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天氣開始轉涼，鬱金香女子中學裏的樹葉開始漸漸變黃，女學生們也都換上了秋季的校服校褲，當然一些膽大的女生還是自顧自地穿著。
這一個多月劉寒深居簡出，每天教教書寫寫字，日子過得輕鬆自在，《時間簡史》的初稿已經寫完，交給了編輯，出版社正在緊鑼密鼓地製定宣傳計劃。
楊明虎給劉寒打電話說射雕的審核已經通過，馬上就要網絡播放了，希望劉寒能夠和他們一起出席宣傳，不過被劉寒拒絕了，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再摻和外麵的事，因為他現在正麵臨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期末考試！
是的，馬上就要到期末了，期末考試的目的是檢測學生們這一學期的學習成果和教師們的教學成果，高二十班一直都在全校墊底，但是自從劉寒當上她們的班主任後高二十班的學習氣氛就煥然一新，雖然還不至於每個人都刻苦努力，但至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了。
別的科劉寒不敢保證，但語文絕對沒問題。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劉寒想讓全校都知道，高二十班不是問題班級，高二十班的孩子們一樣有很大的潛力。
所以劉寒最近的重心都放在了教書上，每天陪著學生留到最後，還搞了個自發晚自習的活動，一直留到晚上十點，不強製。
剛開始自願留下來的人很少，隻有杜南音、張果果等一些人，其中杜南音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期末考試的臨近，自願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有二分之一的學生自發留下來學習，這種學習的效率很高，不願意學習的人都回家了，也不會有人說閑話擾亂別人。
不是所有人都甘願當壞學生，高中學生哪有不對好大學心向往之的？哪怕是那種說自己一個二三本就滿足的人，內心深處也是對一流學府很向往的。
在劉寒的帶動下，高二十班的學習氣氛進一步高漲了起來，就連杜南音和唐小蓮也在這種氣氛的帶動下學習更認真了些。
杜南音最近很鬱悶，因為最近劉寒似乎有意無意地在回避著她，之前的那股子親近也淡了許多，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劉寒卻連句誇讚都沒有，反而說她不穿校服有違校規。
她每天都起得早早的去劉寒的辦公室給他掃地泡茶，為了劉寒她放下了一貫的大小姐架勢，盡心盡力去討好，但劉寒卻偏偏不領情，裝作無動於衷。
哼，早知道那天早上就不親老師了，果然還是太衝動了……
小姑娘暗暗反思。
同時她拿出一個帶有密碼鎖的精美筆記本，輸入密碼打開後慎重地添上了一句。
“第八大定律，切記不能衝動，要一步一步來！”
這個筆記本已經寫了好幾頁，密密麻麻，杜南音邊翻邊笑，憨態可掬。
一隻纖細修長的手出現在她眼前，連手指甲都晶瑩白淨，仿佛玉石一般，在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見白皙肌膚下淡淡的青筋。
“南音，大家都走了，你在看什麽？”
唐小蓮一把搶走杜南音的筆記本，美眸促狹道。
此時夜色已深，已經十點多了，參加晚自習的學生都已經走得差不多，偌大的教室空空蕩蕩的，隻剩下兩人。
杜南音神色大驚，俏臉通紅，連忙跳起要搶回來。
“給我，快給我！這是我的隱私！”
但唐小蓮的身手哪是她能比的，任她如何努力都觸不到唐小蓮的衣角，仿佛在撲一隻輕盈的蝴蝶。
“南音，我剛剛看你笑得那樣傻，就好像……少女懷春，對，就是少女懷春，老實交代吧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你才少女懷春呢，我沒有！”
