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總堂,寧中則帶著一眾弟子於嵩山派等人相對而坐,嶽不群大跨步走進去坐在正席位置,雖然明知道是來者不善,卻依然保持著氣度,道:“陸師弟,你們興師動眾的來我華山,不知所謂何事?”


    泰山、衡山、嵩山的人從衣服上就很容易分辨出來,分別有統一著裝,站在前麵三個能夠明顯區別開來的,不用說就是封不平等人。


    封不平的實力也不算弱,其實如果現在氣宗和劍宗要是能夠拋開成見的話,華山派的整體實力肯定要大漲,但可惜的是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張小賤從小說裏麵知道他們的名字,卻也不知道誰是誰,就見領頭一人站出來到:“嶽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幾個吧?”


    嶽不群看起來很不高興,道:“師兄兩字嶽某可當不得,嶽某原封奉還。封兄,你們三位早已經跟華山派沒有瓜葛,今日為何又來我華山?”


    原來這家夥就是封不平,就聽他哼了一聲道:“華山可是你嶽師兄買下的?又或者是皇帝老子封給你的,我怎麽就來不得?當年你師父使陰謀詭計霸占了華山,你這掌門也做了二十餘年,這筆舊賬是該算一算了。”


    寧中則怒道:“封不平,當年氣宗劍宗比劍,我們氣宗贏得堂堂正正,又何來陰謀詭計之說?”


    “堂堂正正,那是你們自己說的,今日我們上華山而來,就是為了奪回掌門之位。嶽不群,既然你不讓我叫師兄,算賬之後就算你跪地哀求,我也不會再叫你一句,你可想好。”


    “呸,該跪下來求的是你們。”封不平這樣侮辱嶽不群,華山一眾弟子都義憤填膺,嶽靈珊更是第一個罵了出來,卻是被寧中則給製止了。


    嶽不群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淡淡的道:“各位勞師動眾,原來是想奪這掌門之位,封不平,你自忖能當得了這掌門麽?要是能夠擔得起,我嶽不群讓你又如何。”


    “爹。”嶽靈珊一聽急了,寧中則擺擺手,再次製止了她,不讓她多說。


    封不平就道:“當年你師父憑著陰謀詭計,篡奪了掌門之位,現下我已經稟明了五嶽劍派左盟主,奉得令旗,來執掌華山一脈,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說著他就從懷裏將五嶽令旗給掏了出來,陸柏都來了,要拿到這玩意兒當然不是難事,寧中則再次勃然大怒,“這是我華山本門之事,左盟主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衡山派領頭的一個老家夥,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眼珠子黃澄澄的,應該就是小說裏麵描寫的金眼雕魯連榮,他站起來說道:“寧女俠,這話就不對了,我五嶽劍派同容共辱,一派處事不當,其餘四派也要跟著丟人,左盟主身為盟主,處理各派內務又有何不當?”


    “魯師兄,按你的意思,是我華山派處事不當,丟了你的麵子了?”寧中則厲聲質問,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柏開口道:“寧女俠,魯師兄說得在理,你們華山派要是處事得當,又何必惱羞成怒?今日我們前來,就是想為封師兄主持公道。”


    聽了半天扯皮,張小賤覺得應該站出來說句話,這樣才符合角色定位嘛,就是擺出憤憤不平的表情,怒道:“主持公道?這裏有什麽公道需要你嵩山派來主持?”


    張小賤指著魯連榮,“魯師叔是吧?你衡山派劉正風師叔被這些人欺到門前要屠戮滿門,你不念同門情義也就罷了,還跟這些人同流合汙,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魯連榮一聽也是大怒,道:“小賊,你懂什麽,劉正風勾結魔教,那是他罪有應得。最終他被魔教人救走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了這心腹大患,日後必是我正道武林之禍,他日遇到,不用左盟主動手,本人也要為衡山派清理門戶。”


    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當成了是魔教中人,張小賤也不跟他爭辯,轉而麵對封不平道:“封不平,也許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師叔,弟子入門晚,不知道我華山派之前發生過什麽。”


    “既然你不知道又何必多言,這又豈是你一個小輩說得上話的?”


    “弟子不知道具體緣由,隻是覺得不管怎麽樣,這都是我華山派內部事務,有什麽事大可以自己上山來,我師父公正嚴明,又怎麽能不給你們一個說法?”


    張小賤捧了嶽不群一句,然後繼續義憤填膺,“可你們現如今卻勾結其他門派欺壓同門,別說你們早已經離開華山,就算還是華山弟子,又有何麵目去見華山派的列祖列宗?此等行為,你們自問配做華山弟子嗎?”


