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南慕宸就要被這幾柄長劍刺中,卻聽到半空中傳來一聲清嘯,緊接著另外一群黑衣人無聲無息在這群人周圍輕飄飄落下。


    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這群黑衣人是怎麽動作的,隻覺得眼前一黑,圍殺南慕宸的一群黑衣人無一例外的倒在了地上,隻記得那群黑衣人在領口處都有一朵曼陀羅。


    “主上,這幾具屍體用處理不用?”為首的黑衣人征詢南慕宸的意見。


    按照往日的習慣,隻要他們處死一批人,立刻就會將屍體處理的幹幹淨淨,甚至在片刻之間就能將地上的血跡也處理的幹幹淨淨,絕對不留下絲毫的痕跡。


    南慕宸卻搖了搖頭,黑眸湧起暗潮,“不用,既然都死了,就沒有辦法通知他們的主子。留著他們的屍體也好,讓他們的主子知道這件事!”


    後來的黑衣人恭敬的點了點頭,衝南慕宸行了一種奇怪的禮,接著又像是剛才憑空出現一樣,又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隻剩下一群扭七歪八的黑衣人躺在地上,每一個人都變成了一具屍體,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群黑衣人被解決之後,南慕宸看也不看,立刻越過他們的屍體朝王府奔去,剛才有小廝急匆匆找到他,說木鳶兒身邊的秋桐哀求他趕緊找到南慕宸,說王妃被一群侍衛給帶走了!


    聽說木鳶兒出了事,南慕宸立刻將手頭上的事放置一邊,二話不說朝王府趕來。


    剛走到木鳶兒屋子門口,就見墜兒和秋桐紅著眼睛從屋子內奔了出來,看到南慕宸之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王爺,你快去皇宮看看吧,剛才來了一隊侍衛,二話不說就將王妃給帶走了,奴婢們瞅著,情景似乎不對勁,王爺快去看看王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得到墜兒和秋桐的肯定之後,南慕宸二話不說,從馬廄裏牽了一匹純白的高頭大馬出來,飛身騎上馬背,飛也似的朝皇宮奔去。


    守著皇宮大門的十幾個侍衛見一匹高頭大馬衝宮門進來,剛要去攔截,卻見那馬上的人是南慕宸,立刻都自覺性的往後退了三步,裝作沒看見的模樣。


    等南慕宸一陣風的疾馳進皇宮之後,是幾個侍衛這才敢抬起頭來,看著南慕宸的背影暗暗咂舌,這六王爺和六王妃似乎都有騎著馬闖皇宮的習慣,不過,這兩位現在似乎深得皇上的喜歡,誰敢沒事找不自在?


    卻說南慕宸騎著馬直奔南君敖的寢宮,嚇得站在寢宮門口的侍衛下意識的想要舉刀阻攔,卻又意識到對方是南慕宸,又慌張將剛剛拔出來的刀訕訕放回了刀鞘,膽戰心驚的伸出手打算攔截,“六王爺,請,請……”


    “看好本王的馬!”快要到寢宮門口的時候,南慕宸一個飛身從馬背上飄起,緊接著足尖在馬背上一點,整個人便輕飄飄的朝寢宮門內飄去,身姿優美至極,看的那些侍衛眼睛瞬間直了直。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南慕宸騎著的那匹馬根本就不知道背上已經沒有人,還保持著朝前衝的姿態,頓時唬的幾個侍衛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南君敖的寢宮門口頓時變成了一鍋粥。


    聽到外麵的雜亂聲,正在小憩的南君敖緩緩睜開了雙眼,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泛起一絲冷意,看來,將木鳶兒拿下之後,南慕宸立刻就沉不住氣了。


    木鳶兒,已經變成了南慕宸的死穴!


    “兒臣求見父皇!”來到寢宮正殿上,南慕宸也不下跪,隻是朗聲喊道,聲音足可以讓整個寢宮的人都聽到。


    一旁伺候的羅公公趕緊小跑著來到南慕宸跟前,連帶驚慌,低聲說道:“六王爺,皇上現在正在……”


    “羅公公,罷了,先問問六王爺有什麽事吧。”從內殿走出來的南君敖打斷了羅公公後麵的話,他神情如常,對寢宮門口的噪雜聲充耳不聞,理了理龍袍,優雅在龍椅上坐下,卻始終都沒有看南慕宸一眼。


    羅公公趕緊退到一邊,垂眉低眼,再也不敢多說。


    南慕宸冷眼看向南君敖,“父皇,聽六王妃的丫鬟們說,您派侍衛們將六王妃給帶到皇宮了?請問父皇召六王妃過來有何事,若是事情已經了解了,兒臣現在就要帶六王妃回王府!”


    南慕宸的口氣冷清,但是卻不容置疑。


    “宸兒,你難道就不問問,朕為什麽要將六王妃帶到皇宮來?”南君敖這才將目光投向南慕宸,目光冷然,“你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向朕要人,似乎有些唐突吧?”