“沒有？那我可就親自看了。”
唐小蓮裝作要翻開的樣子，其實隻是翻到了最前麵的白頁，卻意外地發現白頁上有著幾個秀麗的大字。
老師攻略筆記！
唐小蓮一怔，詫異道：“老師攻略筆記？南音難道你是打算當老師嗎？”
杜南音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一個二線小明星了，平時放學回家都有狗仔隊偷拍的那種，將來無疑是要進軍娛樂圈的，怎麽可能會想當老師呢？
杜南音眼珠子一轉，立刻道：“嗯，對呀，我確實是想當老師來著，不想當明星了，太累了，周末逛個街還要偽裝，太煩了！”
唐小蓮英氣的眉毛一挑，頗有幾分劉寒的味道，跟劉寒呆在一起久了，她不自覺地會模仿一些劉寒的小動作。
“是嗎？我看不大像，還是我自己親自看看吧。”
“唐小蓮，你這是偷看別人隱私！”杜南音急了，大聲喊道。
“嗬嗬，我這是光明正大地看，可不是偷看。”
“你……你簡直和你師傅一樣無恥！”
“阿嚏！”
辦公室裏，劉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心裏有些納悶，不應該呀，不就是天氣轉涼嗎，以自己的體魄怎麽還會打噴嚏？
……
三分鍾後。
杜南音耷拉著小腦袋，不敢正視唐小蓮的眼睛。
“小蓮姐，你別這樣看我嘛……”
唐小蓮到現在還有些不可思議，道：“你喜歡上了師傅？”
杜南音點點頭，軟綿綿道：“小蓮姐，你可不許笑話我，我是……我是真喜歡老師的。”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唐小蓮氣得直哆嗦。
“小蓮姐，你不用這樣吧？師生戀怎麽了，我們是真愛！”
杜南音勇敢地抬起頭，目光堅定。
“把們去掉，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想當我師娘？不可原諒！”
杜南音一愣，原來你關注的重點在這裏……
“小蓮姐，你能不能不要和別人說……”
唐小蓮擺擺手，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大嘴巴，當然不會和別人說，不過你喜歡老師，老師喜歡你嗎？”
“老師肯定喜歡我！”杜南音理直氣壯，繼續道：“我這麽漂亮可愛，還溫柔體貼，老師肯定早就喜歡我了，隻是礙於身份才躲著我的。”
“躲？”唐小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些憐憫地看著杜南音道：“你太小了，除非老師是蘿莉控，否則肯定喜歡宋校長和蘇琴老師這樣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杜南音急道：“那，那老師可以等我長大呀，再等我幾年就好了，我，我長得很快的……”
唐小蓮看她著急的模樣，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知道南音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家師傅，同時她心裏甚至還有一絲絲自豪。
自家師傅就是厲害，不僅才華過人，武功蓋世，還那麽有魅力，南音的眼光一向是很高的，對於一些當紅的男明星都不屑一顧，現在卻暗戀上了師傅。
不過她也有點為南音擔心。
“南音，我覺得這件事你不用太急，可以先考上一個好大學，等你們不再是師生身份後再展開追求，我想應該就有希望。”
旁觀者清，唐小蓮心裏清楚，自家師傅表麵看上去對一切都雲淡風輕，但對於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卻是近乎於頑固的。
至少他絕不會接受現在的杜南音。
“可是，可是老師這麽好，我怕再晚幾年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有師娘了，別的不說，那個宋白露看老師的眼神就不一樣，還有蘇琴老師，她一向對男人都是不在乎的，但是每次一提到老師她的琴音就會微亂，音樂是騙不了人的，蘇琴老師就算不喜歡老師，至少老師在她的心裏也很不一般……”
