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圈子,每個圈子有各自不同的特點。


    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這個時代有著太多的誘惑。滾滾紅塵中,每個圈子談論的不外是聲色貨利。


    貧窮的人羨慕,富貴的人樂在其中,誰都不能免俗。


    吳秀平回到省城後,幾個相交不錯的朋友給他洗塵,選擇的地點是江南會所。


    酒足飯飽之後,照例又是相約來到江南會所的貴賓部洗桑拿。


    幾個大腹便便的大老爺們,坦誠相見,好像更能顯出彼此之間的情義無間。


    吳秀平光著身子,從桑拿間出來,神色坦然的接過,年輕水靈的服務員遞過的浴巾圍在腰間,光著膀子,來到前邊的茶室。


    禿頂的袁公平指著他,笑著對邊上的邵之夫說道:


    “公平,我覺的老吳去了一趟東勝縣,整個人顯得更有精神了,我琢磨著這廝又釣上了年輕漂亮的小美眉。”


    吳秀平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牛嚼牡丹般的毫不講究先聞再品,小口慢飲的風範,把一盅上好的廬山雲霧糟蹋的淋漓盡致,這才開口說道:


    “這趟東勝不虛此行,被我撿到了寶貝。”


    說完故作神秘的一笑,不管顧袁公平和邵之夫的詢問,轉向旁邊的崔方武問道:


    “老崔,是不是在外麵花天酒地,被你那個黃臉婆逮到了,你今天晚上的臉拉的比搓衣板還長。”


    江南鋼鐵廠老總崔方武愁眉苦臉的說道:“唉,你兒子的胳膊被人打斷,你能高興的起來?”


    眾人聽到這兒,都閉口不言。


    崔勇先是得罪了江南第一紈絝於浩,隨後又被一個神秘大漢指使人敲斷了胳膊,這件事在江南省城傳的沸沸揚揚。


    吳秀平驚訝地問道:“咦,有這事?”


    邵之夫歎了口氣說道:“老吳你這幾天在東勝,可能還沒聽到,那天我那個混賬小子也在,聽說是請東勝縣的一個什麽鶴伴山果業的漂亮女老總吃飯,不小心得罪了她,惹怒了她的保鏢,惹下了大禍。”


    鶴伴山果業?


    吳秀平心中一動,他這幾天在東勝縣,專門打聽了齊暉的底細,鶴伴山果業的董事長,就是那個小農民。


    他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那怎麽又和於書記的兒子扯上了關係?”


    袁公平說道:“這件事情也是怨小勇。”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隨後歎了口氣說道:


    “自古民不與官鬥,我們幾個雖然也算是風光無限,但那也隻是在一般老百姓眼裏,咱們哪家企業屁股底下沒有一本爛賬?政府要想收拾我們,那還不跟玩一樣?小勇也算是自作自受,老崔這不正煩著嗎。”


    崔方武惡狠狠的說道:“奶奶個腿,政府高官我惹不起,害怕敲了吃飯的家夥,但是那個鶴伴山果業,我非把它整垮!”


    邵之夫接過話去說道:


    “拉到吧你,你家小勇難道沒告訴你,於浩和他的那些個手下,也被黑大個收拾了一遍,最後還跟了那個鶴伴山果業的保鏢,我勸你咽下這口氣吧,你也不想想,能收服於浩的人,能是簡單之輩?老崔,宰相肚子能撐船。”


    崔方武的臉色有點漲紅,分辯道:“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早動手了。”


    袁公平岔開話題:“對了,老吳,你剛才說撿到了寶貝,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吳秀平正色道:“還真是巧了,我說的這件事情,也和那個鶴伴山果業有關係。”


    說完他看了一眼眾人驚愕的眼神,從隨身攜帶的手包中,拿出那個不起眼的小瓷瓶,倒出幾粒黑乎乎的藥丸說道:


    “這藥就是那個鶴伴山果業的董事長給我的,我已經用過幾粒了,大家一人一粒,我不管你們是在外麵找彩旗,還是安慰家中的老紅旗,效果自己體會,關鍵是它沒有一點副作用,你們也別淨聽我吹噓,套用一句話,不看廣告,看療效。”


    眾人將信將疑的看著手中的藥丸,放在嘴邊聞聞,也沒有什麽特殊的香味,吳秀平又說道:


    “老崔,咱們是二十多年的朋友,相信我,就聽我這個局外人一句話,報仇的念頭趁早打消,我這次去東勝,見過齊暉,外表雖然是個小農民,但是憑我這雙眼睛,我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再說,他公司的一個保鏢就能降服赫赫有名的於浩,你們說,他這個人,他的這個公司,能是簡單的了?”


    崔方武等人也都是老到成精的狐狸,能夠在江南的企業界站穩腳步,哪個不是八麵玲瓏,老奸巨猾?


    聽了吳秀平的話,崔方武臉色猙獰,他的鋼鐵廠是江南省的利稅大戶,兒子被人打斷胳膊,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難道就這樣算了?”


    吳秀平又冷冷的說道:


    “號稱雲州四大家族之首的延濟道聽說過沒?他兒子得罪了齊暉,被他羞辱了好幾次,延濟道幾次出手,愣是被那個小農民整的灰頭土臉,到現在屁都不放一個了,你說那個小農民會是簡單之輩?”


    看到崔方武終於低下了頭,他又說道:


    “老邵說的對,曲則全,枉則直,這個道理你應該do懂,兒子丟人總比你這個老子丟人的好,我言盡於此,總之是為了兄弟們好,聽不聽在你自己。”


    袁公平給眾人倒上茶水,又拿起那顆小藥丸,端詳了半天說道:


    “老吳,這藥丸真有你說的那麽神?我這段時間總是覺得力不從心。”


    邵之夫笑著打趣道:“怎麽,你新招的那個小秘書又不滿足了?”


    袁公平也不在意,笑著反擊道:“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吳秀平慢悠悠的說道:


    “我聽說齊暉還是個神醫,要不,我也不會把這玩意給老兄弟們,這叫有福同當。”


    “老吳,你夠意思!”


    聽了他這句話,包括崔方武在內,都抬起頭,驚訝的盯著吳秀平。


    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並且,他們圈子裏的這幾個人,趕上了發展的好機遇,成為最早富起來的那批人之一,也算是實現了這個夢想。


    隻因為如此,夢想著多享受幾年美好人生的他們,非常需要這種沒有副作用的藥。


    風花雪月,終究會成為過往雲煙,人生更迭歲月易老,是誰也無法抗拒的規律。


    他們幾個更清楚,老天爺不會因為他們富足,因為他們每年大把大把的捐送香火,就會免去他們的七病八災,


    說不定哪一天,他們也會患上難以治愈的頑疾,到那時,有個神醫做朋友,說不定,就是一道保命的金符。


    神醫,是這個世界上最稀缺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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