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又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於浩,典型的一副錢多人傻的紈絝樣子,陪著笑說道:


    “每個酒吧都不少,不過最多的是樂天酒吧。”


    出租車司機隨後又惋惜道:


    “這可惜你們這次來的不是時候,樂天酒吧前段時間,被一夥當兵的給砸了。”


    齊暉眉頭一聳,淡淡的問道:“當兵的?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出租車司機搖頭道:“具體什麽情況,咱這種升鬥小民也不知道,聽說兩個軍官在酒吧喝酒,然後和酒吧起了衝突,一氣之下,調來了三卡車的士兵,然後就把酒吧砸了。”


    那天晚上,這個司機正好路過樂天,想起那晚的情況,還是覺得心中震撼,嘴中咋舌不已,繼續說道:


    “整整三卡車大兵啊,那個場麵真是令人膽寒。”


    “聽師傅你這麽說,樂天酒吧應該規模不小,難道老板肯就此罷休?”


    齊暉溫溫而言,別說脾氣,就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仿佛和街坊鄰居拉呱嘮嗑。


    和後座上一臉嚴肅的於浩,形成鮮明對比。


    出租車司機砸吧了一下嘴,說道:


    “這個不知道,但是你說到樂天的老板,在我們南雲可是鼎鼎大名,叫溫鈴兒,是個百裏挑一的美女,但就是南雲的最聲名顯赫的爺們,在她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出租車司機小聲的說著,還不忘觀察一下齊暉和後座上於浩的表情,隻可惜兩個人表情冷淡,仿佛並沒有放在心上。


    於是他又好心提醒道:


    “兩位記住一句話,你們外地人在南雲惹到別人,可能花點錢就能擺平,但是惹到溫鈴兒,說不定屍骨都找不到。”


    “知道我們南雲最富盛名的滄海嗎?我們本地人都知道,浩瀚的滄海之中,有數不盡的冤魂。”


    於浩故作驚愕,插嘴道:“難道她不喜歡錢?”


    司機撇撇嘴,道:“溫家是南雲首富!”


    意思不言而喻,人家根本不缺錢。


    貌美如花,心如蛇蠍?


    齊暉第一次從本地人口中聽到了對溫鈴兒的評價。


    市井傳聞,往往都是誇大之後的無稽之談,齊暉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無風不起浪,任何傳聞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由此可見,溫鈴兒在南雲屬於路人皆知的名人。


    有點意思,齊暉對接下來的行動,充滿了期待。


    美女和蛇蠍,本來風馬牛沒有任何關聯,但是溫鈴兒能將這一切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本身就說明了這個女人不簡單。


    對於司機剛才所說的樂天酒吧被砸一事,齊暉不用猜都知道,這肯定是自己的大哥楊善豹所為。


    齊暉心中苦笑,大哥,您這是何苦呢,難道擔心兄弟擺不平溫鈴兒這個娘們?


    一路上齊暉笑聲不斷的和出租車司機東拉西扯,裝作非常好奇的話題始終不離溫家。


    而出租車司機也繪聲繪色的講著溫家的各種八卦。


    齊暉無論真假,都記在心中。


    到了一個路口,司機指著前方的一幢高大建築說道:


    “過了這個紅燈,前麵就是南雲省會展中心。”


    齊暉伸手從中控台上拿起一張名片,仔細看著。


    司機頓時大驚失色,難道自己話說多了,這兩個人和溫鈴兒是故舊相識?


    不過不像啊,如果那樣,他們怎麽會坐出租車?


    肯定早就被山呼海擁的豪車接走了。


    不過也很難說,保不齊這些公子哥們厭倦了豪車,想要換個口味呢?


    出租車司機看了齊暉一眼,突然感到忐忑不安。


    他們這些人整天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自然也是心思靈透之輩。


    壞了。


    那名出租車司機猛然驚醒,這才想起來,這位帥的不像話的年輕人,貌似再和自己天南地北的閑聊,但是話題始終不離溫鈴兒。


    萬一他要是和溫鈴兒有關聯,自己今天的八卦新聞,定會引來潑天大禍。


    齊暉淡淡一笑,說道:


    “苗永師傅是嗎?我在南雲要待上一段時間,今後用車我打你電話。”


    出租車司機這才把心放回肚子,大喜過望,說道:


    “放心吧您那,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無論您是賞景、吃飯,還是玩瘦馬找樂子,我門兒清,保您滿意。”


    說話間,出租車停在會展中心廣場,於浩扔給他兩張百元大鈔,慷慨地說道:


    “不用找了。”


    說完帶著行李下車,跟著向著齊暉向會展中心走去。


    額外多賺到八十多元的出租車司機,伸出頭去,對著齊暉的背影喊道:


    “我在這兒等著您,忙完了帶你們去吃飯住宿。”


    齊暉笑著衝他擺擺手,然後和於浩走進了會展中心。


    望著齊暉那並不算高大的背影,出租車司機這才發現他走路虎虎生風,很有氣勢。


    而自己認為是正主的年輕人則拖著行李箱,走在他身後半米的地方,好像是不敢與其並排。


    出租車司機莫名的感到一股蕭殺,他縮了縮脖子,看著突然烏雲密布的天空,嘴裏嘟囔道:


    “春申城的這個冬天比以往都冷。”


    南雲地處華國西南高原。


    夜晚比較內陸也來的相對晚一些。


    齊暉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晚上七點。


    這個時候江南已經是萬家燈火,但在春申城,太陽卻剛剛下山。


    天空雖然突然變的陰沉,但落日的餘暉,透過烏雲的縫隙,依舊灑在會展中心的廣場上。


    廣場上花團錦簇,許多外地人和當地人徜徉期間,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色。


    果不其然,會展大廳的正門已經關閉。


    但是邊上的一扇小門還開著,門口坐著一個保安,虎視眈眈的看著來往的人群,明顯一副閑人莫入的神情。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會展中心裏麵一片繁忙,全國各地的廠商,以及南雲的工作人員,正在為即將召開的農博會,做著最後的準備。


    齊暉走到門口,掏出邀請函,遞給保安笑著說道:


    “我們來參展,需要進去看一下展台。”


    保安接過邀請函,嘟囔道:


    “你們是最後一家,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齊暉笑笑沒說話,於浩接上說道:


    “家裏的有點事,來的晚了點,好在還沒耽誤。”


    保安拉開門口的警戒帶,好心道:


    “快去吧,別的廠商都來了十幾天了,不過也是,你們這些廠家怎麽能過比得過我們南雲的溫家,既然是湊數,晚點也沒有關係。”


    齊暉和於浩相視一笑。


    等他們進去,保安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麽,驚訝道:


    “靠,原來他們就是鶴伴山果業的。”


    他急忙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道:


    “溫爺,鶴伴山集團的人來了,就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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