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蛇咬了?


    對講機裏的聲音在帳篷中回蕩。


    空氣頓時仿佛凝固,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


    南雲氣候溫潤,最適合毒蛇生存。


    所以南雲生活著眾多的毒蛇,如五步倒、七步蛇、金環蛇、銀環蛇等等,這些蛇的毒性極為凶猛。


    如果群眾或遊人不慎被咬傷,在這種偏僻的大山上,救治不及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過大家的心中都翻騰著一個疑問,現在是冬季。


    正是蛇蟲等毒物冬眠的季節,這個時候怎麽還會咬人呢?


    楊善行和張文雄對視一眼,臉上一片凝重。


    人命關天,這絕不是小事!


    隻有齊暉臉色平靜,穩坐釣魚台。


    他知道,楊善豹帶領的這隻隊伍,是華國精英中的特種兵。


    特種兵常年在人跡罕至的深山中訓練戰鬥,自然會有應對這些毒物的措施。


    果然楊善豹沉聲對著對講機說道:


    “不要慌張,先給傷員注射血清,我馬上聯係當地醫療機構。”


    對講器中又一次傳來焦急的聲音,那個聲音氣喘噓噓。


    “我們已經給傷員注射了血清,但沒效果,正在抬著傷員往山下趕。”


    楊善豹的眉頭頓時擰成川字。


    按理說不會這樣,軍隊的血清都是特製的,幾乎能夠對付所有的毒蛇咬傷。


    但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齊暉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上前一步,問道:


    “豹哥,軍事禁區內怎麽會出現遊客?”


    張文雄指著沙盤上的一個山峰,搶先解釋道:


    “三號高地位於鳳凰山北麓的清風嶺,鳳凰山是我們的臨時作訓場,隻是安排了遊哨警戒,並沒有采取別的措施。”


    齊暉順著張文雄的目光看了一眼,心中就明白了。


    清風嶺地處鳳凰山脈的陰麵,遠離國境線,與南雲內陸接壤。


    一般的軍師禁區隻是對遊客而言,但是當地群眾世代生活在這兒,他們總要去山上狩獵或采摘。


    除非是實彈演習,要提前通知當地政府封山之外,山上出現個把村民也屬意正常。


    再說了,這兒隻是猛虎師的臨時作訓場,單憑幾十個斥候遊哨,茫茫大山,也不可能守護的鐵桶一般。


    有少許山民躲過遊哨,偷偷進山,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毒蛇傷人的地點發生在清風嶺,那兒人煙罕至,有山民出現,還說的過去。


    但是怎麽平白無故的出現了遊客,並且還是外國人呢?


    齊暉想想沒想明白,索性不去再想,而是緊緊盯著剛才張文雄指過的清風嶺。


    從沙盤上看,清風嶺猶在猛虎師指揮部的上方,直線距離大約七八公裏,山高林密,沒有道路。


    望山跑死馬,如果平常人要到達那兒,至少要需要一個多小時。


    齊暉在心中計算著。


    好在山上的士兵處置妥當,已經給傷員注射了血清,雖然沒有多大的效用,但是至少能延緩蛇毒的蔓延。


    再說了,他們已經在送傷員下山,自己從這兒趕上去,要是碰個迎碰頭的話,說不定那兩個傷員命大,還有一線生機。


    齊暉的腦子極速翻轉,紮眼之間,已經理清了思路,他抬頭對楊善豹說道:


    “豹哥,給我個通話器,我現在上山去搶救傷員。”


    楊善豹眼前一亮,齊暉可是神醫,有他出麵,傷員生還的希望就大了不少。


    他二話不說抓起桌上的對講機遞到齊暉手中,沉聲問道:


    “你還需要什麽藥品?”


    “不用!”


    齊暉接過對講機拔腿就跑。


    陳魚在後麵喊道:“我是學醫的,我也去!”


