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興邦的那些小弟此時已經都魂飛膽喪。


    他們都沒有看清齊暉怎麽出手,唐興邦就飛了出去,自己要是上去,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這些家夥平時跟著唐興邦耀武揚威欺淩弱小還行,但是要真碰上硬茬子,誰也不會傻到自己去遭殃。


    但是看著唐興邦幾乎能殺人的眼神,他們也不得不做做樣子,磨磨蹭蹭的剛上前一步。


    齊暉眼睛一瞪,他們又都齊刷刷的後退了三步。


    唐興邦憤怒如籠中野獸,但是卻無可奈何。


    他也算是個練家子,跆拳道已經達到黑帶,剛才莫名其妙的被齊暉抽飛,很清楚自己絕不是眼前這個外鄉人的對手。


    指望自己的那幫小弟,更是不可能。


    但是今天的這個場子要是找不回來,今後他就要臉麵丟盡,成為醫學院乃至春申城最大的笑話,再也抬不起頭。


    他怨毒的看了陳魚一眼,然後對齊暉嘶吼。


    “老子和你沒完,有本事你別走。”


    “哦?我本來就沒打算走。”齊暉淡淡笑繼續說道:“你還有後招?那我倒要看看。”


    唐興邦眼睛閃過一絲陰霾,但是下一刻立即魂飛膽喪。


    說著話齊暉就往唐興邦的身前走。


    唐興邦驚恐的瞪大眼睛,手腳並用在地上倒行,轉向他的那幾個小弟惡狠狠地罵道:


    “特麽快點給蠍子哥打電話。”


    他的話音剛落,齊暉已經衝到他的麵前,又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管你叫誰來,我今天也要打到你心服口服。”


    唐興邦原本英俊的臉上,此時無比頹敗,臉上腫起了幾個大泡不說,嘴角還滲出了血絲。


    但是他仍然惡毒的盯著啊齊暉,惡狠狠的罵道:


    “你有種打死老子,否則一會兒肯定讓你難看。”


    齊暉聞言笑了,伸手揪住唐興邦的頭發,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是你自己賺的,說啥不好,幹嘛罵人?”


    “這一巴掌是替陳魚打的,你追求女人沒有啥,但是你糾纏不休就該打。”


    “這一巴掌是為你侮辱過的女人打的,你這種人渣活在世上就是浪費糧食。”


    “這最後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打的,他們沒有教育好你,老子讓你記住怎麽尊重別人。”


    齊暉每說一句話就扇一巴掌,打完之後把唐興邦往地上一扔,腳尖勾過一把椅子,坐在他麵前,淡然道:


    “你不是還有幫手嗎?老子就坐在這兒等著他。”


    雖然他並沒有用內功,但是連續十幾巴掌下來,黃興幫被抽的嘴角青紫,血絲滲透,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圍觀眾人全部目瞪口呆,見過猛地卻沒有見過這樣的猛人。


    唐大少已經成為落水狗了,這個家夥還不住手。


    今天福華園吃飯算是沒有白來,這場熱鬧真刀真槍,可比去電影院看大片來的精彩。


    一個是看似是孤單無助的外鄉人,但偏偏卻是蠻橫無匹,強悍無比。


    另一個是貨真價實的官二代,在這場爭風吃醋的戰鬥中,怎麽說都應該占據上風,但事實卻無比狼狽被打成落水狗。


    眾人越發興趣盎然,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們雙方打的越狠,我們看的才越過癮。


    齊暉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兒,他是耍猴的不怕人多,今天既然已經出手,就一定幫陳魚趕走這個蒼蠅。


    蠍子哥是誰?


    大家又開始猜測唐興邦會叫來什麽樣的強援。


    “不會是溫成龍手下的那個蠍子男吧?”


    突然有個熟悉春申城道上情況的年輕人驚訝嘀咕道。


    溫成龍?眾人不禁心中一寒。


    如果說唐興邦隻是小打小鬧算是個紈絝,大家不熟悉他還有情可原。


    但是溫成龍卻惡名昭昭,在春申城無人不曉,他的手下斷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個年輕人得意洋洋的開始給眾人科普。


    “這個蠍子哥是溫成龍手下的第一戰將,他給溫成龍衝鋒陷陣,手段狠辣。”


    “溫成龍不是已經被那個鶴伴山的齊暉送進警察局了嗎?”


