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看著程江澤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差點又暴走了。還好顧及到了顧綺蔓需要靜養,不然她早就兩巴掌把程江澤給拍出去了。


    “程江澤!”許喬咬了咬牙,然後狠狠的瞪著程江澤。


    “怎麽了?有什麽事等我吃完再說,不過你這菜倒是做的挺好的。”程江澤沒有管許喬的怒氣,自顧自的吃著飯,還不忘抬頭誇許喬兩句。


    許喬還想說些什麽,柳清夢卻直接拉住了許喬,“讓他吃吧,他這是和蔓蔓一起發瘋呢。”


    顧及到早上程江澤幫過柳清夢的事情,柳清夢也不好說什麽,而且現在她也不餓,所以程江澤吃就吃吧,陪陪顧綺蔓也好。


    “我怎麽啦?什麽發瘋呀?”顧綺蔓聽到柳清夢說起她,立馬抬起頭看著柳清夢。


    許喬和柳清夢倒是沒有想到顧綺蔓會突然來了這麽一下,就在柳清夢想著要怎麽和顧綺蔓解釋的時候,顧綺蔓的注意力卻被程江澤給拉走了。


    “你再一心二用,這些肉可就都被我吃了。”說完,程江澤還特意從顧綺蔓麵前的盤子裏搶走一大塊肉。


    這下顧綺蔓可不願意了,立馬專注的和程江澤搶著吃的。柳清夢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拉著許喬就那麽看著程江澤和顧綺蔓搶吃的。


    因為這頓飯算是在爭搶之中吃完的,所以吃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些.吃完之後,程江澤還特意遞給了顧綺蔓一盒酸奶,幫助顧綺蔓消消食。做完這些,程江澤才拉著許喬和柳清夢一起出了病房。


    “你幹嘛啊?”許喬有些不情願的被拖出病房,然後沒好氣的看著程江澤。


    “你以為我剛是故意和蔓蔓搶吃的啊?!”程江澤看著許喬白了她一眼。


    “那你是在幹嘛?”柳清夢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剛才最起碼搞清楚了兩件事。”程江澤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指比了個“二”。


    許喬看著程江澤這不靠譜的樣子,有些嫌棄的問道:“哪兩件?”


    “第一,蔓蔓不是在發瘋,而是從心底裏開心,說不定這幾天困擾她的心事就這麽解決了呢。”看著許喬嫌棄的表情,程江澤擺起了他那冷酷的表情,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著。


    “那第二件呢?”柳清夢迫不及待的詢問著程江澤。


    程江澤正準備開口,許喬卻打斷了他,“你怎麽確定?連我都不知道蔓蔓的心事是什麽……”


    程江澤看出了許喬並不相信他的話,所以程江澤便開口解釋道:“那是因為蔓蔓的笑容,那個笑容我隻見過一次,那就是之前和你在一起打鬧的時候才有過的笑容,那是蔓蔓由內而發真心笑出來的。”


    許喬半信半疑的看著程江澤,然後才問道:“那第二件呢?”


    程江澤頓了頓之後才繼續看著許喬和柳清夢說道:“第二件事情就是蔓蔓在乎的不是傅修斯信不信任她,而是傅修斯有沒有把她當做生孩子的機器。”


    說完,程江澤還露出了一副“我是天才”的表情,而柳清夢和許喬則是陷入了沉思。


    程江澤以為柳清夢和許喬都不肯相信他,所以皺了皺眉頭又繼續解釋著:


    “你們倆剛才的話說完病房裏都能聽見,我明顯看到蔓蔓笑了,這不就是聽到你們說,傅修斯從沒在意過她能不能生育的時候,這還不能證明嗎?”


    程江澤的話讓許喬大吃一驚,“你是說蔓蔓都聽到了?”


    柳清夢也是同樣的一臉震驚,而程江澤卻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提醒我們呢?”柳清夢看到程江澤點頭,然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畢竟在不確定蔓蔓能不能接受之前,還是商量商量比較好啊。


    “對啊。”許喬也隨聲附和著柳清夢,畢竟牽扯道傅修斯的時候,還是要以防顧綺蔓激動,避免她動了胎氣。


    “你們以為我不想啊?是蔓蔓要我別打斷你們的,還要讓我陪她演什麽戲……”程江澤越說越委屈,他明明是怕顧綺蔓會生氣,所以才答應的,怎麽現在倒全是他的錯了……


    “演戲?!”許喬有些憤怒的看著程江澤,不等程江澤和柳清夢反應過來,許喬就已經衝進了病房。


    “顧綺蔓!你覺得玩我們有意思嗎?還嫌我們為你擔心的不夠多嗎?”許喬一進病房就紅著眼對著顧綺蔓喊著。柳清夢和程江澤聽到之後,立馬跑進去攔著許喬。


    顧綺蔓早就猜到了許喬知道之後會來找她算賬,但是沒想到許喬會發這麽大脾氣,所以當時也有些懵。


    “阿喬,你別對蔓蔓發火啊,她還懷著孕呢。”柳清夢走到許喬身邊,輕輕的拉著許喬的手。


    可是柳清夢剛一碰到許喬,許喬就將柳清夢的手甩開了,柳清夢沒想到許喬會這麽激動,所以一個不小心就向後倒去。還好程江澤眼疾手快,先一步扶住了柳清夢。


    許喬紅著眼眶,淚珠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她壓了壓聲音,然後有些委屈的看著顧綺蔓。


    “你知道嗎?我本不想讓傅修斯再靠近你,可是又怕你放不下他,所以我去找他,問他,你倒好,現在裝瘋賣傻的跑來給我們演戲,很好玩嗎?”


