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煙,我就把上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而且還是不帶任何個人感情的說,他們三個絕對是老狐狸級別的,我如實的說,他們就會更加的對我放心。


    等我說完了,那柯先生丟了一包白盒子煙過來,這回牌子不同了,但檔次絕對要高於我抽的,而他自己則點上了雪茄:“你自己怎麽看這個事情?”


    “解毒的手法,應該是已經成了某些人急需得到的東西,如果梅嶺那邊能夠不隨便給人,那些人隻要不是逼急了,不會輕易滅了我的口,而且從這裏可以逆推,那個護士應該是某些人刻意讓蔣老板上當的。”我說道,雖然蔣老板做事有點不地道,不過我不會落井下石的坑他。


    “梅嶺那裏倒是可以放心,而且不會把那手法一次性給齊了,另外兩個省裏麵派代表過去,最重要的幾步,由代表出手。”紀姐笑著說道:“梅嶺那裏是我的人。”


    坑啊,我驚訝的看著這個紀姐,梅嶺那裏是她的人,難道她是媚兒……不對,媚兒不是這個樣子啊。


    “是真的。”就在我驚訝的看著紀姐的時候,桌子底下,我給輕輕的踹了一下,是妖精姐姐踹的,明顯就是吃味了,跟著她還說道:“葉冰是柯先生的弟子。”


    這回輪到我開始發愣了,然後我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嘴裏輕輕的說道:“告訴我幹嘛,知道太多會死人的。”


    “你這家夥。”柯先生哈哈大笑起來:“你雖然有時候會給你那個母老虎幫忙打聽點東西,但她是你女人,而且她家老頭子已經入局了,算是自己人。你平時冒險也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驚喜,要你死幹嘛?”


    這倒也說得過去,我跟著就嘿嘿一笑,然後我又說道:“其實要不是那個琴妹妹突然跑過來,我又表現得那麽無助,那個護士會給我坑一下狠的,我會告訴她一些手法要訣,但最後幾步,我改動點,用了當時會好點,然後病情變得更離譜。”


    我這話其實有點假,但說出來的時候,我還真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你想死啊,你隻要說出那方法,隻怕那些人就會要滅了你,不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妖精姐姐說道,她有點急了。


    “不會死的。”我一邊笑一邊往椅子上麵一靠,然後伸了個懶腰:“他們也會防我一手,先用那方法去找人試,看是不是真的解毒了,隻有確定真能夠解毒,他們才會滅我。不過說句實話,那毒,我現在也解不了,隻能讓它暫時不發作。還是要黃棘,至於多少用量,那就得看紀姐那邊的了。”


    “你的方法並不是解毒?”紀姐驚訝的問道,三個人又開始緊張起來。


    “是啊,第一次用那種油,目標是胡姐,結果出了點岔子,胡姐沒有得手,葉冰那裏打岔了,變成我把我那母老虎給吃幹抹淨了,我那個時候就發現自己有中毒的跡象,後麵又用了幾次,毒也更多,我才想出了那個壓製的方法。真正解毒的方法,我一直沒有停止過研究,最近才摸出一點點頭緒。”我苦笑著說道,這也是真話,他們肯定知道。


    “有頭緒就好,那大師對你倒是青睞有加啊。”柯先生這時衝我說道,該死,他果然懷疑到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地方跟他對路了,以前那個前輩,你們知道的,就是我加入圈子之後對我格外好,後麵出事的那個,他帶我去大師那裏玩過,反正就是感覺還行。黃棘的事情,也是大師告訴我的,並且給了我一些提示。”我繼續吐真話,這個他們肯定查過,沒有必要掩飾。


    我的坦誠相待,讓三個人眼睛裏麵都露出了滿意,大師的性格古怪,隻要是知道大師的人都清楚,但無疑我跟大師有點交情對他們而言又是意外的驚喜。


    “零號,冰冰那裏的那個女技師今天上午出事了,早上被人發現死於煤氣中毒,你最近就不要太冒險了,還是小心點。”柯先生聲音突然有點低沉的說道。


    又出事了?我的眉頭微微一皺,跟著我就衝妖精姐姐問道:“羽凡那裏怎麽樣?”


    “還行,我安排他和他女朋友去度假去了,用的假身份證,一個星期後,不管是什麽人都會選擇穩定,最多也就是渾水摸魚,那個時候,他們就可以回來了。”妖精姐姐說道,而且另外兩個人也同時點頭了。


    我立刻就懂了,年底嘛,什麽會的,穩定是一切,誰要是敢破壞,那可就是公敵。


    跟著我又拿出了那張紙,然後我遞給妖精姐姐,嘴裏慢慢的說道:“這個家夥,不是跟圈子裏麵有關係吧,我想搞一下,看能不能給圈子裏麵搞一大筆錢出來。而且他肯定背後有人保著,說不定還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妖精姐姐拿過那張紙才看了一眼,她就怪怪的抬頭看著我:“你準備怎麽做,這資料哪裏來的?”


