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黃落凡兄弟雖然是小輩,但是並沒有跪拜,而是仗著自家的權柄滔天,倨傲自大,用平輩禮節抱拳作揖,躬身行禮。


    在黃家兄弟看來,自家是江南的首富,聲名威震清滄江兩岸,能夠來給張老太太祝壽,就已經是天大的麵子。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歡喜還來不及,根本就不會注重這點細節。


    能夠受到黃家兄弟的祝壽,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在整個江南省說起來,都倍有麵子。


    但是張登科不同。


    他本來就對黃落塵出言不遜,挑釁齊暉感到氣憤,現在看到這兩個小輩倨傲不敬,剛要發火。


    樊雲霞卻搶先一步說道:


    “謝了,不過我承受不起這祝福,二位請回吧。”


    眾人又一次膛目結舌,樊雲霞此舉,分明是不給黃家麵子。


    試想整個江南有誰敢如此?


    但是隨後又恍然大悟,這個老太太不簡單啊。


    她搶先發聲讓黃家兄弟走人,要是傳出去,隻不過是一個女人的隨口胡說而已。


    黃家就是再生氣,也隻能啞巴吃黃連,難不成他們還要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黃落凡做為家族這一輩的領軍人物,自然是心高氣傲,平時就是見到省裏的高官,他們也要恭恭敬敬的喊聲黃總。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降尊紆貴,前來給這個老娘們祝壽,壽是拜了,卻連杯茶水都沒喝到,就要被人掃地出門。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不由得拉下臉來,冷聲說道:


    “這難道就是張家的待客之道?”


    張登科微笑不語,扭頭衝著張天瑞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插話。


    既然老伴出麵了,就讓她把這台戲唱完。


    他清楚自己的老伴心思縝密,有時候心思靈動,拿出的主意,比自己還要高明。


    認柳勝男做幹閨女,就是一件神來之筆。


    老伴就是說幾句不好聽的,難不成他們還能和女人一般見識?


    果然,樊雲霞冷哼一聲,口齒伶俐的說道:


    “張家家小廟窄,擔心怠慢了兩位,你們請便吧。”


    黃落凡麵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黃落塵終於忍不住了,指著樊雲霞開口罵道:


    “你個老乞婆,別給臉不要臉。”


    他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引得場內一片嘩然。


    好男不和女鬥,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這位黃家的二公子,竟然堂而皇之的開罵,太出乎眾人的意料,大家紛紛開口指責。


    “太不像話了。”


    “是啊,他們挑釁在先,沒把他們揍出去就不錯了。”


    “黃家的孩子怎麽這麽沒有教養。”


    媽媽被人辱罵,任誰也受不了這種奇恥大辱。


    張天瑞再也壓不住胸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掄起拳頭就打。


    但是黃落塵看也不看,迅速出拳,迎著張天瑞的拳頭就對了上去。


    就聽的張天瑞哎呀一聲,抱著自己的右手就飛了出去。


    再爬起來的時候,就見張天瑞的胳膊垂在身側,身體在微微顫抖,額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


    看樣子,那支胳膊受傷不輕。


    眾人都沒看清黃落塵的動作,隻看到張天瑞衝上來,然後飛出去,這才在心中驚訝道:


    “原來黃落塵身上有功夫。”


    張登科和老伴幾乎同時搶到兒子身邊,扶住張天瑞,關切的問道:


    “兒啊,你怎麽樣。”


    張天瑞咬牙說道:


    “沒事,今天我和黃家勢不兩立。”


    黃落塵冷哼一聲,卻沒有再看張天瑞,而是衝著齊暉的方向昂然說道:


    “我爹說張家現在鶴伴山果業聯合,實力不可小覷,原來也是飯桶。”


    黃落塵說完,眼睛斜瞄向齊暉。


    眾人的眼光都猛地看向齊暉。


    張天瑞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但是齊暉可是貨真價實的武林高手啊,在座的幾乎所有的人,都看過他在擂台上的表演。


    孟慶璞號稱江南第一,但也被齊暉一拳打下擂台。


    而剛才黃落塵一拳擊飛張天瑞,當時的情景和現在何其相似,隻不是沒有擂台而已。


    齊暉剛才在黃落塵鞠躬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的腰上紮著一條紅白相間的布質腰帶。


    而不是像別的富家子弟一樣,使用愛馬仕等名牌。


    聯想到吳秀傑說他一直在日本留學,他心中就明白了。


    這個小子是個柔道高手,並且段位還不低。


    一般的柔道高手能練到黑帶,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是能夠擁有紅白相間的腰帶,至少應該是六段以上。


    這種段位在日國來說,已經很難得了,必須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夠獲得這種殊榮。


    怪不得這個家夥如此囂張,原來他是有備而來。


    齊暉心中苦笑,自己這是怎麽了,黃家做為江南的豪門,他也有所耳聞,但是和自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竟然也盯上了自己。


    看來今天的這一戰,又在所難免了。


    於浩等人也盯著齊暉,就等他一點頭,馬上就會衝上去,把黃落塵撕成碎片。


    但是齊暉卻知道,那個黃落塵要真的是柔道高手的話,於浩等人絕不是他的對手。


    齊暉充耳不聞,仿佛沒聽道黃落塵的叫囂,還是專心的對付著手中的那隻帝王蟹。


    毒牙看了一眼齊暉,見他沒有表示,也伸手撕下一隻雞腿,大吃大嚼起來,他心中很清楚,齊暉絕不會饒了黃家的人。


    他現在的舉動,其實在想著用什麽辦法,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長點記性。


    但是齊暉的這種行為,在黃落塵眼中,就是膽怯的象征。


    頓時他的表現更加囂張。


    “我就說嘛,能夠打敗孟慶璞的不一定是高手,那個棺材瓤子早就年老力衰,隻是徒有虛名而已。”


    然後他斜睨齊暉,又說道:


    “憑你也配稱為江南第一高手,真是給江南丟人。”


    他的這句話說出來,全場頓時騷亂起來。


    大家驚訝於他敢接二連三的挑釁齊暉,心中也明白過來,這個黃落塵絕對有著自己的底氣。


    於浩等人更加氣憤,但無奈於齊暉沒有發話,一個個呼著粗氣,咬牙切齒。


    小蓮等人也是美眸圓睜,焦急的看著齊暉。


    齊暉這個時候,突然歎了一口氣。


    黃落塵馬上問道:


    “你歎氣什麽?”


    “我歎息的是你自以為練了幾年柔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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