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鍾,母老虎她們正在那裏打麻將,而我就躺在那長沙發上麵閉目養神呢,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很突兀的就在門口那裏響起來了。


    我家安裝了可視門鈴,而且大門口的牆壁上,門鈴很醒目的,這種不按門鈴,卻用力捶門的舉動,讓我不由得皺了一下眉,跟著心裏就微微來氣了。


    但來氣我也不動,我繼續裝睡,這可是我的母老虎還有胡姐她們一致要求的,我下午就老實的待在她們邊上休息,不許亂跑,天大地大,在家裏,我的女人們最大,我得聽,誰叫我惹了這麽多的女人的?


    “八萬。”聲音沒有一點變化的,胡姐輕輕的說道,真有一種泰山崩於前眼前而麵不改色的鎮定勁。


    “碰。”我的母老虎聲音也很平靜,但我很清楚的感應到母老虎回頭看了我,跟著我身上搭著的毛毯也動了一下,是母老虎在給我拉好毛毯。


    繼續裝睡吧,我暗暗告誡自己,有母老虎,有胡姐,還有陳麗和小李姐在,我想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拍打大門的聲音,突然就截止了,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跟著一個很蠻橫的聲音就怒吼道:“不許動,舉起手……啊……”


    好吧,也就是吼了一下,跟著就變成了慘叫聲,那個蠻橫的男人慘叫的,而且我還聽到了碰撞聲以及驚呼聲,不過一秒鍾之後,就是小李姐的聲音了:“再叫啊,用力的叫啊?好大的膽子,到這裏來耍威風,還敢掏槍?都給我跪下,雙手抱頭。”


    打麻將的聲音一下就停了下來,我家的這些女人好像都在看門口那裏了。可是下一秒,我就再次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依稀的,好像還有人給用力的摔在了地上的聲音,人摔地上的聲音很響很特殊的,就跟打鐵一樣的。


    “還敢反抗,作死。”換陳麗的聲音了,跟著又是一聲慘嚎,這回換做了一個女人的慘叫,我的女人除了阿霞外都在這裏,聲音也不是阿霞的。


    雖然是打起來了,但我卻一點也不急,胡姐在我家對吧,而小李姐的身份也很特殊,隻要不是京城裏麵來的老怪物的手下,基本打了也白打,嗯,打得好。


    “你們這是……呃……”又有人在叫,可叫了半句,就變成了悶哼聲,不用問,又挨揍了,別看我家這裏就我一個爺們,其餘的都女的,但陳麗和小李姐,那絕對的兩個母豹子,動起手來沒輕的。


    “誤會,誤會,我們是來抓一個叫零號的人……”還有人叫,但跟著就沒聲了,應該是說摔得暈死過去的,那打鐵一樣的撞擊地麵的聲音,我聽著都覺得疼,肯定是真摔,而且是橫著摜在地上的。


    “有人跑到我們這裏來了,還帶了槍,攻擊意圖非常強烈,胡姐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你們過來。”沒過多久,小李姐就又說話了,但我感覺是在打電話叫人過了,至於過來之後怎麽做,小李姐沒有說。


    可是小李姐沒有說,我也大概知道會怎麽樣。要知道小李姐可沒有說是要抓我,而是強調的攻擊意圖強烈,胡姐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那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還有,胡姐家這次肯定也是要找機會在古城這裏布局的,為來年的某個頂級大人物過來做準備,正愁沒有借口出手呢,這些人絕對會成為胡家出手的一個借口,抓著這幾個人,那就是要深挖的。


    也不知道是誰昏了頭,居然派人到這裏來抓我,難道不知道胡姐從京裏麵回來後,基本上就一直在這裏陪著我?


    不對,絕對是知道的,胡姐的身份和地位,還有她背後的胡家,還有她名義上的丈夫家的勢力,那都是上麵有數的,別說是省裏,就是市裏麵,隻怕稍微有點消息來源的都清楚,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昏頭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某個勢力想要試探一下,他們以為胡姐會在這個時候考慮全局而暫時不管吧?


