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玄暗自得意,貪嗔欲念,人人都有。


    “唉,可惜了。”


    他在心中也暗自有點惋惜,隻可惜和這個美女老總,很快就會走上對立,否則要成為合作夥伴,好好動動腦子,說不定還能春風一度。


    他又想起去年的一幕。


    有個國內小有名氣的二線女明星,去江北走穴撈金,眾人驚豔她的容顏,都想一親芳澤,但都被她冷淡的拒絕,宋青玄一出手就砸出一棟江南省城的別墅,當晚那個女明星就和他顛鸞倒鳳。


    第二天,豔慕不已的眾人圍著他討教秘訣,他曾經對那幫家夥故作高深地說過:


    “魚兒不咬鉤,那是你的誘餌不對路,隻要有足夠的好處,不愁敲不碎脆弱的人心。”


    柳勝男驚喜之後,也保持著足夠的冷靜,看著若有所思的宋青玄,輕聲詢問道:


    “那宋總能不能介紹一下這兩家的公司的情況?”


    宋青玄笑著說:“我和美國藍濤打交道多點,三井果業相對較少,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現在都瞅上了國內日漸高漲的消費市場,已經做出了進軍華夏的戰略。”


    宋青玄侃侃而談,對自己滿嘴跑火車的謊言,既不心虛也不臉紅,相反倒是一副了然入懷的高人姿態。


    他大學關係最好的一個同學,就在美國藍濤就職,恰巧剛剛就任大華夏區的銷售總管,前段時間還來過江北找他敘舊。


    當時他曾經笑話他,調侃他五十多歲的人了,不好好的躲在他加州的別墅中,摟著他那個金發碧眼的洋妞瀟灑,又跑到國內來禍害女孩子。


    他的那個同學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反倒是給他講起了藍濤公司的一些秘聞,和大華夏區今後的發展戰略。


    那天的那些茶餘飯後的談資,今天用來糊弄柳勝男再好不過。


    宋青玄口若懸河,把藍濤公司的組織架構,經營策略講的頭頭是道,中間還穿插一些總部的逸聞趣事,把柳勝男忽悠的是一怔一怔。


    柳勝男覺得遇上了貴人,佩服的看著眼前這個慈眉善目,臉色紅潤光滑的,和孩子一樣的老人,態度越發謙恭。


    宋青玄越發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


    被一個女人,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崇拜,是每一個男人最為得意的事情,他心總不覺暗中規劃:


    等孟凡林打敗了齊暉,自己不妨來雲州主持工作,到時候,一定想辦法把這個美女拿下。


    正在這時,齊暉從外麵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看了一眼宋青玄和他的保鏢一眼,笑著問道:


    “柳姐,就是這位老先生找我?”


    柳勝男笑著站起來,介紹道:


    “小暉,這位是剛回國不久的宋青玄先生,他在江北成立了順華果業,有打算和我們合作,把我們的產品推向國際。”


    “宋總,這位就是我的合夥人,鶴伴山果業的董事長齊暉先生。”


    小暉?


    宋青玄頓時就覺得心裏酸溜溜的,一輩子精研人物內心的他,從這聲稱呼上判定,眼前的這個齊暉,和美女老總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眼前的齊暉,更是讓他大跌眼鏡。


    從家裏匆匆忙忙趕過來的齊暉,還是穿著他那件洗的纖維,都清晰可辨的半袖襯衫,敞開的衣襟露出的紅背心上,幾個大洞都透出肉色。


    宋青玄心中腹誹,還先生呢,這哪是一個公司老板該有的形象?分明就是一個整日裏在地裏刨食的小農民嘛。


    宋青玄閱盡人生滄桑,自然不會單從一個人的穿著上判定其能力,但是齊暉的這身穿著,確實太讓人失望,不但寒酸,就連一點兒退伍軍人的英氣都看不到。


    他依舊笑容滿麵的站起來,和齊暉握手寒暄:


    “齊董,我是久仰大名了,今天特地來拜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


    齊暉也看向有點仙風道骨滋味的宋青玄,笑著客氣道:


    “沒有,柳總說有貴客登門,我特地跑來討教,路上耽誤了點時間,讓您久等了。”


    齊暉說完,順手把手中拿的塑料袋放到茶幾上,又說道:


    “這是剛從大棚裏摘的紅顏淚,比公司恒溫庫中的口味要好得多,請宋總品嚐。”


    柳勝男臉上飄過一抹紅霞,歉意的說道:


    “你看我,隻顧著和宋總討教了,竟然忘了給您上紅顏淚,真是抱歉。”


    宋青玄笑著擺擺手,毫不客氣的拿起一顆草莓,放在嘴裏閉目咀嚼,那種甜美酸爽讓他一震,這種感覺太難形容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意味深長地說道:


    “確實比從網上購買的口感強多了,齊董天才啊!”


    齊暉笑著謙虛道:“沒有,隻不過是祖傳的手藝而已。”


    宋青玄又拿起一顆紅顏淚,舉在眼前仔細觀察後說道:


    “我對園藝略有研究,我很好奇,你種植草莓的土地ph值是多少,這種紫中帶紅的顏色,是不是通過光照的控製達到的?”


    齊暉當時愕然,ph值是什麽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隻聽說過萬物生長靠太陽,老百姓種莊稼,都是盡可能的讓作物多曬太陽,哪有控製的?


    宋青玄察言觀色,清楚的看到了齊暉的表情,心中略感失望,看來這個家夥就是個菜鳥,啥都不懂,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世外高人。


    他笑了笑又說道:“我曾經在南美的阿根廷呆過一段時間,那兒的果農,為了讓果實長成這種豔麗的紫色,都是通過控製光照完成的。”


    “當然,也有些果實天生就是紫色的,比如葡萄、藍莓、山竹、桑葚等等,但是紫色的草莓,據我所知,除了齊董的紅顏淚,這世界上絕無僅有。”


    宋青玄本身就是華清大學的高材生,博聞強記、知識淵博,再加上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惡補農業種植方麵的知識,肚子裏很是積攢了一些種植方麵的東西。


    他非常自信,就他現在的水平,去一些地市級的農業部門,開一個講座,也絕對能把那些自詡專家的家夥,唬的一愣一愣。


    對付眼前的齊暉和柳勝男,更是手到擒來,於是他滔滔不絕的講著長日照植物容易長成什麽顏色,短日照作物的口感怎麽樣,職務對光反應周期這些現代農業的知識。


    讓齊暉聽的目瞪口呆。


    但是宋青玄講述的對象,逐漸轉到柳勝男身上,很有一些賣弄的意思,隻是偶爾意味深長的觀察一下齊暉的反應。


    他已經逐漸斷定,齊暉除了走了狗屎運,祖上傳給他一些種植方麵的歪門邪道,其他並沒有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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