    “張小賤,休得胡言,退下。”張小賤將封不平等人說成是同門,這可讓嶽不群不高興了,一聲曆喝讓張小賤閉嘴。


    反正該表現得也表現了,張小賤就很聽話的閉上了嘴。


    成不憂站了出來就道:“嶽不群既然公正嚴明,會給我們一個說明,那是不是說會把掌門之位給讓出來?既然不讓,那還談什麽給說話,囉嗦這麽多又有何用。”


    他後麵的話加快了語氣,說完之間動手,瞬息之間就刺出了四劍。劍法而論,氣宗確實遠遠不如劍宗,不過成不憂的武功比起嶽不群來還是差上一些。


    成不憂咄咄逼人,嶽不群則隻是避開沒有還手,真要動起手來最後麻煩的還是華山派,鬧了個不可收拾就真的要出問題了。


    寧中則就道:“成兄,拙夫念你原來是客,處處忍讓,你又何必如此不知趣,苦苦相逼?”


    成不憂停了下來,道:“什麽原來是客,又何必讓你忍讓?嶽夫人,你要你能破得了我這四招劍法,成某立即下山,再也不上玉女峰半步。”


    “要破你四招劍法何其簡單,又何必勞煩我師父師娘動手。”令狐衝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他從陸大有口中得到消息之後,終於趕來了。


    張小賤看見他之後一驚,打了個響指暫停時間,道:“尼瑪,事情好像大條了。”


    “原本的劇情,令狐衝被成不憂打傷之後輩桃穀六仙救走,桃穀六仙好心辦壞事,結果將他給坑了,然後又遇上了不戒和尚這個坑貨,從而體內有了八道真氣化不開散不掉。”


    “就因為如此,隨後下山的一路上讓任盈盈的手下大獻殷勤,才有了五霸崗聚會,嶽不群最終將他逐出了門牆。”


    “五霸崗在整個作品裏都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而現在不少劇情已經傳到了我的身上,因為我的一封信安撫住了儀琳和不戒和尚,桃穀六仙似乎是沒有出現,那令狐衝也就不可能再受傷,後麵更是不可能還會上五霸崗聚會,這劇情似乎亂套了啊?”


    一分鍾的時間不多,張小賤還沒有能夠分析完就已經過去了,看令狐衝現在的樣子,應該是依舊學到了獨孤九劍,哪怕田伯光沒有出現,他還是得到了風清揚的肯定。


    “我當是誰,原來是當日在衡山群玉院跟田伯光一起嫖宿的令狐衝。”魯連榮譏諷一聲,嶽不群和寧中則臉色都有點掛不住,這事情確實不光彩。


    “哪裏來的瞎眼烏鴉在瞎叫喚。”令狐衝明知道魯連榮外號金眼雕,故意叫成是瞎眼烏鴉,氣得魯連榮臉扭成一團,他又麵對著成不憂,道:“成不憂,你已經不是我華山派的人,什麽師叔師伯的稱呼也就免了。”


    “你要是能夠迷途知府,拜我師父為師,我師父念舊情或許會收你入門,不過本門規矩先入師門為大,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兄。”


    “臭小子,胡說八道,你要擋得住我四劍,成某就拜你為師。”勃然大怒的成不憂躍起一劍就朝令狐衝刺了過去。


    張小賤在一邊看得卻是心不在焉,接下來的劇情勢必是亂套了,uu看書 .uukanshu.om 但仔細想想,這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本來就不可能還按照原本的走勢下去的。


    儀琳和嶽林姍都已經被他給搶了過來,即使桃穀六仙再次出現,也隻會是來找他張小賤,不太可能讓令狐衝受傷,不戒和尚也是如此。


    如果他故意安排或許可還以將這段給撥回去,但下了山之後還是一樣,黃河老祖那些人跟令狐衝獻殷勤,完全是看在任盈盈的麵子上,任盈盈也是肯定要搶的,那些三教九流要現殷勤也隻能是找他。


    五霸崗還有聚會的話,必定也是邀請他,沒有這個劇情,嶽不群不至於將令狐衝給逐出師門,現在而論,嶽不群還是很看重令狐衝這個傳人的。


    劇情有變,以後該怎麽做可得好好的思量思量,張小賤考慮著後麵應該怎麽做,成不憂的劍法已經盡數被令狐衝用獨孤九劍所迫,惱羞成怒的他最後還是憑著深厚的內功取勝,一掌拍在了令狐衝的胸口。


    令狐衝的拳腳功夫並不行,內力也還不算高深,這一掌打得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捂著胸口卻還強自說道:“成不憂,你的劍法可被我破了,你現在就要行拜師禮嗎?”


    不僅劍法被破,而且令狐衝用的還隻是一把掃帚,成不憂也知道自己丟了人,就算殺了令狐衝也找不回顏麵了,扭頭就走了出來,封不平也搖搖頭,劍宗高手連一個華山派二代弟子都打不過,還有什麽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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