說起這些杜南音心裏就直委屈，不過她還有一個人沒有說，顧疏影。
內心裏她其實認為顧疏影的威脅才最大，因為顧疏影雖然走了，但偏偏每次老師有難她都會傾力相助，之後再悄然離去，老師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女子在背後默默地幫助他。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這是老師曾經在課上說的一句話，杜南音覺得疏影就像水一樣，看似不爭實則是大爭，她每次都那麽優雅寧靜，好像空穀幽花一樣，老師說不定更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好了，別傻想了，我們趕緊歸家吧，老師又不是貨物，這種事情看緣分吧。”唐小蓮拍拍她的手，笑著道。
“哼，你就笑吧，等我當了你的師娘，一定要你每天都給我端茶送水，嘻嘻。”
“討打！”
“啊，別撓我癢癢，哈哈哈……”
……
走到教學樓下，杜南音回頭望了一眼，卻驚訝地發現劉寒的辦公室還在亮著燈。
“小蓮，你先走吧，我去看看老師。”
唐小蓮白了她一眼，道：“你的司機還在等著你呢。”
“叫他多等一會兒！”
聲音已經是從遠處傳來，杜南音背著熊貓書包已經跑遠了。
辦公室裏，劉寒正在和顧疏影視頻。
顧疏影穿著雲紋金線的古典長裙，裙子潔白如雪，裙裾翩然若雲，束腰的錦帶上還佩著小巧的銀色風鈴。
一頭長發用雲簪挽起，發髻婉約清揚，眉心還點著一朵蓮花般的朱沙。
“好看，真好看，疏影你這是在參加什麽比賽嗎？”
視頻那邊有些嘈雜，似乎是一個晚會現場。
顧疏影現在已經在帝都的一所名校上學，有大活動也是不意外的。
“嗯，是學校裏舉辦的話劇比賽，有人知道我演過話劇邀請我的，我看了劇本，很不錯，就演了。”
“演的什麽角色？”劉寒一邊說著一邊截了屏，疏影這打扮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留作欣賞了。
“一個亡國的公主，剛剛才演完，等會要還衣服了，我就想給老師你看看，是不是打擾到老師了？”
劉寒笑笑，道：“不打擾，我就一閑人，等明後兩天監考完了就更輕鬆了。”
顧疏影眼眸微微一亮，笑道：“老師，是不是鬱金香明天要期末考試了？”
劉寒點了點頭。
“我們還要等到下星期才期末，老師等我期末考試完了，你能來看我嗎？帝都還有好些地方沒有帶你逛呢。”
劉寒想了想笑道：“那要看我到時候有沒有時間了，如果有，肯定會找你盡地主之誼的。”
這已經相當於是婉拒了。
顧疏影微微一笑，沒有一絲失落的神色，她挽了挽落下來的一縷發絲，道：“好的，對了老師，我最近在看《詩經》，有一些地方不解，想要請教老師。”
劉寒笑道：“你說，我聽著。”
顧疏影便將自己的疑惑一一道來，她甚至還將《詩經》拿出來一字一句和劉寒討論著，仿佛一顆心真的完全放在了那些深奧晦澀的古詩上。
時間很快流逝，直到一個很高大英俊的男生到來。
“疏影，原來你躲在這裏呀，怎麽還不去還衣服？就差你了，你要是嫌遠的話就在廁所裏換了，我幫你還過去吧。”
男生劍眉星目，俊秀的一塌糊塗，一臉暖男的微笑。
他掃了一眼顧疏影的手機，打趣道：“是不是在和男朋友聊天呢？”
顧疏影笑著搖搖頭，道：“張天啟，你還是喊我全名吧，我在和老師請教問題，等會兒自己會去還衣服的，不勞你費心了。”
劉寒一挑眉毛，看到了男生的臉上微微放鬆了一下，心中明白，這個男生隻是裝作開玩笑的樣子，心裏卻指不定多緊張呢，如果自己真是疏影的男朋友，恐怕現在他的表情一定很不好。
張天啟猶豫了一下，最後又看了顧疏影幾眼，終於還是有些不甘地離開了。
“疏影，不要早戀。”
劉寒最後認真叮囑道。
顧疏影秋水般的眸子蕩漾起絲絲漣漪，柔聲道：“我知道了，老師晚安。”
“晚安。”
……
窗外，偷看的杜南音心裏一陣酸楚，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漫上情竇初開的心頭，她咬了咬牙，想離開卻又舍不得……
