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躲在暗處,遠遠的跟著金炎康。心裏不停的默念,放鬆放鬆,隻要我不那麽緊張,那麽攝像頭中就不會留下我的身影,我的蹤跡就不容易被發現。


    金炎康在車站門口麵帶焦躁的來回走動,之後不久他接了個電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我趕緊上去,小跑跟在出租車後麵。但是又不敢跟的太近,以免被金炎康發現敗露蹤跡。


    沒多久,出租車就在一出鬧市區停了下來。金炎康走出來後,左右看了兩下,就埋頭的走進了一條小巷子。我偷偷的跟著,盡全力的屏蔽自己的聲息。


    可是這小巷子空無一人,我再這樣跟著恐怕會被發現。想了下,就跳到了旁邊的屋頂上,偷偷的隨著他移動。


    不一會兒,很快就來了一個人,和金炎康碰麵。


    我屏住呼吸,趴在頂樓,仔細的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巷子外車水馬龍確實比較嘈雜,好在巷子裏安靜漆黑,雖然他們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是我還是能聽的清楚。


    金炎康說:“我跟丟了,隻知道她在這站下的,公安局係統中也查不到她在哪裏開的房。”


    我擦,這尼瑪,果然是在跟蹤我啊,特麽你這跟蹤有病吧,都讓我發現你了,還跟蹤個屁啊。


    這麽說來……那個手機裏的神明,估計也是根據公安係統查到我開房的信息,那神明原來也僅此而已。因為那“神明”隻給他的“子民”發送了我賓館的名字和住址,沒有更詳細的信息提供給“子民”。


    那神明就是想弄死我,可是金炎康應該不會想著我去死吧,如果他跟綁架案有關係的話,那起碼是等拿到了我的錢,再讓我去死啊。


    另一個人說:“她晚上肯定要住賓館的,到時候就知道位置了。隻要你說的情況屬實,事情成了,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金炎康說:“真的,我之前跟她相處過。雖然是個房主,但是真的沒什麽本事,所以敲她兩百萬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另一個人說:“那真不錯,隻要你跟緊了,我們掌握好她的動向,到時候讓她把家底都吐出來給我們。“


    …………


    我聽到這裏,差點就炸了。冷靜冷靜……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不能站在道德製高點責備他,但是我可以站在暴力的深淵地打死他!


    他們兩個猥瑣男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講起別的事情,完了交換了手中的東西,就分道揚鑣了。


    似乎是金炎康一直在跟這個男人有什麽交易,給他提供一些信息,跑跑腿之類的。


    看來,我還是跟蹤另一個男人好了,也許從他身上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在屋頂上,跟著那個男人不停的移動,七彎八拐之後,他也進了一家賓館。我趕緊跟上去,緊緊的跟在他後麵。他上了五樓,出來後就進入了他的房間。


    我上前輕輕的敲了兩下門,房間出來一個聲音:“誰啊?”


    嗯?不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也就是說這房間裏有兩個人。怎麽樣才能讓他們開門呢,我清了清嗓子:“您好,請問需要特殊服務嗎?我們這的姑娘波大腰細活好……”


    我還沒說完,門刷的一下就開了,前麵站著一個猥瑣的小胡子男人,問:“多少?”


    我伸出了三隻手指,嬌喘著輕聲說:“倫家是新來的麽,開業大酬賓,三百一晚。”


    那小胡子男人不可思議的看了下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三個人呢?收費多少?”


    我擦……原來還有一個人,三個人同夥啊。我伸出了兩隻手指:“那就給你打個折嘍,兩百。希望你們以後到我們這後,多多的點我的名哦,也要多幫忙介紹介紹我。”


    “哦,那你趕緊進來。”那猥瑣小胡子男說道。


    我進去掃視了一下,床上坐著一個光頭男,看著那肚子上的贅肉就覺得惡心。還有一個,正在衛生間,我約莫著就是剛剛和金炎康碰頭的那人。


    我滿臉笑容,掏出了口袋中的紅色果實,坐在那光頭男身邊,說:“大哥好帥哦,來吃一顆。”這時,那猥瑣小胡子男湊近我說:“我也要,我也要麽。”


    我趕緊喂他吃了一口,科科的笑道:“不要緊,慢慢來,時間還長著呢。”


    他們色眯眯的吞下了紅色果子,臉上一陣的抽搐,發出痛苦的呻吟,虛弱的喊著救命。


    衛生間裏的那人,嘩嘩的開始衝水,似乎在洗澡。他一邊洗一邊衝著外麵喊:“你們兩個,別太過分了啊,等等我啊!”


    我心裏冷笑了下,我現在還真的就等你一個人了呢。


    不一會兒,那人就洗完後,裹著一條浴巾就開了浴室的門,發現我站在他對麵冷冷的看著他。


    我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一腳就踢到了他的膝關節,“哢擦”一聲,我聽到他的骨頭斷裂聲音。腿都斷了一隻,看他還怎麽逃的出我的手心。


    那人嗚嗚嗚的痛的已經不能講話了,眼淚鼻涕流了我一手。


    許久之後,他才安靜下來。我威脅道:“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不然,你接下去斷的可不僅僅是腳了。”


    他拚命的點頭,我鬆開捂住他嘴巴的手,到了床邊,在被子上擦了粘上的口水鼻涕,說:“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其實,我就是你們要勒索兩百萬的那個房主。我隻想問問,我的那個被綁的姐妹是你們抓的麽?”


    那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樣了,兢兢戰戰的說:“不是我抓的,是我們上頭的人去抓的,聽說厲害的很,我……我們也是一時鬼迷心,想乘機蹭點錢用用,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我說:“為什麽要抓她,她現在又在哪裏?”


    男人一下子就跪下了:“我,這是我們上頭的事情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抓啊,她的位置一直在移動啊,我還不確定。”


    “上頭,你上頭是誰?”


    男人說:“我……隻知道,最上頭的,好像是一個帶著馬麵具的人。我遠遠的見過,其它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帶著馬麵具?難不成還裝神弄鬼成牛頭馬麵?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特麽擠牙膏一樣,信不信我再拆掉你一隻手。”


    男人不敢停歇,繼續說道:“我平時也隻是跟我的上線聯係,我可以幫您聯係到他們,真的……”


    “聽說,聽說我們老大,其實是一隻鬼。”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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