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分馬過去刹那,起碼‘交’戰了七、八回合。嶽雲飛馬一過,徐慶便疾聲叫道:“諸將聽令!!務必把這小兒擒下!!”


    徐慶話音一落,十幾個燕將立即奔馬圍殺過來。嶽雲卻全然不懼,心中卻還在想道:“老賊盛名多年,果不一般,看來要殺他不費些心思不可!!如今不宜久戰還是快撤!!”


    思念間,幾個燕將已然殺到,嶽雲舉錘迎擊。‘混’戰間,擁有神力的嶽雲,卻是五兩下便把這殺來的燕將一一打翻落馬,殺出一條血離去時,扯聲叫道:“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嶽雲一聲喝起,遊奕軍遂是紛紛撤走。


    “此天生神力,武藝之高恐不在龍之下,定要早除!!”徐慶麵‘色’一寒,對嶽雲卻是起了必殺之意,遂是把槍就鞍上一掛,疾呼一聲,旁邊一員將士,連忙把一張鐵胎弓和箭囊丟了攻來。徐慶迅疾接住,把箭囊也掛在鞍上,立即張弓上箭,瞄準嶽雲後背。


    “少帥!!小心冷箭!!”這時,遊奕軍一員將士看得眼切,不由驚聲呼道。徐慶聽得那呼喊,不由神‘色’一變,手頭一鬆,箭矢猛發,正在廝殺的嶽雲剛打翻一個燕將,聽得驚呼聲響時,心頭一驚,正‘欲’躲開,耳邊霍地響過一陣刺耳之聲,箭矢就在他左耳邊‘射’過。


    嶽雲嚇了一跳,不禁回頭一望,卻也見徐慶眉頭深鎖,那淩厲的眼神裏竟有幾分猶豫之‘色’。


    “哼!各自為主,我父說了,昔年恩怨早斷了!老匹夫手下留情,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嶽雲一咬牙,轉馬就去。


    徐慶望著嶽雲離去的背影,有些唏噓歎道:“光‘陰’似箭啊,沒想到五弟的孩兒都長這麽大了。”


    卻說汴京城下,張憲與陸龍大戰近數十回合,兩人看似不相伯仲。但實則張憲卻是遜於陸龍一籌,漸漸地張憲槍法‘混’‘亂’起來。城下燕兵部隊卻已開始反撲,關鈴那隊人馬被‘亂’箭‘射’退。


    關鈴見城內兵馬至今遲遲不來援救,不由氣急敗壞地吼道:“我等在城下拚死奮戰,爾等莫非隻會在城上觀戰耶!!?還不快來援救!!”


    關鈴喝聲一起,城上不少新兵將士認出了關鈴的‘摸’樣,紛紛叫喝起來,士氣大震。一些人也認出了張憲,見張憲落於苦戰,不由大急,紛紛向各自將領請戰。諸將也是奮起,紛紛趕來向林武請命。哪知林武卻依舊猶豫不決,說看看戰況如何再做定論。


    於是,城下燕兵反撲愈加厲害。張憲與陸龍決戰至五十餘回合時,手臂被陸龍刺中一槍。幸好,關鈴及時來援。陸龍以一敵二,卻也不落下風,隨著他麾下將士紛紛趕到,張憲、關鈴不得不敗退逃去。


    城上幾個將領乃是張憲、關鈴的舊部,看得心如火焚,遂是再來向林武請命。


    “將軍!!城下來的可都是金鵬大元帥麾下要將,他們為援汴京,無不拚死搏殺,而我等卻要袖手旁觀,於心何忍!!?”


    “沒錯!!大丈夫敢作敢當,燕賊都欺壓到我們頭上來了!!軍中兵士無不憤慨,再不出戰,恐怕會有兵變!!”


