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本來就一攤子爛事不知道怎麽解決,現在又有鬧心的劉小芸,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才發現,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好被動。


    我苦笑了下,說不知道,等大爺回來再說吧,吳哥說了幾句讓我暖心的話,小飛,你說的這些事我幫不上,但是要用錢的話,你就吱聲。


    我嗯了聲,沒有拒絕,因為劉小芸這茬說不定還真用得上,至少得去醫院檢查一下了,聊了會,也是聊開了,我一時沒收住,說了句,吳哥,我一沒錢二沒本事,為什麽要幫我,是看在大爺的麵子上麽?


    說了出去,我才覺的有點過了,這意思,怎麽聽著都有點在懷疑吳哥的意思,吳哥好像沒在意,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小飛,如果我說我幫你,間接性的是在幫我自己,你信不?”


    我一愣,見吳哥認真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逗我,我點了點頭,說信,但說實話,我信歸信,但不明白吳哥的意思。


    吳哥也沒打算蠻我,說小飛,其實一開始我是看在九爺的麵子上,後來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管你信不信,這是真的。


    吳哥說你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下,好像並不是真的看在我的麵子上,而是有些什麽原因的,我沒有搭話,等著吳哥的下文。


    吳哥沉默了會,繼續說著,慢慢的,我也聽明白了,這事其實還得從老大爺帶我去借玉獸時說起,那時當老大爺提出借玉獸時,吳哥心裏邊就有自己的小九九了。


    我不清楚老大爺和吳哥在以前有過君子約定,但老大爺要借玉獸,就意味著老大爺對吳哥有了一個承諾,這個承諾,我想就是要求九爺和他一起去河南了。


    不過吳哥沒說去哪,而是我猜的,老大爺前些天說過,要和吳哥去河南,還問我去不去,我想兩人說的就是一件事了。


    吳哥其實暗地裏問過老大爺,關於我的底細,老大爺沒說,隻是告訴吳哥,帶上我準沒錯。


    因此吳哥對於我丟了價值上億的玉獸,都沒皺眉一下,甚至還特別關心我的安危,末了吳哥看了我一眼,說小飛,我想你不簡單,能讓那個九爺看上的人,不會簡單到哪去。


    吳哥這麽一說,我心裏也沒覺的那什麽,反而覺的吳哥能說這些,起碼是認我這個朋友了。


    對了,既然都聊到這份上了,我不防問一下老大爺什麽人,對此,吳哥也隻是搖了搖頭,說不清楚,我隻知道很多人喚他為九爺,別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哦了聲,也摸不準吳哥是不想說還是真不知道,不管哪樣再問也沒用,想著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不知老大爺回去沒,如果今晚再不回來,我決定帶劉小芸去‘自首’了,能講清就講清,講不清我也認了。


    吳哥讓我等一會,先是去結了賬,也沒急著說要走,坐了下來,看著我說,小飛,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和你說。


    見吳哥猶豫的樣子,用腳後跟想想,也不是什麽好事,說吧,沒事,我想著現在已經夠遭了,還有什麽比這還糟的呢,吳哥看了我一眼,說道:“小飛,你說的陰陽車,在二十多年前出現過,你最好小心一點。”


    我一愣,我記得剛才對吳哥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時,隻是提到了陰陽車,好像並沒有說什麽二十多年前的事啊,這也就是說吳哥本身就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


    我怎麽能不驚訝,王叔說起過二十多年前的事,沒想到吳哥也知道,看來當時那事鬧的挺大的,吳哥見我驚訝,可能以為是驚訝二十多年就出現陰陽車這事了。


    我沒有說知道二十多年這事,我就當不知道,問了句怎麽回事?想聽聽吳哥怎麽說,是不是和王叔說的一樣。


    吳哥臉色不好,歎了口氣,說那時他才七八歲,當時也不太清楚,後來也是聽別人說起的,隻記得當時學校停課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上學,甚至家門也不讓出去……我一聽,這些和王叔說的都差不多,甚至還不如王叔仔細。


    我想看來吳哥說的也就如此了,因為他當時才七八歲,不過當說到失蹤了一百人以後,吳哥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問我:“小飛,你知道嗎?後來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我隨口問了句什麽大事,隱隱覺的吳哥說的大事,可能就是老大爺和王叔不願提及的那件事,嗯?難道吳哥知道嗎?


    吳哥頓了頓,說道:“小飛,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當時要不是我爸拽著我,不讓我上橋,我可能就死在橋上了。”


    我一驚,忙問怎麽回事了,記得王叔曾說了句什麽橋塌了,而吳哥也提到了橋,看來是一件事了,也不知怎的,吳哥臉色很不好,小聲說了句,當時的情形,曆曆在目,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


    二十多年前,陰陽公交車的出現,整個城市都幾乎半癱瘓了,可謂是人心惶惶,當時在那種情況下,不知誰放出了消息,說沒事了,並且為了慶賀,在一處公園裏舉行畫展大會。


    不少人都前去了,那場麵用人山人海形容也不為過,吳哥說當時他也去了,是和他媽媽一起的,過了一會,不知為何,很多人開始向橋上湧去,可能是為了賞畫什麽的。


    吳哥的媽媽也不例外,拉著小時候的吳哥就要橋上去,也就這時,吳哥的爸爸突然出現了,一把拽住了吳哥,而吳哥的媽媽來不及去拽,已經隨著人流湧向上了橋。


    突然意外發生了,橋承受不住這麽多人的重量,橋從中間斷裂了,不少人掉入了水中,還在橋上的亂了,拚命想要向橋兩邊湧去,於是人擠人出現了,有第一個人倒下,就有第二個……倒下的人,基本上當場就被踩死了。


    吳哥說當時太慘了,有的人腸子都被踩出來了,血染紅了橋麵,血水順著橋沿滴入水中,橋底下的水都染成了血色。


    不要說吳哥,我聽著都一陣滲的慌,怪不得那時王叔不說了,看著自己的親人慘死,也是不願再回憶那段噩夢般的經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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