    齊暉頭也不回,撂下一句話。


    “事情緊急,我先趕過去,你隨後讓大哥派人送你上山。”


    話音未落,齊暉已經失去了蹤影。


    楊善豹伸手從張文雄的脖子裏扯出一個通話器,大聲喊道:


    “各崗哨注意,齊暉從指揮部前往清風嶺救治傷員,任何人不得阻攔,鐵蛋,你們隨時報告方位。”


    原來發現傷員的正是鐵蛋段懷明的小隊。


    楊善豹把通話器扔給張文雄,又急速命令道:


    “你在家指揮,迅速聯係當地政府,讓他們馬上派救護車上山。”


    說完之後,他一揮手,說道:“走,小魚我陪你上山。”


    齊暉跑出帳篷,辨別了一下方向,拔腿往山上狂奔。


    剛出帳篷的時候,他刻意壓製了一下速度,指揮部周圍看似沒人,但是齊暉知道,這兒肯定守備森嚴。


    旁邊的密林裏,不知隱藏著多少鐵軍暗哨,如果速度過快,絕對會驚世駭俗。


    但等跨過公路,衝入對麵的密林之後,齊暉猛地運轉五行真氣,身體拔地而起,如同一隻矯健的豹子向前狂奔。


    那些隱藏的暗哨,就覺得一眼一花,一道虛影從眼前掠過,但隻是紮眼的功夫,已經消失不見。


    他們暗自驚駭,我靠,這是屬猴子嗎,速度怎麽那麽快?


    同時他們也心中苦笑,剛才師長還下命令不許阻攔。


    就人家這個速度,哪怕想用槍瞄準,都跟不上目標,根本就攔不住嘛!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頓悟過來。


    剛才師長在通信器中好像說的是齊暉。


    難道就是昨天晚上篝火晚會上的那個龍牙?


    就憑人家這個身手,果然不愧是華國最頂尖的特種部隊出身。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這是群眾智慧總結出來的經驗。


    但要是換做在山間極速奔跑,絕對沒有人敢那麽說。


    清風嶺人跡罕至,山高林密,根本就沒有道路。


    哪怕楊善豹的這些特種兵上山,也要拿砍刀清除攔路的樹枝雜草才能通行。


    好在齊暉有五行真氣,運轉之後如同一隻大鳥,遇到障礙就騰空而起,抓住上空的樹枝一蕩而過。


    矯健像花豹,更像深山老猿,動作無比輕盈,讓隱藏在叢林裏的那些暗哨目瞪口呆。


    人命關天,齊暉也豁出去了,一麵奔跑,一麵通過對講機和下山的戰士保持著聯係。


    終於在二十分鍾之後,在一個樹木稀少的山坡上,他看到遠方樹枝抖動,傳來了講話的聲音。


    側耳分辨了一下,隱隱約約聽到‘慢點、扶住傷員’等話語。


    齊暉心中一鬆,好在沒走錯路,終於碰上下山的戰士了,他大聲對著通話器喊道:


    “我是齊暉,就在你們六點鍾方向,趕緊把傷員送過來。”


    齊暉喊完之後,迅速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在上麵盤膝坐好,運氣吐納調整呼吸。


    一會兒可能需要針灸,時間緊急人命關天,這個時候來不得一點差池。


    他必須保證平穩的氣息,才能認穴下針。


    時間不大,七八個戰士抬著擔架走出叢林,遠遠的看到齊暉就大聲呼喊:


    “齊暉大哥,是你嗎?”


    齊暉站起身來揮手,他已經認出了領頭的正是段懷明。


    段懷明帶領著幾個戰士抬著樹枝做成的簡易擔架,一麵揮手,一邊氣喘噓噓的他這個方向奔跑。


    擔架上有兩個人,被皮帶綁著,手耷拉在擔架外麵,隨著晃動。


    齊暉心中一凜,暗叫不好,看樣子兩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他顧不上和段懷明寒暄,急忙迎上去,大聲喊道:


    “把人放下,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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