天氣開始轉涼，鬱金香女子中學裏的樹葉開始漸漸變黃，女學生們也都換上了秋季的校服校褲，當然一些膽大的女生還是自顧自地穿著。
這一個多月劉寒深居簡出，每天教教書寫寫字，日子過得輕鬆自在，《時間簡史》的初稿已經寫完，交給了編輯，出版社正在緊鑼密鼓地製定宣傳計劃。
楊明虎給劉寒打電話說射雕的審核已經通過，馬上就要網絡播放了，希望劉寒能夠和他們一起出席宣傳，不過被劉寒拒絕了，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再摻和外麵的事，因為他現在正麵臨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期末考試！
是的，馬上就要到期末了，期末考試的目的是檢測學生們這一學期的學習成果和教師們的教學成果，高二十班一直都在全校墊底，但是自從劉寒當上她們的班主任後高二十班的學習氣氛就煥然一新，雖然還不至於每個人都刻苦努力，但至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了。
別的科劉寒不敢保證，但語文絕對沒問題。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劉寒想讓全校都知道，高二十班不是問題班級，高二十班的孩子們一樣有很大的潛力。
所以劉寒最近的重心都放在了教書上，每天陪著學生留到最後，還搞了個自發晚自習的活動，一直留到晚上十點，不強製。
剛開始自願留下來的人很少，隻有杜南音、張果果等一些人，其中杜南音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期末考試的臨近，自願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有二分之一的學生自發留下來學習，這種學習的效率很高，不願意學習的人都回家了，也不會有人說閑話擾亂別人。
不是所有人都甘願當壞學生，高中學生哪有不對好大學心向往之的？哪怕是那種說自己一個二三本就滿足的人，內心深處也是對一流學府很向往的。
在劉寒的帶動下，高二十班的學習氣氛進一步高漲了起來，就連杜南音和唐小蓮也在這種氣氛的帶動下學習更認真了些。
杜南音最近很鬱悶，因為最近劉寒似乎有意無意地在回避著她，之前的那股子親近也淡了許多，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劉寒卻連句誇讚都沒有，反而說她不穿校服有違校規。
她每天都起得早早的去劉寒的辦公室給他掃地泡茶，為了劉寒她放下了一貫的大小姐架勢，盡心盡力去討好，但劉寒卻偏偏不領情，裝作無動於衷。
哼，早知道那天早上就不親老師了，果然還是太衝動了……
小姑娘暗暗反思。
同時她拿出一個帶有密碼鎖的精美筆記本，輸入密碼打開後慎重地添上了一句。
“第八大定律，切記不能衝動，要一步一步來！”
這個筆記本已經寫了好幾頁，密密麻麻，杜南音邊翻邊笑，憨態可掬。
一隻纖細修長的手出現在她眼前，連手指甲都晶瑩白淨，仿佛玉石一般，在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見白皙肌膚下淡淡的青筋。
“南音，大家都走了，你在看什麽？”
唐小蓮一把搶走杜南音的筆記本，美眸促狹道。
此時夜色已深，已經十點多了，參加晚自習的學生都已經走得差不多，偌大的教室空空蕩蕩的，隻剩下兩人。
杜南音神色大驚，俏臉通紅，連忙跳起要搶回來。
“給我，快給我！這是我的隱私！”
但唐小蓮的身手哪是她能比的，任她如何努力都觸不到唐小蓮的衣角，仿佛在撲一隻輕盈的蝴蝶。
“南音，我剛剛看你笑得那樣傻，就好像……少女懷春，對，就是少女懷春，老實交代吧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你才少女懷春呢，我沒有！”
“沒有？那我可就親自看了。”
唐小蓮裝作要翻開的樣子，其實隻是翻到了最前麵的白頁，卻意外地發現白頁上有著幾個秀麗的大字。