    也有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個年輕人又說道:“溫成龍是進去了,但是他的那些手下還在社會上逍遙。”


    “那估計也是秋後的螞蚱,還敢出來蹦達?”


    眾人還是將信將疑。


    年輕人搖搖頭,說道:


    “你是不知道,蠍子哥曾經五進宮,他根本就不怕蹲號子,對了,你們還記得七年前火車站的那場血案嗎?”


    眾人這才瞠目結舌。


    七年前,南雲火車站曾經發生過一場聳人聽聞的血案。


    十幾個來南雲旅遊的外地年輕人和春申城的一個大混子發生了衝突。


    被那個家夥拿著一把鋼刀,砍斷了六個人的胳膊。


    而那個凶悍的始作俑者,聽說就是脖子上紋著一個蠍子的大混子。


    這件事當時在春申城無人不知,在整個華國都引起強烈反響,南雲的旅遊市場也是自此以後臭名遠揚。


    難道真的是他,他不是已經被判刑進了監獄?


    “那個蠍子哥今年年初刑滿釋放了。”


    那個年輕人最後輕聲的解釋道。


    眾人瞠目結舌之後,看向齊暉的眼神開始擔憂。


    陳魚上前輕聲說道:“暉哥,要不我們先走吧。”


    齊暉嘴角一撇,翹起二郎腿,拖長了聲音大聲說道:


    “不走!”


    眾人都是心中一動,又有好戲將登場,俱都忍不住出聲喝彩。


    壯哉,爽!


    南雲大學附近的一家賓館內。


    一名大學生模樣的清純姑娘坐在地上,滿眼驚慌、滿目淒涼。


    七八個頭發五顏六色的凶惡大漢圍著她,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獰笑。


    為首的一個更是凶神惡煞一般,碩大的光頭蔚然醒目。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粗壯的脖子上,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黑蠍子,一直延伸到頭頂上。


    蠍子男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一巴掌扇在姑娘的臉上,凶惡罵道:


    “臭娘們,既然你借的裸貸還不上,就把你的照片發給你的父母、同學、還有老師。”


    他手機上赫然正是這個姑娘的照片,但照片上的女人不著寸縷。


    “不要啊,那樣我就沒臉見人了,再寬限我幾天吧。”小姑娘哭聲愈加淒慘。


    一個紅頭發的混子嘿嘿笑著提醒道:“蠍子哥,這小妮子模樣不錯。”


    蠍子男顯然是做慣了這種事情,眼睛在少女曼妙的身段上瞅了一眼,上前一把抓住她扔在床上,獰笑道:


    “還不上就肉償,你把大爺以及我的兄弟們伺候舒服了,就再給你寬限幾天。”


    說著話,他一把撕開了姑娘的襯衫,一片令人眩暈的雪白出現在眼前,這夥家夥忍不住都咽下口水。


    小姑娘拚命掙紮,但是怎麽能抵擋住身強力壯的大漢,眼看著一場人間悲劇就要上演。


    突然蠍子男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抓起來一看,罵罵咧咧地說道:


    “瑪德,我倒要看看誰打擾了大爺的好事。”


    接完電話之後,他卻笑了。


    他獰笑著對身後正貪婪的盯著席夢思上的那幫小弟說道:


    “唐興邦那個傻蛋讓人打了,這是又給我送錢了,我們先去掙錢!”


    紅毛青年問道:“這個小妮子怎麽辦?”


    蠍子男在少女豐腴的身上狠狠的摸了一把,說道:


    “今天算你運氣好,老子再給你寬限兩天,到時候還還不上,下場如何你自己知道。”


    逃過一劫的那大學生急忙掩住衣裳,飛快的跑了出去。


    三輛越野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揚起一地塵土,停在了福華園門口。


    蠍子男帶領他的小弟,粗暴的推開人群衝了進來。


    人群潮水一般的分開,他衝進人群,鼻孔朝天罵道:


    “誰特麽的不開眼,竟然敢打我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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