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季末幾經輾轉終於找到了顧綺蔓的住址,懷揣著不安的心站在了門口,按下門鈴。


    “誰啊?”顧綺蔓打開門一看,就看見項季末站在門口,想也沒想就打算關上門。


    “蔓蔓姐,你聽我說。”項季末推著門說道。


    “我跟你們沒什麽好說的。”顧綺蔓冷聲說道,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蔓蔓姐,蔓蔓姐,哎呀……”項季末痛呼一聲。


    顧綺蔓沒再用力,“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我們也沒什麽可說的。”


    “蔓蔓姐,我又事情跟你說,你讓我進去吧。”項季末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們沒什麽好談的。”顧綺蔓冷眼看著她。


    “有的,有的,蔓蔓姐,我知道我哥做了那些混蛋事,讓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是今天我不是來說這件事的,你讓我進去吧,不要關門了,我手都被夾紫血了。”項季末說道。


    “有什麽事現在說。”顧綺蔓低聲說道。


    “你能讓我進去坐著說嗎?我穿著高跟鞋,站著累。”項季末說道。


    “五分鍾,我隻允許你在這呆五分鍾。”顧綺蔓想了想說道。


    “好。”項季末高興的答應道。


    顧綺蔓讓她進來,項季末感激的看著顧綺蔓,進來坐到沙發上。


    “蔓蔓姐,我哥……”項季末還沒說下去就被顧綺蔓一個眼神給製止了,“那個人啊,最近在做康複訓練,但是沒有什麽成效,所以,能不能……”


    “不能,說完了?走吧。”顧綺蔓堅定的說道。


    “蔓蔓姐,你就當一回聖母瑪利亞吧,那個人真的很需要你幫忙,那個人他站不起來,我們一家都很擔心,求求你了。”項季末哀求著說道。


    “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為什麽你們還有臉過來求我?我被他囚禁也就算了,可是我的孩子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顧綺蔓大聲朝著她吼道。


    “蔓蔓姐,那都是那個人的錯,你去見一見他,讓他跟你道歉,好不好?”項季末說道。


    “可笑至極,出去,我們沒有什麽好說的。”顧綺蔓吼道,把項季末往外趕。


    項季末拉著顧綺蔓的胳膊不放手,顧綺蔓畢竟是個女人拖不動她。


    “蔓蔓姐,我求你了,你去跟他說說,讓他站起來,你要我跪下求你嗎?”項季末哭著說道。


    “你跪啊!”顧綺蔓吼道。


    “好,要是我跪下你能去看我哥,能讓他站起來,你要我跪多久我都願意。”項季末哭著喊著。


    “不管你跪多久我都不會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顧綺蔓冷聲說道,甩開項季末的手,冷眼看著她跪在冰冷的地磚上。


    “蔓蔓姐,我會跪到你同意為止的。”項季末說著,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綺蔓沒有理她,也不想看到她,她怎麽就心軟讓她進來了呢?


    回到臥室氣呼呼的坐著,嬰兒床裏,瑾寶睡得很好,嘴裏還在吹泡泡。


    這是拚命才留下的孩子,要不是項季同囚禁她,這個孩子會足月出生,程江澤的手臂不會留下病根。


    這樣不可磨滅的傷害,讓她怎麽原諒他?


    顧綺蔓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裏又想起到處從高處墜落的感受,拚死護著自己的肚子。


    不知過了多久,許喬的聲音驚醒了顧綺蔓。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跪著?”許喬問道。


    “我來求蔓蔓姐去看看我哥。”項季末說道。


    “不可能。你哥要死了,前段時間不是坐著輪椅出現在電視上麽,怎麽,過了陣就要死了?”許喬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我哥在做康複訓練,怎麽也站不起來,我想讓蔓蔓姐去勸勸我哥。”項季末說道。


    “活該,站不起來好,你哥那樣的人就該一輩子坐在輪椅上。”許喬大聲說道。


    “喬喬姐,我哥沒對不起你吧,你為什麽要詛咒我哥?”項季末哭著說道。


    “嘁,你哥沒對不起我,但是對不起蔓蔓,對不起蔓蔓就是對不起我。”許喬說道,“我說你趕緊回去吧,一會兒就要吃飯了,我可不會準備你的飯菜。”


    “我還會來了,我每天都來,一直等到蔓蔓姐同意為止。”項季末說道,從地上起來,揉了揉無知覺的膝蓋,踉蹌著出去了。


    許喬無奈的搖頭,進了臥室,就看見顧綺蔓躺在床上,坐到她身邊。


    “走了?”顧綺蔓輕聲問道。


    “嗯。”許喬點頭。


    “項季同有這麽個妹妹是他的福氣。”顧綺蔓淡淡的說道。


    “你不會真的要去看他吧?”許喬不敢相信的看著顧綺蔓問道。


    “不會,我難道要給自己找不快?”顧綺蔓說道。


    “也對,誰沒事讓自己不開心。”許喬說道,“今天要吃什麽?我給你去做。”