老師攻略筆記！
唐小蓮一怔，詫異道：“老師攻略筆記？南音難道你是打算當老師嗎？”
杜南音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一個二線小明星了，平時放學回家都有狗仔隊偷拍的那種，將來無疑是要進軍娛樂圈的，怎麽可能會想當老師呢？
杜南音眼珠子一轉，立刻道：“嗯，對呀，我確實是想當老師來著，不想當明星了，太累了，周末逛個街還要偽裝，太煩了！”
唐小蓮英氣的眉毛一挑，頗有幾分劉寒的味道，跟劉寒呆在一起久了，她不自覺地會模仿一些劉寒的小動作。
“是嗎？我看不大像，還是我自己親自看看吧。”
“唐小蓮，你這是偷看別人隱私！”杜南音急了，大聲喊道。
“嗬嗬，我這是光明正大地看，可不是偷看。”
“你……你簡直和你師傅一樣無恥！”
“阿嚏！”
辦公室裏，劉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心裏有些納悶，不應該呀，不就是天氣轉涼嗎，以自己的體魄怎麽還會打噴嚏？
……
三分鍾後。
杜南音耷拉著小腦袋，不敢正視唐小蓮的眼睛。
“小蓮姐，你別這樣看我嘛……”
唐小蓮到現在還有些不可思議，道：“你喜歡上了師傅？”
杜南音點點頭，軟綿綿道：“小蓮姐，你可不許笑話我，我是……我是真喜歡老師的。”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唐小蓮氣得直哆嗦。
“小蓮姐，你不用這樣吧？師生戀怎麽了，我們是真愛！”
杜南音勇敢地抬起頭，目光堅定。
“把們去掉，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想當我師娘？不可原諒！”
杜南音一愣，原來你關注的重點在這裏……
“小蓮姐，你能不能不要和別人說……”
唐小蓮擺擺手，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大嘴巴，當然不會和別人說，不過你喜歡老師，老師喜歡你嗎？”
“老師肯定喜歡我！”杜南音理直氣壯，繼續道：“我這麽漂亮可愛，還溫柔體貼，老師肯定早就喜歡我了，隻是礙於身份才躲著我的。”
“躲？”唐小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些憐憫地看著杜南音道：“你太小了，除非老師是蘿莉控，否則肯定喜歡宋校長和蘇琴老師這樣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杜南音急道：“那，那老師可以等我長大呀，再等我幾年就好了，我，我長得很快的……”
唐小蓮看她著急的模樣，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知道南音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家師傅，同時她心裏甚至還有一絲絲自豪。
自家師傅就是厲害，不僅才華過人，武功蓋世，還那麽有魅力，南音的眼光一向是很高的，對於一些當紅的男明星都不屑一顧，現在卻暗戀上了師傅。
不過她也有點為南音擔心。
“南音，我覺得這件事你不用太急，可以先考上一個好大學，等你們不再是師生身份後再展開追求，我想應該就有希望。”
旁觀者清，唐小蓮心裏清楚，自家師傅表麵看上去對一切都雲淡風輕，但對於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卻是近乎於頑固的。
至少他絕不會接受現在的杜南音。
“可是，可是老師這麽好，我怕再晚幾年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有師娘了，別的不說，那個宋白露看老師的眼神就不一樣，還有蘇琴老師，她一向對男人都是不在乎的，但是每次一提到老師她的琴音就會微亂，音樂是騙不了人的，蘇琴老師就算不喜歡老師，至少老師在她的心裏也很不一般……”
說起這些杜南音心裏就直委屈，不過她還有一個人沒有說，顧疏影。