    “將軍,你若再不下令出城廝殺,但若張將軍和關將軍有所折損,他日金鵬大元帥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


    這一個個將士看來都忍到了點,各個嘶聲咆哮,麵‘色’猙獰。林武嚇得麵‘色’連變,又想其中利害,不得已下,連忙令諸將率兵出戰。


    不過陸龍卻也早有號令傳來,但城‘門’一開,燕兵遂是退走。陸龍引兵撤去時,忽見左邊有一隊宋兵正往城中趕去,遇上的正是嶽雲逃去的遊奕軍。


    一員將士急問:“將軍要不要我等將之截殺?”陸龍麵‘色’一斂,冷聲道:“諸軍已苦戰一日,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於是,這一日的戰事就且結束。當日,嶽雲、張憲、關鈴等將回到城中,林武先來迎接,暗中又派人通稟王啟。王啟聽了,不由心頭一震,嶽雲等人威名他早就聽說,何況嶽雲又是嶽飛長,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命人安排宴席款待。


    夜裏,林武領著嶽雲等人來到王啟在城中臨時的府宅‘門’前。王啟一臉諂媚笑容,加上他一雙綠豆般的細眼,使得他那張大‘肥’臉,看起來像了一隻在笑的豬頭。


    “哈哈哈~~!!前些日,王某有病在身,正好燕賊來犯,神龍將軍卻又引兵去抵擋楊再興部,正愁無人商議退敵之策。幸好,少帥還有諸位將軍到來,日後王某便有人可以商議大事了!”王啟雖是身居尉之職,但在嶽雲這些少年英雄麵前卻不敢放肆。可知嶽雲的火爆‘性’,可是出了名,而且嫉惡如仇,眼睛裏容不得半顆沙,一旦發起惡來,除了他的老能壓得住外,恐怕就算是天王老來了也不行!!


    “哼!!我看王尉麵‘色’不錯,哪像是個病人!?”嶽雲冷哼一聲,眼裏盡是鄙夷之‘色’。


    王啟麵‘色’微變,連忙又賠笑道:“少帥說笑了。王某這些年來身體一直不佳,早有辭官之意,但又受陛下洪恩,如今大宋更是危難之際,更是不敢置身於外啊!!”


    “你竟知如此,為何燕賊大軍壓城,你身為一軍統帥,卻不去統率軍對付燕賊,反倒龜縮在家養病!!就算真是病疾纏身,國難當前,就算是用爬的也要爬到軍中!!”嶽雲嘶聲怒喝,王啟這下也忍不住了,頓時滿臉黑沉起來,可府內府外四周的將士聽了,卻無不‘露’出振奮之‘色’。


    “好哇!!這嶽家父是要和我王某人作對到底!!區區小兒,竟敢當眾如此喝叱我這個尉!!真是目中無人了!!”王啟越想越怒,滿身‘肥’‘肉’都在顫抖。


    這時,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將領急匆匆地趕來,諂媚笑道:“嘿嘿,少帥莫要動怒。尉大人為了接待你們,可特意命人準備了許多山珍海味和美酒,而且還有不少美‘女’哦。”


    嶽雲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一巴掌就猛地扇了過去。那將領毫無料到,嶽雲會忽然動手,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被嶽雲打翻過去。


    “‘混’賬東西!!燕賊大軍就在城外,隨時都會攻打進來,誰敢在這時候飲宴,我嶽雲第一個撕了他!!!”嶽雲雙眸發紅,扯聲吼道,聲勢之大,如同雷鳴轟打。


    那尖嘴猴腮的將領,名叫王泉,乃是王啟的侄兒。據說,是王啟與他的嫂嫂通‘奸’所生。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王啟對王泉是般疼愛,這回要不是想著汴京有高寵坐鎮,他打死都不會讓王泉跟著自己來冒險。


    眼下,王啟見王泉把打,倒在地上痛哭慘叫,心如刀割,瞪圓一對小眼,喝道:“嶽雲!!你莫要不知好歹!!王某人功績雖不如你父,但也畢竟是朝中大臣,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哼!!王尉好大的威風!!待我等殺退燕賊,他日小兒願與王尉到陛下麵前對質,是對是錯,全由陛下決定如何!?”嶽雲根本不把王啟放在眼裏冷聲說道。


