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齊暉從睡夢中醒來。


    朝陽灑在床頭,窗外鳥語花香。


    他伸了個懶腰,昨夜又是一場大醉,到現在頭還有點暈,跳下床走到窗前。


    木樓下寨子的小徑上,沒有一個人影。


    遠處的群山間飄蕩著一層薄薄的輕霧,氤氳變幻。


    清風寨還籠罩在清晨的靜謐安詳中。


    齊暉心中感歎,這種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理想狀態。


    遠離俗世的紛爭、沒有勾心鬥角的侵擾,更不會有殺戮和血腥。


    有的隻是世外桃源般的靜謐安詳。


    真好!


    隻不過,理想與現實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這種理想的狀態,真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時才能實現。


    轉念又一想。


    清風寨雖好,終不是故鄉!


    還是盡快的解除村民們風濕骨病的侵擾,趕快去京城接上愛人回到家鄉。


    但是遠在世外桃源般的清風寨,齊暉卻不知道,山外已經因為卡爾被毒蛇咬傷的事情,鬧得幾乎亂了套。


    他急切盼望的這次返鄉,注定會充滿了懸念。


    齊暉盤膝坐在竹床上,呼吸吐納,開始積蓄五行真氣,準備應付今天的治療。


    今天為村民們解除病厄,依靠的主要是五行真氣。


    昨天晚上的篝火晚會上,他在通過老族長閑談中得知,村裏和段雪蘭母親同樣病情的患者有二十多個。


    小小的清風寨隻有百十口人,患有風濕骨病的人就占了五分之一。


    由此可見,這種疾病,對清風寨人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也可以想象,為什麽昨天自己贈送藥方的時候,老族長為什麽激動的熱淚盈眶。


    更不難體會,為什麽昨天晚上的村民會欣喜若狂。


    困擾村民幾十輩子的夢魘就要拔除,並且今後,子孫後代再也不會受到它的侵擾。


    村民們又怎麽能不欣喜若狂?


    齊暉心中也升騰起一股自豪感。


    不過這種小病小災,在擁有《金匱要訣》奇術的齊暉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麽。


    齊暉琢磨了一下,這麽多的病人,按照自己的速度,估計至少要兩天才能完事。


    其實,這倒算不得什麽,兩天不行那就三天唄。


    既然答應了村民,那就要完全徹底的解除他們的痛苦。


    說實話,如果單純的用五行真氣,驅除村民體內的寒邪,根本用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簡單粗暴的把五行真氣灌入病人體內,幾分鍾的時間,就能手到病除。


    然後再用中藥調養一段時間,即可後顧無憂。


    不過既要解除村民的痛苦,又要保守《金匱要訣》的秘密,這對齊暉來說是一個考驗。


    他思慮再三,隻能采用針灸入體,然後悄悄注入五行真氣的方式治療。


    這樣以來,速度就緩慢了許多。


    這也是個無奈之舉!


    好在,清風寨山清水秀,空氣中蘊含的靈氣,比其他地方的多了不少。


    即可給村民治病,又可借機修煉,也算是一舉兩得。


    齊暉打坐了半個多小時,就覺得丹海中的五行真氣已經充盈,突然耳朵一動,有人來了。


    老族長推門進來,後麵跟著兩個背著背簍的白族金花。


    都穿著的鮮豔的民族服裝,婀娜多姿,分外美麗。


    齊暉下床迎接,老族長笑著寒暄道:


    “齊兄弟休息的怎麽樣?洗漱一下先吃早飯吧。”


    齊暉一聽還真有點餓了。


    昨天晚上喝了一肚子米酒,烤肉雖然肥美,但是有點油膩,他吃的並不多。


    “好!”他欣然答應。


    兩名金花展顏一笑,放下背著的背簍,一個忙著布置飯菜,另一個拿出一個竹筒,俏聲說道:


    “這是剛從山裏打來的山泉水,請神醫洗漱。”


    齊暉苦著臉說道:“老族長,咱不是說好不叫那個名字的嗎?”


    老族長哈哈一笑,“反正我沒叫,孩子們怎麽稱呼,我管不著。”


    耶嗬,你個老頭子,竟然還和我玩這手。


    但看著老族長得意的樣子,齊暉也沒有辦法,隻好轉頭對兩個金花說道:


    “小妹妹,我們年齡差不多,要不你們就叫我阿鵬哥吧。”


    齊暉想起了昨天老族長的介紹,白族少女叫金花,青年叫阿鵬。


    他自作主張又加上了一個哥,認為這樣的顯得更親近。


    兩個金花同時臉色一紅,低下頭更加動人。


    齊暉也不為意,洗漱之後開始吃早飯。


    早飯是新作的米粉和剛出鍋糍粑,美味可口,配上淋著麻油的酸爽泡菜,齊暉吃的非常香甜。


    但是他看到老族長的眼光有點躲躲閃閃,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笑道:


    “老人家,我既然答應了給村民治療,就一定不遺餘力,請您放心吧,吃完飯我們就開始,您找個房屋,讓病人家屬挨個背去。”


    老族長一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說道:


    “齊暉兄弟,我看的出你是個實誠人,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們清風寨貧窮,實在拿不出感謝你的東西,昨天晚上大家夥商量了一下,你在寨子的這幾天,就讓她們兩個伺候你。”


    他見齊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仿佛還怕他沒有理解,又補充道:


    “日夜不離。”


    齊暉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拉著臉不悅道:


    “老族長,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齊暉心中腹誹,難道我自帶好色光環,別人一看就是個色胚子?


    誰沒有兄弟姐妹,誰沒有妻子親人。


    他也曾經聽說過,以前的一些偏遠地區的少數民族,有這種陋習。


    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


    我齊暉要是做出那樣的事情,豈不是連豬狗都不如?


    “齊神醫,您聽我解釋,她們兩個完全都是自願的。”


    老族頓時嚇了一跳,要是得罪了這個神仙那還了得,急忙口不擇言的解釋:


    “我們白族金花,有選擇自己情郎的傳統,無論哪一個金花,隻要看上相中的阿鵬,對方如果答應做她的阿鵬哥,任何人都沒有幹涉的權利,何況她們兩個的家中,也有病重的風濕骨病患者,所以願意自薦枕席,其實還有好多個,讓我給攔下了。”


    齊暉愕然。


    原來問題出自剛才自作主張的阿鵬哥上麵,他一把抓住老族長的手,說道:


    “老人家,你們的民族習慣我不管,我也是窮苦出身,知道你們的心情,感謝你們的厚愛,隻是這事,以後休要再提,我吃好了,咱們開始治療吧。”


    老族長激動的熱淚盈眶,既是羞愧,又飽含感激,抹了一把眼中的熱淚,轉頭對兩個金花說道:


    “你們快去通知大家,把病人挨個送到族堂,讓齊兄弟開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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