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明白,這下女孩是個鬼,吃的東西自然不是人間的食物了,正想著呢,小女孩又小聲問了我一句,哥哥,蛋糕是什麽味道啊。


    我愣了一下,反問了一句,你沒有吃過嗎?厲鬼小女孩搖頭說沒有,我想吃,可是不給我吃。


    聽著都覺的小女孩很委屈,我還沒開口了,中年婦女插了一句,說道:“這個女娃也是命苦,還不如不來到這世上遭罪了。”


    什麽意思?好像是話裏有話啊,我忙問了一句怎麽回事?中年婦女歎了口氣,看著我說道:“說真的,也就你大兄弟攤上這個女娃沒事了,要是給別人,指不定會怎麽死呢。”


    這話聽著有點怪怪的,不過我沒有吭聲,等著下文,中年婦女隔著我伸手,摸了摸厲鬼小女孩的頭,說了聲真乖,然後說起了小女孩的往事,不過中年婦女說,這事也是小女孩告訴她的。


    中年婦女說,小女娃是沒有名字的,因為在家裏,除了她媽媽喊她丫頭以外,別人都叫她臭丫頭,所謂的別人是指小女娃的父親,以及爺爺奶奶。


    尤其是小女娃的奶奶,對小女娃很不好,時不時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打小女娃,甚至還不讓吃飯,最嚴重的一次,小女娃都疼的昏睡過去了。


    在小女娃三四歲那年,家裏又添了一位男孩,也就是小女娃的弟弟,從那以後,小女娃便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就連小女娃的媽媽也開始有點討厭小女娃了,覺的她是個累贅。


    聽到這裏,我是有點明白了,小女孩這個情況,和劉小芸家境一樣,典型的重男輕女,不過比起劉小芸,我想小女孩好像要慘的多,至少劉小芸是好好的長大了。


    中年婦女繼續說道,隨著小男孩的慢慢長大,家裏人對小女娃越來越不好,基本上是一天隻給吃一頓飯,甚至根本不給吃,還讓做很多活。


    有一次小女娃實在餓的受不了,偷著吃了點,家裏人就是拿棍子抽,要不是鄰居發現,及時製止了,就要讓打死了,慢慢的,小女娃的弟弟六歲了,過了六生日,作為小男孩的姐姐,小女娃坐在角落裏,看著這一切。


    聽到這裏,心裏一股怒火升起,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對小女孩的爹媽狠狠的揍一頓,有這麽當爹媽的嗎?手心手背都是肉,男孩就是人,女孩就不是了?


    中年婦女唉了聲,對我說,在女娃十歲那年,也就是女娃的生日,她爸爸騙她說要帶她去買禮物,然後……


    我心裏一緊,忙問了句,然後怎麽樣了?


    然後,她爸爸把她扔到了深山裏,最後……讓野狗咬死了。中年婦女說著,歎了口氣,又說道:“別看女娃小,這一切都記在心裏了,怨念也與日俱增,說什麽也不去投胎。”


    我猛的一驚,在小女孩的生日那天……也就是說,小女孩的生日,其實也是小女孩的忌日。


    我爆了一句粗口,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沒有人性的父母,那可是親生女兒啊,就是不喜歡,從一開始就可以送人啊,何必長大了,殘忍的扔在深山裏了……等一下,有點不對啊,這年頭了,怎麽hi會有深山了?


    我也沒懷疑中年婦女在騙我,而是問了一下,中年婦女看了我一眼,說道:“大兄弟,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根據女娃的記憶,那種深山好像在十幾年前才有,也就是女娃最少死了十幾年了。”


    什麽!我一下子愣住了,厲鬼小女孩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怎麽可能,不過想起最先遇到的布娃娃小女孩,她七八歲的樣子,也是死了十二年了了,就是不清楚她現在怎麽樣了。


    我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孩,十歲那年,又是死了十幾年,豈不是說,她的真實年紀可能比我都大?


    怪不得小柔第一次見小女孩臉色就變了,白胡子老頭也是讓我趕緊答應,還有中年婦女說什麽也就我攤上小女孩沒事了,想想啊。那可是十幾年的怨念,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化解的。


    平日裏,一個人的恨能保持十幾年,那就了不得了,誇張點來說,那人就是有‘心魔’了,更別說化成鬼了,想到此,我心裏一陣發怵,不過還有點慶幸,心眼好不是什麽壞事。


    可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都過去十幾年了,不要說小女孩的家人還找得到不,就連住的地方也一定變了很多,也不知小女孩還認識不認識去她的家裏了。


    我剛想要問一下,厲鬼小女孩愣冷冷的說了一句:“我恨爸爸,恨媽媽,恨弟弟。”


    我聽著怪不是滋味的,不知該怎麽去安慰,不要恨嗎?怎麽可能不恨,這事擱誰身上,也會是這個樣子的,我看著小女孩瘦弱的身體,原本以為也就五六歲,沒想到都十歲了,可能就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才會這樣。


    我摸了下厲鬼小女孩的頭,說哥哥給你過一個生日好不,放心,哥哥有辦法讓你吃上蛋糕的。


    小女孩聞言笑了笑,說哥哥,真好。


    我想了下,小女孩的事怎麽說也要去幫一下了,反正我是忍不了的,不過讓我殺人,我是做不到的,想著就是能不能一個好辦法,不用殺人,還要讓小女孩的父親受到應有的懲罰。


    又聊了會,厲鬼小女孩也好多了,話也漸漸多了,可是我就遭罪了,差不多有兩小時左右了,我半邊身子都麻了,一直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還懷抱著女房東。


    上一次就是因為這嬰兒,背著女房東狂跑了出來,有點不一樣的是,上次是大白天,這一次是大半夜,想想就很無語了。


    “啊,我的孩子。”


    突然,女房東猛的叫了一聲,醒了過來,冷不丁的這一下,把我都嚇了一跳。


    女房東愣愣的看著我,而後又左右看了一下,問我,小飛,這是哪?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麽呢,女房東又是一聲驚叫:“我肚子怎麽回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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