內心裏她其實認為顧疏影的威脅才最大，因為顧疏影雖然走了，但偏偏每次老師有難她都會傾力相助，之後再悄然離去，老師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女子在背後默默地幫助他。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這是老師曾經在課上說的一句話，杜南音覺得疏影就像水一樣，看似不爭實則是大爭，她每次都那麽優雅寧靜，好像空穀幽花一樣，老師說不定更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好了，別傻想了，我們趕緊歸家吧，老師又不是貨物，這種事情看緣分吧。”唐小蓮拍拍她的手，笑著道。
“哼，你就笑吧，等我當了你的師娘，一定要你每天都給我端茶送水，嘻嘻。”
“討打！”
“啊，別撓我癢癢，哈哈哈……”
……
走到教學樓下，杜南音回頭望了一眼，卻驚訝地發現劉寒的辦公室還在亮著燈。
“小蓮，你先走吧，我去看看老師。”
唐小蓮白了她一眼，道：“你的司機還在等著你呢。”
“叫他多等一會兒！”
聲音已經是從遠處傳來，杜南音背著熊貓書包已經跑遠了。
辦公室裏，劉寒正在和顧疏影視頻。
顧疏影穿著雲紋金線的古典長裙，裙子潔白如雪，裙裾翩然若雲，束腰的錦帶上還佩著小巧的銀色風鈴。
一頭長發用雲簪挽起，發髻婉約清揚，眉心還點著一朵蓮花般的朱沙。
“好看，真好看，疏影你這是在參加什麽比賽嗎？”
視頻那邊有些嘈雜，似乎是一個晚會現場。
顧疏影現在已經在帝都的一所名校上學，有大活動也是不意外的。
“嗯，是學校裏舉辦的話劇比賽，有人知道我演過話劇邀請我的，我看了劇本，很不錯，就演了。”
“演的什麽角色？”劉寒一邊說著一邊截了屏，疏影這打扮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留作欣賞了。
“一個亡國的公主，剛剛才演完，等會要還衣服了，我就想給老師你看看，是不是打擾到老師了？”
劉寒笑笑，道：“不打擾，我就一閑人，等明後兩天監考完了就更輕鬆了。”
顧疏影眼眸微微一亮，笑道：“老師，是不是鬱金香明天要期末考試了？”
劉寒點了點頭。
“我們還要等到下星期才期末，老師等我期末考試完了，你能來看我嗎？帝都還有好些地方沒有帶你逛呢。”
劉寒想了想笑道：“那要看我到時候有沒有時間了，如果有，肯定會找你盡地主之誼的。”
這已經相當於是婉拒了。
顧疏影微微一笑，沒有一絲失落的神色，她挽了挽落下來的一縷發絲，道：“好的，對了老師，我最近在看《詩經》，有一些地方不解，想要請教老師。”
劉寒笑道：“你說，我聽著。”
顧疏影便將自己的疑惑一一道來，她甚至還將《詩經》拿出來一字一句和劉寒討論著，仿佛一顆心真的完全放在了那些深奧晦澀的古詩上。
時間很快流逝，直到一個很高大英俊的男生到來。
“疏影，原來你躲在這裏呀，怎麽還不去還衣服？就差你了，你要是嫌遠的話就在廁所裏換了，我幫你還過去吧。”
男生劍眉星目，俊秀的一塌糊塗，一臉暖男的微笑。
他掃了一眼顧疏影的手機，打趣道：“是不是在和男朋友聊天呢？”
顧疏影笑著搖搖頭，道：“張天啟，你還是喊我全名吧，我在和老師請教問題，等會兒自己會去還衣服的，不勞你費心了。”
劉寒一挑眉毛，看到了男生的臉上微微放鬆了一下，心中明白，這個男生隻是裝作開玩笑的樣子，心裏卻指不定多緊張呢，如果自己真是疏影的男朋友，恐怕現在他的表情一定很不好。
張天啟猶豫了一下，最後又看了顧疏影幾眼，終於還是有些不甘地離開了。
“疏影，不要早戀。”
劉寒最後認真叮囑道。
顧疏影秋水般的眸子蕩漾起絲絲漣漪，柔聲道：“我知道了，老師晚安。”
“晚安。”
……
窗外，偷看的杜南音心裏一陣酸楚，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漫上情竇初開的心頭，她咬了咬牙，想離開卻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