    南君敖本來就對南慕宸十分忌憚,現在見南慕宸為了木鳶兒竟然對自己如此冷然,心中對他的忌憚和警惕更是多了幾分,心便也跟著冷硬了幾分。


    南慕宸冷笑,“那請問父皇,六王妃乃一介女子,犯了何罪?”


    欲加之罪而已,他又怎麽能當真!


    “木鳶兒負責迎接招待公主,卻讓公主在定親之日不知所蹤,至今都還不知道蹤跡,這是其一。”南君敖冷冷接著說道:“其二,木鳶兒所經營的茶樓鴻望茶樓,二樓雅間題反詩一首,其含義不言而喻。宸兒,這兩條罪狀,無論哪一條擱在常人身上都已經是死罪,如今朕將木鳶兒拘押在牢房,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迎接招待公主之事,當初本來就是安排南慕宸和木鳶兒一起的,至於寒紫靈和南慕天的定親之事,就連紫星國國君寒魅瞳都說不會追究,南君敖卻偏偏要拿這件事降罪。


    還有什麽反詩,這茶樓之中的人來來往往,根本就無從考證這寫反詩,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別人去做的!


    南慕宸當然明白這些,也懶得跟南君敖糾纏,“父皇的意思,是不肯放人了是不是?”


    “南慕宸,朕雖然是你的父皇,也是你的君主,你身為臣子,有這麽跟君主說話的嗎。來人呀,將六王爺給朕請出去!”南君敖的臉色有了幾分難看,說話也極其生硬。


    從南慕宸今日來要回木鳶兒的態度來看,若是以後有什麽衝突,他定然不會顧念父子之情,一定不會手軟。那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麽要心慈手軟?


    南君敖甚至暗暗有些懊悔,早知會埋下如此禍根,不如在宜貴妃剛剛生下南慕宸的時候就將他殺死好了。


    南君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身戎裝的南慕臨走了進來,他本來長的邪魅,如今換了一身戎裝,倒顯得英姿勃發,玉樹臨風一般好看。


    “六弟,咱們雖然是父皇的皇子,但也是父皇的臣子,說話行事還是有些分寸的好。你剛才騎馬擅闖皇宮不說,還騎到了父皇的寢宮門前,如今又威脅父皇,實在是不應當,不過好在父皇念及父子之情,你還是隨四哥出去吧,不要氣父皇了。”南慕臨不動聲色的,就將南慕宸的罪狀數落了一個遍。


    南慕宸眸光一動,冷笑一聲,“哼,父子之情!那就請四哥好好跟父皇享受父子之情,天倫之樂吧!”


    說完之後,也不等南慕臨再說什麽,便拂袖朝寢宮門外大步走去!


    南慕臨分明看到,在南慕宸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南君敖的臉色猛然大變,身子也跟著搖晃一番,靠旁邊的龍案這才勉強扶得住身子。


    “父皇,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六弟還笑,您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不必當真!”南慕臨話裏有話,卻一副誠懇的好兒子模樣,“再說了,您跟六弟畢竟是父子,他還能造反不成!”


    他這看似安慰南君敖的話,一句又一句刺在了南君敖的痛楚,隻刺的南君敖臉色蒼白,一口氣喘不過來。


    南君敖隻覺得胸悶氣短,有氣無力的搖了搖手,“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朕有些不舒服,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父皇保重龍體,孩兒這就下去了!”南慕臨瑰麗眼眸中閃過笑意,但是微垂的頭卻做了很好的掩飾,緊接著慢慢朝後退去。


    等退出南君敖的寢宮之後,南慕臨嘴角才浮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現在南君敖唯一能倚重他而製止南慕宸的人,就非他莫屬了,他自然要利用這個機會迅速在需要的地方安置自己的人手才是。


    如今他負責統領守衛皇宮安危的禁衛軍,身份方便,想要在皇宮各處安插自己的人手十分方便。


    南慕臨剛走下寢宮前的台階,就有一個侍衛快步朝他跑來,看到南慕臨之後低聲報告道:“四王爺,您讓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到時候全聽您的吩咐!”


    “好,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下去吧!”南慕臨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吩咐道。


    隻要將皇宮各個重要入口都派自己的人手把守,那自然就將整個皇宮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南慕臨負手站在皇宮的瞭望台,環視著方圓幾裏的皇宮城,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意,如果按照他跟莫無勝以及莫玉燕的計劃,整個皇宮城,不到一個月之內,很快就會改朝換代了!


    而那個時候,真正掌握整個冷月國的人,將會是他這個自小就被人看不起的皇子——南慕臨!


    “南慕宸,隻要我幫父皇一起將你製服,這整個京都之內就無人與我為敵了,哈哈哈哈……”站在高處的南慕臨笑的異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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