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那會,徐老也說過這事,我沒有忘記。說真的,我在想當年的秦氏兄弟到底是有多厲害了?徐老在說時,情緒很平淡,但也聽得出來秦氏兄弟的不凡。


    可現在聽矮個男人說,又是另一回事了,因為矮個男人說這些的時候,吐沫星子亂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要說矮個男人了,我在一邊聽著都有些興奮了,看來秦氏兄弟,也就是我兩位爺爺,比我想的還要厲害了。


    說了一會,矮個男人又罵了起來,無非就是罵‘那些人’了,什麽膽小鼠輩,現在大哥不在了,二哥也不見了,就來囂張了。哼,我瘦爺也不是吃幹飯的……


    我在一旁多少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怎麽說呢,我也有自己的判斷,從矮個男人的反應來看,對兩位爺爺是屬於絕對‘忠心’的。


    我唉了聲,也沒法說什麽,隻能感歎一句,兩位爺爺年輕時,真的是太能‘惹事’了。對此,我感歎了一句,二爺爺性格是比較強勢的那種……


    話還未說完,矮個男人打斷了我,說你錯了,你二爺爺脾氣硬也強勢,這不假。可你不知道,在你爺爺麵前,你二爺爺的脾氣,與強勢都算不得上什麽。


    昂?我愣了,說不會啊,我小時候,爺爺對我挺和藹的,二爺爺對我也很好,可是總板著一副臉。


    矮個男人忙擺手,說你知道些什麽,那隻不過是表象,我想你爺爺可能是為了你,才隱忍了下來。你知道當年爺爺脾氣有多硬,有多強勢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


    說起我爺爺,矮個男人神情都變了些,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在你爺爺麵前,我會害怕,可從心裏邊講,我又對你爺爺又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


    我在一邊聽著,由不信到慢慢的相信,最後的徹底相信,這就是我的爺爺麽?強勢的一塌糊塗,所以因此才惹了下鬼主嗎?對的,就是這樣。


    我在得知爺爺惹怒鬼主時,還在想呢,爺爺對我和藹慈祥,從小到大也沒見他生過什麽氣,以為惹怒鬼主的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二爺爺的緣故。


    現在聽矮個男人這麽一說,我心裏邊的疑惑也解開了,原來爺爺比二爺爺還強勢,脾氣更硬。


    如果用矮個男人的話來說,在二爺爺麵前,他還敢說幾句話,在爺爺麵前,就是一個字也得好好考慮了。爺爺不僅讓人怕,還讓人心生敬畏。


    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曾祖父——‘人間九傑’之一的秦廣。


    秦瀲對我說了下曾祖父的事跡,一人塗掉了千人寨,又一人鎮守了一座城。現在聽矮個男人說了下年輕時的爺爺,我更覺的爺爺與曾祖父很像了,一樣的強勢。


    還有父親,生前是什麽樣子,我不清楚,可父親為亂地之主時,也是強勢無比的。不行,我太孬了,也許打架什麽的從沒含糊過,可見了鬼什麽的,心裏邊還是不得勁,總會下意識的就想要跑了。


    我唉了聲,給秦氏丟臉了。記得最初在死亡公交時見到父親,就對我說過,秦氏沒有弱者,可我呢?到了現在不僅弱的可憐,時常還需要別人來保護。


    矮個男人可能也是覺察到了我的心緒,說了一句,小子,你別想太多了。社會不一樣,你爺爺也是沒辦法的,相比於成天喊打喊殺的,誰不想安穩些過日子了。


    是啊,矮個男人說的對,我也能理解,可這事擱誰身上,也會覺的很不舒服。先人英雄了一輩子,做後代不說超過上一輩,但至少別給丟臉。


    我吐了口氣,心裏邊真的是很不舒服了。


    矮個男人拍了拍我,說小子,我想當年你爺爺的意圖,也想著你快快樂樂的長大,不想你走拉他的老路,所以隱忍了下來,可現在不一樣了。你爺爺不在了,你二爺爺也失蹤了,還得靠你自己了。


    說著,矮個男人歎了口氣,又說道:“瘦爺我十幾歲時,拜別了師傅,就跟了兩位爺爺,本事也沒學了多少,也照顧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記得那會,我和胖爺跟著你兩位爺爺,是多麽的快活瀟灑,凡是這一行的人,都會給個薄麵。可惜啊,下葬你爺爺時,出了點變故,胖爺也死了,就剩下我了。”


    說完,矮個男人唉了聲,向門那邊走去,又彎腰看了會,問了下秦瀲幾點了。秦瀲看了下時間,說快十點多了。矮個男人哦了一聲,喚了下我,說道:“你小子也別多想了,該想想現在怎麽辦。”


    是啊,現在要怎麽了?我還是看向了矮個男人,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麽辦,甚至都清楚怎麽處理外邊的紅衣男孩。矮個男人瞅了下我們,說:看你兩小子,也是外行人了,行,那這事還得聽我的了。


    我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對此,秦瀲也沒什麽異議,也點了下頭。矮個男人嗯了聲,說好,我的打算是讓你朋友離開。我一聽,看了下秦瀲,要讓秦瀲離開這裏吧?


    還沒說什麽,矮個男人擺了擺手:“你兩先別說,聽我把話說完了。”


    好吧,先聽一下再說了。


    過了幾秒,矮個男人說了起來,講了一下當下的情況。這紅衣男孩說是陰鬼,但還沒成長起來,說明白一點,其實就是派來的監視我的。


    說不定什麽時候,陰鬼背後的那人就會來了。矮個男人說,不管是一人來了,還是一群人來了,都會很麻煩,因為會這邪術的人,都差不到哪去。


    我嗯了聲,說明白,那怎麽辦?


    矮個男人思付了一會,說再過一會,就是正午了,別看這天氣怪冷的,那也算是一天陽氣最正的時候。這陰鬼屬陰,自然就會削弱一些了。


    然後,矮個男人又指了指臉上的鍋底灰,說這東西也是至陽之物,多少對付陰鬼有些奇效。我的意思是,正午以後,讓你朋友先離開這裏吧。


    矮個男人也實在,說要是瘦爺我像你爺爺有本事,哪還用得著這樣,來多少人打回去多少人,可惜啊,能顧得了你就不錯了,多一個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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