    張憲見了,眉頭緊鎖,心想如今大敵當前,嶽雲若與王啟翻了臉,隻會使得軍心動搖,便宜了燕賊,連忙一拉嶽雲衣袖。關鈴雖然也厭惡王啟,但也心知厲害,忙到嶽雲耳邊嘀咕了幾句。


    嶽雲這才微微收斂臉上怒‘色’。這時,王啟似乎也下了火氣,黑沉著麵‘色’道:“今日之事,王某人先是記下了。他日全由陛下做主!!此事暫且揭過,不知嶽少帥可有破敵之策!?”


    “哼!我來前時,我父早有計策教落,王尉竟然身體不適,那也不要勉強!隻需把虎印教予我便是了!!”嶽雲此話一出,王啟還有一旁的林武頓時‘色’變。這時,王泉如同一頭被燒了屁股的猴,疾呼叫道:“伯父萬萬不可!!這小兒現在沒有虎印在手,便敢如此無禮,若把虎印給他,那他還會把伯父看在眼裏!?”


    嶽雲一聽,刹地麵‘色’一寒,冷眼看向王泉,嚇得王泉心驚‘肉’跳,立即閉嘴不敢再說。王啟本就無統軍之心,此番過來,全是想著把事情都‘交’給高寵。哪知高寵如今卻是遲遲不歸。這嶽雲確是有些本領,但若他好生相求,給他虎印也是無妨。但他這般無禮,咄咄‘逼’人,若自己這時把虎印給他,顏麵何存!?


    想到此,王啟雙眸一眯,冷聲道:“放肆!!虎印乃由軍統帥所執,更是陛下親自‘交’下,豈可‘交’予外人!?嶽雲莫非想要造反麽!?”


    “王啟!!分明是你畏戰不前,你還敢含血噴人!!”嶽雲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嘶聲喝道。張憲、關鈴皆是麵‘色’一變,兩人亦是頗有默契。其中張憲強行拉開了嶽雲。關鈴則忙是向王啟賠罪道:


    “王尉息怒,少帥也不過是憂心戰事,又見王尉身體不適,故有此說。況且嶽家軍忠烈無雙,乃國家屏障,此事天下人所皆知。若要得罪,末將在這裏向王尉賠罪。還望王尉莫要介懷。”


    “哼!!我們走!!”王啟卻也不敢過得寸進尺,冷哼一聲後,轉身便是離去。王泉眼神‘陰’鷙地瞪了一眼嶽雲後,遂也一同離開了。


    卻說王啟回到府中,想到適才嶽雲區區一個小兒竟敢如此小覷自己,不由火冒丈,把案上書、器具砸得滿地都是,還咆哮不止。這時,王泉趕來,見王啟如此盛怒,忙是勸道:“伯父何必為一介小兒如此大動幹戈!?如今大宋命脈抓在伯父手中,但若有萬一,我等王家還不如投了大燕,那燕帝聽聞素來仁義,禮賢下士,到時諒在伯父立下大功,說不定還封予王位!!”


    王啟一聽,雙眸登時睜大,滿臉駭‘色’。王泉見王啟並無反應,連忙又道:“伯父你何不細想一下,如今的大燕已今非昔比,不但擁有著五、六十萬‘精’兵,還有數之不盡的火炮軍器,就連大金國亦非燕人的敵手,何況是已沒落多年的大宋!?依小侄看來,大宋此下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再說隻要朝中一日還有嶽家軍的存在,伯父便要處處被那嶽飛壓著一頭,現在就連嶽雲這等小輩都敢踩在伯父的頭上。竟是如此,伯父又何必再為大宋賣命!?這人嘛,活一輩不就貪圖個富貴名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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