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治瘟疫的時候他親自給木鳶兒送來大夫和銀兩支持她,兩個人看上去關係異常親昵的樣子……


    看來,這八皇子現在是裝病,目的就是為了給木鳶兒解圍,給她爭取時間!


    “相爺,八皇子都這麽說了,而且李大夫也在,這家事就交給李大夫好了,剛才的事……”看穿南慕哲的用意之後,柳煙煙心中雖然不滿,卻隻能小心翼翼賠笑對木江州建議。


    誰料,她的話還沒說完,木江州立刻冷聲嗬斥,“混賬,八皇子身體有恙,而且還是在丞相府,咱們自然應該小心伺候著。若是有了個三長兩短,你讓老夫怎麽跟皇上交代!好了,蘿兒那件事,明天再處理也不遲!”


    其實木江州也有私心,他直覺這件事跟木鳶兒沒有關係,但偏偏柳煙煙就把所有證據都找來了,而且還逼迫他處罰木鳶兒。


    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這南慕哲好巧不巧的犯了心口疼,他當然會不顧一切來照顧南慕哲了!


    隻希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木鳶兒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些柳煙煙當然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卻偏偏沒有辦法反駁,誰讓現在犯心口疼的是皇子,而且還偏偏是皇帝最喜歡的八皇子!


    就這樣,又是請大夫又是吃藥,直到折騰到傍晚,南慕哲的臉色才算稍微有了緩和,也將木江州和柳煙煙折騰的夠嗆。


    “你是不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你那大娘當時就要讓你受罰了!”等眾人都離開之後,南慕哲支起頭,得意洋洋的看著故意留在最後的木鳶兒,一臉邀功的表情。


    木鳶兒一臉凝重點點頭,“不過,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


    “喂,你有點同情心沒有,我現在可是臥病在床,你忍心讓一個病人去幫你辦事?”雖然很好奇木鳶兒到底要怎麽替自己解圍,但是南慕哲自然也知道趁著這個時候討價還價,跟木鳶兒講講教他禦獸的事情。


    早就摸清他脾氣的木鳶兒立刻拔腳就往外走,“既然八皇子不願意,那我還是另外找人去做吧!”


    “好好好,你別走,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說你一個女孩子,脾氣怎麽這麽急躁。”一向喜歡湊熱鬧的南慕哲,怎麽肯放過這次機會,以為木鳶兒真的要走,立刻賠著笑臉將她叫了回來。


    第二日將近晌午時分。


    一個小丫鬟跌跌撞撞去向管事的報告,說正在打掃祠堂的時候,發現了一條蛇!


    祠堂那麽重要的地方居然出現了蛇,管事的不敢怠慢,迅速將這件事報給了木江州。


    很快,在祠堂前就匯集了一群人,木鳶兒自然也跟了過來,不動聲色的跟著看熱鬧。


    “好好的,祠堂怎麽會出現蛇?是誰最先看到的,那蛇是什麽樣子?”背著雙手自己到祠堂裏轉了一圈,木江州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開口問道。


    那第一個發現蛇的小丫鬟戰戰兢兢走出來,小臉蒼白,飛快的看了祠堂一眼,似乎還心有餘悸,“回相爺的話,奴婢今日來灑掃祠堂,不知道那蛇怎麽就從奴婢腳旁邊過去了,好,好大一條……”


    “胡說八道,現在已經這麽冷了,蛇怎麽會出來,你一定是看走眼了!”從到祠堂才就冷著一張臉的柳煙煙,立刻冷聲嗬斥那小丫鬟。


    那小丫鬟平時極為懼怕柳煙煙,被這麽一嗬斥,竟然渾身發抖,卻不敢再說見到蛇了。


    “夫人,這世間萬物千奇百怪,咱們沒有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還有很多,並不能說這蛇到了冷了就一定都不出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看熱鬧的南慕宸,此刻竟然悠悠開口說道。


    他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竟然沒有人敢反駁,就連處處都要拿捏木鳶兒把柄的柳煙煙也知道,就算皇上都要給這六王爺三分麵子,她怎麽敢輕易得罪!


    木江州也跟著點了點頭,似乎深以為然,“六王爺見多識廣,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丞相,昨天大姑娘是在祠堂裏中的毒,會不會是被這毒蛇給咬的?”另一個開口說話的,卻是昨天及時犯心口疼的八皇子南慕哲。


    昨天上午時分,那些原本是來拍馬屁討好木江州的賓客,見丞相府接二連三出事,都識趣的離開了,他們知道木江州不願意讓他們看到自家的醜事,當然懂得拍馬屁不能拍在馬腿上的道理。


    如今,也就隻有幾個皇子還在,都是因為昨日南慕哲臨時犯了病,也不能離開。


    柳煙煙本身就惱怒他昨天給木鳶兒解圍,現在見他紅光滿麵,情緒高漲,精神頭兒十足來看熱鬧,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看法,忍著心裏的不舒服說道:“昨天李大夫也說過了,蘿兒中的毒不是普通的蛇毒,那種蛇非常罕見……”


