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傑雙眼放光,一臉崇拜的看著齊暉。


    齊暉今晚的表現,像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幾個小時前,還被他視為稀鬆平常的印象轟然倒塌,此時的齊暉,在他的心中,就是戰神一般的存在。


    夏劉強則是臉如死灰,這個曾經的省武術隊尖子,在江南省城打架鬥毆,也算是一把好手。


    但是他自忖對上齊暉,連一合之力都無法招架,齊暉碾死自己,簡直像對待一隻螞蟻一般輕鬆。


    太可怕了,他蒼白的臉上,不禁冷汗之流。


    隻有於浩表現的最沉穩,但是他的心中卻如同山崩海嘯,齊暉的表現印證了他的猜測,毒牙的大哥,怎能是慫包軟蛋?


    自己追隨強者,幹一番事業的夢想又往前進了一步。從今天晚上起,一個嶄新的世界即將在麵前展開。


    往昔,再見!


    我於浩雖然當不起鳳凰,但也已經涅槃。


    他上前恭敬的對齊暉和毒牙解釋道:


    “齊哥,下午的時候,聽說延濟道約你在公園見麵,我考慮著能不能幫點忙,就藏那了,沒想到還是被您發現了。”


    齊暉笑笑,神情又變成了那個人畜無害的小農民。


    《金匱要訣》晉級以後,他的六識更加敏銳,他一來到小樹林,就發現了藏在灌木叢的於浩三人,隻是沒有點破而已。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於浩既然鐵了心要跟著毒牙混,讓他們見識一下天外有天,倒也不是什麽壞事。


    他順手從草叢中揪起幾株不知名的野草,分別遞給他們,戲謔道:


    “來的時間不短了吧,這是蠍子草,揉爛了抹在身上,治療蚊蟲叮咬有奇效。”


    於浩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天一擦黑,他們就懷著強烈的好奇心,鑽進了灌木叢,露在外麵的皮膚上,被蚊蟲叮滿了疙瘩,被齊暉現在一說,他們才感到奇癢難耐。


    急忙把手中的野草揉出汁液,抹在身上,頓時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陣輕微的澀痛之後,瘙癢頓消。


    毒牙看著他們驚訝的樣子,不屑地說道:“這算是什麽,我大哥醫道上的功夫,不遜於武功。”


    三人大駭,但是臉上卻不像剛才那樣驚悚,見識過了齊暉的能耐,此時就算毒牙說齊暉有翻江倒海的神通,他們也會坦然接受。


    牛人自然非同一般,見識到了齊暉的強大,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渺小,跟著這樣的牛人,還愁闖不出一番新的天地?


    於浩說道:“齊哥,我在江南也曾經聽說過孟家的名頭,今後還要小心點,不行我讓我家老子出麵打個招呼?”


    “不用。”


    齊暉仿佛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斷然拒絕。


    雖說齊暉也聽說過孟凡林的名望,但是他絲毫不懼。


    自從《金匱要訣》突破二層以後,放眼華夏,他已經幾乎找不到對手。


    並且他隱約感到,回鄉以後,脫離了以前的紛亂,除了劉大田和延濟道這種不入流的角色,不時給他找點麻煩以外,他幾乎是心無旁騖,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修為又進了一步。


    照這種速度下去,齊暉自忖就是碰上那些隱世不出的老怪物們,他也有能力一戰。


    想到這兒,他心中暗道:恩師葛洪遺世的《金匱要訣》真是個寶貝,今後要更加勤學苦練,方不負這番奇遇。


    徐誌傑上前結結巴巴的說道:“戰神哥,不不,齊哥,你是怎麽練得,怎麽這麽牛叉。”


    一句話把眾人都逗樂了,就連一直板著臉的毒牙也露出了笑意。


    齊暉敲了他的頭一下說道:


    “以後,讓毒牙指點你們幾招,你的體質太弱,不可能有大的提升,碰上一般的對手,能夠做到勉強自保,於浩和夏劉強要是下上一番狠功夫,對付孟仁雄的保鏢,絕對沒有問題。”


    毒牙衝著齊暉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事。


    自己大哥說的很對,實力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因素,今後還不定會碰上什麽樣的高手,把他們三個實力提升起來,也便於今後的事業。


    毒牙知道自己沒有齊暉那種隱忍的能力,以暴易暴是他這種懶到不願意動腦子的人,最喜歡采取的方式。


    按照中國的傳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有了這層關係,也能更加緊密的把他們捆綁在自己身邊。


    他冷聲說道:“我大哥的話,我必須要聽,但是今後,誰要是敢利用我教的功夫為非作歹,後果你們自己知道。”


    這就是等於告訴三個人,從今以後,他們又多了一種身份,毒牙的徒弟。


    夏劉強立馬神色大變,挺直了胸膛。


    在他的心中,那兩個保鏢的身手,他也難望項背,能夠達到或者說超出他們那種境界,豈不就是說,他自己也能跨入真正的高手行列?


    夏劉強和於浩對視一下,眼中露出了灼灼熱意,雙手緊攥,指甲已經刺破了皮膚。


    於浩喜極欲狂,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徐誌傑更是心花怒放,吃夠了體弱苦頭的他,在省城的時候,幾乎不敢一個人出門,雖然齊暉說他沒有大的提升,但是能夠自保,就讓他心滿意足了。


    他脫口而出:“戰神哥,今後水裏火裏,你隨意調遣,絕沒有一絲怨言。”


    齊暉淡淡一笑,岔開話題:“打了一架,感到有點餓了,我們去吃烤肉,順便給你們接風洗塵。”


    延濟道利用自己的關係,給孟仁雄調用了一艘快艇。


    他回到江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孟凡林看到麵色慘白,氣若懸絲的孫子,不由得大吃一驚。


    雙手顫抖著揭開孟仁雄的衣服,赫然發現他的胸骨往內凹陷了一寸,胸口之上,還留有一個紅腫的腳印。


    他勃然大怒,對著勇子和生子兩名保鏢怒道:


    “是誰這麽狠辣?”


    兩名保鏢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


    商倩抹了一把眼淚,梨花帶雨的說道:


    “對方叫齊暉。”


    商倩簡短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又恨聲說道:


    “這件事情是延濟道挑起來的,仁雄哥哥想要打開雲州的藥材市場,就答應了他,聽他說,齊暉是東勝縣鳳鳴村的一個農民,背景不詳。”


    孟凡林一掌拍碎了邊上的那張黃花梨茶幾,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齊暉,你給我等著,你傷了我的孫子,我一定要你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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