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窒息了,都不敢去眨眼睛,深怕隻是那一瞬間,浴室裏會出現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在對我詭異的笑,也許就是昨晚和我上床的那個女鬼也說不定。


    我定了定神,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光著屁股,我也要撒腿就跑。


    門停下來了,半開著,一隻手伸了出來,抓在了門邊上,然後一個腦袋也探了出來。


    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著水……我心裏突突直跳,向一旁挪了幾步,隨時跑路,可再一看,這特麽不正是女房東麽?


    我頭皮一陣發麻,雙腿不聽使喚的在打哆嗦,差點就摔倒了,不是說眼前的女房東有多恐怖,而是有兩個女房東這一件事,讓我恐懼。


    因為我根本分不清哪個才是女房東了,是剛才出去說要為我買褲子的那個?還是此刻向我要浴巾的這個?說實話,我寧願開門看到的是一個陌生女子,也不想是現在這樣一種情形。


    這個‘女房東’躲在門後麵,半遮掩著身子,看見我在門口,也是愣了一下,翻了翻白眼,對我說:“你個小色狼,就喜歡偷窺姐姐,叫你也不說話,浴巾呢?拿來沒?”


    我咽了下口水,怔怔的看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尋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才接觸一天多,對她能了解到哪裏去?我想我臉色一定好不到哪兒去,‘女房東’有點狐疑的看著我,問我怎麽了啊,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很想告訴她怎麽回事,可是誰知道眼前的這個是真是假,我想算了,在沒有搞清楚前最好不要亂說話,等會我試探一下這個‘女房東’也許就能知道哪個是真是假了,到時候再做打算。


    我還在這想呢,突然一隻濕嘩嘩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額頭上,我一看,發現是女房東自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隻手捂著胸部,一隻手在摸著我的額頭。


    我腦袋嗡的一聲,半邊身子都發麻了,誰特麽這個‘女房東’是真是假,萬一是昨晚睡我的那個呢。這雙腿本來就哆嗦著,這一嚇,我更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我坐在地上喘著出氣,直勾勾的望著‘女房東’,心也噗通噗通的狂跳,這純屬於本能反應,剛才想那麽多計劃,都是扯淡,因為我發現我特麽根本就淡定不了啊。


    估計我這一下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也顧不得走光,蹲下身就要扶我,我下意識的就推開了她,叫她別過來。‘女房東’一愣,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我,低聲問我怎麽了?


    我想都這樣了,還不如直接點,萬一她是真的女房東,豈不是會傷了她的心?如果這個是假的,我也認了,省的受這些折磨了。


    我直接脫口而出問她是人是鬼?我看她一愣,好像不懂我在說什麽似的,她問我在說什麽呢?


    我當下把剛才我看到的告訴了她,反正我破罐子破摔了,這一天天的也是受夠了,還能不能讓我消停會了?哪知‘女房東’臉色一變,有點急了說她一直在浴室,真的沒發出過聲音,也沒離開過浴室,更不可能出去了,她又問我是不是看錯了。


    我搖了搖頭,我知道絕對沒有看錯,為了以防萬一,又叫她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女房東’見我不是開玩笑,大致捋了一遍,尤其是我說的話,她大都記得。


    我腦袋亂了,難道這個是真的?那剛才出去的那個怎麽回事?我盯著她的眼睛,小聲對她說:“你真的是我……媳婦?”


    女房東聽了,一下子蹲了下來,抓起我的手,讓我感覺著她的溫度,說什麽如果還懷疑她,隨我怎麽樣,我見她都快哭了,不像是故意玩我,我百分之八十確信眼前這個是真的了。


    我身體一下虛脫,坐到了地上,不管怎麽樣,我是累了,心真的很累,根本不清楚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一點征兆沒有,就開始了。


    女房東上前扶著我,來到了床上,讓我冷靜一會,我點了點頭,多少有點自責,堂堂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女房東都比我冷靜很多。


    她穿好衣服後,也坐到了我旁邊,問我好點沒,我看著她,點了點頭,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亂如麻,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女房東也沒打擾我,隻是靜靜的陪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整個人一震,突然想到了一點,如果出去為我買衣服的‘女房東’是真的,這麽長時間理應也回來了,還有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出去的那個女房東是裹著浴巾出去的,臨走時隻是哦了一聲,好像不願與我多說似的,這太不正常了。


    我感覺自己特蠢,那一句事前豬一樣,事後諸葛亮就是說的我,不過話說回來,起碼我確認眼前的這個女房東是真的了,但讓我疑惑的是,難道那假的‘女房東’就是為了偷我褲子?這也太奇怪了。