    “母老虎今天帶回來的,說這個家夥準備在古城攪風攪雨的禍害,然後她們又沒有辦法收拾得了,就想要我去坑一下。我一看這家夥賊有錢,我還真的就動心了,說句實話,弄他一下,比圈子裏麵做幾個月生意都要掙錢。”我嘿嘿壞笑著,心裏卻暗暗緊張起來,妖精姐姐的表情怎麽就那麽怪呢?


    “你準備怎麽對付他?”一邊問我,妖精姐姐就一邊把紙遞給了柯先生,而柯先生看了一眼後,就把紙放下了,他那麵具下的眼神也怪異極了。


    “母老虎說坑一下,因為他最近要在河西搞一個安置小區,他這資料上麵的東西,讓人看了來氣,據說他這回幹脆就不用鋼筋,全部用竹簽,真要是那樣做,那房子會垮的。不過既然要動手坑他,就是讓他不做那個小區好像還不解恨,這家夥肥羊一頭啊,我想找個機會接近他,一是整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二是擠點油水。”我說道,然後緊張的看著柯先生。


    又抽了一口雪茄,跟著柯先生才說道:“首先,他就是這次找你幫忙,要你去跟他老婆那啥的大老板。”


    有點頭暈的感覺,我驚訝的看著柯先生,那這意思是不能動?


    看見我這驚訝的樣子,柯先生又哈哈一笑:“這個是巧合,但無疑能夠讓你接近他了。其次,你真的有把握讓人生活不能自理?能不能更厲害點?而且要看不出任何破綻才行,做得到嗎?”


    再次從煙盒裏麵拿上一根煙點上,我深吸了一口,然後說道:“聽起來有人跟他苦大仇深,恨不得他生不如死啊,說吧,具體要什麽要求?不要弄死就行,我可不想要人命。”


    柯先生看了妖精姐姐一眼,妖精姐姐搖頭苦笑道:“反著就是算是活著,但比死都難受。”


    “這個倒不是辦不到,給他動幾針,他就隻能永遠躺床上了,如果還要厲害點,也可以,加幾針,他就徹底成了個啞巴,有苦難言,隻能對身邊發生的事情幹瞪眼。再要厲害的,那就得加價了。不過那樣做,我就沒法從他身上榨油了,我想讓他出錢啊。”我苦笑著說道。


    這還是大實話,那個易紅,絕對就是那些工程中失蹤和死亡事件的幕後黑手,我就是打算這樣整他。至於錢我也會給圈子裏麵,我就不信弄了那麽大一筆錢,圈子裏麵不會分我一點。


    獨吞不是不可以,但從蔣老板隨時能從我賬戶上麵轉走錢,我怕了。方浙雲那裏幫我掙的錢,我可以不交出去,但這個易紅,我要動,不經過圈子不行,萬一有什麽事,圈子應該也能給我兜著。


    其實這也算是再給一個把柄給圈子裏麵,表麵上的把柄,但真要是追究起來,我不承認,沒有人奈何得了我,就是個虛的。不過可惜,圈子裏麵有那打算,隻怕我就不能弄錢了。


    “那不就結了,你隻要讓他跟你說的那樣就行,錢你不用去管,事成之後,有人會給錢,而且錢絕對不少,你也有一大筆錢入賬。對方的唯一要求就是不會讓人看出問題,要顯得很自然,醫院裏麵也要查不出來。”柯先生緊盯著我,嘴裏嚴肅的問道。


    “要查不出來很簡單,用針的位置會很巧,留下的針眼不仔細看不出來,而且我會想辦法把針眼的痕跡消掉。”我很自信的說道。


    以前這樣的把握我還沒有,可有了醉紅顏,我把握是十足的,那種藥真的能消疤痕,母老虎那傷疤都淡化了好多,估計還用三五次就會徹底沒有,消個針眼算什麽問題。


    “那好,你先回去養病,養好了你就告訴我們,我們安排就是。”柯先生滿意的說道,這意思就是下逐客令吧?


    點點頭,我站了起來,然後順手就把那包煙給裝口袋裏麵去了,適當的表現點貪心也是好事。


    不過出門後,我心裏又開始嘀咕了,大師這次讓我做,是不是又有深意呢,還有那個恨易紅恨得如此厲害的人又會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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