    可笑啊,那些人壓根就沒有想到我跟我的胡姐關係可到了一個新高度,而不是所謂的結拜姐弟的關係,雖然沒有做那種事情,但胡姐可是把我當她的小老公了,她可是很護短的,她能允許我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怎麽回事?”隨著小李姐的腳步聲到了邊上,胡姐就開始繼續打牌了,不過嘴裏卻冷冰冰的問道。


    “五個人,四男一女,雅妹妹的同行,而且都帶了槍來的,而且全部上了膛,這根本就不算是抓人了,而是準備直接動手的意思。雖然口裏說是要抓他,隻怕另有深意,我看是準備對他下死手了。”小李姐的聲音還是很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哼,直接抓了那五個人的家屬帶走,那五個人,認真的查,順藤摸瓜,一路抓過去,市一級的,你們處理,省一級的,通知我的叔叔他們,一個也不要放過。三萬。”胡姐說道,她居然又開始打牌了。


    我心裏不由得又有些感慨了,這種上層的爭鬥,遠比我們普通人的要複雜,要可怕。匹夫之怒血濺五步,上層,那可就是腥風血雨了。這五個蠢家夥,隻怕他們自己會沒命,還要禍及家人和朋友了。


    “如果是他們後麵的人知道闖禍了,丟卒保車呢?”母老虎跟著就問道,好像她也來氣了,聲音也變得格外的冷了。


    “惹到我們,他們丟也是白丟,一個都別想跑。我們胡家雖然很少參與這樣的爭鬥,但並不代表我們胡家就不敢鬥,他們玩的那些手段,我們胡家早就玩膩了。丟卒保車,對別人或許有用,對我們胡家,那就是個笑話。打牌吧,別為這樣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去費心,我們家的人會處理好的。”胡姐輕輕的安慰道。


    輕描淡寫的語氣,胡姐就是這樣的語氣,但裏麵透出的意思,讓我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又是那處理二字,一條條人命,也就是隻值處理兩個字。


    莫名其妙的,我就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本雜書,裏麵就說過,百姓的生命,在某些上位者眼裏,也不過就是一個個數字,一個個可以隨意處置的東西,什麽人命關天,屁話,誰信誰倒黴,這特麽的就是社會的真實一麵。


    思緒跟著就有點發飄了,我想到了很多,各地,明明是很可怕的重大事故,比如礦井坍塌,瓦斯突出,又或者是高速路上的起火啊,撞車,每每報道上麵都隻有三個以下的死亡,難道那是實情啊?


    “琴妹妹啊,跟你爸爸說一個事情,讓你爸爸跟我們家到古城的人聯係一下,剛剛有人準備綁架我和零號弟弟,背後估計有人指使,而且膽子這麽大的,也不會是普通人。讓你爸爸跟進一下,送上門的成績,不要白不要。”沒過多久,胡姐有好像用手機跟琴妹妹聯係起來了,這一點讓我佩服得不行,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也能給琴妹妹的爸爸帶來好處呢?


    龍生龍鳳生鳳,有時候古話還不得不服氣,上層精英們,也許家裏也有紈絝子弟,但是培養出的人才也不會少。


    這就是基礎的不同,要想在上層精英的後代裏麵找普通人,還真難,不紈絝的,那將來就絕對是精英。


    “姐,將來我們的孩子,到時候要進行一些特殊的培養。”眼睛也不睜開,我嘴裏就說道:“不然我覺得將來會吃虧。”


    “你這家夥沒睡著啊?”一聲嬌嗔,母老虎就轉身掐了我一下,但那種語氣已經是帶上了笑了。


    “動靜那麽大,我怎麽睡得著。”我嘿嘿笑著,跟著就睜開了眼睛,但還是沒有坐起來,我望著胡姐,再次堅定的說道:“我們的孩子,必須要培養他們一些應對不同情況還能冷靜思考的能力。”


    “我們的孩子?”胡姐臉突然就一紅,然後她立刻就低頭看自己麵前的麻將去了,但嘴裏卻用略微帶點顫音的聲音說道:“古城的教育水平不差了啊,難不成你要送到京城讀書啊?京城那裏,隻怕還沒有這裏好。”


    “那隻是一個方麵,古城的老師,坑人啊。我要的是我們的後代能夠比我們兩個更強,不說所有方麵都強,至少應對一些特殊事件上麵,要很厲害。”我說道,這一刻,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那樣孩子會很苦的,你舍得嗎?”胡姐突然就滿臉通紅的看著我,她開始激動了,她肯定也是聽出了我言外之意。


    “苦,隻是一點點,將來才會有樂。”我緊盯著胡姐的眼睛說道,她的聰明,絕對是知道我的意思了。


    “好吧,那就從貝貝開始,明天就送她去京裏麵,將來,或許還要去國外獨自生活一段很長的時間。文潔,你可不要心疼。”胡姐跟著就衝文潔說道,但桌子底下,胡姐的手已經用力抓緊了衣服,並且開始發抖了。


    “不會的,這是對貝貝好。”文潔感動的說道,而方浙雲的眼睛也開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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