血耗盡。若不是嫡妻剛好有身孕……”說到這裏又是苦笑。嫡妻敢於下手,可不就是因為,她有了身孕麽?


    如今再看當初的種種,才發現自己的嫡妻,是如此的算無遺策,將他的心思算計的清清楚楚。若不是這樣的事,他怕是要讚她一聲賢妻,說一句深得吾心。可現在,他除了心寒還是心寒。


    關於季顏的話題,到此為止。


    林如海深知:過猶不及。且那是他的女兒,雖然行為性子都很……特別,卻依舊是待字閨中。讓他這個老父跟個成年男子大談特談她的種種,到底是不好的。


    至於司徒睿,也是如此。總是談論一個女子,實在並不是一件名譽的事情。


    因此,兩人默契的轉移話題,討論起公事來。


    “七弟的傷還要養上一段時間,這裏雖然偏遠,養身卻極為合適。”司徒睿道:“而林大人想來該回城,繼續辦公了。”


    “殿下說得是。”林如海除了點頭也隻能點頭。至於四殿下準備怎麽做,他卻無權過問。此間諸事,以四皇子為主,七皇子為輔。而他,不過是全力配合罷了。


    …………


    季顏在山裏待了七天,說起來,她本不是為了躲人才這麽久不回的。


    她平時就會進山,那天本也正是該進山的時候。隻是進山之後,她的武功要突破,結果卻生出這翻波折來。


    說起來,她關於武功的一切,全都源自於上輩子小龍女。可她在那個身體裏,隻待到十六歲。之後,就被人取代了。


    在她活著的時候,她修煉的是古墓派的功法。這功法要求十二多,十二少。她練到十六歲,並未達到大成。


    可在十六歲之後,她被人奪舍。她一個魂魄,也就談不上修練了。隻是,卻從那個穿越而來的魂口中知道,與《玉%女%心經》相配的玉&女素心劍,需要兩人合練。且這兩人必得一練玉%女素心劍法,一練全真派的劍法,還要一男一女,情誼深濃,默契滿值方可發揮最大的威力。


    那穿越女說,一邊要少情無欲,一邊卻要情濃至深——這兩者實在是相悖的。所以如果一直往下練,必然是一個結果:實力越強,越容易走火入魔。


    那穿越女還說,玉@女心經其實有著致命的缺點。因此,她擯棄了玉@女心經,而是轉修九陰真經——當時的她很生氣。如果連玉@女心經都放棄了,那古墓派還是古墓派麽?


    當然,在她恢複所有記憶之後,她完全沒有小龍女的鬱悶和氣憤了。


    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修練玉@女心經。一是習慣,二還是受小龍女的影響,對古墓派更有認同感。


    但她沒想到,這一次進山時,修為突進,結果差一點就走火入魔。臨到最後,她實在有些控製不住內力,又想起這話來,無可奈何之下,轉修起九陰真經來。


    她到是慶幸上輩子做魂的時候,雖然不能練,卻是看了不少,也記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尤其是那個穿越女是個貪心的,實在弄了不少武功秘籍回古墓,留給她的後人。


    隻是轉修內功心法並不容易,之後還要在兩種修煉功法中尋找平衡點,更要適應這種變化……諸此種種,才耽誤了這麽久。要融會貫通,七天時間自然是不夠的。但卻不準備再繼續下去……畢竟,她雖然不準備幫忙,可危險是真的存在。她不想惠及賈敏,卻也不想林如海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因此,待差不多了,便起身回莊子。


    離得還遠,就聽著林軒玉清脆的聲音:“七哥哥,你看我,你看我……”


    七?她記得那個受傷的少年,被稱為七公子。當然,七殿下也許更正確。但他們想要掩耳盜鈴,多此一舉,她也沒意見。


    “軒玉,你小心些。”少年變聲的嗓音,有些粗啞,


    “姑娘,你可回來了。”她才進門,李櫃就迎了上來:“姑娘,林老爺跟那位四公子回城裏了。林老爺臨走的時候留下話來,讓姑娘跟小少爺安心待在這裏,過段時間他再來看姑娘和小少爺。另外,姑娘剛離開的那兩天,晚上還抓了些黑衣人……不過,第三天的時候,那位四公子的手下過來了。之後就沒再有黑衣人……”


    他們正說著,聽到動靜的林軒玉就已經從客院裏衝了出來,直奔她跑來。在他身後,正是那個所謂的七皇子。


    “姐姐,你回來啦?”


