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杯子,酒已喝的差不多,王叔也昏睡了過去,嘴裏邊不知在嘟囔著些什麽了。我無奈的笑了笑,算是一笑泯恩仇麽?也談不上恩仇,頂多算是利用罷了。


    算了,都已過去了,就算再見到老大爺,也說不出些什麽,因為老大爺幫助過我很多,這是不爭的事實。也許在不知不覺中,老大爺的想法也變了一些吧。


    我帶著小柔離去了,臨走前囑咐了王嬸一句,如果我半個月還回不來,就離開這裏,找一個地方好好與王叔過日子了。那個男人雖說我不答應也沒事,但保不準會對王叔等人不利了。


    劉小芸也留了下來,王嬸人很好,不會虧待劉小芸。如果是別人,我有些不放心了,劉小芸腦子有些問題,但身體各方麵發育很好,保不住一些人看到後,會動了歹心。


    “嗚嗚,秦哥哥,我等你回來。”劉小芸哭著,但很聽話,沒有追出來。


    夜色漫漫,微風徐徐,我牽起小柔的手,在無人的路上散步,想起了過往的種種。


    唉,過去了嗎?沒有,一切好像才開始。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以前租住的那裏,其實就是女房東的那一套樓房,令我有些意外的是,裏邊還有很多人在居住,一問才得知,這裏的房東是個男的。


    我去看了一下,想要知道是誰鑽了這個空子,沒想到是女房東的前男友。


    “你們……想要怎麽樣?錢都可以給你們,但不要報警。”女房東的前男友還是一如既往的軟蛋一個,我還沒說些什麽,他先服軟了,差點就跪了下來。


    女房東的前男友想要去抓小柔,求小柔原諒他,聲稱一時糊塗,見樓房一直空著,所以打起了這裏邊的主意。小柔一下躲開了,說你是誰?


    人還是那人,但女房東的身體裏是小柔。


    我歎了口氣,說這裏歸你了,好好生活吧。說完這些,我與小柔去了一下女房東曾住的房間,不過裏麵有人住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與我去年一樣,也是大學畢業,在這裏租房。


    我想也好,女房東的房間有點人氣就好,在女孩的房間裏,我呆了很久,腦海裏邊一幅幅畫麵閃過,覺著就像在昨天發生的一樣。我看了一眼小柔,與女房東一模一樣。


    唉,過去了,女房東不在了,一切回不去了。


    我說,這個女孩想要住多久就多久,租費……不用收了。女房東前男友聽後,點頭說是。


    最後我去了趟一樓,最裏邊的一間,是我去年住的地方,還是如此熟悉,甚至裏邊的東西,都沒有動。隻不過床上、窗戶上落了很多灰塵。


    往事的一幕幕,再回首,人都變了許多。


    在樓道裏邊的拐角處,我與女房東身體有了第一次接觸,然後在房間……


    我與小柔離去了,臨出門的一刹那,鼻子一酸,有淚水劃落,是為女房東?還是對逝去的一切,也許都有吧。“還要去哪?”小柔為我擦拭了了一下。


    我笑了笑,說最後,陪你。


    說真的,我對小柔隻有愧疚,從最初開始,小柔就在幫我,救了我不隻一次兩次,從來沒說些什麽,一直無怨無悔。如今又不惜一個女孩的矜持,為我生孩子。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想要忘記一切,與小柔就這樣過日子。這是我對小柔的承諾,小柔哭了,說小飛,你顧好自己就行,有你這句話就好了。


    我與小柔到了一個小區,在以前,我與女房東在這生活,女房東出事後,我再也沒回過這裏了,怕觸景生情。我找到了老李頭,向他打聽了下。


    老李頭說,小區以前鬧鬼,那屋子沒人敢住,一直空著呢。


    我一聽,挺不錯的,向老李頭要了男人的聯係方式,又在這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男人過來了,看了一眼小柔,神色有些怪異,但沒說什麽。


    我一問才知道,男人的朋友知道鬧鬼一事後,也不來了,所以那屋子一直沒動過。隨便聊了會,我說了下來意,想要回來這裏住,男人很帥塊的同意了,也沒說錢的事。


    我想,這比醫院好一些,徐老等人都不見了,醫院的安全保障幾乎為零。


    晚上,我與小柔赤裸入睡,這是從認識以來,第一次如此,雖說小柔是女房東的身體,但還是有些不一樣。我想要小柔,小柔搖頭拒絕,有些慌了,說不能,小飛,這樣已經很好了。


    我沒說什麽,以為小柔是擔心懷孕的事。


    一夜未眠,小柔說了很多,大多數是陰間的事,表麵上是無意的說起,可我心裏邊明白,小柔是為我好。不過小柔對於十八層地獄,也不了解,但小時候好像去過一次。


    小柔曾說起過這事,也就是徐老在醫院那會,給我看關於禁地的一些文件,看到昆侖地獄之洞時,小柔就說了一下。如今那一壘文件上邊,說洞下邊是十八層地獄,小柔越來懷疑,小時候鬼主帶她去的地方就是十八層地獄了。


    對於十八層地獄,小柔也不了解,一來是那裏算是陰間最恐怖的地方之一了,鬼母也不會讓她去。二來是一個女孩,沒事也不會去那個地方。


    小柔無意聽鬼主說起過,十八層地獄不止是十八層那麽簡單,每一層之間都比較複雜,蘊含了各個小型地獄,讓我要小心一些,如果墮入地獄,也許輪回都難。


    我點頭,說知道,又安慰了下小柔,也許是想多了,那洞下麵,不一定會是十八層地獄。小柔點頭,緊緊的抱著我,輕聲說了句,也許。


    時間過的很快,我該走了。


    小柔站在門口處,淚珠不斷落下,輕聲對我說了一句:我在這裏等你,小飛。


    這一幕,我想起了以前,去‘死村’之前,與女房東分別,沒想到會是永別了。一個地方,也算是同樣的人,話語都差不多一樣,可物是人非,終究是變了太多。


    我轉身,心裏邊下了決心,要回來,必須要回來,已讓一個女人失望,不能讓另一個女人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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