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絕情信,曼珠認得這字跡,是沙華所寫。


    曼珠看著那一封絕情信,淚雨如下,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淡妝濃抹,最後穿上了與沙華成親時的紅嫁衣,寫了一封書信,隨後投江而死。


    這一切,沙華不清楚,包括那封絕情信,因為這是一個沙華家裏邊的‘陰謀’,隻是為了讓曼珠死心。


    在曼珠死後七天,家仆不忍,偷偷告訴了沙華,沙華這才得知了這一噩耗,不顧一切來到曼珠的住所,空無一人,隻見床榻上留有一封曼珠的遺信。


    這一封信是曼珠寫給沙華的,沙華看後,大笑了三聲,大哭了三聲,來到了江邊,望著江麵,說了一句,曼珠,若有千世萬世,那我便追隨你千世萬世。


    ……


    就在我聽的起勁時,張峰起身說了句,車來了,禿頭男聞言不講了,立馬站了起來,向前了幾步,對著過來的一輛麵包車,揮舞了幾下手。


    運氣還不錯,車在一旁停了下來,開車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看起來與我差不多,禿頭男忙上前,也不清楚在說些什麽,過了會,禿頭男向我和張峰招手,喊了一聲,快點。


    那男子同意了?也沒多想什麽,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就小跑了過去,和張峰坐在了車位後邊,禿頭男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我還想著,讓禿頭男繼續講下曼珠與沙華的事,這後邊到底是怎麽樣了?看情況,現在沒戲了,隻能是等回去了,或是有空了,讓禿頭男再說吧。


    聽禿頭男講的一些,我琢磨出一點來了,那紅衣女子有可能就是曼珠了,不過我不明白了,曼珠沒死嗎?還說什麽等了千年,是在等沙華嗎?沙華呢,怎麽樣了,也跳江了嗎?


    過了一會,禿頭男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小子,你身手怎麽樣了?我一愣,禿頭男怎麽問我這個,我點了點頭,說還行吧,怎麽了?


    禿頭男笑了笑,說總不能白坐人家車吧……等一下,禿頭男這麽說是啥意思?我趕忙一問,也是有些無語了,這一天天的,都沒法消停了。


    這開車的男子,叫劉建,今年二十二歲,和我一樣大,家裏邊不窮,但也不是很富裕。


    就在今天,他才得知,一直相戀三年的女友要嫁人了,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沉痛的打擊,劉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部要去他女友家,問個清楚。


    說是這麽說,為什麽我從劉建的語氣裏,聽著像是要去大鬧一場的感覺。


    我有些心虛,寧願不坐這車,也不想參合這事,我作為一個男人,是可以理解劉建的心情,可是話說回來了,這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女友。


    對了,聽一下張峰什麽意見,我看了一眼,隻見張峰閉著眼,輕微的呼吸著,好像睡著了……好吧,好像不想去也不行了,不然我可能就要一個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了。


    我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連續兩天兩夜沒睡,甚至都沒眯過一下眼,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也不管等會怎麽樣,直接靠著座位,閉眼睡了過去。


    睡的正‘死’的時候,有人在推我,我一看是張峰,迷糊著問了一句,怎麽了?張峰說了聲,該下車了。


    我哦了聲,揉了下眼睛,睡了會,還有些用處,起碼是不那麽困了,到了車外邊,這一看才發現,好像是到了什麽農村裏了,我和張峰在後,劉建與禿頭男在前麵。


    走了會,來到一條街道上,隻見有一家掛燈結彩的,街道上擺了很多桌子,此時坐了不少人,我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才回過一點神來,原來這農村裏邊有人結婚,與我們那邊,也差不了多少的。


    劉建與禿頭男在前邊說著什麽,然後拐進了‘掛燈結彩’的那戶人家,我心裏邊一陣打鼓,看樣子劉建真是為他女友而來,心裏邊想著千萬別打起來。


    這一路走來,不少人盯著我看,也不是我怎麽樣了,而是一頭白發,不吸引人才怪呢,看來抽空趕緊得把這一頭白發染回去了,不然別人都以為我是流氓了。


    進了院子裏邊,隻見劉建在喊著什麽王莎莎,你快給我出來,我劉建來了,這麽一喊,不少人都聚攏了過來,對著劉建指指點點,禿頭男在一旁,好像對別人指點什麽的,也不在乎。


    不一會,一男一女從人群裏邊走了出來,看著裝,應該是王莎莎的父母了。


    男人看了一眼劉建,又看了看我們三個人,說了句,劉建,我女兒要嫁人了,你別在纏著我女兒了,一旁的女人附和了幾句,說什麽沒錢還想娶我女兒?


    劉建直接罵了一聲滾,又喊著王莎莎,你給我出來,你把事給老子說清楚,男人臉色一變,就要拽劉建,禿頭男忙上前,對男人說了一句:“我是劉建的大伯,你姓王,就叫你老王吧。”


    老王八……


    我這一聽,差點噴了出來,真懷疑這禿頭男是不是故意的,有些人可能也是聽出來點什麽,在笑著。


    “你看這事……讓你女兒出來說清楚,說清楚不就沒事了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說了聲行,讓一旁的女人去叫人了,沒一會,一位十八九歲的女孩,穿著婚紗走了出來,還是有些漂亮的,怪不得劉建這麽在乎呢。


    “劉建,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再來找我了,行不行?”


    一見麵,叫王莎莎的女孩高聲說了一句,聽得出來,對劉建好像很厭惡似的,劉建也是情緒激動,就要撲過去,我忙擋在了身前,生怕劉建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王莎莎,你他媽早幹嘛去了,現在跟老子說分手,三年了,老子哪裏對不起你了。”劉建眼都紅了,我都快要拉不住了,禿頭男見狀,也忙上前拉著劉建。


    “劉建,你別不要臉了,這三年了,你給我買過什麽像樣的好東西?你知道我朋友都說你什麽嗎?土包子,和你在一起,我真是瞎了眼。”


    這話我聽著都有些刺耳,更別說劉建了,情緒異常‘激動’,嚷著你再說一次?你他媽再說一次?王莎莎毫不示弱,罵了一句,和你在一起,真是瞎了眼了。


    我也是有些來氣了,本來就挺心煩意燥的,也沒想合適不合適,轉身對著王莎莎罵了一句:你是不是瞎眼,瞎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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