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氣氛一時有點壓抑,齊暉想了想,打破沉默又說道:


    “柳姐,你還是繼續和我說說慈善晚會的事吧。”


    柳勝男點點頭,又說道:


    “慈善晚會完全是雲州商界自發組織的,沒有任何官方背景,到時候,雲州的各路商人攜帶家屬,齊聚雲州會所,就連一些省城的富商,也會到場助興,算的是雲州商界的一場盛宴。”


    “哦?”


    齊暉沉思片刻,說道:“那倒要去長長見識。”


    柳勝男見終於說動了齊暉,這才放下心來,又笑著問道:


    “小暉,你的那個大櫻桃到底怎麽樣了,我是真想去看看,但又怕小蓮誤會,給你吃掛落,你現在應該給我交個底了吧?”


    齊暉本來想一直保持神秘,等到果博會開幕的時候,才讓自己的七彩果露出廬山真麵目,從而大放異彩,也給柳勝男一個驚喜。


    但是看著柳勝男好奇而又揪心的樣子,他的心中不覺一陣神傷,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一直在為自己考慮?


    於是,他看著柳勝男的那張絕美容顏,笑著說道:


    “咱們的新產品名字叫七彩果。”


    “七彩果?”


    柳勝男喃喃道:“這次又將帶來什麽樣的震撼呢?”


    夜色中的雲州山莊燈火輝煌。


    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豪車,三十幾萬的邁騰奧迪隻能算是低檔,寶馬大奔等多是中等檔次,勞斯萊斯、邁巴赫都不在少數。


    裝修豪華的大廳裏,擠滿了高談闊論的衣冠楚楚的男人,和爭芳鬥豔的珠光寶氣的名媛貴婦。


    大家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姿態優雅的高談闊論,看似鬆散,實際上都是一個個等級森嚴的階級圈子。


    延濟道今天帶領夫人和兒子,早早趕到會場,這讓以往早已習慣了等他壓軸的眾人驚訝萬分。


    於是幾個自認為分量夠重的富商,如王子玉之流,紛紛圍攏到他的身邊談古道今。


    不時有一個個身份稍低的富商,巴結的過來拍幾句馬屁,說上幾句歌功頌德的好話,然後又知趣的退下,尋找屬於自己檔次的圈子。


    這也讓一直心虛的延濟道,稍稍有點心安,看來老虎既然未死,威風依舊存在,雲州第一的位子依然是他延濟道。


    延濟道態度謙和的與前來打招呼的人一一寒暄,然後就在王子玉等人的簇擁下談笑風生,眼光巡視全場,卻沒有看到張登科,這讓他心中時不時的湧起一股怒火。


    張登科以往都是早早前來,等候著自己,現在仍然未到,無形之中,折了他的麵子,畢竟他延濟道才是雲州商會的會長。


    齊暉就像一根毒刺,深深的紮在他心中,讓他忍不住一陣膽寒,今天晚上的聚會,才是真正的仇人相見,就是不知道這個小農民會鬧出什麽幺蛾子。


    如果沒有齊暉,自己絕對不會這麽早趕到會場。


    如果沒有齊暉和張家聯手,諒張家也不敢如此做派。


    如果沒有齊暉,這種眾人之上的感覺,還會像以前那樣坦然而又享受,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有戚戚焉。


    延濟道氣的暗暗咬牙,但是臉上卻不露聲色。


    徐壁瑤儼然是今天晚會的主角。


    這個曾經的雲州第一美人,雖然已近知命之年,但是那張精心保養的容顏,仿佛打敗了歲月,儼然還是停留在三十幾歲的樣子,依然是美豔動人。


    這讓到場的眾富家太太豔慕不已,也讓已經是徐娘半老的徐壁瑤得意非凡。


    她的身邊圍著王家、錢家還有幾個自認為還夠分量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今年流行的包包和化妝品。


    突然,陳碧瑤發現眾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轉向門口方向,順著眾人的眼光看去,她的心中冷哼,原來是張家的人來了。


    張家女人一登場,就吸引了那些闊太太的眼光,一時仿佛奪去了徐壁瑤的風頭。


    張語嫣穿著一身公主泡泡裙,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麵,肌紅膚白,水靈的就像是觀世音大士座前的童子。


    兩個兒媳婦一紫一白分別穿著晚禮服,膚如凝脂,光彩照人。


    最出彩的是張家老太太,一身黑色的旗袍,脖子上掛著一條綠鬆石的項鏈,雖然已經是年近六旬,但是那張不施粉黛的素顏臉上,如同羊脂白玉般柔潤,如同朝霞映雪。


    有人驚歎道:“哇,張家女人的皮膚怎麽都變的這麽好,是不是做了什麽高檔美容?”


    “就是啊,以前張老太可是滿臉的皺紋啊,難道她去棒子國做了換膚手術?”


    “哎,你們看,張天翼的那個黃臉婆的皮膚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幾個砰然心動的女人,忍不住的互相打著招呼。說道:


    “走,過去問問她們有什麽秘訣,或是用了什麽高檔化妝品。”


    她們說完,竟然自顧的拋下徐壁瑤,不由自主的向迎向張家女人。


    徐壁瑤冷哼一聲,那張打敗了歲月的美臉上掛滿了寒霜。


    錢羽君的太太也是“呸”了一聲,張嘴說道:


    “都是一夥喂不熟的白眼狼,皮膚好怎麽了,再好也及不上我表姐天生麗質。”


    隻有王子玉的老婆,看了一眼徐壁瑤,沉吟不語。


    眾女人圍住張家老太太,親熱的打過招呼之後,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張姐,您這是返老還童了,你看這臉色,就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水靈,這是羨慕煞人了。”


    另一個接上話題,說道:“是啊,是啊,您老這是怎麽弄的?”


    圍在一旁的其他富太太都瞪大了眼睛,滿臉期待的看向老太太。


    張語嫣嘴快,擠進人群,抬起頭來得意地說道:


    “我們都用了齊暉哥哥自己製作的化妝品,才都變得這麽漂亮的。”


    張家老太太溺愛的拍了一下孫女的頭,笑著責怪道:


    “就你會說。”然後她又對眾富太太笑道:


    “是啊,答案語嫣都告訴你們了,隻可惜啊,齊暉說過,他製作的美容膏,由於太難配製,隻製作了很少的幾瓶。”


    張登科帶著張天瑞走過來,滿臉愛意的對著自己的老婆說道:


    “行了,你就別炫耀了,走吧,領著孩子們去和大家打個招呼。”


    張老太太微笑點頭,伸手挽住老伴的胳膊,帶領家人走進了大廳。


    有個女人疑惑的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齊暉?這個名字怎麽聽著耳熟呢?”


    旁邊的一個急忙扯了她一下,悄聲提醒道:


    “你小聲點,就是新成立的鶴伴山果業的那個年輕人。”


    那個女人驚訝的捂住嘴巴,輕聲道:


    “原來是他,那個小農民?”


    眾人的眼睛,都若有所思的看向人群的中的延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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