    “大魚大肉。”顧綺蔓笑著說道。


    “好嘞,沒問題。”許喬笑著說道。


    接連幾天項季末就在門口守著,跪著道歉,弄得顧綺蔓都不敢開門了。


    “不要來了,我是不會去的。”顧綺蔓說道,然後嘭額一下關上門,留下失落的項季末在門外。


    許喬也被磨得不耐煩,還威脅著說喊保安過來把她轟出去,可是還是沒有阻止她在外麵守著。


    有一天,項季同的姐姐項季初也過來了,加入了這個行列之中。


    終於,顧綺蔓爆發了,朝著門外吼道。


    “都給我滾,不然我直接報警。”


    “蔓蔓姐,去勸勸我哥吧。”項季末哀求著說,


    “綺蔓,就當是做一件好事,跟我們去看看他。”項季初說道。


    “天下的好事做不完。”顧綺蔓低聲說道。


    “不,隻要你做這一件事就可以了。”項季初說道。


    “不可能。”顧綺蔓回答。


    嘭的一下關上門,不理會她們,可是這姐妹兩個像是貼了狗皮膏藥一樣,就是黏在這裏不走,還害得周圍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這是在幹什麽?”傅修斯冷聲問道。


    “我們想……”項季末剛準備說被她姐拉了一下袖子。


    “我們走了。”項季初說道,然後把項季末拉著走了。


    傅修斯敲門,顧綺蔓以為是她們姐妹在敲,沒有理會,可是一直不停的敲門,夾帶著門鈴一直響起。


    “我說你們都……”顧綺蔓看著門外站著的傅修斯愣住了即將要說的話。


    “她們走了,我可以進來嗎?”傅修斯問道。


    “可以,進來吧。”顧綺蔓說道,像是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有什麽事嗎?”


    “她們找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傅修斯皺眉問道。


    “沒有。”顧綺蔓說道。


    “是你老實說還是我派人去查?”傅修斯淡淡的說,坐到顧綺蔓身邊,摟著顧綺蔓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裏帶。


    “非要知道?你知道了又該不高興了,算了吧。”顧綺蔓微微一笑說道。


    “說,還是不說?”傅修斯盯著顧綺蔓的眼睛。


    “好了好了,我說啦,就是她們想要我去勸勸項季同,鼓勵他站起來。”顧綺蔓無奈的笑著說道。


    “不可能,異想天開,太天真。”傅修斯皺眉,冷聲說道,還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噗呲。”顧綺蔓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還笑,不準去,我會派人看著你的。”傅修斯低聲說道,斜了她一眼。


    “不去,我怎麽會去。”顧綺蔓收斂住笑容說道。


    “活該他坐輪椅,最好一輩子別起來,哼。”傅修斯說道。


    “對了,我問你,我哥在公司怎麽樣了?”顧綺蔓說道。


    “新人進公司還能怎樣,無非就是熟悉公司的環境,慢慢的接手項目。”傅修斯說道。


    “我哥有沒有被欺負?”顧綺蔓問道。


    “他一個大男人有誰欺負他,不過最近聽賀城說有幾個女員工對他倒是挺上心的。”傅修斯淡淡的說道。


    “哦哦。”顧綺蔓點頭。


    “聽到有人打你哥主意你居然不擔心?”傅修斯問道。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又不怕我哥跟別的女人跑了,再說了,我哥也不是那種人。”顧綺蔓說道。


    “那可不好說。”傅修斯意味深長的看了顧綺蔓一眼。


    “你又在打什麽主意?難不成你還有什麽沒告訴我的?”顧綺蔓一下子把傅修斯推到沙發上趴在他身上說道。


    “沒有,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沒有任何隱藏。”傅修斯低聲說道,順勢把她摟在懷裏,免得摔了下去。


    “最好都告訴我了,我怎麽覺得你對我哥跟許喬的事情一說一個準,你是不是……”顧綺蔓狐疑的看著傅修斯。


    “沒有,你想多了,都是我猜的,有些還是我瞎說的。”傅修斯低聲說道,眼裏的笑意藏不住。


    “嘁,最好是這樣。”顧綺蔓捶了一下傅修斯的胸膛說道。


    “嗬嗬嗬。”傅修斯低聲笑著。


    “呦,我一回來就看見這場恩愛大戲,羨煞旁人啊。”許喬說道,手裏提著某黑鴨的袋子。


    “喬喬,回來了,還給我帶了鹵味回來了啊,太愛你了。”顧綺蔓麻溜的從傅修斯身上爬下來,臨走前還踢了傅修斯一下,就朝著許喬跑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在他麵前說愛我?我可不會相信,再說了,誰說這是買給你吃的?這可是給我自己吃的。”許喬傲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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