    “夫人,一般蛇兒現在這個時候都已經冬眠了,這條蛇兒既然能在這個時候出來,那自然不是一條普通的蛇,自然劇毒無比。就算那李大夫再來看看,他也會這麽說的。”南慕哲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在場的幾個下人,都憋不住想要笑,又不敢笑出聲,隻好拚命垂下頭去忍住。


    這種歪道理,恐怕也隻有南慕哲敢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木鳶兒這時走到前麵來,掃視了一眼祠堂,淡淡說道:“爹爹,恐怕,姐姐也是被這條蛇給咬了,這才中了毒。因為正好女兒送了軟膏,所以大娘才會認定是女兒害的姐姐。”


    “木鳶兒,你不要花言巧語騙老爺,那毒分明就是你下的,你那麽聰明,當然知道你送了軟膏,其他人就不會懷疑你這個道理,所以才敢明目張膽下毒的。”本來以為就算過一段時間木鳶兒也不能找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柳煙煙,此刻也有些慌神。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咬住木鳶兒不放!


    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木鳶兒抬眸對木江州說道:“爹爹,大娘心疼姐姐,女兒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要知道姐姐是不是被蛇咬的,隻要看看姐姐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就知道了。”


    “你說的有道理,來呀,讓李大夫帶著他的女弟子過來,給蘿兒檢查傷口!”看柳煙煙有些撒嬌耍潑,木江州緊緊皺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也不等柳煙煙反應,立刻就吩咐了下去。


    隨後,他自己率先來到了木蘿兒的房間。


    就算對木鳶兒恨意滿滿,礙於幾位皇子在場,柳煙煙也隻能狠狠瞪了她一眼,無奈跟著木江州來到木蘿兒的房間。


    等木鳶兒他們幾個到木蘿兒房間的時候,那李大夫帶著一名年齡約在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也跟著走了進來。


    心煩意亂的木江州省了一切繁瑣的禮儀,跟其他人一起留在外間,吩咐那女子去檢查木蘿兒的傷口。


    等待的過程似乎異常漫長,木江州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茶水,柳煙煙卻不安的踮腳往裏麵看了好幾次,扭頭看木鳶兒的時候,卻見她依舊一如既往的滿臉淡然,悠悠品嚐著茶水。


    或許察覺到她的注視,木鳶兒淡淡抬眸,眸中確實無盡的冷意和幽冷,柳煙煙不自覺渾身一顫,飛快的挪開了目光。


    這時,那女子也從裏間走了出來,低聲跟李大夫說了一句,又重新垂下頭去。那李大夫臉色一變,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抖,“相爺贖罪,小的昨天失責,如今小徒在大姑娘的腳踝處,確實檢查到一處傷口,分明就是被蛇咬傷!”


    “你說什麽?怎麽可能……”“霍”一聲站起身來,柳煙煙直勾勾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大夫,顫抖著手指指著他說道:“你昨日還說蘿兒是因為手上中毒引起的,今日怎麽就變了說法?”


    那李大夫又磕了幾個頭,滿頭都是汗水,“夫人,小的一介男子,實在不方便給大姑娘檢查全身……是小的失職,請相爺和夫人贖罪!”


    “怎麽會這樣?”柳煙煙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上,臉色蒼白,滿眼都是難以置信和疑惑。


    木鳶兒冷笑啟齒,“怎麽,姐姐中毒的事實找到了,大娘倒似乎很失望的樣子呢!”


    “不,不……”柳煙煙猛然抬頭,橫了木鳶兒一眼,又巴巴看著木江州,“老爺千萬不要相信,這肯定是個圈套,昨天極樂堂那小夥計已經交代了,說如意購買過蛇丹清,這一定是木鳶兒的障眼法,你千萬不要上當!”


    見柳煙煙還是不肯死心,這次不用木江州吩咐,木鳶兒便已經吩咐下人去將極樂堂的掌櫃帶了過來。


    極樂堂小夥計提供的證據,已經是柳煙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可是如今見柳煙煙竟然讓人將極樂堂的掌櫃帶了過來,她倒有一絲猶豫了。


    事情不過才僅僅過了多半天,很多本來早就敲定的事情,竟然都有了變化,這讓她內心掠過莫名的不安。


    要是這極樂堂的掌櫃再替木鳶兒做了證,那她豈不是要擔起一心想要木鳶兒命的嫌疑?


    “老夫來問你,你藥鋪裏的張長壽昨日證實,說二姑娘的丫頭如意前去購買過蛇丹清,可有此事?”等那掌櫃跪下之後,木江州冷著一張臉問道。


    那掌櫃渾身一哆嗦,誠惶誠恐跪下求饒,“回相爺的話,那張長壽雖然是店裏的夥計,但是一向好吃懶做,被小的責罵過幾次。昨日小的檢查賬本,竟然發現賬本上莫名其妙多了購買蛇丹清一項。這蛇丹清是禁藥,買賣必須謹慎,所以小的就多問了幾句,他才告訴小的,是有人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讓他咬定是如意姑娘買的蛇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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