    女房東被我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以為我發神經了,擔心的看著我,我告訴她沒事,隻是把我所想到的告訴了她。


    女房東聽後默不作聲,靠在了我的懷裏,我歎了一口氣,覺的有點對不起她,讓她抬起頭時才發現她哭了。


    我給她擦了擦淚水,跟她道了歉,說不該不信她,女房東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怕我不不要她了。


    我有點自責,她的冷靜也不過是故作堅強而已,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女人罷了,也幸好她成熟很多,過了那個任性的年齡段,不然鐵定會沒完了。


    我看著外麵像是個八九點的樣子,難道就這樣一直坐著?可是出去的話,也不能穿著內褲在外溜達啊,女房東說要不她出去給我買吧,我急忙搖了搖頭,打死也不會讓她離開我視線以外了,再說了,我錢都在那條褲子裏呢。


    就在我猶豫時,突然門鈴聲響了,我一陣緊張,難不成是剛才那個‘女房東’回來了?如果真是她,想想都覺的恐慌,問題是這也會顛覆我剛才我推論的,那麽意味著剛才出去的會是真的,那坐在我旁邊的會是假的?


    我不敢想象會怎麽樣,甚至不敢去開門,我怕看到那樣的情形,我是有點怕,不代表女房東也怕,她安撫了我一下,告訴我沒事,然後她就要去開門。


    我能感覺到她不開心了,如果說有人冒充我,還欺騙了我愛的人,我也會生氣的。


    相比之下,我慫的不是一點半點了,我聽到女房東把門打開了,想著她會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個女人,會是尖叫出來或是上前廝打在一起,然而這一切都沒有,我聽到的反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果然在這裏,跟我走。”


    我一聽,難道不是那個假女房東?怎麽會是一個男人呢?我急忙下床,也不管自己還穿著內褲了。


    我來到房門前,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個不高,看起來挺白淨的,此時在拖拽著女房東,女房東試圖甩掉男子的手臂,並且在說什麽你走,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我也不傻,一下子就猜測出這個男子可能就是女房東的前男友了,隻是奇怪他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沒有時間多想,女房東怎麽說也是我老婆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媳婦,讓別的男人拖拽啊。這我怎麽能忍?我幾步上前,一把扯過了那男子的鹹豬手,用力一推,說幹嘛啊?


    男子後退了幾步,瞪眼望著我,然後打量了一下我,一看到我穿著內褲,又瞅了瞅女房東,不用說他也意識到了什麽,頓時破口大罵:“你個賤貨,看我回去不打死你。還有你這個小逼崽子,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他說這話我就有點不高興了,我不想生事,也就忍了,隻是那男子不依不饒,上前就還要拖拽女房東,嘴裏也是不幹不淨的罵著女房東:“你個賤人,大街上也不害臊,裹著浴巾瞎溜達,要不是我眼尖,一路過來,看到你進了這個房間,也不會想到你和這個小逼崽子開房”


    我一把撥開他的手,冷眼盯著他,心想這男子看著挺麵善的,咋就這麽沒素質,而且他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盡量使自己平靜,告訴他女房東現在是我老婆了,別再來打擾了,哪曉得那男子罵了一聲去你媽的,一腳就踹了過來,這冷不丁一下,我沒反應過來,硬是被踹的後退了好幾步。


    我感覺不到疼痛,隻覺的我火氣蹭蹭的直竄了上來,想殺男子的心都有了,本來這一兩天發生的煩心事本來就挺操蛋的,什麽鬼纏著我,也有人要勾我魂,這些鬼啊人啊,我是惹不起,但你特麽的什麽玩意也來參合一腳?


    我怒吼一聲,一個猛子就撲了過去,雙手摟住男子的腦袋,用力往下一按,右腿膝蓋順勢迎了上去,這一下別提有多結實了,要是給平時我也不敢下這重手,誰讓他這節骨眼上惹惱我了,我不拿他出氣拿誰去出氣。


    我罵罵咧咧的,平日裏不想說的髒話都一股腦兒嘣了出來,連著用右膝蓋撞了四五下,左手又拽著他的頭發,抬起他的頭,右手狠命的左右開動,打的我手都生疼了。


    女房東看不下去了,撲上來從背後抱住我,喊著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罵了一句,放開了那男子,他估計也是被我打蒙了,躺在地上半天沒動,整個臉部都被我打的血流如注,看起來挺滲人的,女房東一臉後怕,小聲說不會出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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