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柳勝男一聽抿嘴笑了,“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真是怪人。”


    齊暉笑笑,心道:這算什麽啊,毒牙、閃電、雷霆,還有個蝙蝠,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他們可都是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讓對頭聞風喪膽的真漢子。


    還有個小虎,我最好的兄弟,當初我們一塊進入組織,一起執行任務,親密無間,不分你我,可惜,他已經永遠的留在了北國那片冰天雪地的密林中了。


    齊暉一時有些神傷,淡淡的對柳勝男說道:


    “哦,是個兄弟的綽號,以後有機會可能會見麵。”


    柳勝男幽幽道:“好,抽空你先替我謝謝他,有機會我請他吃飯。”


    齊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衝著柳勝男歉意的點點頭,接通了電話。


    “齊暉,你在哪兒,你沒有事吧,你的電話怎麽一直在占線?”


    電話剛接通,小蓮帶著哭音的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齊暉暫時還不想和小蓮他們說柳勝男的事情,於是故作輕鬆的說:


    “哦,我沒事,剛才有個外地的朋友一直在和我通話,手機都快沒電了,有事回家說,我先掛了啊。”


    小蓮馬上喝道:“你個混蛋等等,你又在騙我,什麽電話一打能三個多小時,除非對方是個女的。”


    小蓮張嘴就罵,齊暉一陣惡寒。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瘋丫頭的脾氣看來是改不掉了。


    不過看來她是在一直不停的撥打自己的電話,否則也不會剛結束和蠍子的連線,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話說,有人關心的滋味,心裏還是暖暖的。


    不過齊暉也有點頭疼,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自己雖然不是和在女人通電話,但是這個電話說到家,也是為柳勝男這個女人打的。


    結果一下就被小蓮猜中,估計一會兒回去,依著小蓮的脾氣,一出三堂會審絕對是免不了的。


    並且這出三堂會審的主審官可能還不止一人,那個來監視自己的徐大警花肯定也是主審之一。


    齊暉苦笑道:“小蓮你想哪兒去了,真沒那樣,有啥事等我回家說。”


    齊暉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又換了,徐大警花嚴肅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齊暉,你這是嚴重的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你擅自出去,為什麽不向我報告?”


    “耶嘿,徐燕,我為什麽要想你匯報,你是我什麽人?”


    對小蓮,齊暉還有點心存顧忌,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並且小時候,也就是她不嫌棄他,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情與依賴。


    但是對徐燕這個臥底,齊暉就不客氣了,並且從第一次見到她,齊暉就喜歡調侃這個公主容顏成人身材的大警花。


    “你……,齊暉你給我等著,我治不了你,我不信小蓮姐姐也治不了你。”


    徐燕被齊暉堵得啞口無言,在電話裏恨恨的說道。


    齊暉嘿嘿一笑,掛上了電話,一抬頭正看到柳勝男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他一抹鼻子嘿嘿的笑著解釋道:“都是我的房客。”


    “女房客?”柳勝男追問。


    “那個,”齊暉沉吟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


    既然今後要一起合作,共同創業,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別說有些事情想瞞也瞞不住,就是瞞住又有什麽意思,時間久了,還容易心懷芥蒂。


    齊暉信奉要幹事先交心,隻有心無旁騖,大家才能更好的合作,才能同仇敵愾,成就一番事業。


    “我家現在一共有三個女房客,一個是從小和我一塊長大的同鄉,一個是來我們鳳鳴村支教的老師,還有一個是這幾天剛住進來的,山頭鎮派出所的女民警,是來我們村幫扶的。”


    “哦,改天我請她們吃個飯。”


    柳勝男若無其事的點點頭,隨口說道。


    曆經商海多年,柳勝男養成了喜怒不行於色的本事,說完衝著齊暉笑笑,轉頭看向屋外。


    但是她的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沒想到這個小農民還挺有女人緣。


    沒想到自以為找到了依靠。


    到頭來,還是個花花公子,不對,好像是花花小農民的形容更確切些。


    但是隨即柳勝男又心中釋然,自己是對這個花花小農民心有好感,但是他的感情世界,不是自己能夠去隨意幹涉的。


    再說,自己又有什麽權利去幹涉他的感情世界?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誰沒有個五彩繽紛又絢爛動人的感情生活?每個人都有追求屬於自己幸福感情的權利。


    幸虧自己還是從英國劍橋留學回來的海歸,怎麽還囿於傳統的思想束縛,不能自拔,看來自己的思想並沒有與時俱進。


    柳勝男繼續想到,隻要齊暉心中有自己就夠了,隻要自己有危難的時候,他能夠挺身而出就夠了,就像今天這樣就滿足了。


    想罷,柳勝男展顏一笑,又看向齊暉。


    齊暉衝著趴在地上的那六個人晃了晃手中的錄像帶,說道:


    “去樓上看看你們的大少爺吧,告訴你們的後台老大,這個錄像帶裏有他家公子強暴未遂的證據,走法律程序,我應著,要想單挑火拚,我等著,但最好是光明正大的來,我這個人不喜歡陰謀詭計。”


    齊暉說罷轉身對柳勝男說道:“柳姐,我們走,我總覺的這個別墅的空氣中有股臭味。”


    柳勝男婉兒一笑,哈哈,有垃圾自然有臭味,這個小農民罵人不說髒字,說話還挺有深意。


    來到三輪車前,小黑蹭的一躍,跳上車廂就乖乖的趴在了裏麵。


    齊暉看看破舊的三輪車,又看看明豔照人的柳勝男,苦笑著對她說道:


    “柳姐,要不我給你打輛車吧,讓你這個大美人坐我這豪華三輪車有點掉價。”


    柳勝男忍俊不禁,笑著捂住了自己的嘴,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但是就是死不悔改。


    去東嶽果業談判,他開著這輛三輪。


    去維克多吃飯,是這輛三輪。


    這次來解救自己,還是這輛破舊不堪的破三輪,她忍不住說道:


    “小暉,掙錢的目的是為了享受生活,人應該成為金錢的主人,而不是變成它的奴隸,縱有萬貫家財,但是每天吃糠咽菜,那樣又有什麽意思?”


    齊暉老老實實的點頭,聆聽柳勝男的訓話,但是臉上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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