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乞買隻覺此中事關重大,定要問出究竟,於是先與秦檜虛以委蛇,說此事大有可談的餘地。秦檜聽後,也裝著樣,欣喜謝過,正‘欲’離去時,哪知吳乞買一聲令下,便將秦檜擒住。秦檜大驚失‘色’,滿臉驚慌地叫道。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還請王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呐~~!!!”秦檜竭斯底裏地大叫起來,眼中盡是懼怕之‘色’。因為他發現,吳乞買眼裏‘露’著凶光,嘴上還翹起一個殘忍的笑容。


    “哼哼。本王要如何待你,便看你識不識時務。說!!你大宋此番前來休戰,可有虛情!!?”吳乞買冷聲笑著,望向秦檜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條死狗,這令秦檜連連打了好幾寒戰,急道。


    “王爺多心了!!我大宋與大金素來‘交’好,豈會有所虛情!?”


    “哈哈哈哈~~!!好~~!!拖他下去,先讓他試試我大金的酷刑,不過這人緊要得很,莫把他‘弄’死‘弄’殘了~~!!”吳乞買大笑一番,隨即秦檜被兩個凶狠的金人拖了下去。


    不一時,秦檜被帶到一個帳篷裏,迅速捆綁好在一張椅上,然後一個金人先他一對靴脫了下來,隨後另一個人,抓住秦檜的一雙腳,還有一個麵帶冷笑,兩隻手抓向了秦檜的腳趾頭。


    “啊啊~~!爾等這些番民想要作甚,啊啊~~!!不要~~!!!!”


    一大塊指甲被那金人生生地撥落下來,那種劇痛簡直痛入骨髓,秦檜痛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發出淒厲的痛叫聲。


    隨即那金人又迅速地撥開一塊,秦檜痛得撕心裂肺,好似正遭受著萬箭穿心般的痛楚。直到第塊時,秦檜這個弱書生,終於挨不過去,昏死過去。


    可這些金人卻不願就此罷休,用冷聲潑醒了秦檜後,繼續行刑。這秦檜卻也還有幾分骨氣,硬是不說。連昏死過去,十個腳趾頭都被撥去了指甲,聲音也喊沙啞了,整個臉蒼白無‘色’,眼看好似隨時都會死去。


    就在此時,忽然兩個金人,又抓起了他的雙臂。秦檜猛地乍起,竟還怒聲大罵。


    “狗賊~~!!!休想從我口中問出~~!!啊啊啊~~!!!!”


    秦檜話還未說完,便又慘叫起來。


    ……


    約是半個時辰後,秦檜眼神黯淡,整個人好似死屍一般。忽然一個金人拿了一瓶蜂蜜過來。秦檜卻已無力去看,忽然覺得自己腳趾頭、手指頭一陣清涼的感覺。這些金人竟在他的傷口上塗上了蜂蜜。


    不久後,一個金人趕入,手中拿著兩個盒,一打開。秦檜黯淡的雙眼,頓時瞪得鬥大,這兩個盒裏麵竟裝滿都是大馬蜂和無數隻螞蟻。


    “嗷~~!!不~~!!不~~!!!!”秦檜劇烈掙紮,一個金人卻把他的椅聽翻,一邊咒罵著秦檜,一邊躲避著撲來的大馬蜂。


    一陣一陣慘絕人寰的淒厲叫響旋即響起,秦檜幾乎喊破了喉嚨,那淒厲的叫聲,聽在營內的金人耳裏,也是紛紛發顫,不知那宋人到底在遭受什麽折磨。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素來以自己為中心的秦檜,最終還是敵不過金人的折磨,鬆了口。那些金人替他隨意地治療一番後,便拉過去見吳乞買。


    少時,在金人主帳內,隻見秦檜披頭散發,跪倒在地,渾身上下紅腫起來,一些凸起的大紅包還發濃流血,由其在手指腳趾的位置,更是腫了好幾倍,看得真是觸目驚心。秦檜也幾乎沒了半條人命,卻知自己瞞不過那吳乞買。若這人沒這點眼界,又豈能單憑他適才神‘色’的變化,便看出了端倪。秦檜實在不想再遭受那比淩遲還要痛苦的酷刑,把宗澤得知金帝阿骨打重傷之事說了出來。


    ……


    數日後,多日未歸的秦檜,被金人放了回來。韓世忠連忙迎接,見秦檜麵‘色’慘白,如何迎入城內細問。秦檜卻說不負使命,金人已答應了休戰之事,隻是商議時,因金人貪得無厭,對那吳乞買出言不遜,遭到金人用刑。韓世忠等人聽之無不憤慨,同時又對秦檜為敬佩。此時,韓世忠等人已收到朝廷傳來的密旨,遂與秦檜告說。秦檜聽了,竟‘激’動地流下眼淚,說幸好沒做誤國之事,這下金人已經相信了和議之事,不久便會撤軍。


    果不其然,日之後,金人的大軍開始撤退。趙桓也在暗地裏聚集襄陽、揚州江淮一帶的兵力,準備暗中出兵。又命宗澤、韓世忠等將,蓄‘精’養銳,就等金人大軍盡撤時,發起攻勢。