    季顏伸手抵著他的頭,將他擋在一臂之外,不讓他近身。對上他瞬間暗淡的眼睛,道:“身上髒。”這幾天忙著修煉,一直沒打理自己。


    林軒玉眼睛立時又亮了起來,伸手抓了她的手:“姐姐才不髒,姐姐最香了。”


    季顏動了動手,卻惹得他抓得更緊,便也就隨他了。


    “季姑娘,在下司徒瞮,在此打擾多時,卻一直未能拜見主人,失禮之處,還請姑娘包涵則個。”


    “無妨。”季顏上下看了他一回,從麵相上,已看不出他之前受的傷了。“自便。”又看向林軒玉:“你招呼客人。”


    林軒玉眼睛更加閃亮:“姐姐放心,我會招呼好七哥哥的。”


    季顏點頭,放開他,回了院子。


    梳洗用餐之後,又叫來李櫃,問了問這段時間的事情,以及揚州城裏的情況。當然,主要的還是林如海。


    揚州城裏一切如常,林如海回府之後,跟妻女照樣過日子,隻是之前好久不在,公務積壓很多,他忙到每天都宿在書房。至於司徒睿,他從離開莊子,就失去了蹤影。以李櫃的人手,根本找不出來。


    季顏想了許久,決定進城。


    莊子的安全,不必擔心。玉蜂也養了兩年了,也通了些性子。隻要不去惹它們,並不會有事。可這院子裏,若是有人不走大門進來,那就等著被蜇個滿頭包吧。


    但因為這裏有個七公子,所以事情還得再鄭重一些。


    叫來徐嬤嬤的,“去請七公子過來,就說我有事相商。”


    因此,她學騎馬極快。可學會了,也覺得夠了。


    隻是麵對漸起的暮色,金燦的夕陽,細細的微風,再讓她回那逼仄的狹小空間,便怎麽也不願的。


    “累了麽?”司徒瞮一直緊護其右,她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卻並不是因為掩飾。事實上,心中有什麽變化,她的眼裏便無巨細的反應了出來。他觀察仔細,又離得近,自然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不耐。


    “不累。隻是再騎要受傷。”


    司徒瞮對此極有經驗,哪裏能不懂。視線立刻就往她腿上滑去,剛碰到就又急急的移開,耳根微紅。輕咳一聲才道:“是我的疏忽,你進馬車吧。”


    “車裏悶。”季顏嫌棄的看了一眼馬車,視線微抬,“給你。”也不停馬,直接將韁繩遞給司徒瞮,她卻已身形一動,從馬背上躍起,輕飄飄的落在馬車頂上。


    司徒瞮一聲驚呼未出口,心又落了回去,看向她的目光更亮。將季顏之前騎的馬韁繩給邊上的侍衛,他已調轉馬,與馬車並行起來。“季姑娘,你的身手真好。不知你師門是哪?可還收弟子?”


    季顏手掌輕拂,利用內力,將車頂上的塵土拂盡。這才剛剛坐下,便聽到他這話:“古墓派,弟子……收的。”


    “古墓派?好奇怪的名字。”司徒瞮想了想,完全沒聽過,“那你看,我可以麽?”


    季顏搖頭:“古墓派不收男弟子。”


    “女子就行麽?”


    “符合條件才行。”季顏認真道。對於古墓派,她還是很有認同感的。至於收不收弟子,到不強求的。左右她是準備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若是有緣,那將古墓派帶到這裏,也未嚐不可:“隻是,古墓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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