    說完,許喬便蹲在地上大哭起來,柳清夢和程江澤一時也手足無措,隻好看著顧綺蔓,將希望都交給了顧綺蔓。


    顧綺蔓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一直都想著逗許喬和柳清夢笑一笑,卻沒想到卻弄巧成拙的把許喬給氣哭了。


    顧綺蔓對著柳清夢招了招手,然後讓柳清夢將她扶下了床,然後慢慢走到許喬的身邊,輕輕的抱住她,陪著她一起蹲在地下。


    “嗚……誰讓你下床的……嗚嗚……”許喬一邊哭著一邊推著顧綺蔓,但又怕把顧綺蔓推在地上,所以又一把拉住顧綺蔓,這麽一拉,她自己倒是坐在了地下。


    拉拉扯扯之中,許喬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要不是看在我幹兒子的份上,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許喬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沒好氣的看著顧綺蔓。


    顧綺蔓看到許喬笑了,自己也笑了笑,“你怎麽知道是兒子呀?”


    “我說是就是!”許喬不知道怎麽反駁顧綺蔓的這句話,於是撅起了嘴,傲嬌的看著顧綺蔓。


    “好好好,你說是就是,行了吧,我錯啦,女王饒命!”顧綺蔓看著許喬那傲嬌的模樣,知道許喬算是原諒她了,所以邊說著還邊遞給了許喬一個白眼。


    柳清夢和程江澤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喬,這眼淚還真的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呀……


    顧綺蔓看出了兩人的詫異,於是才笑著對兩人說道:“我和阿喬吵架絕對不會超過十分鍾,有什麽委屈的哭完就好啦。”


    說完,顧綺蔓還拉著許喬的手甩了甩,像極了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許喬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程江澤和柳清夢說道:“對不起啊,讓你們見笑了……”


    “呃……沒事,挺好,挺好……”程江澤皮笑肉不笑的對許喬點了點頭。


    而柳清夢則是一頭霧水的愣在那裏,“原來吵架還可以這麽吵啊……”


    “你快去床上躺著吧。”許喬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程江澤和柳清夢,然後才發現顧綺蔓竟然還站在地下。


    “我再躺下去就真的癱瘓啦,醫生說我已經可以下地了。”顧綺蔓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看著許喬。


    她這些天都快無聊死了,一直在床上躺著,連翻個身都得小心翼翼的,快折磨死她了。


    “真的?”許喬半信半疑的看著顧綺蔓。


    “真的,不信你去問醫生。”顧綺蔓撅了撅嘴,有些不開心的坐在病床上。


    顧綺蔓剛說完,許喬就真的跑出了病房,去問醫生了。顧綺蔓看了看病房的門,然後小聲的嘟囔著:“哼,就像軟禁似的。”


    “許喬也是為了你好呀,畢竟你的身體不好,容易動了胎氣。”程江澤看著顧綺蔓這耍脾氣的小模樣,頓時失笑,然後又語重心長的對顧綺蔓說道。


    “我知道,不然我早就從這跑了。”顧綺蔓低著頭,像是小孩子在賭氣似的,踢踢腳下的拖鞋,還有些小機靈的看著病房的門。


    “你倆可真是一對活寶。”程江澤笑了笑,走過去摸了摸顧綺蔓的頭。


    “不要迷戀我,我隻是個傳說,也不要迷戀阿喬,她隻會讓你吐血。”顧綺蔓躲開程江澤的手,然後輕聲嘟囔著。


    程江澤雖沒有聽清楚顧綺蔓再說什麽,但還是收回了他仍在顧綺蔓頭頂的手。


    柳清夢看著顧綺蔓終於解開了她的心結,露出了她原來小孩子一般的性子,所以也算是放下了提起來的心。她慢慢走到顧綺蔓的麵前,然後蹲在顧綺蔓的麵前看著她。


    “蔓蔓,我已經從傅修斯的公司辭職了,我以後不會再接近他了,如果你以後能和他和好的話,我祝福你們。”


    顧綺蔓倒是沒想到柳清夢會突然對她說這些,一時有些迷茫的看著蹲在她麵前的柳清夢。


    程江澤雖不知柳清夢和傅修斯有什麽關係,但是他卻知道這是柳清夢和顧綺蔓之間的事情,所以也知趣的走出了病房。


    顧綺蔓拉起柳清夢,讓柳清夢坐在她身邊,然後才握著柳清夢的手說道:“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所以我相信你,你不必辭職的,而且喜歡傅修斯是你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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