    與此同時,秦檜回到汴京已有半月,卻與蔡京在商議著一件大事。一日,蔡京來見趙桓,竟說宗澤與蠻匪有‘私’通的嫌疑,否則如何得知金帝阿骨打重傷的消息。趙桓一聽,心裏也是懷疑。隨後蔡京又提醒,當初韓世忠忽然從天盆口撤走,蠻匪才得以反攻金人,如今已占得燕雲大半土地,眼看蠻匪在燕雲如日中天,倘若日後羽翼豐滿,前來攻打,如之奈何?何況宗、韓二人在軍中聲威高,又手握重權,不得不防。


    就在趙桓舉棋不定之時,宗澤、韓世忠領命率軍攻打原,江淮諸軍為之接應。哪知卻在平陽遭到了金人的伏擊,折損大半,死傷多。趙桓聽說大怒,重罰宗、韓世二將,其麾下一幹將吏都遭連累。趙桓也因此沒了繼續進軍的意思,讓前線的兵馬盡數撤回。


    兵部尚書李綱,屢番上奏,趙桓卻都不聽。不久後,金人重占了平陽等地,吳乞買率金兀術等一眾將士趕回大金國境,迅速平定內‘亂’。


    趙桓聽說,又驚又怒,卻把罪過怪責在宗、韓兩人頭上,兩人皆被罷官免職。在天盆口的大軍,也撤回了居庸關,梁紅‘玉’等韓世忠心腹將士皆因受連。


    另一邊,因趙桓聚集江淮兵力,使得江淮一帶賊匪趁機作‘亂’,其中又以巨寇金刀王善,勢力最為龐大,有盜兵七十萬、一萬車輛,意‘欲’來犯汴京。趙桓聽聞,大驚失‘色’,速與李綱商議,李綱提議讓宗澤、韓世忠等將重新入朝為官,領兵討伐。蔡京卻引薦了河東四壁防禦使曹榮。趙桓信之,遂派曹榮出戰討伐王善。


    就在金人偃旗息鼓,江淮一片大‘亂’之時,在燕雲以燕京為中心北上一帶,卻是顯得安定,漸有複蘇之跡。卻說龍蠻義軍取得儒、武、順、幽等州府後,立即穩固民心,安撫姓。同年,鄧雲派麾下大將耶律亞虎出征檀州,招安在檀州一帶的遼人賊匪。這些年來鄧雲在燕雲已經樹立一定的威望,兼之大敗金人,殲敵近四、五萬人,贏得各地遼人的敬重,再有鄧雲又有著‘駙馬爺’的身份。因此耶律亞虎所到之處,但聞是龍蠻義軍,遼人賊匪紛紛投降,一月之內,便將檀州平定,收編賊匪二萬餘人。鄧雲教耶律亞虎從中挑選‘精’銳,再以其麾下人馬為根本,組建一支以遼人為主的大軍。耶律亞虎得令,‘花’費數月,建立一支一萬八千餘人的大軍,取名為‘鬼嚎軍’,把守幽、檀二州,日夜‘操’練兵馬。


    再有鄧雲又將儒、順二州劃與楊再興管轄,新、武、媯州劃與其義弟徐慶,涿、莫、瀛州則劃與牛皋,人各在其轄地中招兵買馬,擴張部隊。來年月,鄧雲又設立四大雲虎上將之職,分別為徐慶、楊再興、牛皋、耶律亞虎四人。


    鄧雲自居於燕京,以四大雲虎上將轄地之中心,統領四方。一麵受招納天下各地賢才,奮發圖強,以待時機。


    話說,距離吳乞買從安邑撤走,金人正式進入休戰,已過了兩年的時間。這兩年裏,鄧雲一邊積蓄勢力,一邊觀察天下局勢。


    就在此時,楊再興、徐慶兩人齊發上表,望起兵雲州,轉往攻打被金人所占的原府。鄧雲幾番深思熟慮之下,還是答應了兩人的要求,命楊再興、徐慶各起兵馬,共萬,即日準備,攻打雲州。


    時年,因江淮大‘亂’,居庸關所聚集五、六萬大軍又因每日耗費巨大。宣和九年,趙佶禪位,由趙桓正式登位,改年號為靖康。趙桓心怯於燕雲蠻匪之悍,不敢出兵討伐,又想居庸關大軍每日耗費大,遂將大軍撤回,有意將撤回的兵馬,鎮守於河東提防金人趁機來犯。


    話說這年卻發生了一件大事。相國蔡京遭李綱揭發,其麾下黨派幾乎被一網打盡,其中不少人家裏還出與金人‘私’通的書信,因此全歸罪於蔡京的頭上。龐大的蔡氏一家,幾乎在一夜之間,被趙桓連根拔起,蔡京家小到大理寺哭求一夜,‘欲’請趙佶來救。哪知趙佶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因果報應絲毫不爽,種了多少孽,便注定要挨上多少刀。元長(蔡京的字)先去,老衲罪孽深重,下了地獄,便與他作伴。”


    於此蔡氏一家方知大禍臨頭,哭天搶地,無人理會。到了行刑那日,汴京各條街道上,人滿為患,罵聲不絕,姓一罵的罵,丟東西的丟東西。蔡氏一家七十多口人,包括曾經權傾朝野的蔡京,就在這罵聲之中,紛紛被劊手砍下了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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